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這些狗男人。殢獍曉」就知道花喜兒忍不住,偏偏又是自己提議要來的,「別忘了,現在你就是那些狗男人的其中一個。」沐琉璃涼涼的回了一句,還是沒有澆熄花喜兒心中那團火。
「我才不管別的男人有多少妻妾,我以後嫁的,必須只有一位妻,不然,我就把他的工具都割了。」花喜兒猙獰著臉,好像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
琴熙趕緊不動神色的退後幾步,免得這姑娘傷及她這個無辜。工具!沐琉璃這是徹底服了花喜兒這個女兒,行為直爽,總是有些驚世駭俗的想法,這點和沐琉璃倒是有點像。
走著走著,醉香樓那大大的牌匾就在三人面前,「好了,走吧。」花喜兒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踏進那煙花之地。
「慢著。」沐琉璃拉住花喜兒的衣角,「你還沒有交待到底來這里是做什麼呢?」
「這、個、這,其實。」花喜兒這時倒扭捏起來了,琴熙在一旁急的跺腳,哎喲。這姑娘,總是關鍵時候那麼不爽快。
「因為最近香許樓經營不善,想把你賣進妓院換些銀兩。」花喜兒頭疼的說著,余光撇向那僵化的兩位。
…………
一陣冷風吹過,「花喜兒,這個玩笑不好笑。」沐琉璃面無表情。
「呵呵,恕小女子暫時還不能透露啦,待會進去我會解釋給你們听的。」花喜兒知道自己一向開玩笑都會被嫌棄,沒想到這次還是那樣,真是傷心。
琴熙還是很不相信這花姑娘,呃?喜兒姑娘,「姐姐,我們要不要回去啊?」要是她真把姐姐賣了,那可怎麼辦?
這女人的笑話一向不成功,「不用在意,她沒有惡意,」安撫好自家丫頭,沐琉璃看著那倚在欄桿上招著脂粉客的濃妝艷抹的姑娘。她也是第一次來這青樓之地。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不過,花喜兒明顯是老手了。
「來來來,站在這里干嘛,我們趕緊進去,這姑娘,溫柔體貼,都是上等的素質啊,不來就可惜了。」花喜兒故意提高音量,把這話說給老鴇听。
那披著一身俗氣金色綢緞的老鴇果然注意到這里那三位俊秀不凡的公子,她怎麼可能會放過這樣的金主?老鴇扭著大大的,搖著手中的葵扇風、騷的向沐琉璃們走來。
「喲,三位公子怎麼不捧場進去坐坐,我們這里的姑娘一定把您們服侍的舒舒服服的。」老鴇那一身的濃烈脂粉味撲鼻而來,差點沒把她們嗆死。
花喜兒果然是老手,她揚起一個微笑,把那肥胖的老鴇電得東倒西暈的,「鴇母,把這里最好的姑娘給我叫上來,本公子今夜就要好好逍魂一夜,」那從寬大衣袖里拿出大大的一錠金子,把老鴇的眼楮都閃花了,老鴇眼楮瞪得大大的,緊緊盯著那金子不放,別說口水,就連牙齒都快掉下來了。
這三位公子一看非富即貴,還長得那麼俊秀,出手還那麼大方,這回姑娘們真是撿到了,老鴇趕緊把三位當貴客一樣迎進去。
「好了,需要姑娘我們會叫你的,現在我們哥們要好好干一杯,不需要女人在場。」花喜兒故意把嗓音放得粗粗的,明明是如花似玉的姑娘,怎麼就沒看出來,只怪那金子實在是太閃,把老鴇的眼楮都閃瞎了。
「花喜兒,現在能說了吧。」沐琉璃隨意落座,這花喜兒故作神秘的,那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啊?
「沐琉璃,我可是好心為了你耶,還要被罵嗎?」花喜兒氣呼呼的坐下,哼哼,沒良心的女人。
裝得還真像,「得了,說吧,這會叫我們來著青樓,所謂何事?」
「說出來可是嚇你一跳的,我從夜狼國回來的時候,听到那街頭小巷都傳著,沐府三小姐躍上枝頭當鳳凰啦,好樣的,我這一打听,你居然嫁給靖安王了,哎呀,我就說,你有如此美貌,總不會淹沒了的,看著靖安王權勢滔天,這我們整個南巽國,不就在他們的掌控之下,那赫連和是浮上水面的皇帝。這赫連絕,可是地下皇帝啊。就在……」花喜兒說的滔滔不絕,口水橫流,時不時還拿起桌上的茶水一飲而盡。
沐琉璃覺得自己听了那麼多完全沒有听到重點,「停,所以呢?」
「所以啊?」花喜兒的表情就像沐琉璃問了個白痴的問題,「所以就說啊,這男人有權有勢他就不會潔身自愛,總喜歡在外面沾花惹草,你看看,無論有沒有權勢的男人,不都愛這好?不然我們南巽國的妓院也不會大大小小的那麼多間,你這王爺啊,家里妻妾成群還不夠,他居然在醉香樓還有個貼心的紅顏知己,要不是那天我剛好心血來潮的想吃酥香雞,要不是我剛好就路過這醉香樓,要不是……」
「停,請把你的重點說出來。」沐琉璃實在受不了了,這花喜兒就是這點總是讓人有掐死它的沖動。
話題被打斷的花喜兒一口氣沒提上來,嗆得厲害,趕緊再灌下幾口清茶,「咳咳,那個,作為你的朋友,這我一定是站在你這邊的,就這醉香樓的花魁上官雁妍就是你那好王爺赫連絕的紅顏知己,這赫連絕一來這種煙花之地,總是少不了叫上這上官雁妍。」呼呼,終于說完了,花喜兒發現整壺茶都被她喝光了。
沐琉璃平靜的讓花喜兒擔心,「我說,琉璃,你是嚇傻了嗎?」該不會被打擊到了吧,早知道就不說了。
「姐姐」琴熙也擔憂的喊著,她給花喜兒投去抱怨的眼光,不是說不相信王爺在這煙花之地沒有紅顏知己的事,而是她怪這喜兒姑娘怎麼沒想到姐姐的感受,就這樣把姐姐帶過來了,還說是姐姐最好的朋友。
哎呀,被人責怪了啊,花喜兒無所謂的聳聳肩,不是她沒心沒肺,只是,面對比逃避好,她不是非得把沐琉璃帶過來,只是還有些事情需要琉璃的幫忙,竟然這樣,說開不是更好?
「姐姐,我們回去吧,說不定王爺還在府里等著你呢!」琴熙拉著沐琉璃就要走,沐琉璃笑笑反握住琴熙的手「等等。」
雖然听到這個消息,沐琉璃的心里的酸得厲害,也是不舒服的,等她平靜下來後,呵呵,又怎麼會不了解花喜兒呢,她最討厭拖泥帶水,現在告知她,總有個等著沐琉璃納那上官雁妍為妾的打算,總好比以後懵然無知的,受傷更多不是嗎?她這個朋友的用心,她從來就沒有看錯。
「喜兒,去叫上上好的女兒紅吧,我們很久沒有那麼光明正大的喝一杯了,」從沐府逃離出來,生活一成不變,但是,多了自由,多了愛著她,她也愛著的人。
「好。」花喜兒笑的那圓圓的杏眼眯成一道月牙,嬌俏迷人、俏麗無比。
她就知道,沐琉璃和花喜兒,她們知道就夠了。
這喜兒姑娘笑起來真好看,就像一抹陽光照在心里,好像所有不開心都隨著塵埃而去,她有些了解為什麼姐姐和喜兒姑娘有那樣的默契。
「對了,還有事要你幫忙的,你知道,香許閣每年出的新品都不一樣,這會,我去夜狼國還算小有搜獲,我決定就研制那樣的香薰。」
「懂,需要什麼做的,就告訴我。」女兒香甘醇中帶著濃烈,真是符合花喜兒啊。
這這以心妻。「來來,讓我親一個,」
「討厭,公子好壞啊,罰你喝一杯。」15236741
「喔,美人的酒,還求之不得呢。」
沐琉璃和琴熙尷尬的看著花喜兒那如魚得水的樣子,做得真熟練,花喜兒是做女兒家生意的,時常女扮男裝出入這煙花之地,久了就熟了。
花喜兒左擁右抱的盡享「齊人之福」,那些姑娘被她哄的每個都暈頭轉向的,沐琉璃暗襯,這女人,若是身為男兒身,這世間又多了一個摧花的禍害。
「喲。怎麼都不見那上官姑娘呢?」
「怎麼,我們侍候的您不滿意嗎?」
「怎麼會呢,美人們個個都是把我哄的很開心啊,瞧我那兩個好友,唉唉,都是家有惡妻啊,可容不得些許脂粉味。」
「呵呵,那公子怎麼就惦記著那上官雁妍。她有什麼好的。」
「就是,就是」
「這上官姑娘怎麼每次本公子來的時候都見不到,難道這花魁之名只是虛有的?」
「您就別提了,人家這花魁可是當得高貴啊,怎麼會看上我們這些小角色,現在人家都在竹雅間陪著靖安王爺呢。」
很好,看來她消息無誤,套出她想要的,不然今晚就白來了。
「哎呀,我總不能冷落了我的兩位朋友啊,美人們就先出去吧,下次本公子一定還來捧場。」那一大疊的銀票哄的姑娘們往東就東,西就西。
「那我們就退下了,謝謝公子賞,下次來要找我們啊。」今晚真是賺到了,如果每晚多幾個這樣的客人,她們可是睡著都會笑醒啊。
好不容易打發掉姑娘們,花喜兒聞著身上那股交錯的香味,自己都受不了的搖搖頭,這姑娘們還是舍不得用上等一些的香粉。11VLT。
這醉香樓最昂貴的無非就是樓上的春夏秋冬包間,還有梅蘭竹菊四君子雅間。
花喜兒浩浩蕩蕩的帶著她們兩個,熟門熟路的在醉香樓里來回串,
「咿咿,快到了,看,「花喜兒用手指著前面的大大的竹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