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到了正殿,我剛坐下,還沒來得及喝口茶喘口氣,就見綠侍郎兩只手指一直在鈑來扳去得。而後似下定了決心一般長舒了口氣。這才端著小臉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沖我道︰
「娘娘,說吧,段修他是不是真的要成親了??沒關系的,你不用顧忌我,把事實給說出來吧!」
可是真的不用顧忌嗎?那你干嘛還癟著嘴一副你要敢說段修他真要成親了,我就立馬哭給你看的表情?這樣子就算他真的要成了我也不敢說啊。老子可不想當便宜保姆替代段修,女乃娘有他一個就夠了。
拉過綠侍郎的手,又安撫的拍了下他的頭,我才道︰
「阮大人方才是說笑來著,段修真的沒有要成親。」
在心里又補了一句,有你小綠這麼個活寶在身邊,他怎麼還會想去成親。而且依我方才的觀察來看,這段修明明就是把韋律放到了心窩窩里放著的。不然那樣高華的一個人,怎麼會受的了被扮成女人?
不過段修也算聰明的,猜出了韋律在我這邊。只是………我眨了下眼楮,分外理不清他與那阮譽究竟是怎麼回事?看他倆方才的互動也不像是泛泛之交啊。可是又不見絲毫的基情曖|昧氣息,我猜測大約也就是應驗了一個成語而已。正所謂「臭味相投」而已。
「娘娘」只見綠侍郎聞言長舒了一口氣。而後便仰頭看我,面色頗有些扭捏的道︰
「娘娘,既然段修他沒有要成親,那我還是…」
「恩,那你還是繼續在這里再住一段時間吧」。我飛快的打斷他道。就見他低下頭,復又抬起,眼楮里分明滿是委屈的道︰
「,可是娘娘。我想他了,我竟然會在想那個混蛋。」
這個,想念是很正常的!我立刻端正了表情道︰
「你就在這里再住些時間吧,既然段修他暫時不可能成親,你也就沒有理由要早早的回去,就在這多待幾天,讓他著急一陣子,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凶你。」
綠侍郎聞言眼前一亮,那副小受氣包的表情總算是沒有了,他道︰
「娘娘說的對。要急死他!」便說邊握拳作下定決心堅決不屈服的有志青年狀。這才對嘛,這時間越久,老子可以敲詐段修那廝的東西也就越多。
安撫罷綠侍郎。我喚了雅歌進來給我添了壺茶,開始靜下心來想著方才那張宣紙的事。看情形……這中間似有什麼隱情呢。若是真告訴我說阮芷與那寒王做過什麼交易的話,我是斷然不會信的。
看阮芷每次提起小皇帝時那雙晶亮晶亮的眼楮,就知道她沒有作戲。作戲也不可能會如此真實。純粹的喜歡一個人的那種熾熱的眼神是裝不出來的。
莫非是有人故意把那張紙放在地上,且料準了我會過來,想借此離間我和阮芷的關系?可是卻算漏了,其實爭寵或是權勢什麼的都不是我進宮的目的。我進宮,只是為了能拿到靨鏡做回男人而已。
「**」瓜子君興沖沖的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綠侍郎時明顯的一怔,繼而就月兌口而出道︰
「你怎麼還在這里?不是說要回去的嗎?」
呃?這是什麼狀況?他倆本是一同過來投奔我的,也勉強可以算的上是難兄難弟了。怎麼瓜子君現在卻是一副很不待見韋律的模樣?看出綠侍郎和我一樣的疑惑,面上浮現出一抹受傷的表情來。
而瓜子君卻似完全都沒有察覺到一般,就見他心情很好的微眯著眼楮,唇畔掛著愉悅的神情不停的催促道︰
「韋大人還是盡早回去吧,快些回去吧,回去吧回去吧!」
眼看著韋律眼淚馬上就快流下來的模樣。我都覺得瓜子君有些過分了,我這個主人還沒有發話,他怎麼就開始一個勁的趕人了?難道是吃錯藥了?
一把拉過他走到旁邊,低著聲音防止綠侍郎听見,我方道︰
「秦睿你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一直要趕小律走?」
「**」。只見他附在我耳邊,神秘兮兮的道︰
「他走了,我們倆就可以獨處了,就可以……**……我想你了」
一聲低沉暗啞的我想你了,差點沒把我骨頭給酥下來。我說瓜子君,你除了這個還能想些別的嗎?斂下眉,我特鄭重的對他道︰
「這個現在不可以!」
「為何?」聲音很委屈……
我壓低了聲音道︰
「我們是要逃出去的,對吧?這若是一不小心有了小女圭女圭,在逃跑的路上豈不是拖累?而且我很可能會因此死掉,到時候一尸兩命……」
「別說了。」
他一把捂住我的唇,特嚴肅的道︰「我不想了,**」。嘖嘖,真是個多麼實誠的孩子啊。又听到他立刻接著道︰「但是等一出宮你就要立刻補償我!我……我忍得很辛苦的……」
好說,我非常痛快的就答應了。話說這開空頭支票可是我的強項來著。
到時候等老子變回了男人身,你徑直就向那個不幸附上**這個肉身上的人兌取就是了,說不定還能陰差陽錯的發展出一段良緣呢~~~
如此說來算不算是每日一善?
「**,在想什麼呢?回神」。
啊?我又走神了?……我看著瓜子君一副吃不到肉已經夠委屈了,你現在竟然還無視我的可憐巴巴的眼神,就覺得挺抱歉的。可是……我怎麼感覺他近來和綠侍郎是越發的相像了呢?無端的總是讓我想到一種犬類,小京巴……
突然想起綠侍郎還在這邊委屈著呢,我立刻走回來笑著道︰
「秦睿是和你說笑來著,我這里你自然是愛住多久就住多久了」
「娘娘……」只听綠侍郎故意拉長了音,學著瓜子君一樣,附到我耳邊道︰
「娘娘你到底是喜歡誰來著?是秦公子?是寒王爺?還是皇上啊?」
嘖嘖,這話問到點子上了,老子我誰都不喜歡,就喜歡我自己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