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夢,安晴起的比往常都早。紅兒自然已經起來忙活了。這不是給安晴端來了洗臉水。「小姐,洗臉。」(有木有想到某公益廣告……)
「嗯」愁歸愁,日子還是要過的,況且還有三年呢,足夠我完成夙願了。自我開導完畢,安晴的愁容一掃而光,整個人都浸透在清晨的陽光里。
「老爺子還沒有起來麼?」安晴望了一眼門窗緊閉的廂房。
「還沒,要不我去看看?」
「不用,你先去準備早點,我親自去叫醒他。」安晴梳洗完畢,端著盆水踱步至廂房。
剛進入房間,就是一股濃重的酒味,安晴皺眉,徑自來到床邊。老爺子還是昨天被扔時的情狀,睡得可真香啊———安晴輕言細語,和煦地笑著︰「師傅,起床啦~~」床上的人撓了撓耳垂,繼續睡。安晴笑的更歡了,「徒弟來幫你洗臉。」也不管床上人的反應,一盆水就如注地傾倒下來。
床上的人立刻就驚醒了,猛地睜開眼︰「丫頭,你干嘛?」
「幫你洗臉啊,師傅。」安晴仿佛在陳述一個事實。
「你這丫頭!」白衣老者眼中一片清明,看到床邊椅子上的干淨衣服,頓時了然,「你先去樹下蹲半個時辰的馬步。我梳洗一下就來。」說著就開始月兌去身上濕漉漉的白衣。
安晴瞥了一眼老者,老老實實地去蹲馬步。
看到門關上了,老者喃喃道︰「唉,顧家那小子怕是有的受了。」
樹下,安晴專心致志地蹲著馬步。
紅兒端來了早點,放在樹邊的石桌上。「小姐,先來吃早點吧。」
「先放著吧,我還沒蹲完。」安晴目不轉楮,直視前方。
「小姐,你說老爺子是不是故意耍你啊,你方才潑了他一臉水,他肯定記恨著呢。」紅兒為小姐打抱不平,嘟著小嘴,都可以掛住醬油瓶了。
還沒等安晴答話,「小丫頭,老人家我可都听見了。」白衣老者,不現在應該是青衣老者,「在背後說人壞話,可不是君子所為。」不見怒顏,只是調笑。
「紅兒本來就不是君子,再說我說的都是事實!」紅兒反詰道。安晴只是笑笑,並不言語,看這一大一小如何上演一出鬧劇。和著人家是邊看戲,邊扎馬步,樂在其中。
「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僕,小丫頭你可不能學你家小姐,小心以後嫁不出去。」青衣老者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饒是安晴脾氣好,也不由翻了個白眼。
「小姐哪都好,紅兒怎麼就不能學啦?」紅兒也不相讓,沖著老者哼了一聲。
「那你家小姐跟我學輕功,你是不是也要學啊?看你笨手笨腳的,肯定學不會。」青衣老者捻須而笑。
「只要先生願意教,紅兒一定能學好。」紅兒還沒有發現這是老者的激將法。
「好,教一個是教,教倆也是教。跟著你家小姐一起蹲馬步把。」安晴不禁吐槽︰老爺子,你當是買白菜啊。
紅兒就是實誠,屁顛屁顛地走到小姐旁邊,听話地蹲了起來。青衣老者拿起桌上的早點,享受地吃了一口。
「還未請教師傅大名。」安晴瞥了一眼桌上的早點,也不介意餓一會兒。
「名字?不記得了。就叫我老爺子把。」
安晴也沒再追問,人家不願意說,也沒必要去深究。到了人家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跟你說的。
兩棵「白菜」在樹下扎著馬步,而老者翻看著類似陣法的書籍,將軍府的一天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