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北宮殤把玩著及腰的墨色長發,好似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安危。
「你知不知道他會控魂?你就不怕自己回來後就不是自己了?而是一個只會執行命令的行尸走肉?!」君臨淵猛地擎住北宮殤的肩膀,大聲吼道。
微風拂過,吹起他和她的長發,糾纏,分離……
定定地望進那雙透著些許焦急的墨眸,北宮殤居然有些不知所措,想要掙月兌他的鉗制,突然發現自己有些無力了,許久,北宮殤垂眸掙月兌,背對著他,讓他無法窺探到她的表情,淡漠地開口︰「你不覺得自己管得太多了嗎?我想如何,與你何干?」心里卻莫名有些空寂,是她自己推開他的……
風,依舊不停,卻是透出了絲絲寒冷,君臨淵看著那不急不緩離去的背影,唇邊的笑容愈發苦澀。她比他想象的更加冰冷。你相信一見鐘情嗎?從向來不管閑事的他主動靠近了月下的那些一抹倩影時就注定了他對她的深陷,平陽的生辰上,她的種種表現,總能夠吸引暗處他的視線,回不去了,他再也無法做到不去擔心,不去管她了……
願她一切安好。
心里好亂,感覺好煩!
Vincent,那個不止是她的未婚夫,還是她的師父。那個冷酷強大,全世界最冷漠高貴俊美的男人,曾經和她說過︰「除了我,任何對你好的人都對你有所企圖。君臨淵,圖她什麼呢?不自覺的,伸手握緊了已經被她吞噬吊墜晶石,緋紅色的晶石泛著詭異的寒光,里面早已沒有了流動的靈力般的液體。他會不會圖這個……驅散眼中的迷茫與**,北宮殤冷眼看著這個吊墜,居然妄圖控制她的思維,不過,剛才只是因為她亂了心才會被它趁虛而入的!」你來了。「不知不覺在北宮殤的胡思亂想中,已經到了剛才生辰宴上君天對自己隔空傳音要自己到的地方。
水面上的涼亭周圍縈繞著一層水霧,微風帶著粉白色的櫻花花瓣緩緩飄落在水面上,激起淡淡地漣漪,隨著水流流向宮外,這個地方給人一種仙境的感覺
北宮殤抬眸看著那個倚著涼亭欄桿的男人,不知怎麼的,竟是感受不到一點帝王的威嚴,反而還為他升騰起幾分心疼。邁著不變的優雅步伐,北宮殤緩步向他走去,看著他白色聖潔的龍袍隨風輕擺,一點兒也不拘謹地坐在他對面,同時,君天也把目光從湖面上挪到了她的臉上,瞬間,他的目光變得有些恍惚起來。
北宮殤雖是沒有被這恍惚弄得坐立不安,但還是有些惡寒,試想一個陰謀家對著自己的目光不是銳利的,而是類似看分別許久的情人的恍惚,怎麼都感覺渾身不服。」你很像她啊……「許久,君天似是感嘆時間飛逝,兒女都已經成人了般得來了一句,卻是把北宮殤的七魂都嚇掉了六魄。
像她,她會像別人,那麼這個別人肯定是她的親屬,她可不相信什麼撞臉怪,三百萬億分之一的可能性,別開玩笑了……那麼她長得和北宮震天又不像……他和她媽有一腿!北宮殤被浮現在腦海中的的七個金光閃閃的大字雷得怔在了原地。仔細一想,她那個紅顏命薄的娘柳若扶風,又生的一副純情樣,的確是男人喜歡的類型。沒想到北宮震天居然頂著如此大的綠帽和君天親如兄弟……」在想什麼呢?「北宮殤胡思亂想間,也沒注意到君天的手已經快撫上了自己的臉,目光依舊帶著些許迷茫,臉上帶著溺愛。」陛下請自重。「北宮殤一把抓住放肆的手,卻猛然發現他的手那麼冷,就像握住了一塊冰塊,比她還涼吶……
君天卻是毫不在意,優雅地抽回手,輕笑道︰」你很干淨,希望你一直那麼干淨,不要讓別人把你弄髒了。「說完,便轉身離去,帝王的風範一點也不失。
北宮殤目光依舊停留在君天做過的地方,許久,才褪下臉上那一抹類似凝重的表情,全身放松像君天原來那樣靠在欄桿上,任由威風凌亂了發絲。
緩緩舉起雙手,恍惚間,仿佛又看見潔白如玉的雙手沾滿了鮮血,只有長期經過鮮血」浸泡「的手才會無暇呢,他居然說自己干淨……紀念,你信嗎?」呵。「隨手把清神丹丟盡了湖里,在水面上泛起層層漣漪,很快就被湖里的錦鯉吞下。
居然看不懂你呢……」君天……「
等她回去時,宴會早就結束了,宮女太監們正在打掃。無聊地撇了撇嘴,北宮殤便出了皇宮。」小姐,老爺吩咐小的送你回去。「剛出宮門,就有一個車夫打扮老人恭敬地迎來。北宮殤停下步伐,像是猶豫了一下要不要說話,然後才懶懶的開口道︰」不必了,我要出去逛逛,告訴北宮震天,不用派人跟著。
那車夫愣在原地,許久才搖頭嘆息,老爺,小姐……她好像一直沒有原諒你,當年……你確實冷落了她,連他都開始陌生起這個小時候一直親切叫他爺爺的女孩了,真的變了,都變了,人心也變了……
蒂亞的生活節奏很快,人們都匆匆趕路,偶爾愣在原地呆呆地看了北宮殤一眼,就匆匆走了,當然除了那些游手好閑的富家公子。
北宮殤才在西街上走了不久,很快就有幾個不知死活的蠢貨圍了上來。
「呵呵,美人,你一個人多不好玩啊,不如哥哥們陪著你怎麼樣?」來人路出一口黃牙,擋在北宮殤面前,手中的折扇「啪」地一聲打開,自命風流地輕搖。
北宮殤仿佛沒有看到他,徑直往前走,完完全全的無視了他。
「給我攔住她!哼,臭婆娘,別給老子裝什麼清高,在西街上,能有什麼好貨色,還不是個千人騎萬人壓的婊子!」大概從來沒有女人會違抗他,賈擎頓時暴怒,一揮手,就有一群侍衛圍上來,把北宮殤團團圍住,一個個目露婬光。
北宮殤微微皺眉,看了一眼周圍,才發現西街上確實到處都是青樓。正想要走上前去直接扭斷了他們的脖子,突然,只見一個小小的身影沖了過來,抱住賈擎又踢又咬,嘴里還念念有詞︰「把娘還給我!把娘還給我!」
「你給我滾開,你娘早就死了,還來找我干什麼,來人,給我把這小兔崽子拉開,敢壞大爺好事!」眼看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就要把某只萌貨甩出去。北宮殤丹鳳眼一眯,破天荒地一把小男孩奪了過來,順便掐住賈擎的脖子,直接把他提了起來,只需要微微一用力,就能把對方掐死。
賈擎的手下們見狀紛紛圍了上來,北宮殤放開小男孩,納戒一閃,手中出現了一塊做工精美的令牌,「北宮府,北宮殤!」剛才差點忘記了,在這里,她不能像在二十一世紀那樣隨便殺人了。
這一舉動不僅讓賈擎和他的的侍衛們嚇得雙腿發軟,還讓周圍各做各的,直接無視這里的百姓們激動起來。
「是傾城郡主啊!」一個婦女抱著孩子,突然大叫了一聲,跪了下來。
「真的是傾城郡主!」百姓們紛紛停下手中的活,紛紛跪了下來,甚至有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跪在地上和婦女們一樣淚流滿面。
北宮殤一愣,她不是人人唾棄的「廢物」嗎?怎麼如此深得人心?此時,她也不管賈擎了,直接粉碎了他的手骨,扔在一邊,賈擎卻是哼都不敢哼,嚇得屁滾尿流地逃竄出去。
「郡主,謝謝你的藥,我的母親的頑疾終于好了!」
「郡主,我的父親現在已經可以下地走路了……」
「郡主,我們面臨破產的老字號現在賓客滿座!這是老祖宗留下的,幸好沒有毀在我手中!」
……
原來是北宮殤生前行的好事,如果世上真有神的話,那麼她真不知道為什麼要安排她這麼髒的人到那麼善良的人身上!
「漂亮姐姐。」北宮殤低頭,看著小萌貨歪著腦袋,嘴里還含著手指,小心地扯了扯自己的裙擺。
「嗯。」北宮殤從震驚里回過神,淡淡地嗯了一聲。
「娘不要我了,我可不可以跟著你。」小萌貨瞪著晶亮的眼楮,充滿期待地看著自己。
北宮殤再次愣神,對上那雙晶亮的眸子,想想他才五歲無依無靠的,冷血冷心的她竟是說不出一句拒絕的話來。抬起墨色的眸子,看著百姓們同樣期待的眼神,微微一笑,瞬間天地失色,日月失輝,開口道︰「好。」
「郡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
「你叫什名字?」小萌貨手里拿著一串糖葫蘆,吃得灰常Happy,讓北宮殤開始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喪失了親人。
「我不知道……」小萌貨忽然低下了頭,眼中滿是沮喪。
不,知道?!北宮殤眼角一抽,心想或許是這孩子沒了親人心智粗線了問題,于是無不憐憫地開口道︰「那你以後就叫北宮千尋。」
「好啊!」千尋不愧是小孩子,及其容易滿足,突然,他又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北宮殤的裙擺,「我可以叫你媽媽嗎?」
北宮殤額頭上驀地滑下三條黑線,臥槽她只有十二歲吧?!千尋少說也有五歲了吧魂淡!她長得有那麼焦急嗎?「不行!」看著千尋突然黯淡下來的雙眸,北宮殤頓時想起來或許是剛死了娘的原因,于是再次開口安慰道︰「你叫我媽媽你娘會不開心的。」
「娘是娘,媽媽是媽媽,你不就是我娘嗎?」千尋歪著腦袋,含著手指呆呆地望著自己。
「……!」
北宮殤突然後悔剛才和北宮千尋搭話了,現在倒好,即使她寒著臉,這貨也不知火山即將噴發,這貨依舊每隔一會就突然蹦出一句「北宮媽媽」,以至于周圍的人看著自己的目光都非常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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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由于上學原因,可能要斷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