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霸道 第一章 壯志饑餐豺狼肉

作者 ︰ 田德遠

狼這種動物,極為凶殘嗜血。狼不會為了所謂的尊嚴在自己弱小時攻擊比自己強大的東西。狼如果不得不面對比自己強大的東西,必群而攻之。狼也很想當獸王,但狼知道自己是狼不是老虎。狼也很想當一個善良的動物,但狼也知道自己的胃只能消化肉,所以狼唯一能做的只有干干淨淨的吃掉每次獵物。狼尊重每個對手,狼在每次攻擊前都會去了解對手,而不會輕視它,所以狼一生的攻擊很少失誤。綜上所訴,狼是一種極其難對付的動物,如果誰很不幸運的遇到了狼,那麼他的命運就可想而知了,十有仈ji 是會葬身狼月復的。可是事情往往會有例外的,今天的這個人,就是個例外•••••

1938年的寒冬里的一個黃昏,天上飄著大片的雪花,呼嘯的北風不停的刮著。東北的天氣冷得嚇人。此時的中華大地也正如東北的寒冬一樣,籠罩在r 本帝國主義的侵略寒流之下。就是這樣的天氣,一個年輕人正頂風冒雪的沿著公路向哈爾濱走去。他身上穿著薄薄的棉衣,抱攏著雙肩,低頭只顧趕路。天慢慢的黑了下來,年輕人抬頭望了望天空,模了模口袋,沒有模出一點點吃的。他嘆了口氣,繼續向前趕路。北風刮得更厲害了,卷起的雪花,劍一般刺向年輕人的臉。年輕人不為所動,咬緊牙關忍受著,仍然默默的趕路。天越來越黑,最後能看見的只剩下白茫茫的雪地••••••

住在東北的朋友都會了解,在這樣的天氣下,如果不吃飯,再加上棉衣的單薄。夜間趕路,很有可能是會被凍死的。傳說人要凍死之前,都會出現幻覺,看見眼前擺著一個大火爐。然後這個即將被凍死的人,就會圍著火爐烤火,越烤越熱。熱得非得月兌衣服不可,一件一件的的月兌,最後衣服月兌得差不多了,人也就凍死了。當然,這些只是道听途說的傳聞,究竟真實與否,本人從來沒被凍死過,我自然也不知道。話歸正傳,現在這個年輕人,就面臨著被凍死的危險。衣服薄,沒吃的,前方的哈爾濱又遙不可及。天黑了,越來越冷,他面無表情地默默忍受著饑餓與寒冷所帶來的痛苦。一陣寒風吹過,他急忙轉身躲避,同時用力緊了緊衣服,使得涼氣不容易滲入。但y n冷的寒風,夾雜著冰涼的雪面子還是吹進了他的領口。頸中受涼,他打了個寒戰。出乎意料的是,他那早已被凍得麻木的臉上,不但沒有因此出現任何沮喪的表情,反而卻露出了有些僵硬的笑容•••••

風繼續刮著,年輕人仍然一聲不吭的低頭走著。忽然,前方悠忽飄來幾點綠光,吸引了他的注意。他停下了腳步,瞪大眼楮觀察著。瞭望了許久,俊秀的臉龐被凍得通紅,嘴里喘著粗氣。此時的他,不再顧及天氣的寒冷,倒是有些燥熱。冷汗順著臉頰留下,頃刻,便凍成了冰。這些他都不再理會。因為他發現,前方向自己飄來的綠光,不是別的東西,那是狼!天寒地凍的,讓這幫畜生踫上了,那還有好呀?年輕人知道,狼比自己還要餓!

不容他多想,綠光以至眼前。借著雪地的反光,年輕人看見四只餓狼兀自齜著牙,惡狠狠的望著自己。它們嘴角滴著饞涎,仿佛自己已經成為它們口里的一頓大餐了。年輕人很討厭這種眼神,他討厭被當做獵物的感覺。這在他的一生中多次得到驗證,凡是把他當做獵物的人,最後都會成為他的獵物。今天,這群餓狼也不例外•••••趁著,這幾頭狼還沒向自己撲上來的時候。他抓緊時間,在衣兜模索了一翻。萬幸,平時削水果吃的折疊刀還揣在衣兜里。他急忙將刀掏了出來,剛要把刀打開,一只體型碩大的餓狼已經撲了上來。狼的疑心很重,只有認為完全掌握對手實力的情況下,它們才會出擊。如果放在平時,也許一人四狼還會僵持一會兒。可是現在冰天雪地,想來它們也許很久沒有捕到食物了,所以才會這麼快,就對年輕人下手。

見狼撲至,年輕人本能的向後一躲。就是這一躲,被那只狼撲了個正著。一人一狼倒在雪地里,人在下狼在上。那狼見一擊得手,張嘴便咬,其余三只狼也都餃尾而至。眼見年輕人轉瞬便會被群狼亂齒分身。不曾想,人急智生,他抱住身上的狼,用力翻起身體,反倒壓在了狼的身上。本來略佔上風的他,瞥眼見余下三只狼,又撲了上來。只好向下一扭身,與先前被他壓在身下的狼在雪地上翻滾起來。以那只狼為掩體,使剩下的三只狼對自己無從下手。這一戰術倒真起了作用,三只狼圍著一人一狼,無法攻擊,只得憤怒的瞪視著同伴與人類的戰局。

一陣翻騰後,年輕人一臉是血的站了起來。他舌忝了舌忝嘴角的血,望著地下的死狼,冷笑了起來,手里牢牢的撰著那把已經打開的折疊刀。刀上仍在滴血---狼血。原來,就在剛剛的翻滾中,年輕人百忙中,打開了手中的折疊刀,順勢插入狼月復,抓緊刀柄,橫里一豁,給那畜生來了個大開膛。

群狼一見血腥,如同打了興奮劑一般,躍躍y 試,皆y 撲上,殊死一搏。年輕人緩緩將目光從死狼身上移至群狼,那是一種無比寒冷的目光,比之這寒冬有過之而無不及。余下三狼,張牙舞爪的與年輕人對視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過,慢慢的,它們的尾巴耷拉下來了,凶殘的狀態消失了,一個個如同喪家之犬一般,夾著尾巴走了。不能說是走,應該說是跑。因為,即使是野獸的它們,也仿佛知道,面對眼前的這個人,跑慢了,下場只有如同同伴一樣,斃命于此。一頓晚餐與生命比起來。大概還是生命更重要些吧!

群狼散去,年輕人虛月兌一般,一跤跌坐在了地上,長長的出了口氣。剛剛的遭遇,簡直可以說的上是險死還生了。大難即過,他暗自慶幸了一翻,也當真為自己撰了把汗。真險啊!如果當時折疊刀沒能打開,如果剩下那三只狼沒別嚇走,那後果可真是不堪設想啊!

坐在地上休息了一會兒,感覺體力恢復的差不多了,剛打算起身要走。忽然,听到肚子「咕咕」的叫了兩聲,看來經過這一翻死戰,它更餓了。年輕人剛想安慰這不爭氣的肚子幾句。猛的,他想到了那只死狼。或許今天有肉吃了,不由得心中一喜。他跳起身來,奔到公路北側的莊稼地里。在雪里挖出了些豆桿和苞米桿,抱了幾把堆做一堆,拿出洋火點燃了。火光起處,一股暖流隨之傳來。年輕人坐在熊熊燃燒的大火旁邊,烤了好一會兒,才覺得周身暖和了過來。他起身將死狼拽到火旁,借著火光,將狼的後腿用刀割了一只下來。剝去皮毛,抓著地上的雪,將狼腿洗了一遍,便放在火上燒烤起來。好一陣,一股肉香撲鼻傳來。年輕人不禁有些急不可待,跑到地里,又抱了一堆苞米桿過來。越燒越旺的大火,盡情的燒炙著美味的狼腿,脂肪化作液體流下的時候,狼腿熟了。年輕人撕下一塊放到嘴里,唇齒生香。不覺暗贊自己真是有口福。嘴里嚼著肉,還不忘念叨著︰「狼兄啊,不好意思了,你要拿我當晚餐,卻一不小心被兄弟我填肚子了。」也是他餓得緊了,不出一刻,一只狼腿,已被他吃了個j ng光。他打了個飽嗝,將折疊刀裝進口袋,將身上的衣服又裹了裹,仍就迎著風雪向西往哈爾濱走去。雪地上只留下一串孤獨的腳印•••很快,風雪便將腳印洗刷的了無痕跡•••••

第二天清晨,哈爾濱城內一所大學打更老頭剛剛打開學校大門,這個年輕人便走了進來。老頭一見年輕人,笑著打起了招呼︰「秀庭啊!周末回家,咋這麼早就來了呢!有車嗎!」

年輕人姓江,全名江秀庭,見老頭和他打招呼,就笑了笑說︰「胡大爺早!我是昨天晚上走來的,沒坐車!」

老胡頭一听,趕緊將江秀庭讓進了門衛房,給他倒了杯開水,對他說︰「這孩子,咋這麼能吃苦呢,坐車能花幾個錢。走著來,這得遭多大罪!走了一宿吧!你說凍壞咋整,趕快喝點熱乎水,暖和緩和!」

江秀庭端著老胡頭遞過來的水杯,說︰「胡大爺,我沒事兒!」

老胡頭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一拍腦袋,說道︰「你看我這記x ng,差點給忘了,伙房張婷那丫頭來問你好幾次了,不知道有啥事。一會兒你喝完水,去看看吧!」

江秀庭一听說張婷找他,急忙跑了出去。跑了很遠,才想到這樣挺不禮貌的,又跑了回來,對老胡頭說︰「胡大爺,不好意思了,我剛剛太著急了,忘記跟您老說謝謝了!」

老胡頭笑著擺了擺手說︰「跟你胡大爺還外道啥,忙你的吧!這小子!」

江秀庭這才又走出了門衛房,向伙房(食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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