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綿不止•總裁,矜持點 第072章︰知道她懷孕了

作者 ︰ 蘇子輕

回去的路上,孫啟明顯感覺到後車座的人心情極好,忍不住問︰「太太,你遇到什麼好事了嗎?」

蘇子輕從後視鏡看了他一眼,嘴角彎彎,沒有回答他,卻是問了另外一個問題「你跟著他很久了吧?」

孫啟挑了下眉,「江總嗎?快七年了。」

七年前,因為父親豪賭,不僅輸光了家里的錢,還欠下一的債。

可不知責任為何物的男人隨後逃之夭夭,留下母親和自己陷入萬般艱難的境地 。

那日,十六歲的他背著病重的母親流落街頭,是江馳聿把他撿了回來。

給他安身之所,給他一口熱飯,甚至還幫他母親治病,幫他們家還錢。

自那之後,孫啟便為他賣命驢。

蘇子輕自然是看得出來他對江馳聿的忠心,笑了笑道︰「他的事你應該大部分都知道吧?兩年前他放我走的事情,你是不是也參與了?」

孫啟心里‘咯 ——’了一下,頓時緊張起來。

可旋即他通過後視鏡看到蘇子輕的表情,又覺得她不是來質問的。

因為她在笑,柔軟而溫暖地笑。

她問這個問題也沒有其他的意思,就是想確定一下。

孫啟抿了抿唇,無奈,「太太,我想你會這麼問,肯定是知道了什麼,但是這件事,我覺得你還是親自問江總比較好。」

「你覺得他會一五一十地告訴我麼?」蘇子輕哼了一聲,可那小模樣,分明是在嬌嗔,「他讓我郁悶了這麼久,最後還是從別人那里知道。」

「太太知道了什麼?」孫啟笑。

蘇子輕一愣,忽然覺得自己表現得太明顯了。

于是,她斂了斂神情,道︰「沒什麼,就是知道了我該知道的事。」

孫啟臉上的笑意更深,語氣比起平時,少了幾分恭敬,多了幾分輕松,「太太,你和江總相處的時間還不長,等以後你就會知道,江總其實……」

他一頓,似是覺得說出來不太好,可話已經到了嘴邊,不說出來又覺得難受。

蘇子輕的好奇心完全被勾起來了,追問道︰「其實什麼?他其實是悶***型的嗎?」

孫啟霎時瞪大了眼楮,那神情就是在說︰太太,你說對了!江總就是悶***型的!

蘇子輕‘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看了他一眼,「不止悶***,還幼稚。」

孫啟猛點頭,同意得不能再同意了!

兩人一路笑著聊到醫院,說得都是關于江馳聿的事情。

孫啟樂于看到兩人心意互通的樣子,蘇子輕也終于不再排斥。

甚至,她是那樣地地想要知道他的一切,心中歡喜。

——

只是,到了病房,卻發現江馳聿並不在那里,只有蘇臻一個人。

「爸,他呢?」蘇子輕看了看四周,怔怔地問。

蘇臻眉宇之間略有擔憂,遲疑道︰「他剛剛接了個電話,然後就出去了,什麼都沒說。」

這麼急?

蘇子輕也皺起了眉頭,轉回去看孫啟。

後者跟在江馳聿身邊七年,深知他的脾性,自然也是了解他的做事風格。

只是這麼多年來,他都是運籌帷幄,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今天是出了什麼事,才會讓他如此丟失風度?

孫啟搖頭,「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能讓江總這麼著急地,一定是他最親近的人。」

「最親近的人?」蘇子輕低聲接話,大眼楮里充滿了困惑,「除了他女乃女乃,他還有其他親人嗎?」

「有是有。」孫啟肯定道,「但據我所知,那些人都只是表面上的親人,對江總來說並不重要。」

那還有誰?

三個人你看我,我看你,皆是一頭霧水。

——

而在江馳聿那邊,他之所以那麼著急,是因為白卉瑾在電話里和他說——

我知道你爸媽在哪里,你想知道的話,來見我!

江馳聿一直都奇怪,女乃女乃為什麼會突然讓人打暈蘇子輕帶走。

她雖然不喜歡蘇子輕,但不會輕易動她。

剛剛還以為事情的緣由是白卉瑾說自己懷孕了,但現在看來,一切似乎都沒有那麼簡單。

他如約來到見面的地方,除了白卉瑾,他的父親白漢生也在。

看到江馳聿,白漢生倒是十分客氣,笑著招呼他︰「來了馳聿,坐。」

江馳聿眉眼寡淡,神情冷清,淡淡地瞥了父女倆一眼,直接了當道︰「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白漢生呵呵笑,看了自己女兒一眼,「阿瑾,你來說還是爸爸來說?」

「爸,你說吧。」

白漢生點頭,伸手拿過面前的茶杯吹了吹,然後又深深地聞了聞茶香,最後淺淺抿了一口,他並不著急開口,但他知道,江馳聿很急。

只是,對面的男人一臉淡然,眉目絲毫不動,表情更是滴水不漏。

白漢生笑得有些詭異,「馳聿啊,我听你女乃女乃說,你好像不想娶阿瑾?」

「沒有。」江馳聿往後靠了靠,動作優雅無比,神情一派悠閑,「不是好像,是的確不想娶。」

本來他前面一句還讓白漢生蠻高興的,可後面這句一說,白漢生立刻就惱了︰「你是什麼意思?阿瑾在你身上耗費了十年的時間,你現在說不娶就不娶了?」

「我有說過要娶嗎?」江馳聿皺眉,表情略顯遺憾地攤手,「我從來沒說過要娶你女兒,以前不想,現在不會,以後……也絕對不可能!」

「江馳聿——!」

白漢生驟然拍案而起,臉上再無一點笑意,神情變得猙獰了起來,「先不說阿瑾跟了你十年,就是這兩年里,沒有我,你能在馳盛站穩腳跟嗎?!」

江馳聿眼神一銳,猛地看了過去。

明明是他坐著,白漢生站著,可給人的感覺卻是他高高在上,仿若帝王!

白漢生被他的眼神所震懾,本想要再說什麼的,一時之間竟然愣在了那里。

江馳聿緩緩地站了起來,盯著他的目光鋒利如刃,「如果沒有你,我會在馳盛站的更穩!」

他以為自己不知道他背地里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他以為自己不知道他其實是支持江邵恆的嗎?

之所以後來中立,是因為白卉瑾對自己的痴迷!他拗不過女兒,沒辦法了之下才不得不中立!

白漢生內心當然清楚一切,所以這個時候底氣也就沒有那麼足了。

一旁的白卉瑾急了,赫然起身道︰「好!江馳聿,這些我們都可以不說,但是你爸媽,你不想見麼?」

終于說到重點上了。

江馳聿的眸中,凶光一點一點地涌上來,身體周遭氣場大開,岑冷的目光盯著白家父女倆,一字一句道︰「我父母……在哪里?」

這麼多年了,他從未放棄尋找,只是……

從未找到。

「你這麼本事,還用得著問我們?」白漢生冷哼,繼而坐了下去,一臉的傲慢。

江馳聿的臉上仍然不見一絲狼狽,即便是被人為難甚至于威脅,他也是淡然鎮定。

白卉瑾痴痴地看著他,自己要的,不就是這樣的男人嗎?

只是,他不愛自己。

不——!

他並不是不愛自己,他又不是冷血無情的人,十年的時間,不可能一點都感動不了他!

現在這麼對自己,只是被那個賤人迷惑了而已!

「馳聿,你和我爸好好說,我爸會告訴你伯父伯母在哪里的。」白卉瑾出聲道,試圖緩解此刻一觸即發的氣氛。

白漢生也是老奸巨猾,知道江馳聿這樣的人逼得太過只會適得其反,見好就收就是了。

于是,趁著白卉瑾做好人之際,他也緩和了自己的語氣,道︰「馳聿啊,我也不是要為難你什麼的,只是我只有阿瑾這麼一個女兒,她又是那麼喜歡你,我不舍得她傷心啊。」

呵!演技真好!江馳聿忍不住在心底冷笑!

如果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那他倒是也能理解。

可你白漢生心里到底打著什麼,我一清二楚。

「其他的事,都可以商量,不過前提是——我必須先見到我的父母!」

「不行!」白卉瑾立即跳了起來,急慌慌地拒絕道︰「馳聿,我了解你,如果讓你先見到你的父母,你一定會不擇手段救出他們,到時候你怎麼可能還會和我們商量?!」

江馳聿表情淡淡的,嗤笑一聲︰「可見不到人,我怎麼相信你們說得是真的呢?萬一你們是在騙我呢?」

「我們沒有騙你!」

「那你們為什麼害怕讓我見到人?」

「你——」

「阿瑾。」一旁的白漢生低喝了一聲,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自亂陣腳,低聲道︰「你坐著不要說話。」

白卉瑾咬了咬唇,按捺住自己內心的狂躁坐了下來。

隨後,白漢生又叫江馳聿坐。

三人各自冷靜下來,正式開始談判——

首先開口的人是江馳聿︰「我父母失蹤了這麼多年,一直沒人找到過,現在你突然說你知道他們在哪里,你覺得我會信麼?」

白漢生點頭表示他說得有道理,接著朝白卉瑾使了一個眼色,對方立刻轉身從身後的包里掏出一個信封。

「你先看看這些照片。」白漢生抬抬下巴,白卉瑾則把照片推到了他的面前。

江馳聿移動目光看了那個黃色的信封一眼,繼而蹙眉,「照片這種東西,作假太容易了。」

「你先看了再說吧。」白漢生詭異一笑。

他看上去自信滿滿,似乎只要江馳聿看了信封里的照片,就一定會相信他所說的一切。

而江馳聿也沒辜負他的期待,打開信封,將照片拿出來,都看了一遍。

「怎麼樣?現在相信了麼?」白漢生問。

江馳聿沒有答話,而是低著頭,死死地盯著其中一張照片。

因為那張照片里,竟然有他的存在!盡管——只是一個背影!

照片的拍攝地點是一家酒店門口,彼時是下午,除了他和孫啟,還有一個女人正對鏡頭。

仔細一看,那人正是蒙蒂夫人!

「你父母也很想念你,所以我們就讓人帶他們去看你了,就是沒和你說上話。」白漢生不知何時點了一支煙,煙霧朦朧里,他故作遺憾地說了一句。

江馳聿的手一點一點收緊,手中的照片一寸一寸變形,最終被捏成一團。

白卉瑾看得膽戰心驚,喉嚨發干,不斷地舌忝著自己的唇瓣。

白漢生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人,這麼多年商場混下來也經歷了不少風雨,此刻縱然覺得危險,也不會輕易表現出來。

否則的話,就顯得太窩囊了!

「我想你現在應該相信了你父母在我們手上,什麼時候你離婚娶了阿瑾,什麼時候你就可以見到你的父母。」白漢生一邊說著,一邊將煙頭捻滅在煙灰缸里。

末了,他起身道︰「你先考慮一下吧,阿瑾,我們走。」

白卉瑾不想走,最後是被白漢生拉走的。

包廂里只剩下江馳聿一個人,周遭安靜得可怕,他可以清楚地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聲,就在耳邊。

兒時的歡樂畫面一一在腦海中閃過,緊接著是父母失蹤之後,自己和女乃女乃陷入萬般無援的境地。

心尖上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捅了一刀,鮮血淋灕地痛!

女乃女乃一定也是被他們威脅了,所以才不得已派人打暈蘇子輕帶走吧?

她是那樣地疼愛自己,即便兩年前就不同意自己娶蘇子輕,最後也經不住自己的求,點頭答應了。

如今,自己即將如願以償,她又怎麼會舍得將自己從天堂拽入地獄?

——

轉眼已經到了晚上,江馳聿一直沒回來,打他手機也沒人接。

蘇子輕內心急得不得了,但礙于孫啟和父親在場,她不好意思表現出來,只能壓抑著。

病房的門一打開,她幾乎想要第一時間就沖上去,可看到他面無表情,她只好忍住。

一旁的孫啟察言觀色之後上前一步,低聲道︰「江總,太太等你很久了。」

江馳聿眉眼動了動,眼神轉向蘇子輕。

「你……去哪了?」

明明很擔心,很想立刻知道他這段時間去哪了,可問話的時候卻怎麼都不敢泄露自己的真實情緒。

病床上的蘇臻看得著急,可這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旁人也幫不上什麼忙。

現在啊,最好的幫忙就是給他們兩人單獨的相處空間。蘇臻朝孫啟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即上前,扶他下了病床,然後一同離開病房。

江馳聿和蘇子輕都沒有說什麼,彼此心中,似乎也都在期待獨處的空間。

只是,當房間里真的只剩下兩人的時候,誰都不知道怎麼先開口。

蘇子輕的一只手一直都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她想告訴他,自己懷孕了,孩子是他的。

可他這般沉默,令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瞬間消失殆盡。

她低下頭,內心糾結成一片。

而這時,江馳聿緩緩地走近她,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臂,輕輕地上下摩挲,「女乃女乃和你說了什麼?」

蘇子輕仍舊低著頭,聲音低得幾乎听不見︰「她希望……我和你離婚。」

「然後呢?」

「然後?」蘇子輕愣了一下,慢慢地抬起頭來,眼神茫然而無辜,「什麼……然後?」

「你想離婚嗎?」

他記得,就在前不久,她知道白卉瑾懷孕的消息之後說過︰我願意和你離婚,成全你和白小姐。

即使現在沒有離婚,可一想起她說過這樣的話,動過這樣的念頭,江馳聿的心中,就會疼,令人窒息的疼!

蘇子輕一直不說話,嬌女敕的唇瓣抿著,欲言又止。

半晌後,她突然問︰「那麼你呢?你想離婚嗎?」

「不想。」

面前的男人一秒鐘的猶豫都沒有,回答得很快,也很堅定。

他說︰「我不想離婚,以後要復婚太麻煩,而且變成了二婚……不太好。」

說完,他還蹙起了眉頭,那一臉的為難令蘇子輕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

江馳聿卻是毫不避諱地,嘴角挑了挑,微微地笑。

他伸手將她抱在懷里,低下頭將下巴擱在她的肩頭,沉沉地呼出一口氣,語氣之中充滿了疲憊︰「很累,讓我靠一會兒。」

蘇子輕沒說話,但是她輕擁他的姿勢,已經很好地說明,她願意讓他靠。

江馳聿還真不客氣,全身一放松,把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了她的身上。

「唔……」蘇子輕悶哼一聲,差點被他給帶倒。

好不容易穩住了,結果他又開始亂動,導致兩人雙雙倒在了病床之上。

那姿勢……著實有些婬.蕩!

蘇子輕在下面,江馳聿壓在她的身上,而他的臉正好在她胸部的位置,看上去就像是孩子在母親胸前喝女乃。

「好重……」某個被壓得踹不上氣的小女人吃力地推了推他。

江馳聿卻不耐煩似得一把抓住她的手壓在兩側,俊臉還在她胸口蹭了蹭,眯著眼楮,表情享受極了!

蘇子輕臉上逐漸發熱,心跳也加速,‘砰砰砰——’地,好像一張嘴就會從喉嚨里跳出來!

而這時,江馳聿突然說了句︰「做.愛的時候你也沒說重。」

蘇子輕一愣,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頓時臉上火燒火燎的。

某個耍流氓的男人低低地笑,愉悅的笑聲充滿了磁性,分外好听。

蘇子輕轉頭從窗戶看出去,墨色的夜空中,滿天繁星,點點閃閃,星光璀璨。

可是……

她低頭看自己身上的男人,因為趴著,只能看到半個臉。

可即使是這樣,仍舊覺得,縱然外頭星光萬丈,也比不上他側臉半張。

——

當然江馳聿沒有繼續留在病房,孫啟離開的時候他也一起離開了,說是有事。

蘇子輕沒多問,因為從江馳聿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來,他說的‘有事’,是很嚴重的事。

只是……

她低頭看自己的小月復,心底心酸、欣喜個佔了一半。

寶貝啊,我們再等等吧,等爸爸辦完事情了,媽媽再告訴他你的存在,好嗎?

江馳聿和孫啟快步朝著電梯走出,此時已經晚上十點多,大部分的病人和陪護家屬都已經睡覺了,走廊里安靜得可怕。

孫啟側頭看了看自己的老板,壓低聲音問︰「江總,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江馳聿沉沉地‘嗯’了一聲,接著吩咐道︰「把白家父女倆這一個月之內去過的地方都給我查出來,還有江邵恆的。」

「是!」

「另外,派人盯住這三個人,尤其是白卉瑾!」

其他兩只都市老狐狸,想要從他們身上得到什麼消息沒那麼容易,只能從白卉瑾身上下手!

到了醫院樓下,兩人兵分兩路,孫啟去調查那三個人這一個月之內的行蹤,江馳聿則是直接回了家。

書房里,他開了電腦,同時和兩個人進行視頻,其中一個,是遠在美國華盛頓的顧長安。

因為時差的緣故,那邊現在是白天的早上十點多,顧長安身後的大落地窗泄下萬丈眼光,辦公室里一片亮堂。

他笑道︰「我沒記錯的話,你們兩個老婆都在身邊吧?這半夜三更的不抱著女人去睡覺卻來和我開視頻?性取向什麼時候變了?」

另外一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挑著濃眉,聳肩攤手,「長安,我敢打賭,江老大現在已經在心里把你千刀萬剮了。」

「這麼凶殘?至于麼?!」顧長安哼了一聲,「他幫著雲笙歌偷偷回國的事我都還沒和他算賬呢!」

「難怪你今天看上去特別精神。」

「什麼意思?」

「雲笙歌不在你身邊啊,不然你晚上能消停啊。」

「你們兩個,說完了嗎?」

一直沉默的某人,終于忍無可忍地開了口。

另外兩人也知道輕重,點了點頭示意他說正事。

江馳聿靜了靜,良久才說道︰「我有我父母的消息了。」

「然後呢?」顧長安接話,語氣淡淡,表情卻很認真。

他太了解江馳聿了,如果他得到的消息足夠他找出江氏夫婦的話,此刻他也就不會和他們視頻了。

他一定是遇到了麻煩,且這個麻煩讓他很頭疼。

「他們就在臨城,被江邵恆和白漢生藏了起來,女乃女乃也知道了這件事。」

果然,重點在這里。

江家老夫人知道江氏夫婦還活著的話,一定會不顧一切找回他們。

「白漢生的意思是讓我娶了白卉瑾。」

「這不是挺好的嗎?!」顧長安悶笑,一臉的欠揍,「你江馳聿在臨城娶兩個老婆,誰敢說三道四?再說了,蘇家小姐不是不管你嗎?你就把白卉瑾納為小妾,在外面給她安置一個家,哈哈——」「顧、長、安!」江馳聿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叫著他的名字,「你放心,我會把你這段話原封不動地說給雲笙歌听!」

「我靠!我是在說你,扯到我身上來干嘛?」

「我听雲笙歌說,你在華盛頓養著一個小妾?叫什麼來著?程天愛?」江馳聿笑,笑得有些陰險。

這時,一直在旁看好戲的人終于開口了,「我說長安啊,你在江老大手下吃的虧還不夠多嗎?省省吧,別鬧了!」

顧長安憋了口氣,半晌地緩不過來神來。

江馳聿也不再繼續和他們插科打諢,神情轉為嚴肅,「K,你目前還沒有曝光,你想辦法……」

「哦對了!我有件事忘了和你說!」

被喚作K的男子猛然打斷了江馳聿的話,表情有些奇怪,「就是上次白卉瑾被綁架那次,其實我也有份參與。」

江馳聿一愣,眸中光芒大盛。

K繼續說︰「我猜你的意思是想我打通關系混到江邵恆的身邊去吧?這一點,咳咳……」

「咳咳——」顧長安也故意跟著咳嗽,笑得好不得意,「江老大,你看你看,K明顯沒把你放在眼里,這麼重要的事,他居然現在才和你說。」

江馳聿不說話,雖然他沒有質問,但是他的眼神已經不滿了。

還好這些天因為自己有事沒有去聯系K,萬一被江邵恆的人發現K和自己有聯系,那之前的一切就都白費了!以後,K也不可能混到江邵恆的身邊去。

「以後我會注意,這幾天有點私事,被耽誤了。」

「下不為例。」

關了視頻,江馳聿也睡不著,一邊想著父母的事,一邊想著蘇子輕。

模到放在一旁的手機想給她打電話,但是一看時間,已經十一點多,將近十二點了,她大概已經睡了吧。

顧長安那廝不知發什麼瘋,沒一會兒竟然電話打了過來,纏著他問關于雲笙歌的事。

江馳聿的心里本就想著蘇子輕,被他這麼一攪和,那些思念更是如猛獸出匣,無法控制。

不耐煩地掛了顧長安的電話之後,他也管不了那麼多,給蘇子輕打了電話過去。

他以為那邊的人已經睡著了,卻不料,電話剛響了一聲,她就接了起來,聲音听上去十分清醒,「喂——」

「還沒睡麼?」

「嗯。」頓了頓,她又問︰「你呢?」

「我也還沒睡……」最後一個字的語氣彎了彎,明顯覺得他還有話要說。

蘇子輕咬著唇,屏著呼吸等著,可半晌之後,電話那頭還是沒說話,她不由得疑惑了,「你……」

「有點想你。」

忽然,耳邊蹦出來這麼一句。

蘇子輕一怔,徹底愣在了那里。

而江馳聿被她的沉默弄得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本就沒有什麼底氣,好不容易趁著沖動說了這句話,她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咬了咬牙,他重復了一遍︰「有點想你,睡不著。」

「哦。」

哦?就一個字?沒有了?

江馳聿的心里像是有一百只爪子在撓,難受得厲害,可是她不說話,他也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

同一個夜空下,彼此都握著一個手機,耳邊縈繞著對方或是清淺,或是粗重的呼吸,心中各自思緒萬千。

就在江馳聿以為她會在這段沉默里毫無預兆地掛了電話時,蘇子輕忽然開了口,聲音很低,說得也很含糊︰「我好像……也有點想你。」

江馳聿愣了一下,緊接著心中欣喜若狂。

可他卻偏偏欠揍地微揚語調,回了一個字︰「嗯?」

蘇子輕一手拿著手機,一手勾著自己的發絲,暗喜了一下。

剛剛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把那句‘想你’說出去了,其實一出口,她就很難為情了。

還好,他並沒有听清楚。

「沒什麼,很晚了,早點睡吧。」她心情大好,語氣也輕松了起來。

江馳聿在電話這邊早已經笑了,低沉愉悅的聲音透著濃濃的調.戲︰「我剛剛好像听到你說……有點想我?嗯?」

原來他听到了!

蘇子輕又囧了,拿著手機掛了也不是,接下去說也不是,只好愣著。

江馳聿都能想象得出來她現在那副嬌羞的模樣,低低的笑聲溢出唇瓣,他問︰「真想我了嗎?那我過來?」

「別——」

先不說現在已經這麼晚了,再者醫院又不是什麼好地方。

盡管因為各種關系,她在這里的條件要比其他人好很多,但那一股消毒水的味兒,她也是無法避免的。

「太晚了,你不要過來了。」她的聲音很柔,很軟,在這樣安靜的夜里,不免讓人想入非非。

江馳聿覺得自己內心都***動了,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想要去找她!

可他心里更加清楚,這些天她很累很累,本來照顧一個剛剛經歷一場大手術的人已經是勞心勞力,再加上最近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煩她,自己不能再過去折騰她了。

等過幾天吧,等父母的事情解決了,白家父女倆的事情解決了,就沒有那麼多後顧之憂了。

「你也早點睡,不要太累了,可以叫岑阿姨過來幫你。」

「嗯。」她乖巧地答。

已經回國快兩個月了,可從來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讓蘇子輕心安。

以往他明明就在身邊,卻覺得他離自己好遠好遠。他觸模自己的方式,都讓自己覺得可恥。

如今,明明一個在家,一個在醫院,卻仿若兩顆心緊緊相貼著,那麼地靠近,那麼地親密。

————

第二天一大早孫啟的電話就打進來了,說是有了線索。

江馳聿聞言早飯也沒吃,就匆匆出門去了。

可能是走得太急,居然把手機落在了家里,岑阿姨打掃房間的時候看到,就幫他收了起來。

而蘇子輕那邊,一早醒來就莫名覺得怪怪的,外面不知何時下了雨,不是很大,淅淅瀝瀝的。

心底有股不詳的預感一直徘徊不散,以致于一個早上都魂不守舍,倒開水的時候差點把自己的手燙傷。心中心煩意亂,給江馳聿打了個電話卻沒有人接,不由得更煩了。

恰在這時,她的手機上,打進來一個陌生的號碼……

——

江馳聿早就發現自己手機沒帶,但因為手頭上有事,就一直沒回去拿,等空下來已經是中午了。

一回到家,正好撞見岑阿姨一臉慌張的樣子,而後者看到他就像是看到救星一般,叫了起來︰「少爺,你可回來了!」

「怎麼回事?」

「你的手機落在家里了,剛剛一直在響,我就接了,是蘇先生打來的,他說太太不見了。」

「不見了?」江馳聿心里一緊,語氣驟然提高。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蘇先生是這麼說的,這可如是好,太太現在可不是一個人啊,萬一遇到壞人怎麼辦?」

「岑阿姨——」江馳聿心中已然滔天大浪,「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太太現在不是一個人’?」

岑阿姨愣了一下,想著現在情況緊急,就算答應了蘇子輕不說也沒辦法了。

「少爺,太太懷孕了。」

仿佛一個驚雷在江馳聿的耳邊炸開,將他炸得腦袋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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