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綿不止•總裁,矜持點 第075章︰愛慘了這種感覺

作者 ︰ 蘇子輕

「我沒緊張啊……」她低著頭,很沒底氣地回了句。

江馳聿心底笑得不行,微微側頭,用胡渣輕刮著她耳側嬌女敕的肌膚,一邊刮一邊曖昧地說︰「真沒緊張麼?那你的手怎麼抓得這麼緊?」

蘇子輕聞言將視線轉向自己的手,還真是——抓得很緊呢!

「你不要靠我這麼近啊。」她扭了扭自己的肩膀,試圖讓江馳聿往後退一些。

可他沒有,反而靠得更近,她都能感覺到,他的胸膛貼著自己的後背,即便是隔著幾層衣物,都還是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身上傳來的熱度 。

「不讓我靠這麼近,那還有誰能靠你這麼近?」他的聲音低沉得有些奇怪,仔細听上去,似乎是在壓抑著什麼。

蘇子輕緊張得不行,感覺自己的心都跳到了喉嚨口。

她試著松開自己的雙手,卻驚訝地發現,自己的手心竟然已經濕濕的了,都是手汗驢!

而此時,江馳聿撐在桌子上的手慢慢地移到她的身上,輕撫著她的小月復,那動作溫柔似水,仿若對待這世上最珍貴的寶貝!

蘇子輕被他的溫柔所蠱惑,一時之間竟然愛慘了這種感覺!

她的身子慢慢地往後靠,直到整個人三分之二的重量都靠在江馳聿的身上。

男人表情極軟,手掌心小心翼翼地,順著她的小月復揉了揉,低聲問︰「他知道是我在和他打招呼麼?」

蘇子輕想笑,孩子現在才兩個月呢!還不知道呢!

「現在還听不到,還要過段時間。」

「有沒有做過產檢?」

說到這一點,蘇子輕猛地清醒了過來,表情都僵硬了。

怎麼會去做產檢呢?從一開始,她就是不準備要這個孩子的!

江馳聿從她的表情就知道了答案,心中也有些擔憂,但沒有表現出來,只道︰「那今天我叫醫院安排時間,給你做一次產檢。」

蘇子輕點點頭,抿著唇,忽然心情就不好了。

江馳聿無奈,將她轉過來,兩人面對面,他低頭,用自己的額頭抵著她的,「沒事的,不要瞎擔心,我們倆的基因這麼好,孩子不會有問題的。」

蘇子輕沒說話,她不是擔心兩人的基因問題,她擔心的是——

那天白卉瑾給自己打下去的那一針。

——

因為江馳聿開了口,醫院的效率自然是極高,很快安排好時間,並且專人給蘇子輕做了一次產檢。

結果……不那麼盡如人意。

之前雖然嘴上是那麼安慰蘇子輕的,但其實江馳聿的心里,也有著些許擔憂。

所以,在結果出來之後,他單獨去見了醫生,詢問心中疑惑。

醫生十分謹慎,對于他每個問題都是仔細斟酌了語句之後才回答得。

然,江馳聿听了還是怒火叢生——

「那天我記得也是你說的,不會有事,現在你告訴我,孩子可能有問題?」

醫生心中陣陣發寒,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月兌下這身白大褂,然後逃得無影無蹤!

可這個醫院,上至院長,下至實習醫生,沒有人願意接下這個苦差事。

因為誰都知道,這個男人惹不得。

一切順利,那自然萬事大吉,說不定院長看在你‘解除了醫院危機’的份上,還會給你升職加薪什麼的。

萬一這中間有什麼不順利的,你就等著被罵得狗血淋頭,然後再開除吧!

之所以安排到這個醫生,也是因為上次蘇子輕被白卉瑾注射了安定劑之後送到醫院來,是她接手的。

女醫生吞了吞口水,萬分緊張,幾句話中間停頓了好幾次才說完整︰「江總,當日江太太情況緊急,我們沒有做深入的檢查,是我們疏忽了,抱歉。」

抱歉?

一直以來,這個霸氣的男人都認為,類似‘抱歉’‘對不起’這種詞,都是最無用的。

既彌補不了什麼,也解決不了問題。

可現在不是和別人計較的時候,他要解決的方案——

「我不管你們怎麼做,我只要下次檢查的時候沒有任何問題,明白嗎?」

女醫生不敢點頭,瞪大眼楮看著他,那眼神仿佛是在看著地獄修羅似得!

因為她知道,下次檢查的結果,絕對不可能沒有任何問題!

要麼,孩子會有問題,要麼,就是母體會有危險!

江馳聿目光冰寒,活生生能把人給凍死。

辦公室里的氣氛已經到了冰點,恰在這時,門口響起高跟鞋的聲音,隨後門被推開,一道靚麗的身影出現在醫生和江馳聿的視線之中。

來人瞥了眼江馳聿,見他眉頭緊蹙,還以為他是認不出自己,就說︰「雲笙歌,你應該認識我的。」

江馳聿點點頭,問她︰「有事麼?」

雲笙歌一挑眉,表情懶懶的,語氣也懶懶的,「我倒是沒事,不過你老婆有事……」

聞言,江馳聿猛然起身,只是腳步還沒邁開,就被雲笙歌拉住了。

「這麼急干什麼?我話還沒說完呢。」

江馳聿眸光帶著戾氣,一臉的不耐煩。

雲笙歌不禁覺得好笑,這人到底是不是自己听說的那個江馳聿啊?眼前這人,完全就是一個陷入愛河不能自拔的毛頭小伙子啊!

和那個高高在上,舉世無雙的馳盛總裁比起來,差得太多,完全無法聯想到一起。

雲笙歌聳肩笑笑,「你不用這麼緊張,你老婆只是有事找你,沒出事,好著呢。」

知道她是在耍自己,江馳聿也就放下了緊張,目光一轉,狹長的眸子眯了起來,以打量的眼神,從上至下看著面前的人。

雲笙歌被他的眼神看得心里發毛,雙手上下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感覺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至于這麼小氣麼!自己不是覺得他愛妻如命麼,所以才想耍他一下!

「走吧,輕輕在等你。」

江馳聿挑眉,嘴角稍稍地勾了勾,一臉的玩味。

雲笙歌暗暗翻了個白眼,率先走了出去。

兩人一同回到病房,門一推開,蘇子輕就立刻看了過來,那一臉的欲言又止實在是太明顯,江馳聿忽然不敢再往前走,不知道她問來自己要怎麼回答。

雲笙歌詫異地回頭,看到他站在那里,精致的眉毛皺得要打結似得,問道︰「你站在那里當門神啊?」她就是這樣的人,有什麼說什麼,拐彎抹角的事她做不來,不像某個混蛋!

蘇子輕聞言笑了笑,病房里的氣氛一下子輕松了不少。

江馳聿走到她身邊,看她氣色不錯,神情不禁變得心滿意足。

隨後,他轉頭看雲笙歌,問道︰「你怎麼會在這里?這麼高調地出現,是想長安來把你抓回去吧?」

雲笙歌白了他一眼,「你別給我提那個混球,我今天是來看輕輕的。」

「輕輕?」

據他所知,她和蘇子輕也就見過一次吧?這麼快就這麼熟了?

雲笙歌懶得和他解釋女人之間的微妙,有些人,眼緣對了,哪怕只見過一次,也能如多年閨蜜般親密。

這一點,男人這種神經大條的生物是不會懂的。

江馳聿也沒興趣多問,自己和顧長安如親兄弟般,她倆能看對眼自然極好。

只是,雲笙歌這個人,話可真多!

這不,剛靜下來沒五秒鐘,她又開腔問了︰「誒,你剛剛在醫生辦公室是問輕輕產檢的結果吧?怎麼樣?」

蘇子輕也急于知道這一點,立刻緊緊盯著他。

江馳聿心中微微一沉,面上卻是絲毫不顯山不露水,聲音也听不出任何的異樣︰「還能怎麼樣,我和她的孩子,就只能一切都很好。」

「嘔——」

雲笙歌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擺擺手道︰「我說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惡心人?果然和顧長安是一類人,真讓人受不了!」

「你倒是記得清楚。」

「什麼?」雲笙歌一時沒反應過來。

江馳聿正低頭撥弄著蘇子輕的手,那麼專注不知道在看些什麼,抬了抬頭,笑得有些怪異,「長安是什麼人,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這兩天你們是不是見過?」

「誰和他見過!」雲笙歌立即炸毛,眼神卻有那麼一瞬間的閃爍。

江馳聿什麼人啊,這麼重要的訊息怎麼會捕捉不到?

他笑,從兜里掏出手機說︰「我給長安打個電話,問問他現在在哪。」

雲笙歌像是被人踩到尾巴似得跳了起來,撲過去搶走他手里的手機,怒瞪著他︰「我說你是不是閑得慌啊?你岳父現在生著病,你老婆懷著孕,還有一些烏合之眾等著你收拾,你別給我扯淡!」

其他的都不是什麼問題,問題是她說得這一連串里,夾雜著一句——

你岳父生著病!

房間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江馳聿表情沉如泰山,而蘇子輕,則是一臉的呆愣。

上次手術之後,不是一切都好了嗎?怎麼還會生著病呢?

雲笙歌暗暗懊惱,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本來她今天過來就是找蘇子輕說這件事的,但是知道她懷孕之後,她就想瞞著孕婦好了,先告訴江馳聿,接下來就讓他們夫妻倆自己去折騰。

只是麼……

顧長安果然是自己的死穴,只要一說到那個人,自己的智商就會降低一半。

不過話說出來了也好,她不是喜歡藏著憋著的人,難受得厲害。

「我爸……怎麼了?」蘇子輕問得極慢,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雲笙歌有些于心不忍,咬了咬牙才回答︰「我和你說過,上次的手術只有百分之三十的成功率。」

「可上次不是成功了嗎?」

「是當時成功了。」雲笙歌慢慢地,「我一直在跟蹤你父親的病情,一個星期前就發現了異樣,我試圖用藥物控制住,但是很遺憾,失敗了。」

蘇子輕只覺得眼前一黑,然後整個世界都黑了,整個大腦都空了。

她以為自己會暈倒,可在失去知覺幾秒之後,卻仍舊那麼清醒。

雲笙歌似乎還想再說什麼,但被江馳聿一個眼神給壓回去了。

她訕訕地撇了撇嘴,站在一旁默不作聲。

江馳聿將自己的小妻子摟在懷里,模著她的長發,低聲細語地安慰。

可誰都知道,雲笙歌既然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說明,蘇臻的病情,大抵回天乏術了。

蘇子輕的雙手緊緊地揪著他的衣襟,壓抑而小聲地問︰「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爸?」

那個人,曾經像是一座山一樣。

在自己的眼里,總覺得他永遠也不會倒下,不論自己遇到困難還是挫折,都可以依賴他。

直到兩年前,先是蘇家的公司資金鏈斷裂,公司一夕之間破產,隨後父親病倒,需要高達上千萬的治療費。

命運的殘忍之手,似乎從兩年前就伸向了她,緊緊揪著,一直不肯放。

江馳聿明知自己現在說什麼都無濟于事,但是看到她這麼難過,他仍要開口,因為心疼,因為不舍。

「和你有什麼關系呢?不要亂想,來,乖乖睡一覺。」

蘇子輕哪里睡得著,可是身子一會冷一會熱,虛得厲害。

想著自己肚子里還有一個小家伙,雖然一點也不想睡,但還是乖乖地听話躺了下來。

只是,她的手一直握成一個拳頭,怎麼都松不開。

江馳聿和雲笙歌一直等到她徹底睡著了才離開,前者一臉陰沉,後者……雖說無心,但看到蘇子輕那個樣子,心底多少還是難受的。

再說,某人那表情著實可怕,她思襯著,要不要叫顧長安過來。

想曹操,曹操到!

兩人出了病房,走了一段拐了個彎,然後又往前走了一段,隨後進入一個病房。

雲笙歌不知道他到底是要帶自己去哪里,心底有些,正要開口問他,面前冷不丁地閃過一個黑影,隨後她的腰身就被人攬住,頭頂落下陰森森的,熟悉的男音︰「你準備躲我躲到什麼時候?」

昨晚好不容易逮住她了,卻不想,一不小心被她誘.惑了!

再加上兩人床上大戰了一番,她被自己折騰得暈了過去,而自己吃得心滿意足,再加上抱著她,也就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誰知道,她居然趁著自己睡著的時候溜之大吉!

這筆賬,可要好好算算!雲笙歌憤憤地抬頭,咬牙切齒地小聲說︰「放開我!」

先不說這里還有別人在,就算沒有別人,她也不想和這個混蛋摟摟抱抱!

可隨即她就發現,這個屋里,除了自己認為的江馳聿之外,竟然還有別人!

「夠了沒?要鬧要抱回家去!」

江馳聿不耐煩地說了句,雲笙歌于是就轉回去看,這一看,看到了屋里其他三個人——

白漢生,還有兩個保鏢模樣的。

雲笙歌一怔,立即推開了顧長安。

可顧長安那廝一臉的吊兒郎當,邪魅而張狂地說道︰「怕什麼,誰不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你給我閉嘴!」

江馳聿也一個刀眼飛了過來,顧長安于是只好閉嘴了。

雲笙歌以為他們是要談什麼,她不感興趣,就說︰「我先出去了。」

顧長安拉住她的手,笑得有些詭異︰「沒事,你留下來看看好戲也無妨。」

雲笙歌一皺眉,目光狐疑地看向江馳聿,後者的神情很寡淡,沒說什麼,似乎默允她留下來看好戲。

隨後,幾個人都做了下來,白漢生和那兩個保鏢模樣的人站著。

雲笙歌正奇怪,就听到江馳聿說︰「听說你很想見我,有什麼話就說吧,我很忙,沒時間浪費在你身上。」

這話,是對白漢生說的。

白漢生表情顯得弱了一些,話語也是帶著懇求︰「馳聿,這幾天你做得也夠多了,看在我們兩家世交的份上,收手好嗎?」

「收手?」江馳聿像是听到了有生以來最好笑的笑話似得,表情極其諷刺,「當初你怎麼不早點收手?你以為,我真不知道你派人在國外做的那些事嗎?」

白漢生一驚,心里頓時緊張了起來。

可嘴上,卻仍舊不肯承認,「我什麼都沒做過。」

「那大概是那些人污蔑你了。」江馳聿表情淡淡,笑著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

白漢生不知道他真假,一時之間愣在了那里不敢接話。

這時,江馳聿忽然話鋒一轉,道︰「可我這個人比較懶,既然那些人說是你吩咐的,我就信了,不想再去調查什麼的。」

「馳聿!」白漢生立刻驚叫了起來,雙手握得緊緊的,「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只求你給我一條生路!」

「給你一條生路?」

一直坐在那里沒怎麼動過的男人听到這句話忽然就爆發了,猛然起身,幾個大步走到他身邊,一把揪住他的衣領,陰鷙地問︰「當初你想置她于死地的時候怎麼沒想過要給她一條生路?你想殺死我們的孩子的時候怎麼沒想過給一條生路?」

「馳聿啊……」

「現在求我給你生路?你還真是有趣!」

話音落下,江馳聿像丟垃圾一樣將他丟在了一邊。

白漢生不死心,幾乎是爬著向前,拽住他的褲管,求道︰「馳聿,我錯了,我做這些還不是為了阿瑾嗎?你就算不看在我們兩家是世交的份上,也看在阿瑾跟了你十年的份上,給我一條生路吧!」

江馳聿面無表情,一腳踢在了他的肩頭上。

白漢生慘叫一聲,往後倒在了地上。

十年,他早就說過,白卉瑾的十年,在那一刻已經結束了。

——

雲笙歌倒是沒想到自己會看到這麼一出好戲,還好她不是膽小的女生,不然剛剛這場面,指不定叫出聲來。

顧長安在江馳聿踢了白漢生一腳的時候覆在她耳邊,陰狠地說道︰「別讓我再看到那個人糾纏你,否則,我會像馳聿對這個老不死一樣對他!」

雲笙歌自然知道他口中的‘那個人’是指誰,只是麼——

你自己都沒做好,還有資格怪別人?

她趁著江馳聿和顧長安說話之際,溜走了。

而顧長安在發現她又不見了之後,火冒三丈,匆匆結束和江馳聿的說話,掉頭去追。

江馳聿眯了眯眼,心中一會兒上一會兒下的。

總覺得最近不太平,似乎還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而這股不詳的預感,在兩天後,得到了印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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