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一族,門第高貴,代代皆出官商,興旺四百年有余,比楚氏皇族執掌這天下的時日還要長。
若非世家盤根錯節,無法在朝夕間連根拔起,楚蕭離豈會用計?
「娘親貴為北狄寧國長公主,尊貴無比,嫁入慕容家都算是委屈了,爹爹雖是太傅,而如今的皇上卻非從前那位太子,便是如此,仍舊實權在握,位比宰相。」
轉身,慕容紫笑中帶著苦澀,對慕容徵道,「盡管三哥哥未立戰功,也不曾投身朝堂,可連三歲孩童都曉得,你是雲陽殿下的第一謀士。」
一將功成萬骨枯,爭權奪利,沒道理輸的那方主子都被幽禁在無人知曉的地方,謀臣卻安然無恙,活得逍遙自在。
這都要歸功于慕容家勢大,新君不得不賣這個面子,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慕容徵曉得她憂心自己,言笑晏晏的接道,「就不提我們二叔穩坐文洲觀察使這一要職,小姑母嫁了楚國數一數二的富商,扳著指頭隨便亂點幾個堂表兄弟都出類拔萃,我若要是楚君,只要想到楚氏河山里有如此一個慕容家,怕是寢食難安——」
眸光深定,他斷言,「必然要除之而後快!」
楚蕭離為人絕狠又不失沉斂睿智,登基不到兩年,平外患,安內憂,手段非常,是叫他都要為之嘆服。
這樣一個慕容家,如何能留?
難道送個女兒到宮里做娘娘,就能消除楚蕭離對慕容家的顧慮?
這只是他的第一步!
慕容紫還沒張口附和,轉而,一掃先前肅然,慕容徵同她打趣道,「那看來還是大哥最有道理!」
除了造反,好似別無他法了。
慕容紫聞言微詫,嗔怪的眼色剛遞過去,他再佯作忽然想起什麼,笑言,「差點忘了,我們家中還有一位看似乖順多姿,實則卻離經叛道的四妹妹。當初那句‘我要嫁的人此生就不允三妻四妾,就是要對我一心一意,否則就是不忠’著實驚了為兄,你說,要是讓她入宮做了妃子,還不得將皇宮鬧翻了天?」
普天之下,帝王的女人最多了,她生在書香門第,官宦世家,竟是語出驚人!
話都被他說得完全,慕容紫只好整理心緒臉色,悶悶擲下一語,「還是三哥最懂我。」
慕容徵頷首,站起來對她囑咐道,「入宮一事切記不可強硬,要巧取,至于爹那邊,由我去說。」他已猜到她會如何做。
慕容紫感激看他,「那就有勞三哥了。」
「無須謝我。」他溫涼坦言,「這樣做是為慕容家,委屈的是你。」
她目光灼灼,堅持,「只要能求得自由身,求得所願,我就不委屈!」
哪怕身子已經給了他?
這一句,慕容徵終是沒有問出口,只無奈與她笑語,「四娘,自五年前你從北狄回來就全如變了個人,有時,甚至為兄覺得你非吾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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