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紫人淡語涼,「母親之意,此事可是紫兒能夠自己做主?」
寧氏被女兒噎得一怔,知道她聰慧,卻也未料會看得如此通透,怪不得不哭不鬧,怕是心里早就有了打算,任哪個說,她都不會听的。
垂眸望向她掌心握住的玉佩,那是誰留下的,一目了然。
順著母親的眸光,慕容紫也低首一望,眼色里立刻對那塊玉滲出厭惡,強忍住想將其再度狠甩的念頭,她冷笑了聲,「皇上說了,三妃之一任我挑選,真是皇恩浩蕩!不知母親意下如何?」
將是言罷,外面得一個暴跳如雷的聲音怒道,「誰要做那勞什子的三妃?!慕容家任他利用,為他鏟除異己,如今倒好,竟算計到我們頭上來,把四娘送進後宮里去?想都不要想!」
說話的人疾步走進,正是慕容淵的長子——慕容薄。
他著墨藍錦袍,廣袖窄腰,軟甲加身,左手扶在腰側不離身的寶劍上,雖一身風塵僕僕,卻不乏軒昂之氣,輪廓分明的臉上,只有狂怒!
來到小妹身側,他握住她的肩便寬慰道,「四娘放心,大哥絕不會叫你受半分委屈!」
他不管不顧的沖來,本就在外院的慕容淵,還有二子慕容翊、三子慕容徵也只好跟著行入。
慕容薄回首看看父兄,未及再言,慕容翊就先謹慎道,「大哥,隔牆有耳!」
說完,示意他父親的臉色。
「我才不管那麼多!」慕容薄揚手一揮,聲如洪鐘,「在自家院里還說不得真話了?哪個敢傳出去,我將他碎尸萬段!」
「你除了打殺還會什麼,還閑不夠亂?!」
慕容淵嚴聲怒斥,末了將他上下望遍,見他形單影只,時才就莽莽撞撞的闖來了,誰都反映不及。
遂,又蹙起眉問他,「你不在邊城,跑回來作甚?」
寧氏見了他也是一臉茫然,去到他跟前溫聲問,「是啊,你怎來了?」
邊城守將未得聖旨嚴禁擅離職守,違者逃不過一個‘死’字。
偏生這節骨眼上,慕容薄來得很是突然,實在蹊蹺。
將凌厲的氣焰略作收斂,他對寧氏抱拳道,「五天前兒子收到皇上密旨,要我務必在今日正午前趕回蘇城待命,至于作甚,兒子實在不知。」
他一說完,舉家的明白人霎時一震,再而齊齊看向端坐于榻上人比紙薄的女子。
慕容翊連忙問,「大哥,那密旨在哪里?可否與我一看?」
慕容薄從懷中掏出一支的竹筒交到他手中,他取出里面的書信逐字細細看過,臉色越發陰沉,半響才道,「這印紋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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