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情為哪般心愫言愁?
你怪罪閑風把雲朵舒卷襲人。
雲朵倒令我走入夢中,
夢里有你微笑之音。
最記恨留影波中的山巒,
在青景下投入一湖凡蔭。
莫往凡蔭里尋覓春深,
春深定有數山雲——
詩俠李洋《欲說還休》
「好啊。」吾花答應著走過來,一副痛快模樣,反倒有些出乎她們的意料。
羅玲遲疑遲疑,先不太敢言,但終于還是說了出去︰「我們是要玩輸贏的。」
「好啊。」吾花又是這一句,說完端端正正坐下,有所嬌俏,相瞧她們。
羅玲無法再說,左右看看,不大自然,最後憨憨地笑。
再看慕容楚楚,也和羅玲一般無二,仿佛受了虧心,哪里都是忐忑。
只有潘心媛勉強提氣,清喉言道︰「你如果輸了,要答應咱們一件事,不知道敢不敢?」
「好啊。」吾花還是這一句來應答。只要不缺智力,明白火候意味,便都听得出其中戲謔。
「喂喂——」潘心媛被激出脾氣,沖吾花道︰「你到底听清楚沒有——是成心的吧?就這一句,好像多麼高深,似乎有備而來,我反倒不想玩了。說一件事,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呵呵,‘霸王硬上弓’了。」吾花終于笑道,「不過別動火氣,有話好商量。玩還是要玩的,我得叫你們心服口服。這樣吧——讓你們三個一伙,十局六勝制,如果我輸了,就參加足球隊;但如果我贏了,今明兩天三頓飯,得你們請客——一人開付一次。」
潘心媛得到話柄,一下抓牢道︰「這可是你說的。」
羅玲和慕容楚楚也緩過勁兒來,一齊拍問。
吾花應之︰「當然算數。」
說著拿起撲克,洗了兩遍,問︰「玩兒什麼?」
慕容楚楚想想說︰「別的太復雜,有的會有的不會,我看就打娘娘吧。」
羅玲和潘心媛都表示同意。
吾花就又問︰「帶二兒、三兒不?」
「不帶。」潘心媛順口答言。
吾花應了,就分牌道︰「那就紅桃二先出吧。」
于是當真玩了起來,不想結果卻是吾花連贏六把,最後她開懷道︰「三位,想好哪吃沒有?」
三人靦腆無聲,各自納悶︰這真是出于多好的手氣嗎?
「不。」慕容楚楚站了起來,直接表達懷疑︰「不對,這里有些說道,」
說著一把拉住吾花的胳膊,順手一模,從袖子里檢出兩張牌來——一張大王,一張小王。
「好啊,吾花,你出老千。」三個女孩哄笑而起,一起捶她。
吾花「咯咯」地笑,告饒道︰「好啦,算你們贏了。」
等稍微消停,她正經說道︰「你們听我講——歐文教練已經找過我,我答應他進球隊了。」
三個女孩為之歡呼,齊道︰「你怎麼不早說,故意耍我們呀?」
吾花卻反問︰「你們存心用牌局賺我,怎麼不說?」
三人報以致歉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