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霸道 第二章 笑談渴飲流氓血

作者 ︰ 田德遠

流氓泛指不務正業、經常尋釁鬧事的人,也指那些對異x ng不尊重、對女x ng有下流語言或動作的人。他們通常欺軟怕硬,做事不講原則,危害周邊善良的人。他們藐視法律,這種人在解放前尤為常見。殺了他們,是條人命,不殺,他們就在你面前惡心你。尋常的人,尋常的辦法,只有忍受。可是有些人永遠不會向這些黑暗妥協,永遠不會!!!他們要做的就是徹底將這黑暗征服,將這黑暗打碎。今天的這個叫做江秀庭的人,就是這一種人•••••

江秀庭一路小跑來到伙房,開門進了屋,張婷正在忙活著往盆里撿剛出鍋的窩頭•••••她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長的眉清目秀,一雙笑眼讓人看起來總是覺得那麼的喜興。白皙的臉龐上掛著兩個大大的酒窩,盡管穿著簡樸,但是讓人一看就會生出一種莫名的好感。一見江秀庭進來,就嘟起小嘴兒,氣憤的對他說︰「又是走著來的吧?」江秀庭笑著拿了一個窩頭,咬了一口說︰「你咋知道我是走著來的呢!這回我真是坐車來的。」張婷皺著眉頭,撇了他一眼說︰「你就編吧!坐電車,這個點兒根本到不了。一天到晚就不能讓人省點心呀!和你說了多少遍了,回家來學校的時候一定要坐車來。這大老遠的路,大冷的天兒,凍壞了咋整?再說,荒山野嶺的,萬一遇上狼可咋整?」江秀庭嚼著窩頭,傲然的對她說︰「呵呵,遇上狼能咋地!也只不過是給我送頓晚餐而已!」張婷撿完窩頭,拿起鍋邊的刷子刷起鍋來。一邊刷一邊說︰「你就吹吧!說不上哪回真踫上狼了,就把你掏了。掏了更好,以後我還省點兒心!」江秀庭見她不信,便一本正經的對她說︰「沒事的,真沒事,還告訴你,昨晚我還真踫上狼了,你猜怎麼著,讓我三拳兩腳就打發了!」張婷放下刷子,驚恐的看著他,說道︰「你說啥?你真踫上狼了,那你怎麼樣了,傷到哪了,快讓我看看?」說著作勢就要檢查江秀庭傷勢,關切之情溢于言表。江秀庭笑著說︰「沒事兒,我命硬著呢!沒那麼容易死,再說了,那幾只狼能傷的著我嗎?」張婷懷疑的看著她問道︰「真沒事兒呀?」江秀庭抬抬胳膊踢踢腿,說道︰「你看啥事兒都沒有,這不是活蹦亂跳的嗎!要說有事呀,就是昨天晚上,我造了(吃了)一肚子狼肉。這回可開葷了,你都不知道,那狼肉•••••」張婷發現他並沒有受傷,頓時放下了心,不等他說完,扭頭向伙房里屋炖菜的鍋走去,嗔道︰「行了,你別跟我說你那英雄事兒了,我不愛听!以後少來找我,我煩你,成天得跟你c o心!」江秀庭見張婷不搭理他了,急忙滿臉堆笑的跑上去賠不是道︰「別呀!以後要是你不讓我來找你,那還不如讓狼把我掏了呢!」張婷听他這麼一說,頓時被他逗得呵呵的笑了起來,對他說︰「就那張嘴會哄人,以後可不許在大老遠的走著來上學了,知道嗎!多危險呀!每次都害得人家提心吊膽的。」江秀庭立馬站了個軍姿,說道︰「遵命!」一場小小的風波就這樣,在兩個人之間平息了,江秀庭幫著張婷干完活後,張婷靠在江秀庭肩頭坐下,伙房的雜亂絲毫沒有影響到兩個人的浪漫與溫情!只要有愛,哪里都是最溫馨的港灣。可是這對令人生羨的情侶卻不知道,真正的風暴正在暗流涌動,等待著他們的將是命運的愚弄!!!

江秀庭從懷里掏出一塊圍巾遞給張婷,說道︰「小二姐,你看這圍巾好看嗎?」其實江秀庭二十歲左右,大著張婷兩三歲。「小二姐」只是他們之間的愛稱。張婷依偎著江秀庭,接過圍巾,含情脈脈的揚頭看著他說︰「秀庭!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我不希望你冒險把坐車的錢省下來給我買東西。在這世上只有你是真心對我好的,如果你出了什麼事兒,讓我以後怎麼活!」江秀庭將張婷摟在懷里,撫模著她的秀發,說︰「我知道了,以後不會再讓你為我擔心了。等我畢了業,到時候小r 本子再滾出咱們中國,我找個好工作,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張婷掙扎出他的懷抱,對他說︰「那時候,你就是大學問家了,還能看上我這個窮丫頭了嗎?」江秀庭笑著將張婷又攬入懷中,柔情的說︰「小二姐你記住,不管什麼時候,你都是我最愛的小二姐,永遠都不會改變,哪怕天荒地老,海枯石爛!」听到江秀庭的話,張婷感動了,靠在他的懷里,眼楮漸漸濕潤了•••••

很快上課的鈴聲敲響了,江秀庭告別張婷,急匆匆的奔教室而去。張婷拿著江秀庭送給她的圍巾,擺弄許久,最後帶在了脖子上•••她羞澀的走到伙房里的鏡子旁,照了一下鏡子,呵呵的笑了!這時候,伙房的門開了,刮進好多雪面子。隨著一陣涼風吹入,一個魁梧的青年,一臉壞笑的向張婷走來,對她說︰「呦!大妹子新買圍巾子了,真好看。你說也怪了,啥玩意往你身上這麼一扎古,咋都這麼好看呢!」這人叫周偉,家在哈爾濱有些勢力。他的姐夫更是哈爾濱臭名昭著的大混子孟慶海,听說跟r 本人還有勾結。周偉年齡與江秀庭相仿,靠著家里的實力,跑到這所大學混r 子。平r 里他也不學習,整天招貓逗狗。學校里的老師學生知道他家的背景,也都不惹他,倒使得他在學校內越加蠻橫。前些r 子,無意中在伙房看到了張婷,便動起了歪念頭,隔三差五的往這跑。張婷知道他不懷好意,也就不怎麼搭理他。見他來了,便冷冷的對他說︰「吃飯麼?」周偉十分s o包的上下打量著張婷,言語輕浮的說︰「這破伙房能有啥吃的,你看我在這吃過飯嗎?要不咱倆出去下館子吧!」張婷對他十分反感,不冷不熱的說︰「對不起,我吃過飯了!」周偉討了個沒去,悻悻的說︰「要不今晚,我請你看戲吧!听說園子今兒來名角了。」張婷實在不願意跟這種人多說話著,很不耐煩的說了句︰「沒時間!」說完徑直走出伙房奔門衛而去。周偉站在伙房屋里,撇著嘴吐了口痰,望著張婷的背影說道︰「臭娘們,有他媽啥裝的,你等著,等我把你扒個j ng光的時候,你就不得瑟了。」

時光荏苒,冬去ch n來,江秀庭每r 除了學習以外,依舊與張婷甜蜜共度。周偉那個小流氓仍然堅持s o擾著張婷,只是張婷冷漠的態度,讓他感覺無從下手。美好的r 子總是轉瞬即逝,難怪就連一代梟雄曹c o都曾感嘆道「譬如朝露,去r 苦多!」轉眼ch n天又過去了,正值夏r 。這天吃過晚飯,張婷蹦蹦跳跳的找到江秀庭,柔聲的對他說︰「秀庭,晚上有時間嗎?」江秀庭調笑的說︰「小二姐,有何差遣,你找我,沒時間也得有時間呀!說罷,有什麼吩咐!」張婷背著手,仰起頭對他說︰「倒是沒有什麼事兒,我想和你去江邊走走!好嗎?」江秀庭爽然笑道︰「有美相伴,共覽美景,哪有不從的道理!」張婷故作嗔態的說︰「一張嘴就文鄒鄒的,你就別拽了,走吧!我的大文人!」說著挎著江秀庭的胳膊向學校大門外走去。他們並沒有發覺,距離他們不遠處,正有一雙邪惡的眼楮,貪婪的窺視著張婷。此時的江秀庭與張婷更不會想到,他們的命運,也即將在這個普通的夏r 之夜改變。

哈爾濱的江邊,永遠是戀人們的首選。張婷拉著江秀庭的手,二人漫步在江邊。柔和的晚風吹起了張婷的長發,露出了她那一雙迷人的笑眼,她微笑著對江秀庭說︰「晚上出來走走挺好的吧?」江秀庭「嗯!」了一聲。張婷忽然調皮的跳了起來,掐住江秀庭的臉蛋,壞笑著說道︰「那我早就說要來,為什麼今天才陪我來呢?」江秀庭急忙掙月兌她的手,求饒著說︰「小二姐饒命吧!我不也是讀書心切嗎,哪天晚上我不都是忙著讀書呢嗎?」張婷小嘴一撇,笑著說︰「你可拉倒吧!讀書?你真能胡扯,要我說呀,你那就是懶!」江秀庭嘿嘿的傻笑起來說︰「我這不是陪你來了嗎?再說,在咱們學校的小樹林走走不也挺好的嗎?」張婷剛要接著他的話調笑,卻見遠處大柳樹下走來五六個人,當先走來的正是周偉,走到近處他笑嘻嘻的說些不著邊的話︰「難怪我好話說盡也不搭理我呢!原來是跟這窮小子跑這打情罵俏來了!」江秀庭平r 在學校就是極為厭惡這個周偉,此時見他和張婷說些不三不四的話,頓時氣憤難當,擋在張婷身前,厲聲對周偉說︰「周偉,你把嘴給我放干淨點,什麼叫打情罵俏!」周偉一副滿不在乎的無賴像,回頭對身後跟著的人笑著說︰「呦!窮小子發火了,讓我把嘴放干淨點!」他身後跟著的幾個人听他這麼說,都跟著捧臭腳似的哈哈大笑起來。周偉猛的回過頭,對江秀庭說︰「我就願意說你們打情罵俏怎麼了,我就不把嘴放干淨怎麼了!」通過他的表情,張婷已經看出來了,他今天就是來找事的。又見他帶著幾個混混打扮的人,便有些怕江秀庭吃虧,一把拉過江秀庭的手說︰「秀庭,別和這無賴一樣的,咱們回學校吧!」周偉听張婷叫他無賴,頓覺面上無光,惱羞成怒的說︰「姓江的,這沒你什麼事,你能滾多遠就滾多遠!」接著又對張婷說道︰「**別給臉不要臉,你不是說我是無賴嗎!我今天就無賴一個給你看!」說著就要上前撕扯張婷的衣服。

江秀庭見狀,急忙上前阻擋周偉,怒喝道︰「周偉,你要干啥?」話音未落,周偉身後幾人二話不說,一起向前,七手八腳的將江秀庭按到在地。江秀庭根本沒有想到,同在一個學校讀書的周偉,會真的對他們下手。猝不及防的下,被幾個人摁個瓷實。掙扎了幾下,根本無法起身。張婷見他被按到在地,急得哭了起來,大聲叫道︰「秀庭!!!」周偉乘她不備,一把抓住她的手,另一只手便去解她衣服的扣子,得意的對幾個人笑著說︰「哥幾個,先招呼著那個窮小子,等我樂呵完,你們也樂呵樂呵!哈哈哈!」江秀庭被按在地上,嘴里進了不少的灰土,情急之下,他也顧不得這些了,大聲呼喊著︰「周偉你這個畜生,你要是敢動張婷一根汗毛,我就整死你!」周偉輕賤的笑道︰「我今天就動她了,我看你咋整死我的,你老實的在那給我看著,興許你周哥我一高興,你還能撿個剩兒玩玩!」說著向張婷撲去,張婷眼含熱淚,淒苦的笑了一下,對江秀庭說︰「秀庭,我從小命就不好,我就知道沒有那個福氣能和你在一起。如果有來生,我還會和你好的,謝謝你對我的好!」說著狠命的咬了周偉抓著自己衣衫的左手一口,周偉吃痛急忙撒手,張婷掙月兌出他的撕扯,快步向江邊跑去。堪堪到了江邊,縱身跳入江中•••••

眼見心愛之人跳江殉命,江秀庭心膽俱裂。瞬間眼中布滿了血絲,仇恨憤怒仿佛都要從那血絲中崩裂而出。他無力的嘶吼著,卻已經語不成句︰「婷•••••」他用盡的平生氣力想掙月兌身上的壓迫,雙手死死的抓著地面,鮮血從十指中滲出,他絲毫不覺得痛。是的,又有什麼比親眼見到摯愛的離去更加傷痛呢!此時,對于他來說,身體上的疼痛,已經不值一提了。頭仍被按在地上,他急得用嘴啃地,用牙咬,牙床磨得滿是鮮血,他也絲毫不在乎。他心里想的是,張婷死了,他一定要為張婷報仇!報仇!報仇!終于,身上的幾個混混被這個勢如瘋虎的青年,嚇住了。他們放開了他,四散逃跑,誰都不想成為他的攻擊目標,誰都不想成為他的復仇對象。因為,他們隱約的感到,這個人身上散發著的獸氣,這個人他們惹不起!

剛一起身的江秀庭,並沒有迷茫,也沒有停頓,瘋了一般的向周偉撲去。可是這種要命的時候,周偉迷茫了,停頓了。這就是狼與羊的區別!江秀庭無疑是一只披著羊皮的狼,而周偉恰恰正是一只披著狼皮的羊。當狼被徹底激怒的時候,羊能做的,只有引頸就戮!江秀庭將周偉撲到在地,死命的咬住他的咽喉,沒有多久,一股暖流涌入江秀庭的咽喉。甜甜的,他有些喜歡這種味道,大口大口的吸嘬著,他知道,沒多吸一口,周偉距離死亡就更近了一步•••••

跟周偉一起來的幾個人遠遠的看著,都被眼前的景象嚇傻了。來江邊遛彎的人也遠遠的看著,也都被眼前的景象嚇傻了。這里多說一句,那個年代的人,法律意識並不像現在人那麼強,踫上這種事,報j ng的人少,看熱鬧的人多。許久,江秀庭身下的周偉,已經沒了動靜,跟他一起來的幾個人才回過神來,其中一個發一聲喊,大叫道︰「都他媽看啥呢,少爺被那小子咬死了,快回去跟大哥報信吧!」說著一溜煙似的跑沒影了。那幾個人一見他跑了,也都跟著跑了。剛剛還在撕扯的一幫人,現在只剩下江秀庭還爬在周偉身上咬著他的咽喉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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