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歌端著盆出去之後,困意漸漸涌了上來。我閉上眼楮,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待我醒來時,只感覺到有個滑滑的東西在我眉心處游走,麻麻的,軟軟的。我睜大眼楮,才發現原來竟是瓜子君的手指。
見我醒來,瓜子君把手指縮了回去。他看著我,眼神很復雜。尷尬,喜悅,懊惱皆有之。張了張口,我還未來得及說話。便听他道「**,對不起。昨晚沒考慮到你初經人事,只顧著自己舒服,讓你…受累了」他的聲音有著男人清晨方醒時的暗啞,這聲音最是容易勾人。
我以前的一個女朋友就說過,每當早上起床听到我這樣的聲音時,她連命都可以給我…
不過,現在這情景是不是有點不對?我說瓜子君啊?你對我一身經百站的大男人展開性感攻勢干嘛?還沒等我有所反應,瓜子君竟然一把拉過我的手,包在自己的大手里,在我耳邊低聲道「不要再哭了,你昨夜哭的那麼大聲,我的心都快要碎了。**,我下次會小心點,絕對不弄疼你」……!
我覺得大腦就像是當機了一樣,為什麼我現在完全听不懂他在說什麼。誰要哭了啊?!!到底是一夜之間他的頭被門板夾到,傻了!還是我眼前出現幻覺了?現在在我耳邊柔情蜜意說話的,真的是昨天那個一臉害羞萬般不情願的瓜子君嗎?秦睿啊秦睿,你昨晚,到底是做了怎樣一個牛叉春夢啊?!
大概是注意到了我臉上的驚異,瓜子君竟然長臂一伸,把我整個人抱坐在他懷里。他臉上的表情更溫柔,聲音也更低啞。︰
「**,你是第一個這樣看我的人」
看他?丫丫的,我怎麼看他了?我不就是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你一眼麼?至于這麼激動嗎?竟然把手緊緊的握在我的腰上,小爺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你就是嫉妒我現在的水蛇腰也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剛想用唯一能動的嘴咬他一口,來表示老子的憤怒,就听他接著道︰
「**,你是第一個認為我比表哥更出色的人!自小到大,不管是誰,都認為表哥是真正的天之驕子,出身顯貴,文武雙全。驚才絕艷。而我就是一個游手好閑,只會吃喝玩樂的敗家子」
我向天翻了個白眼,拜托,瓜子君,你本來就是個游手好閑的敗家子好不好?要不我干嗎挑中你當怨大頭?
頓了頓,又听他道︰
「每次只要是和表哥一同出現,任何人注意到的都是表哥。都是英明神武的寒王!甚少有人會多看我兩眼。可是**,你竟是不一樣的!你不但看都不看表哥一眼,選擇了我為你破身。而且昨晚,你一聲聲一遍遍的告訴我,我一點都不比表哥差!人各有志,表哥想做一個國之棟梁。而我想做的,則是本朝最大的商人!我想做皇商。
之前我把這個想法告訴他們,他們卻是笑我沒志氣,說商人地位卑賤,滿身銅臭,實不願與子為伍。
可是**,老天竟讓我遇到了你!
你說商人掌握著一國的經濟命脈,國庫空需時甚至需要往商人借銀子。**,只有你,眼光是最獨到的!你不但選擇了我,支持我,還說你會想辦法,一定能幫我實現我的夢想!
千言萬語在心里,**。只要你沒有放開我的手之前,我是不會放開你的!」
我看著熱血沸騰,握拳望天做奮斗青年狀的瓜子君,覺得很無語∼
原來啊原來,他竟是這樣一個自小被壓抑一直渴望得到別人認同的孩子。可是,這些話,難道不是應該找一個全身都散發著母性光輝,溫柔可人的紅顏慢慢傾訴嗎?
怎麼會把妖魅勾人的**當成解語花了呢?!搖頭,我在心里長嘆︰這魂夢迷糊散究竟是怎生厲害的一樣東西啊!竟然會收到這樣出奇不意的效果。
不過∼瓜子君想做皇商,掙銀子。這不是小爺我此刻的當務之急嗎?難道是天上砸下來的餡餅?
揚起唇,學著俺家雅歌平素見了男人時嬌羞的神態。我道「公子,奴的心意你明白就好!切莫辜負奴啊」說完連忙用絲帕掩住嘴,遲了,我怕自己會忍不住吐出來。
瓜子君用手指撩起**的青綢般的發,好一陣蜜意愛憐∼靠!看在你是我未來生意伙伴的份上,老子我,忍了!
過了大概有一柱香時間,瓜子君終于起身說要走了。走前,他盯著我腿間的某個位置看了一陣,那眼楮里俱是愧疚還有憐惜,看的我一陣心虛。
末了,他在我耳邊低聲道「我稍後就會讓家人送些補品過來,你好好的將養身子吧!」
靠!養身子,我還養你兒子呢∼也不知這瓜子君腦子里到底在想些什麼!
好不容易送走了瓜子君,我想起身,卻感覺到肚子一陣抽痛。仔細一看,腿間的褻庫竟然全都被血給染紅了。怎麼會有這麼多血?!老子明明記得我劃的是瓜子君的胳膊,放的是他的血啊!莫非這**之前就得了敗血癥?
搖頭,不敢再想起下去了。我哭喪著嗓子大喊道︰
「行九,行九!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行九很氣定神閑的道「你大姨媽來了…」
大姨媽?!我擦,那是什麼東西!
我能感覺到行九特鄙視的看了我一眼,而後一字一頓道「春、宵、只、不、過、是、你、的、月、事、來、了!」
晴天劈靂!我只覺兩眼一翻,就想暈過去。行九的聲音又道︰
「**,先別急著暈。且說說就這麼輕易的俘獲了你的第一位恩客,可是有什麼特別的感想,要與我分享一下?」
我擦!這廝是想讓我說獲獎感言呢?咬著牙,我學他剛才那般,一字一頓道「行、九、老、子、早、晚、要、抽、你、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