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們放下武器!給三位姑娘松綁,扶上馬車。快!」白衣人繼續道,手中的劍又緊了緊,二當家大叫︰「按他說的做。」
我們身上的繩子被解開,扶上了馬車。青衣人挾持著二當家向著馬車走過來,「讓開!別過來。」眾人便讓出一條道。他們緩緩前行,眾匪與他保持十步左右的距離。
很快,他便到了馬車旁。架住二當家上了馬車,「別追過來,不然就殺了他。」青衣人冷冷道。
「你們听他的,別追來!」二當家倒是十分配合。
他們相繼也上了馬車。黑衣人揚起鞭,「啪」,馬車便緩緩前行,他又加大力度,大力抽了一下,馬兒便加快了速度。
走了一段路,青衣人見他們沒有追來,便收起劍,一腳將他踢下了馬車。
約模一刻多點工夫,便出了山谷。豁然開朗。
終于安全逃出來了,我們都松了一口氣。
我們下了馬車,走到白衣人面前︰「若琴,小蝶,明悅多謝公子相救!」齊齊道謝。
白衣人笑眯眯的道︰「三位美人,本公子可是救了你們的命,準備如何謝我啊?啊呀,我想想啊……」他收起扇子在掌上拍了拍,想了想,又道︰「不如,你們三個以身相許吧?」表情十分玩味。
靠!這哪里是剛才如天神下凡的佳公子啊?明明就是一副無賴的樣子嘛?
「英雄救美,本公子一下就救了三位美人,今天真是做了次大英雄啊!」白衣人嘻皮笑臉的繼續道,一副沉浸的樣子,好像此刻他已經美人環繞,左擁右抱似的。
見他如此,旁邊的青衣人和黑衣人俱是一臉無奈和尷尬。
登徒浪子!我心里狠狠的鄙視了他一把。
我走到青人衣面前,向他行禮道︰「此番若非公子出手相救,我等恐怕此刻已落入虎口了,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小樣兒,我要謝的不是你,自做多情了吧?
瞧他那一副痞子相,就知道耍酷和裝逼,只是動了幾下嘴皮子,便在這里逞能。剛才動手救我們的明明的青衣人好吧?最討厭這種搶屬下功勞的上司了,哼!我心里暗暗想著。
「姑娘不必客氣,在下也只是做了應該做的。如果要謝便謝我們家公子吧!」青衣人始終保持他那份冷清和平靜,使人徒增距離感,雖然並非拒人千里,卻也讓人感覺不易輕易靠近。
「唉,小美人,你要謝的人應該是本公子,若不是我,你們三個早就進了土匪窩了。」白衣人一副十分不滿的表情,吵嚷道。
唉……這人咋就這麼滴不淡定呢?真是可惜了這幅英俊的長相。我心里嘆惜著。
我學著他剛才的表情,擠得滿臉笑意︰「公子,您只是仗義出言相助,並未出手相助。這位公子才是我們的大恩人。」順口還帶了一句很官方的︰「謝謝!」
明悅和小蝶過來拉了拉我的衣角,示意我不要再說了。
明悅向白衣人行禮道︰「三位公子都是我們的恩人,明悅再次謝過。」
白衣人見此,立馬收起剛才的不羈,略正色道「姑娘不必多禮,路見不平,理應出手相助。對了這里歷來就是盜匪猖獗之地,不知三位姑娘為何會在此呢?」
小蝶答道︰「我們這是要上京,只是太心急了,所以才走了這條捷徑,誰知遇上了劫匪。」
「姑娘如此急著上京,可是有什麼重要之事?」白衣人問。
「不,我們是上京給遠親賀壽,若是去晚了,趕不上日程,豈非失禮。我們也是太心急了,才會擇了這條險路。此次幸得幾位公子相助,我等銘感五內。」明悅頓了頓,誠懇的繼續道︰「還未請教幾位公子大名,他日若有機會,我等當肝腦涂地以報大恩。」說完向他拜下去。
「明悅姑娘,不必多禮。」白衣人扶起她。道︰「在下王尚豪,這兩位是我的手下,谷智霖和周潤生。」白衣人依次介紹。又道︰「幾位姑娘要去京城,正好,在下也要前往。想冒昧邀請三位同行,不如意下如何?」他彬彬有禮,一副正人君子模樣,與剛才的輕浮判若兩人。
演技這樣的好?真是人才啊?變臉這麼快,果然是做領導的料子,看來無論哪個年代,做領導的都很會演戲啊!我心里暗想。
小蝶和明悅欣喜道︰「那真是太感謝了。」
也好!這里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要是他不開口,我們也會求助。這下倒省事了。
又上了馬車,黑衣人和青衣人坐在外面趕車,白衣人與我們坐在車廂里。一路上,白衣人侃侃而談,溫文有禮,與小蝶和明悅相談甚歡,一副風流佳公子的樣子。
靠!這模式切換得也太快了吧!
這功底,要是在現代,肯定能成為一個黑心的資本家。
即使做不成資本家,就憑他的長相和演技,拿個金像獎也還是有機會的。
再不濟,傍個富婆或富家千金還是綽綽有余的。
等等,富家千金?
突然,我腦子里一下閃過劉宇成的臉。心情一下子變得莫名的煩躁!
「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我禁不住冷冷和蹦出一句話。
他們三人被我突名奇來的話怔了一下。齊刷刷的望向我。
我大窘,只得故意昂起頭,對著王尚豪道︰「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
他撲哧一笑,道︰「美女我是見得多了,但還真沒有見過你這種如此自信的‘美女’。」他故意加重「美女」這兩個字,把我從頭到腳掃了一遍。那神情仿佛就好像是見到芙蓉姐姐一樣。
我窘極了,急得滿臉通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你這個登徒浪子,懶得跟得多費唇舌。」我別過臉去,不理他。
小蝶和明悅忙過來做合事佬。
我本來心情就已經很壞了,這個臭家伙還來氣我,真是太可惡了。我想著又氣著,不知不覺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小蝶忙關心道︰「琴姐姐,今日你是怎麼啦?是不是哪兒不舒服啊?」
她的溫言細語,讓我感覺到自己的確失態了。于是我收了收神,冷淡的對白衣人道︰「馬上就到了青州城了,我們還是自己走吧,就不勞王公子了。」
「這……」明悅有些為難。
白衣人見此,趕忙道︰「若琴姑娘既然有此意,那在下就此別過,後會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