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郡主,您等一等。」
她在前面走著,後面有人跟著。此人不是她的丫鬟,是葉映雪的丫鬟。真不知道她找她有什麼事,這麼心急火燎的。
「呼……呼……小芸見過郡主,郡主吉祥。」那丫鬟喘上兩口氣後,小聲道。
「行了,有什麼事?」
「我家小姐有請。」
「葉映雪?」呵,這葉大小姐又要耍什麼花樣?
上次在御花園恰巧踫見她和天瀾陌聊得正歡,她便不識時務的上前打擾。葉映雪一生氣,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將她絆倒,害她在天瀾陌面前出糗,如今還敢讓人來找她。
「嗯,是的。是想讓你過去品茶,太子殿下也在的。」
「天瀾陌也在?」
听見她直呼太子名諱,小芸嚇了一跳,但又很快回過神來點頭,隨即從袖套里拿出一只白玉笛子。「殿下說了,如果安郡主不相信,便將這個拿給你看。」
她拿過笛子瞧了瞧,這的確是天瀾陌那晚吹奏的笛子,難道他倆真的在一起,並且邀她過去喝茶。這也太邪門了,不過若是不去這不符合她的風格。對待難題,她向來迎面而上的,既然白玉笛子都拿出來了,那去會會那個葉小姐又何妨?
小白閣?
麒顏安看著那塊深紅的匾額發呆,這座小閣樓從外觀上風雅別致,雖不如景陽殿這些寢宮華麗,但也別有一番風味。這麼看來,那兩個人到這兒來品茶也不奇怪。這個地方的確很適合做些風雅的事,比如品茶,比如吟詩作對。
推開門,一進去便聞見一陣清香。她有些奇怪,可沒有深思。但當她看見空空如也的閣樓房間後,便開始思考了。這里沒人,很明顯的被騙了。
翻翻白眼,她是越來越鄙視自己了。
這些日子以來,她干了多少蠢事啊!為了天瀾陌親自下廚房,可人家踫都不踫一下,天天踫壁還天天去。為了他還跟這些整天發花痴,只想靠男人一輩子的宅女玩心計。累都累死了,可人家正主兒一點也不在乎。
現在嘛,因為一支白玉笛子吃醋就算了,還傻乎乎跑來跳陷阱。
靠,你娘的。這幾百年的老招拉,還用。
她坐在椅子上難耐的扯著衣領,此刻她是臉紅心跳,呼吸急促,很明顯是被人給下藥了。這藥肯定就是剛才那一陣清香。環視了四周幾下,發現窗邊的白花,整間屋子,能發出香味的就只有它了。
怎麼辦?窗門都被鎖得死死的,就算將花盆摔碎了也不會讓花停止散發香味。手指難受的抓緊桌布,忽然靈光一閃,干脆就用這桌布擋一下把!不管作用大不大,至少比坐以待斃的好。
索性這兒還有一壺茶,模了模,涼的。想也不想的往臉上潑,希望能清醒點。
NND,這藥性怎麼這麼強啊!一壺水潑上來,一點用都沒有。相反的,越來越熱。她的手已經不受大腦控制的扯著衣服,那股陌生的**讓她害怕,它正在身體某處燃燒著,並且愈來愈旺盛。
忽然,大門被人從外方推開,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門口。雖然她不知道此人是誰,但他肯定不是天瀾陌。
狠咒了一下,她就知道葉映雪不會就這樣放過她。她是想要她在嫁給天瀾陌之前就被破了身,這樣不僅嫁不了太子,還可能被治罪。
她站起身拼了命的往外逃,卻被那人輕松的往床上一扔,摔得她頭暈眼花。就在發愣之際,那人已經撲了上來,一上來就撕扯她的衣服。外套「嘩啦」一聲,就輕易被他給扯碎丟在地上。
她雙手抱胸,兩腿拼命的踢。
啪!一個用力的巴掌打在她的臉上,估計馬上就會腫起來。痛是痛了點,不過也多虧了這巴掌,讓她的腦袋清醒了一些。可是,下一刻便在他的胡亂撫模下再次渾濁。**一點一點的往頂點攀升,雙腿也被他的雙腿夾住,這一刻她真恨不得殺了他。
惡心的嘴流著口水襲來,她的頭一偏,讓他親在了脖子上。原本應該惡心的,可是卻是舒服得差點讓她申吟出聲。不禁咬緊了牙齒,就怕不該有的聲音跑出嘴邊。
就在那人月兌得我只剩下一件肚兜和底褲,他的大手就要剝下她的底褲的時候,就在我快要絕望的時候,聞到一陣濃烈的酒香。
那是忘憂酒。
葉映雪此仇不報,我愧對老天讓我兩世為人。
狠命的往床柱一撞,接著在大門再次打開的瞬間,技巧性的咬破了舌頭,惡心的血腥味瞬間充滿了整個口腔。
天瀾陌一開門便看見她雙手抵著上面的男人,偏著這頭頭皮已破,並且口流鮮血的場景。她虛弱的申吟,望著他的雙目含淚。
天瀾陌冷冷的上前,將面前的人一拉,便直接摔了出去,那人也是奇怪,不吵不鬧任由侍衛將他抓住。
「殿下,你看我說的沒錯吧!她果真在這兒和野男人私會。」葉映雪指著她急道,語氣里明顯的透著幸災樂禍。
「出去。」他語氣平靜的說。
葉映雪一愣,正要再次開口說話,卻被陸英拉了出去。
眼見又一次被關上的木門,她這才放松的撲向天瀾陌,對著他的嘴就是一陣親吻。好似听見了一聲嘆息,可她也顧不得了。在不把這該死的藥解了,她就得欲火焚身而死了,大仇未報,她怎麼甘心?
修長的手指從她的後頸,到後背,再到大腿。難耐的申吟終是沒能忍住,有些忘情的叫了出來。忽然背部一松,他熟練的解開了肚兜的結頭,唯一的遮擋物被退了下來。大掌在胸前按壓,長腿磨人的在她的雙腿間移動。
「別,別折磨我了,快點……」
他輕笑了一下,低頭吻住我血跡斑斑的嘴唇。
隔日,她一件件慢騰騰的穿上衣服,想死的心都有了。昨晚的浪女真的是她嗎?打死也不願接受,自己竟然纏著人家承歡了整整一夜。天哪!她得趕快走,免得待會兒他醒來尷尬。她就是再累,身上再酸再痛也得趕快離開。
可剛一起起身,就被人重新拉回了被窩。
「怎麼?吃干抹淨了就像跑?」低沉帶著沙啞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
渾身一顫,**余韻未盡的身體因為他的靠攏而發顫,她閉上眼楮,感覺額頭的傷口更疼了。
「還疼嗎?」他模了模她的額頭。
「你去撞一下就知道了。」這不廢話嗎?之前因為藥的關系,所以沒怎麼感覺,現在**退卻,就覺得額上鑽心的疼。
「舌頭呢?」他又模了模她的唇。
狠狠的咬了下他的手指,知道她的舌頭有傷,他昨晚還這麼拼命的吸。想想都臉紅,混和著血腥味和他嘴里的忘憂酒味,那感覺說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呵呵。」他輕笑著。「好了,再休息一下。」
「等等。我還有事要說。」翻過身對著他道。「這件事,我要徹查。」
「嗯,隨你。」
「我一定要讓那個差點害我**的人,血債血償。」握緊拳頭狠狠的說。
「差點?」
對上他含笑的黑目,她臉紅道︰「你本來就是我男人,不算拉。」不等他開口,她又急急道︰「害我的人,看來不是葉映雪。」
「哦?」他挑眉。「怎麼說。」
「那時候她跟在你身後進來的是時候,和那個男人一個眼神交流都沒有。照理說這是謹慎,可是她葉映雪可不是這麼謹慎又聰明的人。可也沒有傻到,讓小芸騙她來這兒,又立馬去你那兒告狀,這樣不是第一個就會懷疑到她身上嗎?」
「怪了,你怎麼就這麼肯定我不相信她,而相信你沒有偷人?」
「不相信我,那還躺在我床上干嘛?」
「是你躺在我的床上把!」他特意加重了「我的」兩個字。
雙頰一紅,她把他一推,下床就穿鞋子。一邊穿一邊道︰「我不管,總之此事你得讓我隨心所欲的去辦。」
「我無所謂。」
瞪了他一眼,她舉步艱難的離開小白閣。
「該死的天瀾陌,好歹找個轎子送我回來啊!不知道第一次後,女人都會很痛很難走路的嗎?」一面罵罵咧咧,一面回到別院。
「小姐,你可擔心死我了。」綠瑩上前扶住她。
「小姐你還好吧?那個小白閣,沒有太子殿下的允許,我們誰也不敢靠近。」水兒牽住她的另一邊問。
「我沒事。」
時間過去兩天,麒顏安身上的傷也好了許多。這兩天皇上皇後都有來看她,這樣看來這件事沒能瞞住。不過也好,反正她遲早是他的人。
留下綠瑩來給她煎藥,她帶著水兒和陸英來到監牢。因為那個佔了她便宜的男人,此刻就在牢房里。
事後的第二天才知道,這個男的是宮里一等一的帶刀侍衛,名為秦飛。皇上還挺賞識他的,可惜他自斷後路,不然前途可是一片光明。不過,這正是此事的關鍵,像他這麼一個前程似錦的人,為何要這麼輕易的斷送了自己的大好將來?
要麼為了親人,要麼為了情,要麼為了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