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顧攸寧面露尷尬,一旁的君落塵默默沖身後一干人等揚了揚手,示意他們退下,隨即對顧攸寧緩聲寬慰道︰「顧小姐的確不用在意,方才跟著的都是我與七弟的近身侍從。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這兒雖是皇宮,但私下里亦不用這般生分。」
如此,若攸寧再拘泥便是造作了,之前她雖蒙君落塵相助,但到底不似與君懷謹那般熟絡,只恭順地點頭應道︰「謝殿下提點,想來,是攸寧過慮了。」
「攸寧你……」
君懷謹忽得欺近她跟前,仔細地來回打量了幾番,又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不解地道,「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服?還是吃錯什麼藥了?在將軍府時明明厲害的很,怎的今日束手束腳的,連說話都不帶大喘氣的。」
顧攸寧頓時無語望天,在心中暗咒,你才吃錯藥了,你全家都吃錯藥了!
面上卻不好發作,只將他覆在自己額頭的手挪開,咬牙切齒地道︰「我……很好……」
君懷謹感受到了她幽森的目光,心中頓時一跳,訕笑著別開了視線。
君落塵心領神會地看他倆人互動,只覺得攸寧時而溫婉時而嗔怒的表情著實生動,心中一片柔軟之處不經意被觸及,無意地揚起了嘴角。
「對了攸寧,差點忘了來找你的正事了!」君懷謹突然想起似的失聲道,「那幅畫,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竟和真的一樣!」
「方才我與七弟均看過了那副畫,可真稱得上神作。雖然顧小姐在殿上已經解釋了原理,但對于呈現的效果,實在是大大超出了我們的想象。」一旁的君落塵亦不吝贊美之辭。
「無法置信是麼?」顧攸寧試探地問道,得到二人一致的反應後唇角一勾,臉頰上浮起淺淺兩個梨渦,「現下時間充足,我便當你們的面另做一幅更為逼真的可好?」
說著就走到身後的書案前,側目征詢君落塵︰「可否請五皇子為攸寧備一份同方才殿上一模一樣的作畫工具?」
君落塵很快就吩咐了下去。不一會兒,畫具一應俱全地送了上來。君落塵想了想又解釋道︰「在下沒有容相神通,不曾得登州織造的素色絹布,就用錦繡坊的絹布替代可好?」
顧攸寧抬手將色彩顏料倒入專用的器皿里,聞言低低一笑︰「無妨。」登州織造和錦繡坊能有什麼不同,她點名要那批布不過是听聞容珩得了寶貝,想叫他肉痛一下罷了。
將顏色都調和的差不多之後,攸寧將絹布進行了裁剪,大小尺寸較方才在殿上的小了一半。
君落塵和君懷謹見她行雲流水的一系列動作,自然而又優雅,看的失神。
絹布裁剪完畢後,她長吁了一口氣,偏頭正看見君懷謹和君落塵直直地站立著,想了一下,猶豫著問道︰「你們確定要一直這麼站著麼?這畫得畫很久呢,你們要不要……去別處逛逛?」
「皇宮有什麼好逛的……」君懷謹一拂衣袖,毫不客氣地坐到了一旁的座椅上,剛想接著搭腔,凌越走了進來,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他臉色驟變,投向攸寧的目光有些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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