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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用鐵門牢牢鎖著的牢房。
鳳妤踮起腳尖,透過鐵門上的小窗往里看,一眼就看到了那襲熟悉的白衣。
這是自那夜後鳳妤第一次見到辛墨戈!簡陋的牢房,相當于一間密室,一木床一木桌一木凳,他就那樣坐在木床的邊沿,後背倚靠著身後的牆壁,一身縴塵不染的雪白色與整間牢房格格不入,面色幾乎與白衣有得一拼,整個人一眼看上去若出淤泥而不染的清蓮,若遺世而獨立的
「喂,看什麼呢?」見鳳妤一直盯著里面看,好奇的花尋色立即將頭湊過去。
鳳妤的思緒猛然被花尋色打斷。鳳妤急忙收回視線,瞬間掩去臉上微小的異樣,就退身到老大夫的身後,充當老大夫的小廝、小學徒,用眼神無聲示意花尋色打開鐵門。
花尋色乃天下第一神偷,任何門、任何鎖都不在話下,一兩下就成功打開了牢門,大搖大擺走進去,好奇想看看鳳妤這麼費盡心思想救的人究竟是什麼人,長什麼樣。
「大夫,病人就在里面,請吧。」鳳妤小聲提醒一動不動的老大夫。
老大夫看著前方打開的牢門,再听著鳳妤的催促,用力咬了咬牙,終是硬著頭皮走進去。
鳳妤走在最後,盡管辛墨戈什麼也看不到,可不知怎麼的,那雙深諳的黑眸總是給鳳妤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鳳妤一直有一種感覺,感覺這辛墨戈絕不簡單,但也只是感覺而已,她總不能拿這種感覺來當賭注。
「咳咳咳」辛墨戈身體非常虛弱,抑制不住地輕聲咳嗽,並不說話,等著進來的人自己開口。
鳳妤在老大夫身後推了老大夫一把。老大夫明白,這一刻秉承著「醫者父母心」,不再膽戰害怕,快步走過去道︰「公子,請讓老夫為你把把脈。」
花尋色湊到鳳妤的身邊去,小聲嘀咕,「這就是你想救的人?」
鳳妤狠狠瞪了花尋色一眼,余光望著對面的辛墨戈,擔心有沒有被他听到,張嘴無聲命令道︰「去外面守著。」
「不去,我偏不去!」花尋色一副你能奈我何的神色,一邊說一邊快速跳開一步。
鳳妤不再理花尋色,只是看著前方的辛墨戈與老大夫。
辛墨戈神色平靜無波,一雙眼「看」著前方,「你們是誰?」
四個字,不同于那夜的凌厲,鳳妤听著看著,腦海中不期然閃過那夜的畫面,一幅幅一段段。
「老夫老夫是大夫,是這位是一位小公子請老夫來此為公子把脈看病的。」老大夫原本想說是身後的鳳妤請他來的,目光都看向鳳妤了,但徒然收到鳳妤警告的眼神,于是話語急忙一改,再轉回頭來重新看向辛墨戈,緊接著道︰「公子,請你伸手,讓老夫為你把把脈。」
辛墨戈沒有說話,平直向前的「目光」直直落在鳳妤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