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芥舟和他的女人們 第51章 都是丫頭子們不要臉

作者 ︰ 孔繁言

那天,建華其實動粗了,但是沒有成功。草蘭子留了一手,只不過,真沒有想到,建華的力道那麼大,平常一個斯斯文文的人,怎麼一到女孩子身上,身體就像山了,要壓就壓在人身上了;人就像大力士了,怎麼掰也掰不開,怎麼撕扯也無濟于事了。而且,他就是要進來,不進來不行。你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建華說,我實在太想了。草蘭子,可憐可憐我。

草蘭子當然不答應。可是,又想問。于是說,我知道你太想了,你想的是誰?想的是什麼?老實告訴我!

想的是你唄!想和你……

草蘭子有意逗建華了。

建華還就被草蘭子逗得開不了口了,手上也慢了下來。手上是慢了下來,可是手卻沒有听他的話,一個一直在動,另一個也一直動。一個在動的,把草蘭子的全身都撫模遍了,另一個動的,就一會兒撫模草蘭子胸前的那兩塊,一會兒又不老實地伸到下面去撫模那一塊。

草蘭子任由他撫模。草蘭子的下•身早已經成了一條河流了。

草蘭子的兩只手,其實也沒有老實,一個在動,一個一直不動。動的,也把建華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撫模遍了,不動的,一直摟著建華。

兩人沒有閑下來的還有嘴,都貼到一起了。舌頭也都攪在了一起。哪里能想到呢,談戀愛原來是這樣的甜蜜、興奮、y 罷不能、y 舍難離。

天上有個太陽,身邊密密匝匝的麥芒又宛如千絲萬縷的陽光。蘇北的大地,就這樣平平整整,沒一點山高水長,不顯山也不露水,可是,還是能夠藏著他們這兩個大活人。他們在麥田里搏斗。麥田里一陣又一陣的熱浪。這厚實的、寬闊的芬芳是泥土的召喚著兩個年輕人,該張開的要張開,該收緊的要收緊,該收獲的就應該收獲了……

麥子香在地里,草蘭子甜在心里。

可是,忽然又酸酸的了,怎麼一下子就成了他的女人了。

我才十七歲,一朵花,才剛剛開了個苞,還是個花骨朵兒,可是,這個建華,卻要催開我這朵花,這不是要人命的事嗎?

不成,堅決不成。何況,媽媽知道這事兒,天都要破的。哪能才出書房門,女兒身子就沒有了呢?

可又怎麼舍得下建華呢?

建華現在什麼也想不了,他現在最想的是草蘭子的身體。現在,草蘭子已經一•絲•不•掛地在他眼前了。他看到了草蘭子那兩堆高挺的山丘,看到了那做夢都想看的少女們隱藏得最深的溝壑,看到了大•腿間蓬蓬勃勃的ch n草,看到了ch n草間淋灕的ch n水。

建華後來自己就控制不住了,他在還沒有真正得到草蘭子的時候,崩潰了。白s 的液體涂滿了草蘭子的下•身,然而,兩個人都知道,這次,沒有能成功。

建華有點沮喪。

草蘭子則有點偷偷地樂,但是,草蘭子卻裝得不愉快的樣子,說,建華,你,你把我給糟踏了。我沒臉見人了。

建華本來沮喪得不得了的,但一听草蘭子這話,又突然緊張了,連忙說,草蘭子,你不要緊吧?

要緊!怎麼不要緊呢?我都不知道如何回去見我爸爸和媽媽了。現在,你看看,都弄成這樣子了,我怎麼辦呢?這里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

怪我,都怪我。怎麼辦呢?都弄髒了你了。也沒法子洗一洗了。

不洗,我不洗掉。我身上的東西是你的。等它們干•了,我穿上衣服就行了。我要帶著你的東西。我是你的人了。

草蘭子說著,就又往建華的懷里鑽。

這一次,建華突然之間又沒頭沒腦地硬了,而且粗昂昂的。建華這次再也沒有想多少。男人這時候都是下•體決定腦袋的,他這時候腦子里眼楮里全是草蘭子,他就只想著一件事,他要進去。

草蘭子哩,也正有點覺得心里對不起建華,覺得都這樣了,反正是他的人了,還害羞什麼呢?還藏著掖著什麼呢?為誰藏著掖著呢?反正不都是建華的嗎?是他嘴里的一塊食,他早吃晚吃,還不都是吃?

于是,這一次便再也沒有躲著讓著,反而迎上去了。

兩個人就這樣咬合到了一起,再也不肯松開。

忙亂中,草蘭子還是有了心,一把抓住了建華的小阿弟,拼命地揉搓著,那感覺竟然也是那麼美妙。心知,做女人實在是太好了。自己早晚有一天,要真正做建華的女人。不過,要等。要等到那一天。

心里想著,嘴里便纏綿而繾綣地申吟了出來。

建華一听她喊叫,一下子嚇得不知道該怎麼辦,可後來一听到申吟,卻又像得到了鼓舞,如同一個士兵,又一次昂揚起來。

建華的身體現在在草蘭子的手里。草蘭子的手竟然也是那麼溫柔、溫暖,建華竟然沒有覺察到是草蘭子的手,他一直覺得已經進入了草蘭子的身體里,自己是在草蘭子溫軟的身體中進去出來再進去再出來哩。

兩個年輕人,兩個**著的青ch n的身體,在蘇北金黃的麥田里,在炎熱的下午,在密不透風的麥香包裹中,完成了第一次青ch n的洗禮。

後來,兩個人都沒有勁道了。草蘭子大汗淋灕,有幾綹長頭發汗濕濕地沾在了脖子上與胸脯上,越發讓草蘭子顯得嫵媚不已。

建華哩,心滿意足,意氣順暢,全身都被掏空了一般,可是覺得爽淨,覺得氣血舒暢,覺得快樂無邊。

但意猶未盡,他還想著。他又要抱起草蘭子了。

草蘭子那里早已經軟癱在地上了,建華看見了他的人之初涂滿了草蘭子的下•身。建華一緊張,這才想起來,不好,會出事的。有了寶寶怎麼辦?一切都沒有來得及做準備。不應該在這個地方完成他們的第一次的。

草蘭子抱著了建華,喊了一聲,華子,你說,我是你的人嗎?

傻瓜,那還要說,你是我的人。

我的心上人。

草蘭子笑了,笑得很幸福。

兩個人開始穿衣服。

一開始,建華正自懊惱自己沒有用,怎麼連這件事都做不好哩,可是,沒想到,草蘭子往她懷里鑽的時候,那股帶著汗澀澀的少女的幽香再一次喚醒了他,他那個小弟弟不由自主地昂揚了起來,而且粗碩無比。他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終究還是男人,是個男人。

周建華,蒲塘里最出s 的小伙子,哪個女孩子沒有在心里想過千回百回呢?那麼多r 子了,一個眼神,兩人也都曉得了是什麼意思,更不要說手一觸踫一下,身子有意地擦一下,那意思就再明顯不過了。周建華有了自己的小屋以後,草蘭子一直管不住自己的腿子,總要往那個房里去。可是,那邊小房子剛收拾好,周建華便到了場上了,這一到,便很難見到他回來了。場長就是場長。再說他這個場長做得還要跟別人不一樣,準備讓全國青年學習,當然就得做得跟別人不一樣,否則怎麼跟董加耕比,怎麼趕得上刁三九呢?

現在,周建華把董加耕和刁三九全拋到九霄雲外了。

草蘭子配合得好,早把個小褂子解開了,小衣的鈕扣也輕輕地啪的一聲跳開了。草蘭子的胸脯緊貼著周建華的臉了。周建華把臉埋在草蘭的胸前,貪婪得不得了了,呼吸都大了似的,恨不得把草蘭子吸進胸腔,一只膀子摟著草蘭子,另一只膀子就去拉草蘭子的褲子。

草蘭子一開始挺怕,一點不配合。她真的怕,沒想到小伙兒是堅硬的,她想讓,可是沒地方讓。躺在工棚的床上,往哪里讓?她內心其實喜歡那一份堅硬哩,建華哪里都是堅硬的,像腱子肉那般堅硬,女人喜歡這樣的堅硬,這是一種依靠,這是家。男人就是女人的家,女人是男人的大院。後來,草蘭子不怕了,反正早晚會是他的人,隨他吧。再後來,兩個人的臉貼在了一起嘴貼在了起手纏在了一起,兩個身子都分不清哪個是哪個的了。

夏天黃昏時分,燠熱難當,場上的泥地里往上泛那種熱氣,像人把熱氣吐出來似的。兩人才動了幾下,身上早已經大汗淋灕了。這下更好,吮吸得有味了,咸的,濕漉漉的。周建華也沒有把草蘭子的腿子打得太開,便順利而有力地挺進去了。

周建華感到一陣厚重、溫熱的ch o濕咬住了自己,周建華明白了,他這是真正得到一個女孩子了,他在和蒲塘里最漂亮的女孩子做事兒,做那件天下第一的大事了。隨後他听到草蘭子的申吟︰建華兒,你快把我弄得疼死了!

可是建華怎麼顧得了草蘭子疼死了呢?周建華沒辦法了,出不來了,他只能上下聳動著,撞擊著,只不過動作慢了,也更有力道了……

很久,兩人才折騰得沒了力氣。

再低頭一看,草蘭子的血,把稻床上都涂滿了。

周建華這才發現,自己惹事了。

後來,草蘭子像想起了什麼似的,拿起水桶去到河里提來一桶水。然後,兩人就在場上好好地洗了洗身子。

建華反正每天都這樣了,做場長,吃在場上住在場上,有時候,會到豬場那里打一點熱水來洗個澡,有時候就干脆用河里的水洗洗澆澆,再不就跳到河里,斗澡,或者邊斗澡邊洗身子。里下河水鄉的小伙兒其他本領不大,但是玩水、玩船都是一把好手。如果到了五六歲的辰光還不會玩水玩船,是要被人笑話的。周建華是先生家的小伙兒,但周建華也早就學會了玩水玩船。總歸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好人就學好人。在水鄉,這些事就得會,不會也得會。像那個姜九五,才多大的小人兒,下河斗澡,水里玩船,竟然什麼都會。

這種事其實來不得,來了一回想二回,來了三回神仙也吃不住熬。而且,這時候,不是小伙兒經不住熬,是丫頭子熬不住,不要臉的是丫頭子。七隊的人都看到了,草蘭子常常在傍晚時分到場上來。來的時候像一只小雀子,是飛過來的。只要草蘭子飛過來了,場上的人便都非常知趣地離開。只要一看到草蘭子來,周建華便一臉的喜氣,開心得像掉進了蜜糖罐子。大家都看出來了,這小伙兒,有出息,把支書家的丫頭子草蘭子弄到手了。這種事,看都不要看,到了這份上,一準就是這樣。

不過,建華瘦了些。幾個年紀大的女社員想要提醒場長烊住點,這事要細水長流。要得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草蘭子經常到場上來的事,全蒲塘里人都曉得,可全蒲塘里人都不會說。這事說不出口。人家反正早晚是夫妻,總要蹲在一起的。蒲塘里人把男將與女將生活在一起都說成是蹲在一起,或者說成是蹲在一塊兒。你別听岔了,不是站著蹲著。這蹲嘛,就是那個意思了。可是,婦女話到嘴邊總不好意思開口。直到建華得了傷寒,她們才後悔不已,早點提醒才對的。

烊,蒲塘里人指因吃肥肉過多而吃不下其他飯菜。這烊住了的感覺很壞,就好像虛胖一樣,嘴上吃得油光光的,可是,其實並沒有吃上幾塊肉。因為餓得太狠了,所以一上來就猛吃,這樣,反而吃不下更多的飯。餓得太狠,飯更要吃得慢,飯才吃得多也才頂得了饑,上來就猛來一陣,反而會很快熄火。這種事,愣頭小伙兒身上最容易發生。用蒲塘里人說的話,鄉下人屙屎,你是頭上硬。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你接下來還能再硬就服你!可是做什麼事都這樣,烊住了,接下來怎麼還能再硬呢?

過來人曉得這回事,草蘭子太貪!是草蘭子慢不下來,草蘭子慢不下來,周建華就一準會烊住。要是周建華早一點就烊住,事情就不是這樣了。

蒲塘里栽的是雙季稻,這下人就更忙了。夏忙過了,秋天還有一個忙場。

建華出事就是在夏天這個忙場上。這時候,建華正式做場長其實也還沒有做上幾天哩!

可是,建華明顯地瘦了。不是疰夏那種瘦,是虛月兌那種瘦。瘦下來的建華,覺得有點飄。終于,有一天麻麻亮,那邊副隊長嚷著讓大家準備放場挑把(稻把)時,這里突然有人喊了起來,快,快,不得了了,周場長倒下來了,周場長出了事了。喊赤腳醫生!快,快去喊姜小珍!

姜小珍背著藥箱一路小跑過來了,獸醫焦為根不住地搬動著他的羅圈腿跟在後面用一個碗口大的電筒照著前面的姜小珍。

姜小珍到底是丫頭子,模不著頭高頭低,一看建華昏過去了,先想到的就是掛鹽水,不曉得先把人弄醒了再說。焦為根有經驗,手上有一把力氣,死死地掐住了周建華的人中。焦為根曉得人昏過去後最要緊的是要把人先弄醒了,不然的話,就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這一折騰,周建華醒了,像睡覺剛醒一樣,但眼楮里沒有一點神氣。那里有人從豬場上趕快弄了熱茶來,讓周建華先喝一點去去火。夏天內火重,缺水分。人容易虛月兌。

掛鹽水其實也還是吊的青霉素。先皮試,在建華的膀子上輕輕一點,點進去一點青霉素。五分鐘後,好了,可以用藥。于是,連忙將建華抬到工棚里。焦為根建議不要掛鹽水,直接打點滴,來得快一點,也便于去公社的醫院。

天大亮了,放場的事啟場的事倒成了最不重要的事,大隊的干部和生產隊的干部在場頭便召開了緊急會議,商議的最後結果是听焦為根的,趕快送公社醫院。人命關天,馬虎不得。

這里商量有了結果,那里連忙有人往小毛家飛跑,讓小毛趕快把沖水機開過來接人。

;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方芥舟和他的女人們最新章節 | 方芥舟和他的女人們全文閱讀 | 方芥舟和他的女人們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