好多事
「畔,是我,你在嗎?」雪漠塵敲著門,誰知里面一點動靜也沒有,轉身欲走,卻又想起靈兒告訴他的話︰我的那個哥哥啊,他肯定會裝啞巴,如果你這就放棄,那我也沒辦法咯!
權衡了一下,雪漠塵推門進去,當下愣在那里。
回頭看闖進來的他,衣服月兌了一半的葉風畔也呆在那里,剛剛明明听見他走遠了,怎麼還回來了?
「你!」
雪漠塵貪婪的看著他,幸虧我回來了,不然還不錯過了!
葉風畔面色一紅,拿起衣服手忙腳亂的穿起來,惱羞成怒,「轉過去!」
「哦。」雪漠塵答應的勤快,轉的可就沒那麼快了。
面色潮紅的走到書房,他平定下情緒,「你來干什麼?」
「我,額,畔,我來是想告訴你,今早我和菱玉那麼親熱,其實是為了——」
「你無需向我解釋什麼,那是你的自由,但請你以後離我妹妹遠一點。」葉風畔隨意拿起一本書,打斷他的話。
「你,你說什麼?」雪漠塵真的難以置信,你怎麼可以這麼說,!
「難道我的心意你還不明白?」
葉風畔放下書,走至門口,做了個請的手勢,「不管怎樣都與我無關,你請吧!」
「不,我不相信!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注視著葉風畔的背影,那火熱的目光仿佛要穿透他的背,他決定拋棄自己僅剩的一點尊嚴,自後面猛地抱住他,「畔,我愛你啊!你怎麼能如此狠心?」
葉風畔使勁拍著他的手,「你放手,放開!」
「不,我不放,我不信,你就這麼無情!」使勁全身氣力將他禁錮在懷里,雪漠塵不依不饒。
雖然兩人身高相同,可貧苦出身的他又怎能抵過自小習武的雪漠塵?無力的松開手,「你到底想怎麼樣?」
雪漠塵將背對的他轉過來,強迫他看著自己的眼楮,「我要你親我一下,如果你對我真的沒有感覺,那麼你怕什麼?」
什麼?葉風畔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面前漸漸靠近的臉龐不給他思考的機會,貼上他的唇,兩唇剛剛相接,雪漠塵就佔住主權,深入其中。
「唔唔。」拍打他的手被他反扭在身後,迫使兩人的接觸更加深入,葉風畔無聲的抗議,這哪里是親?分明就是強吻!
只可惜,再強的意志力也都隨波逐流了。
「畔,我真的好愛你。」雪漠塵將氣喘吁吁的葉風畔抱在懷中,「從始至終我想要的都是你,為什麼你就不明白?如果沒有你,天下又又何用?」
強勢的語言震撼了葉風畔的心,罷了,罷了!
反手環住他,「我知道了。」
「呵呵!」他不由笑出聲。
「你笑什麼?」葉風畔認命的依偎在他胸前,真是冤孽啊!
「你啊,真的像靈兒說的那樣!」見心上人瞪著自己,雪漠塵只好如實交代。
「這個死丫頭,膽敢捉弄我,看我不教訓她!」
「別啊,如果不是她,我們又怎麼會在一起?就你這脾氣,恐怕會躲我一輩子吧,所以應該感謝她才是!」
「你說什麼?」驚訝的聲音,從屋里傳來。
「是,是真的小的親耳听她說的,這就趕快來告知您。」一男子誠惶誠恐的跪在地上。
「有沒有人發現你?」
「沒有。」
「好,你回去,繼續盯著她,有什麼消息盡快通知我。」
男子走後,女子原本清秀的妝容頓覺猙獰,「葉菱玉,哦不,賤人!這回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姑姑。」打扮一新的苗思曼,禮儀萬千的走進來,「姑姑萬安!」
自己娘家的孩子,怎麼瞧怎麼順眼,苗映荷拉過自己佷女,坐到自己旁邊,「曼兒啊,上次的事,姑姑替玉兒向你陪個不是,你也知道,玉兒的脾氣,她的性格就是那樣,你別和她一般見識啊!」
苗思曼強撐起笑容,「姑姑,曼兒知道。」又起身走到苗映荷身後,賢惠的幫她捏起肩來,「姑姑啊,玉兒這次回來,您有沒有覺得,她,好像變了許多。」
苗映荷舒服的眯著眼,聲音不變,「有話便說。」
「這幾天,府里的下人們總是聚在一起聊天,但每次看見曼兒經過,就都躲的遠遠的,曼兒很好奇,便讓丫鬟打听了一下。」看了一下她的神色,苗思曼繼續說道,「誰知,他們竟在討論菱玉表妹!」
苗映荷厲聲說,「越來越沒有章法了,主子可是他們能議論的!」
「姑姑息怒,姑姑喜怒。」苗思曼連忙撫慰,「無風不起浪,曼兒也是不信,這才來告訴姑姑一聲的。」
苗映荷輕聲音,「說。」
假意懼怕她的臉色,苗思曼小心回答,「有個下人說,听見菱玉表妹揚聲說道,自己是假冒的。」
「什麼?」苗映荷拍桌站起,「誰說的!」
苗思曼唯唯諾諾的回答,「曼兒不知。」
「來人,將下人們集合到院子里,給我查,查出來是誰,我一定要他好看!」
苗思曼站在她身後,疑惑不已,事情發展的稍微有點月兌出預料,而且。將視線移到她身上,姑姑的反應怎麼這麼,不對勁?
「哎,王管家,你這麼急匆匆的,發生什麼事了?」
一看攔住自己的人是靈兒,正欲發作的他立刻像不倒翁似的,這主,誰敢惹,「回二小姐的話,夫人召下人們到院中集合,說是有要事要講。」
「哦,那你去吧。」朝紅衣眨眨眼,正愁著無聊呢,走,去湊湊熱鬧。
「妹,干嘛去?」葉風畔與雪漠塵並肩走來。
「呦,真快啊,完事了?」靈兒忍不住調侃。
雪漠塵登時紅了臉畔,葉風畔見狀,忍不住笑意,「你這丫頭,說的什麼話,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一點女孩子家的樣子都沒有。」塵也會害羞?
「嘻嘻,人家也是好心麼!」靈兒沖到中間,一手挽住一個,「走,帶你們看熱鬧去!」
諾大的庭院站了不下百余個僕人,也難怪,人家葉風畔畢竟是一朝丞相,這麼多的僕人也不稀奇。
苗映荷坐在門前的椅子上,身邊站著苗思曼,優雅的喝著茶,示意邊上的掌勢丫鬟,可以開始了。
「大家站好,夫人有話要說!」
「一直以來,葉府對待下人怎麼樣大家應該心知肚明,你們拿的工錢在這城中也是找不出幾家的本來這等小事我不想過問,可是你們也知道,最近咱們府里來了客人,你們絲毫不收斂不說,竟還變本加厲,私下議論主子,看來,這葉府的規矩是時候整頓整頓了。」
「哇,這麼多人,哥哥,府里的人有這麼多嗎?平時怎麼沒發現!」一聲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苗思曼滿意的揚起嘴角,你終于來了!
下人們從中間自動讓出一條路來,只見拿白衣女子一邊挎著一個,還嬉笑著走過來。
「玉兒?」苗映荷驚訝的看著三人,挽著的胳膊,是誰告訴她的?連忙將她扯過來,「玉兒,你怎麼來了?」
「哦,我听說這里有熱鬧可以看,就過來了,到底是什麼事?這麼大張旗鼓?」
「這——」苗映荷犯難了,這可怎麼說啊?
一小廝上前一步,高聲說,「回夫人,小的有事稟告。」
「說。」靈兒湊熱鬧的說。
似乎在懼怕著什麼,那小廝渾身顫抖,「小的,小的听說,這位小姐是假的!」
「啊!」、「什麼啊?」、「她是假的?」、「怎麼可能?」、「就是就是!」一言驚起千層浪。
靈兒挑眉,「你從哪里听來的?」
「就是,菱玉表妹怎麼可能是假的!」苗思曼插言道。
「小的,小的有一次經過你的院子,親耳听你說的。」
「這怎麼可能!」靈兒還沒發話,苗思曼炸鍋了,「不過,菱玉表妹最近確實不太對勁,比如我們的關系很好,這次她卻從來沒有找過我,比如上次我擦的香粉,是菱玉表妹送給我的,而且她還特別喜歡,這次我來,她卻過敏了,難道?」這句難道玄起了大伙的心。
「你說完了嗎?」靈兒不耐煩的看著她,尾巴都要翹天上去了,唆,「我這還沒說呢,你著什麼急?」
紅衣搬來一個椅子,靈兒坐下,「第一,你為什麼經過我的院子?第二,我說這句話是在什麼時候?第三,如果我是假的,用的著去院子里說嗎?況且,我是不是假的,和你,有什麼關系?」將視線落在苗思曼的身上。
那小廝不住的哆嗦,靈兒看著不忍心,上前將他扶起,柔聲說,「你收了人家多少好處?說出來,我不會為難你而且會給你十倍,你幫我把她指出來。」
「這,這。」那人似乎在權衡利弊。
「放心,我說話算話,你說吧!」
小廝一咬牙,「是她,是她讓我去監視二小姐的。」
被指證的苗思曼慌了,「不是我,不是我。」
現場一片嘩然!局勢立馬調轉。
懸著的心終于放下,葉風畔贊許的看著靈兒。
靈兒一揚頭,我是誰?我怕她!小嘴一癟,「哇!我不就是與哥哥親近了些麼,你就這麼容不下我?那我走,我走總可以了吧!」作勢向外走去。
「玉兒,玉兒!」苗映荷經過女兒一點,瞬時明了,怪不得這既然,曼兒總是旁敲側擊的問玉兒的情況,「是娘錯了,娘怎能不相信自己的女兒呢?是娘的錯,不哭了,乖啊!」
「嗚嗚。」靈兒不停的抽涕,可憐兮兮的抹淚,那小模樣,別提多心疼人了。
「曼兒,你這算盤打的也太精了,這還沒怎麼樣就想氣走玉兒,假以時日,你還不把我也給扔出去!你回去吧,那婚事,我會找你爹親自退的。」
「姑姑!」苗思曼著急萬分。
「不必多說,收拾行囊,這幾日我會送你回去!」再不理會她,苗映荷扶著女兒走了進去。
小樣,跟我斗,你很女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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