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萬?」
面前的女人挑眉看上面的數字,聲音算得好听,轉頭看著雲汐,笑著卻讓人覺得不那麼舒服︰「只跟他討到了這個價?」
「清雅。」
慕彥沉看到來人,臉沉了下來。
雲汐認得這張臉,報紙上,她跟慕彥沉總是出雙入對被拍到——宋氏的千金,宋清雅,慕彥沉的未婚妻。
那意思,好像是在嘲諷自己跟慕彥沉之間有什麼不正當的關系,現在被慕彥沉以五萬塊打發了。
「我想你誤會了。」她淡淡道。
「誤會?」
宋清雅瞪望著雲汐,神色高傲又挑剔,轉頭,有些怨怪又可憐地語氣,對面前的男人道︰「我只是跟你發了一點小脾氣,你就故意找女人來氣我是不是?」
「胡說什麼。」慕彥沉眉目間神色,已是不耐煩。
「這個女人,不是還住到了我哥用來金屋藏嬌的房子里,起初我以為是我哥又交的女朋友,現在看來,是給你金屋藏嬌用的啊?!」
「注意你的言行。」慕彥沉眼眸凌厲地一掃,話語沉冷,似隱忍著怒意。
雲汐起身,從宋清雅手上抽走支票︰「這是我應得的,我拿著問心無愧。」
「慕先生,先告辭了。」她拿起包包,轉身想往外走,結果被握住了手腕,轉回頭時,臉上猛地一陣溫熱濕潤。
咖啡潑了她一臉。
「宋清雅!」
慕彥沉站起來,神色似卷著狂風暴雨。
咖啡廳的店長看到有事,連忙過來,慕彥沉讓店長帶著雲汐下去清理一下,雲汐沉默地垂著眼跟著店長去了。
再回來,位置上已空,一個服務員上前,說︰「這位小姐,您的包包,剛才那位先生讓轉交給您的。」
雲汐接過,出門攔了輛計程車回家。
路上,看著飛逝而過的街景,坐在後座的雲汐視線朦朧,抬手抹了一把眼楮。
回到住處,這個她剛租下的房子,其實她早前就從八卦的中介那听說過一些,這是宋梓睿為討某位女朋友歡心而置辦的,但沒在一起多久兩人就掰了,這房子就一直空著。
帶來的東西還在行李箱里來不及整理出來,她徹底將自己從頭到腳沖洗了一遍,坐在地板上靠著床腳發呆。
想了很多,想到自己曾經的經歷,想到以為自己終于尋到一份親情現在卻是這樣的結局……想到剛才在咖啡廳被潑的那杯咖啡……
三月份,窗外的春雨又開始淅淅瀝瀝地下,只是想要一個家,一份親情,就那麼難嗎?
這一天,她沒有阻止自己,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場,淚眼朦朧地模包里掏手機,模到什麼東西,拿出來一看,是一張五萬的支票——
她錢夾里還另有一張……
看著一會,冷笑著心想,這算是他作為對她歉意的補償嗎?
「您好,這里是國際航空。」電`話那頭傳來禮貌的女聲。
「……我要訂一張,後天到新德里的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