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之瘋人瘋語 7.埋葬在黑暗中秘密

作者 ︰ 路非遙

貧民窟里「熱火朝天」的氣氛引來了一群凶殘的惡狼——風暴武士軍團!原本皇宮被索拉瑞改建成據點,並依靠火力凶猛的優勢準備在皇宮這個遮風避雨的地方長住。я思路客я初期風暴武士因為熟悉地形所以頻頻得手,但等到索拉瑞兄弟會構建了完備的防御體系和巡邏制度,風暴武士再也找不到嘗甜頭兒的可能!

幾個世紀以來,風暴武士軍團恪守當年發下的誓言,盡職盡責的守衛著太陽女王的遺體,但人不是王八烏龜,豈能安然無恙的度過千百年?但是武士們對榮譽的執念和對職責的認真甚至越越生死,為了不讓自己的寶劍蒙塵,風暴武士們一致同意開啟了古老而邪惡的秘術!為了讓自己的身體長期的存在下去,島上的先民們全都被充分利用了,隨著存在的時間越長,風暴武士需要的生命力也越多,即使先民們被消耗一空也不夠。因為女王憤怒不已,所以每年不幸降臨荒島的海難幸存者們,就成了武士們唯一的口糧。

原本,武士們覺得這個噩夢會一直的持續下去,直到某一天誰先堅持不下去而崩潰為止!但是近代熱武器的發展對武士們的生存產生了挑戰,現代化武器的殺傷力對武士們不死的身軀會造成嚴重傷害,直到破壞,許多武士因為輕敵死在了與r 軍的戰斗之中。于是原本喜歡堂堂正正戰斗的武士們不得不做出改變,雖然在邪馬台的歷史上不曾出現過,但卻暗合了忍者的生存之術︰于黑暗中解決敵人!

黑夜是最好的盟友,而女王以憤怒掀起的暴風雨會掩蓋鎧甲的踫撞聲武士們就這樣苟且的活著!

然而索拉瑞兄弟會的形成讓風暴武士們的生存r 漸捉襟見肘,他們有組織有武器,而且團體行動,武士們獵取「口糧」的機會越來越稀少。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索拉瑞需要在船難海灘打撈物資再運回皇宮,而且佔據了r 軍建築在小島北方的基地,這三個位置分得很開,而且平時還有巡邏隊收集島上的自然物資,所以武士們總算沒被餓死,但是不夠吃啊!

餓肚子的感覺對人來說是前胸貼後背,對武士們來說則是全身疲軟到連刀都提不起,因為身體需要的不是能量而是生命力!風暴武士們一直在等一個飽餐一頓的機會,說實話他們瞄上貧民窟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我被索拉瑞兄弟會追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咦,有門?!眼前是一間四壁皆磚石結構的房屋,而且采用的是島上特產的原石,與索拉瑞的建築風格大相徑庭。屋內雖然黑暗,但是佔滿了珍貴的大紅蠟燭,擺著干淨的骷髏腦袋,正對門的牆壁上一具擺成十字的尸體正釘在燭光的映照下,于黑暗恐怖中散發著宗教的奇詭。根本來不及多想,被子彈咬著腳後跟的我悶頭撞了進去!根本沒來得及考慮為什麼腳下會有幾片枯黃的大樹葉,結果一腳踩上去立刻覺得腳脖子一緊,登時就頭下腳上,天旋地轉!

我擦,忘了這間破房子了,當初為了探索下面的古墓一個不留心被吊到半空結果橫死當場,唯有讀檔重來,可惜第二次來的時候這機關默認已被觸發,根本沒反應,我也就沒放在心里。可惜啊,可惜這是現實不是游戲,沒有讀檔重來的神奇,更可惜的是我不是逢凶化吉遇難呈祥的主角,我是王哲,不肯認輸的王哲!想憑一條繩索就讓我認命?你換成捆仙繩再說話吧!

索拉瑞自恃我身在半空無處躲避,居然沖出幾名手持雙刀的大漢,想要將我碎尸萬斷。危難時刻我曲腿彎腰,一刀將腳上的繩索斬斷,落地時單腳借力一個翻滾避過了門外人的瞄準視線。此時三名凶頑的兄弟會成員已經到了門口處,騎虎難下的他們仗著人數優勢,居然想對我突襲。可惜啊,我的刀比較長,我的手比他們快!一招左雉,鋒利的劍身對著牆面削了過去,我傻了嗎,不是。這柄將軍劍削鐵如泥在我的揮動之下不但斬破了牆面更將門間的人體開膛破肚,一刀兩斷的腸子猶如從碗里傾倒而出的寬條牛肉面,還是放多了紅油辣子的那種!

一招得手,殺二想三,我根本不給屋外人回神的機會,就這麼直直的闖了出去,對著離我最近的那個匪徒舉刀過頭準備用一招唐竹了結。這廝看到我出招立即將雙刀橫在頭頂,希圖能保得x ng命,卻被我在關鍵時候反轉刀柄,刃上背下借助刀身的弧度刺入眼楮。我想他臨死前一定在罵我︰你怎麼不按套路出牌!補上當胸一腿將未倒的尸體踢向後面的人,尸體將那人壓住,我立即上前踩上一只腳讓他無法起身,然後用劍深深地刺入他的身體中。r 本刀的橫截面很小,不敢保證刺擊的效果,所以留了一只眼楮監視他的舉動!

電火石光間殺死四人讓我頗有些志得意滿,不過這種成熟感也不過是一閃即逝,因為我很可能會像抗戰劇里的某些正面人物那樣,在子彈如雨中跳一段辭世之舞。我唯一的依仗就是這身將軍鎧,希望他足夠硬,硬到我能沖到敵人群中「殺他個干干淨啊淨」,至于最後自己會怎麼樣,到時候再說吧。這個時候的我,還不懂得「多算勝,少算不勝,而況于無算乎」的道理,只懂得一腔熱血、兩脅插刀,只會把暴虎馮河當勇敢!

但是四周靜悄悄,原本佔據高處的索拉瑞居然一個也不見,連空中的鳥兒也沒一只,就好像一瞬間整個貧民窟都變成了真空一樣,沒有一絲聲音。我游目四顧尋找內心緊張的來源,如果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我希望自己能在劫難來臨前做好心理準備。腳邊的尸體還在潺潺流血,我忽然豎起刀身又一次插了下去,雖然失血過多、身體重創導致了昏迷但是外部的刺激還是讓身體再一次抽搐,成為了這里唯一的聲源。

就好像是點燃了鞭炮的引信,一連串的聲音緊隨而至,讓我對自己的所做所為瞠目結舌。一名風暴武士從牆壁後顯露身形,雪亮刀身上殘留著未干的血跡。然後武士們接二連三的出現,他們都佩戴著鬼面,刀上染血,但鬼面後的黯淡的眼楮眨也不眨的盯著我。我似乎從那冰涼的晶體中看到了一絲熱切,這難道是對食物的渴望?

一共出現了六名武士,齊齊的走到我的身前。他們都是風暴武士團的j ng銳,也許歲月無情奪走了他們的過往,但唯一不變的是千錘百煉後的武藝。以一敵六,我不覺得自己三腳貓的功夫會有用,唯一希冀的是在戰斗開始後能夠拉一個墊背的。因為懷著如此破罐子破摔的念頭,自暴自棄的我反而輕松了下來,我不再糾結于自己的生死,不再想方設法的謀求出路,連手中的劍也垂了下來,我甚至給了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一個自信微笑!

然後出現讓約拿和我都大吃一驚的一幕,武士們推金山倒玉柱,都以劍拄地向我行了半跪禮!

在約拿的瞄準鏡中,武士們在向王哲深施一禮後皆收起了手中的刀,其中一名武士向王哲做了請的手勢,幾乎將腰彎成了九十度,這是不容置疑的謙卑!約拿很難相信眼前的一切,但是它又確確實實的發生了,約拿只覺得自己的腦袋不夠用,整個人都渾渾噩噩地跟著葛林和勞拉跑,而前面兩個人也是各懷心事,混沒顧上詢問約拿原因。

我被風暴武士夾在中間向未知的地點走去,而心中則在暗暗標記道路,因為這是一條在游戲中並未出現的通道。一路上除了腳步聲就是被扛在武士背上的人體踫撞鎧甲的聲音,不知不覺間風好像變大了。我看著盤據在樓閣上空嗚嗚作響的狂風,似乎能感受到卑彌呼被囚禁的憤怒。這里是峭壁神社的正門,兩名風暴武士正一坐一站說著閑話,我們出現的瞬間讓他們緊張,然後便對獲取的食物表示欣喜。但是當目光越過口糧落到我身上時,兩人明顯露出猶豫的神情。

當先的武士上前與兩個人問答,因為聲音太小根本听不到,但是兩個人頻頻向我看來。把守的武士最終讓開路,並且合力將寬大的門板推開,我隨著帶路的武士昂首邁步走了進去。在我看不到的背後,其中一名把守的武士迅速鑽入一扇小門消失不見。帶路的武士明顯不想與我多做交談,把我領到一間靜室就一個人徑直離去。我打量這間屋子,沒有窗戶無法看到外面的情形,而且只有一道門很利于甕中捉鱉。房間的擺設到也算中規中矩,不過是按中代r 本的標準來算,木質地板,牆角有一矮幾,另有一燭台正在點著蠟燭居然連床也沒有?

門外傳來雄渾與清冽的樂器聲音,好似號角與鐘磬卻又不同,可惜我不是學者,否則當可以對此做一番品評!在我看不到大廳里,許多的風暴武士正在進行激烈的爭論,如果我能有幸在場就會明白他們爭論的是到底我是不是風暴將軍!作為整個邪馬台中離太陽女王的最近的人,風暴將軍所得到的信任是無與倫比的︰貼身負責女王的安全、掌管邪馬台最大的暴力武裝、火祭儀式的管理人還有女王傳承儀式的秘密守護者。他是最初的風暴將軍,也是最後的、唯一的風暴將軍,他是如此的特別以至于在剖月復謝罪後風暴武士團甚至不能選出替代者!馬蒂亞斯稱太陽女王卑彌呼是「昔在,今在,永在,最初的也是最後的女王」,而這個稱謂似乎也可以用在風暴將軍身上。

無法轉生的卑彌呼在島上肆意使用自己的力量,那份偉力讓忠誠不二的風暴武士同樣戰栗不已,或者說正是因為了解女王所以才更加的惶恐不可終r 。雖然武士們表明上不提,但心里不止一次的幻想過解月兌,而唯一的救贖之路就是出現一位了解傳承儀式的「新將軍」來平息女王的憤怒,帶領風暴武士團重新回到那個無往不利的輝煌時代。但可惜的是傳承儀式不立文字,是武士們禁止了解的秘辛,這世上真正懂儀式內容的一個是女王,另一個就是風暴將軍。不了解這個秘密,沒有任何人可以就任風暴將軍一職!

這是一個重大的決定,如果風暴武士們同意將會誕生一位來歷不明且的新風暴將軍,任何人都渴望著自己悲慘的命運能夠翻開嶄新的一頁,但沒有人會輕易交手自己的命運。贊同者的論據是那個人穿上了風暴將軍的鎧甲,雖然這個理由有點牽強,但是也許冥冥之中確實自有天意;反對者則認為這是對自己使命的不負責,如果對方只是個心懷鬼胎的假貨,做出危害女王聖體的事情來,風暴武士軍團就將萬劫不復;另外有一撮武士提出了折衷的方法,那就是可以讓對方暫代將軍一職,大家可以對他r 夜監視可惜這個想法一提出來,就遭到了雙方的集體抵制,風暴武士團有自己的榮譽和c o守,絕對不可以做兩面三刀的事情,說白了就是認死理,要麼當那個家伙是陌生人,要麼就要當作真正一人之下的風暴將軍來侍奉並听從差遣。正是因為如此,爭論才會毫無結果。

時至今r 的風暴武士軍團規模已然縮水,效忠女王的風暴武士內部嚴禁私斗,所以單憑用嘴根本爭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還是那個提出折衷方案的人想了個辦法,干脆把那個家伙叫來,听听他自己是怎麼說。

當我懵懵懂懂被帶到大廳的時候,已經被如此規模的武士團數量而震驚了,我很好奇勞拉到底是怎麼在這幫非人者里殺進殺出的?但我很清楚自己沒有敵對的本錢,就好像是把魚肉扔到狼群里,頃刻之間連血絲都能被舌忝干淨。听了風暴武士們的爭論之後,我笑了,先是微笑、輕笑,然後是大笑。我告訴他們,風暴將軍是太陽女王的貼身衛士,唯一有決定權的只有女王。即便風暴武士軍團自行公推一名繼任,得不到女王的首肯也是枉然。「所以,我是不是真正的風暴將軍,或者說我能不能成為風暴將軍,必須親自覲見後由女王定奪!」

對于武士們置疑我可能危害女王聖體一事,我表示繼任風暴將軍一事在得到女王認可的同時也必須當眾向所有風暴武士宣布,所以這次的覲見必須在所有武士的見證之下。我願意上繳自己的武器交由武士們保管,如果女王認可我繼任,那麼我就有了取回代表威嚴與權勢的資格!武士們經過短暫的討論後,同意了。

覲見地點在傳位密室內,四周牆壁上繪著火祭、傳位的彩畫,密室當中的那具石棺十分惹人眼珠。其他人皆止步于密室外,只有四名身手高強的風暴武士陪同我一起入內。四名武士一起分據石棺的四角,一起用力將棺蓋推開一半,露出內部女王一半的身體。我邁步上前,甚至將身體探到棺內,四位武士齊齊手握刀柄,如果女王對這次接任不認同,打擾女王安眠的罪責,唯有用鮮血才能洗清!

「殿下,我來了。」我將頭貼近女王的臉部,以一種連自己都沒有想到的輕柔聲音說道。「我知道您能听得到,請放心,我會盡快將那位女祭司帶到您的面前,我等全體風暴武士以一r 不見如隔三秋之心,翹首期盼著您的再臨!」

然後,我就看到那張被風暴武士用顏料修飾齊整、原本看向天花板的臉,突然側向我,睜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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