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帳暖度**。清晨,我被行九那一聲聲堪比催命符的「**,**」聲驚醒。鈴瓏血玉一直在發熱。睜開眼楮時,喝!嚇了我一跳,一把匕首正漂浮在我眼前。是的!是漂浮,沒有任何的手啊腳啊什麼的。就像恐怖片里的那樣,浮于半空。
雖然早就知曉行九是散仙,有一堆什麼靈力,但是做了二十幾年唯物主義的現代人。本少我在思想上委實是不能接受這些東西∼
「**!醒醒!還在發什麼呆!快點拿著刀!」拿刀?!這是做甚!莫不是怕瓜子君醒來後惱羞成怒,所以得努力自救?
「**,吳媽媽馬上就要過來了!你快點拿起刀找個地方放點血在手絹上,好做已破身的證據。」
放血!擰了下眉,我想起,似乎是有這麼一出。古人在成親洞房時,通常會在床上墊上一抹方巾,早上起床時夫婿要檢查妻是否有落紅,如果有,則代表是親白之身,如果沒有…如果沒有的話,一定就被拖去浸豬籠了。那個,浸豬籠在青樓里是不存在的,最多也就是留下個欺騙顧客,退還嫖資的下場吧?
怔了怔,我細想了下,這處子破身究竟會放多少血呢?是一碗,還是一酒杯?「別磨蹭了,快點!」好吧,掀開被子,撩起衣服,我在胳膊上劃了一刀。當然,別誤會,自然不會是我自己的胳膊,我又不是蠢豬,剛好有個現成的血液提取機在嘛。嘿嘿…
殷紅的血染遍了手絹,我歪頭看了一下,大概差不多了。趕忙把之前準備好的布料拿過來巴扎傷口。整個過程瓜子兄倒是硬氣的很,吱都沒吱一聲。大概是還留在無邊的春夢里吧。
剛整理完犯罪現場,就听到吳媽媽那重量級的腳步聲。「**,乖女兒,起了嗎?」「起了,媽媽,進來罷!」吳媽媽聞言,退開房門走了進來,看到的景象就是,我斜靠在床上,一副運動過度,憔悴蒼白的模樣,而瓜子君整個人正埋在被窩里睡的正香,唇邊還掛著饜足的笑。在我們倆之間,是一條浸滿血的觸目驚心的絲帕。
「**,你真的…和秦公子合歡了?」慵懶的看了她一眼,我道「媽媽不會自己看麼?」吳媽媽抬頭看了鮮血淋灕的絲帕一眼,似不忍心般又撇過頭去。哽咽著道︰
「**,你怎麼就這麼笨呢?就不會用酒灌醉他麼?你這樣,哪有媽媽我當年的一半的聰明!即使是真做也要找個最有權勢的人靠著啊!現在可是全毀了,寒王是絕對不會用別人踫過的東西的啊」
我看著吳媽媽那張如喪栲妣的臉,很無語。先不說她當年的破身是怎麼過來的,咱就說說最現實的問題吧,那什麼寒王都是你自己的一廂情願,和我有一毛錢的關系麼?
大概是見我對她的話沒什麼反應,吳媽媽哼了聲,小手絹也不揮了,只是冷著臉道︰
「你自己好自為之吧!女人的青春也不過就是那幾年。有沒有好的出路就看你的造化了!」
這幾句話突然給我一種很怪異的感覺。這吳媽媽對我的關心,至少有一分是出自真心。雖然言辭太過勢利了點,可是像她這種出身的女子,倘若沒有這些個要抱大樹的想法,又怎能自在到今日?這世間,每一種生存方式大抵都是不容易的吧。
「 檔」一聲,打破了我的思緒,我抬頭,看到雅歌正站在房門口,地下是她掉落的洗臉盆。
「姑娘,你,一定很疼吧!」她的視線直直的盯著床上那塊滿是血的絲帕,牙齒都在打顫,雅歌怒紅著一張小臉道「看不出這秦公子看起來這麼文文弱弱!本性竟然如此凶殘!竟然讓小姐你出了這麼多血!就是春嬌姐那邊秦員外來了,也沒見過這樣的!」說完不解氣般,又狠狠的盯了瓜子君一眼,可惜的是瓜子君睡的正香,小姑娘的憤怒他一概不知。
聞言,我真想把雅歌抱在懷里好好親親。雅歌啊雅歌,還是你最會心疼人,不愧是我放在心窩窩上的人。
忍不住安慰她道「雅歌,沒那麼疼的,你不要擔心」自然滴,血又不是我身上的,我怎麼會疼。
「那就好」雅歌的臉總算不像之前那般皺著了。我沖她笑笑道「秦公子昨晚可溫柔了」小姑娘臉都紅了,她把盆放在桌上,拿那條血帕沖我道︰
「姑娘,這絲帕怎麼辦?」「自然是去燒掉了」「可是姑娘,這可是你的貞潔,不是應該洗干淨了經常看看的嗎?」
「噗」
我又噴了。這是哪一朝流下來的習俗啊?這樣得多髒啊?而且還要拿出來時時看?難道要每天都看一遍,然後對著上帝說︰
「祖啊,我曾經純潔過,有絲帕為證?」
斂了斂眉,我道「不用了,直接燒掉吧!」雅歌應了聲是,拿著絲帕準備出去時,頓住腳步,又回過頭道︰
「不過姑娘,秦公子真是我見過的最神勇的男人,讓…讓小姐流了這麼多血」坑爹的,要說神勇,不應該是我嗎?倘若不是我口子劃的大些,哪有這血帕?可惜這些自然是不能告訴雅歌的,搖頭,望天,我嘆︰又是一個不能說的秘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