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臣也不太清楚,許是在路途上耽擱了吧。」顧驚瀾尋思著道。
太後深深嘆了一口氣︰「靖川這孩子打小就特別懂事,只可惜未及弱冠就被送去了軍營,真是苦了他了。」話音未落,她若有所思地側目看向攸寧,少女的面容清淡秀麗,舉止低調卻自有一番風華氣度,心中不由增添了幾分贊許。想到之前懷謹在她面前無意中提及這丫頭在府中受妾室欺凌的事,她的笑意又收減了些,端整了架子對顧驚瀾道︰「想來靖川不日就要到京城了,在他回來之前,就讓攸寧丫頭在宮中陪哀家這老太婆幾日吧。顧將軍的這一雙兒女,哀家可喜歡的緊吶。」
「這……」顧驚瀾頓時面露難色,「小女年幼,不懂宮中規矩,若單獨留在宮中怕是……」
「顧將軍是怕攸寧丫頭在宮中受欺負不成?」太後微一眯眼,話語中透漏中那麼絲威嚴的味道。
「太後娘娘誤會了,父親是怕攸寧沒規矩鬧了笑話,他的老臉沒處擱呢。」顧攸寧見太後面露不喜,連忙上前圓場,偏生又不能將話說的太官方,急急接了一句,四周立馬漏出了幾四嗤笑聲。在眾人听來,這句話可真真是叫顧驚瀾下不來台了。
太後一听,頓時溫和了眉眼,若有似無地四下打量了一圈,肅聲道︰「攸寧丫頭是哀家的客人,誰敢笑話她哀家第一個不同意。」周圍頓時噤了聲。
太後又緩聲對顧驚瀾道︰「顧將軍可還有什麼疑問?」
顧驚瀾心知太後之意已是無可違抗,萬般無奈地應了聲︰「如此,小女便叨擾太後了。」
顧攸寧在一旁看著顧驚瀾那鐵青的臉色,有些頭疼地扶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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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小姐,這兒便是你的住所了。太後已經吩咐了,顧小姐今天勞累了一天,要好好歇息。明日再召見小姐。小姐要是有什麼吩咐可以隨時喚奴婢,奴婢們就在宮外候著。」宮婢們將顧攸寧領到了棲梧宮,粗粗地解說了下注意事項,便齊齊退下了。
顧攸寧獨自參觀起了宮殿,隨便瞥了一眼就發現這里空間極大,幔帳重重。紫檀雕花的書架上放滿了各種古籍,四壁掛著名家字畫,書案上疊放著各種名人書帖並一方寶硯,茶色瓷瓶里插著一束極為素雅的白玉蘭。
她隨意拿起一本書帖正想翻看,便听得宮殿外邊的太監通傳︰「五皇子駕到,七皇子駕到。」回頭就看見君懷謹興致盎然地和君落塵一並走進門來。
她嘆了口氣,放下書帖,屈身道︰「攸寧見過五皇子,見過七皇子……」
君懷謹連忙將她下行的趨勢阻了下來,扶起她的手急急地道︰「攸寧你這是做什麼!」
「這兒是皇宮大內,規矩不可廢。」攸寧見他身後跟著一眾宮女侍衛,又有君落塵再側,心有顧忌,忙不迭地將手抽了出來。
君懷謹卻不買賬︰「憑你我的關系,有什麼規矩不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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