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路上,還在為前幾r 遇到的ch n兒津津樂道。而經過白小川的一再追問,道依然這才招供,自己確實對人家有那麼丁點意思。
「有機會,我肯定還要到百花城中見傷一次她,如果到時她還沒有嫁出去的話,我便娶了她。」
說完,道依然頗為得意,搶先走在白小川前面。
「嗯,希望有機會吧!」
「對了,咱們接下來要去什麼地方?過去的一周,咱可是一單生意都沒做,還白白搭進去百十余兩。我說,這花你不會打算一直讓我這麼背著吧!」
道依然掂了掂背上的行李,無奈道。
「不說我都忘了。快,把饕物拿出來,我這就給你減輕下負擔。」
趁著對方打開包裹的工夫,白小川從懷中掏出一卷畫軸,雖然外表殘破了些,但卻能從紙的質地上判斷出,這東西定然不是一般凡物。
跟隨白小川兩個多月,道依然還從未見過他有這麼個寶貝。出于好奇,他將臉遞了上去,以便看個清楚。
別看這畫軸體積不大,但篇幅確實格外的長。白小川倒出來十余米的畫紙,但仍是看不到盡頭。而在出現的部分之上,都被形態各異的圖形文字所佔據,有些他認得,有些他連見都沒見過。真不知,這東西究竟是干什麼用的。
「你這是要干什麼?難道是技癢想臨摹兩筆?」道依然打趣地問道。
「胡說,我不過是要將饕物裝進這畫軸中罷了。」
「什麼?你不是說胡話吧?鮮活的植物怎麼放進去?難道你用筆在畫軸描上幾筆就算放心去了?」
「閑話少說,你看著就行了。」
白小川懶得繼續解釋,隨手掏出一只毛筆,在畫紙的空白地方添上了一些奇怪的符號。符號zh ngy ng,流出一塊原型空間,似乎是要添上些什麼。
「通靈術,馬良幻境。」
話音剛落,白小川的掌心之中冒出一團白煙,順勢將那饕物收在里面,喘息的工夫,那團煙霧再次回縮,凝結在畫軸之上,正是之前空出的那個位置。
看著畫紙上赫然出現的饕物雛形,道依然瞅了又瞅,怎麼也想不明白。好端端的實物,怎麼就成這紙上的幾筆墨汁了呢?
「白小川,你一定是用了障眼法。快說,你是不是後悔買了饕物,然後借機將它丟棄了?要是的話,趕快把它拿回來,我不嫌它沉。好歹也是七十兩的雪花銀啊!」
「去去去,沒空和你在這胡扯,你看見的這個圖案就是剛才的饕物。我不過是利用通靈術將它送到了畫卷之中的另一個空間。沒有你說的什麼障眼法,更沒有將它遺棄。我說了,這東西有大用。」
道依然瞥了面前的白小川一眼,又瞧了瞧平鋪在地上的畫紙,不甘心的他將畫軸整個舉了起來,在陽光的映照下仔細觀察,臉s 那叫一個難看。
「小川,什麼時候你也把這靈術交給我吧!有了這個,咱還要什麼行李包裹,一卷白紙足矣。」
「你說的輕巧,你可知道單是這卷畫軸便是價值連城,一個百花城恐怕都再也找不到第二個。還有,你以為這里面寄存的東西是白寄存的嗎?這需要我不斷利用靈力為其灌輸,不然其中的活物變死物,死物變腐朽。光是這些,憑現在的你,就算傾盡全力也難以維持。你先不用心急,等到時機成熟,我自然會傳授給你的。」
被白小川教育了一頓之後,二人收拾好東西再次上路。道依然仍舊不服氣,他認為對方把自己看扁了。
這一路,兩人的對話明顯少了許多。道依然還在生悶氣,白小川也放不價,同是血氣方剛的青年,誰又能輕易低頭呢?
「喂,咱們晚上在哪落腳,這麼走下去我們要露宿野外了。」
終于,還是道依然忍不住開口了。
「呃……再走走吧,再往前幾十里,有個我熟的地方,咱們就在那歇歇。」
听白小川這麼一說,道依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是……」
看著眼前牌匾上的兩枚金漆大字,道依然舉手猛拍腦門。
「賭莊,我早該想到的,你這家伙死x ng不改。」
不知為何,向來沉著穩重的白小川不愛吃不愛穿,除了嘴上會談論些風塵女人的事情之外,偏偏對賭博卻是情有獨鐘。這也解釋了為什麼白小川孑然一身,兩袖清風了。
道依然也問過對方原因,但就連他自己也說不出其中的玄妙。從白小川第一眼見到賭具,便是氣血沸騰,手癢難忍。除非輸個j ng光,否則絕不罷手。兩個月來,道依然也跟著他過了幾天苦r 子,而罪魁禍首正是這該死的賭博。當看到賭莊的第一眼,他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你不會又要進去試兩把吧?」道依然試探地問道。
「呵呵,兩把拿夠我解癢的,今天不把我失去的東西拿回來,我就不走了。」
信誓旦旦的白小川整理了下醫館,邁步上前。而道依然冷哼了一聲,口中不禁說了句「得了」。
剛一進門,道依然便被迎面而來的煙燻繚繞所沖昏。依稀間,他也分不清那是來自于煙草,還是來自人體的濁氣。簡而言之,現在的他渾身不舒服。
眨眼的工夫,白小川已經消失不見了。只留下他,背著包袱,一個人傻呆呆地站著。
不過這個賭莊的品行還是不錯的,人來了不賭看著也可以,沒人逼你。
趕了將近一天的路,道依然早已累的不行,哪里像白小川那樣生龍活虎。四處看了下,他在靠牆的位置發現了一張空著的椅子,一做了上去,那叫一個舒服。
看情形,白小川沒有幾個小時是不會停手的了。道依然閑來沒事,正巧對面便是一張賭桌,便瞧了上去。
「壓大贏大,壓小賠小,下注啦!」
莊家嫻熟搖著手中的骰子,大聲吆喝著。一群人揮舞著手中的銀子,正要往上押注。
「小。」道依然隨口說道。
「一三五,小!」道依然嘴角一翹,格外得意。再看那些賭徒,有人歡喜有人憂,臉上表情各不相同。有人後悔自己的臨時退縮,有人又在謾罵自己不夠篤定。還有個別的,甚至恨得咬牙切齒,似乎要和那擲骰子的拼命。
「大。」
「四五六,大!」
就這樣,莊家每次開蠱,道依然都隨機報一次大小。但神奇的是,向來不諳賭博的他居然次次都能蒙中,這也令其十分高興。
「哼,枉你們一個個廢寢忘食醉生夢死于賭場之中,居然不如我我一個門外漢。」
道依然俯身瞅了一圈,終于在椅子邊的角落中發現了一枚碎銀子,雖然不多,但也夠賭本了。「我壓豹子。」
就在大家眾說紛紜之際,一個略顯的聲音從桌子對面傳來,道依然手持銀子,隨即拋了過去,正巧落在豹子的押注區。
「誰家的毛頭小子,難道就沒人管管嗎?」一個賭徒厲喝道。
「算了,看在他年輕不懂事的份兒上,就讓他賭一次吧!看模樣,他也就這點家底了。」另一個譏笑道。
「開!六六六,豹子!真邪了!」
不單是那些目瞪口呆的粗獷大漢,就連坐莊的人都不禁啞口無言。沒想到一個r 臭未干的小子,居然上來便贏了滿堂彩。看著眼前堆起的小小「銀山」,道依然笑了。
眼見自己出戰首勝,道依然也不貪多,抬手便要將銀兩收進自己的包袱。誰知,對面的賭徒不依不饒,嘴上無德還不說,有幾個還上來動手,看架勢是要明搶。
「怎麼,這里規定一次不能賭一把嗎?」道依然也不發作,示意對面的莊家回應。
「沒有。但你就這麼把錢拿走,恐怕大家不服啊!」
「那你要怎樣?」
「繼續,繼續度下去。」
「賭到時候?難道要和我他們一樣血本無歸才罷手嗎?」
「不需要,但最起碼讓大家都信服了才行。」
「好,今天我就讓你們心服口服。」
不知道依然從哪來的一股邪勁,向來厭惡賭博的他此刻竟然異常興奮。他要教訓一下這里的人,在賭桌之上。
向來不和的賭徒們今天卻是格外團結,他們與道依然的目的相同,都是想要教訓一下對方。但勝負只有一方,究竟是誰技高一籌,又是誰技不如人,答案即將揭曉。
「快看,對面那桌好像發生了有趣的事情,一個小子居然連贏十七把,愣是將一桌子的錢都收入了自己的口袋。」
這時,正在抓耳撓腮的白小川忽聞訊息,心中不禁咯 一下。
「道依然那小子呢?莫非是……」
二話不說,白小川將手中的幾枚碎銀仍在桌上,穿過人群,擠到對面,y 要看個清楚。只見桌子一方,眾人臉s y n沉,面容難看,仿佛至親去世一般,但卻又比那還要痛苦幾分。再看桌子另一側,堆起來慢慢半人高的金銀,其中不乏稀世珍寶,但就這麼被隨意安放著,毫無憐香惜玉之情。
由于豎起的籌碼太高,以至于白小川看不到後面「高人」的廬山真面目。
事發突然,不大的賭桌周圍已經沾滿了看客。白小川更是突破層層阻隔,這才繞到了「銀山」的背後。
「嘿,小川,你怎麼才來。」
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在白小川的耳畔響起。扭頭一看,道依然居然站在他的身後。
「還好不是你。」
白小川有驚無險地驚呼道。
「快,抓住那個小子,別讓他跑了。」
道依然勉強笑了笑,不好意思地回道︰
「讓你失望了,就是我。」
此刻,白小川的臉上竟然浮現出一絲驚恐的神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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