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告樞國和啟陵國對蔌詭教的恐懼程度來看不用猜也知道蔌詭教的勢力是如何的了。但是華淵大陸上的第一魔教並不是一開始就這麼張揚的活著的。而是這兩年,不知道是不是教主羽翼豐滿,而且野心日益膨脹,竟然就高調的對掌管華淵大陸的主人逐一發動攻擊,先是威逼沐君律親手殺了自己心愛的人,來了一個耀武揚威的高調宣戰,後是跑到告樞國掀起腥風血雨,硬是強佔了告樞國臨近巫闕山的十二座城池。也許覺得還沒玩夠,蔌詭教的教主竟然還直接攻入玄沒國,把玄沒國推入了接近毀滅的危險境地!
可能是物極必反吧,蔌詭教的教主在和玄沒國的祭司打斗中也深受重傷,這才消停了半年。
本來告樞國和啟陵國打算在這半年重創一下蔌詭教的,但是蔌詭教里高手如雲,僅僅是副教主就是一個可以以一當千的神一般的人物,更何況還有四大武功高深莫測的長老護著,再加上蔌詭教的總址巫闕山路況復雜,機關眾多,易守難攻,在教主閉關期間,其他人竟然毫不費力的把蔌詭教保護得好好的!同時啟陵國因為受了很大的刺激所以一直在休養生息。而告樞國唯一可以和蔌詭教衡量一二的國師卻對趁機攻打蔌詭教這件事抱著不溫不火的態度,最後只能不了了之。
一個故事講到這里,蔌詭教那個背負盛名的教主和他的教徒們也該正面露一下面了,畢竟,這一切的一切,要是沒有他,興許都會很不一樣。
巫闕山是一個位處浪中原東邊的奇山,地勢險要,自從一個世紀前就被蔌詭教定位教壇的宗旨。
作為魔教,蔌詭教似乎一點也不介意用毒什麼的,于是,在通往巫闕山的所有路中,全部中滿了各種毒花,還有很多的毒草之類的,物品之豐盛,簡直可以開一座「世界毒草大全展覽館」了。過了山腳下的毒草林,上面就是讓人嘆為觀止的成片的美景。綠樹成蔭,鳥語花香,流水瀑布。
巫闕山的半山腰有一坐氣勢恢宏的……廟。
這座廟是蔌詭教的總址的進口。不知道蔌詭教的第一任教主是何其的幸運,偶然發現了巫闕山里竟然是許多的天然岩洞。這些岩洞仿佛是人造的一樣,不僅分為了許多大小正好的小單間,而且還在恰到好處的地方有著寬闊的客廳之類的單間。這些岩洞的岩壁全是天然的溶洞風光,光潔白滑,甚至還有些許若隱若現的細碎的星光。這些房間的采光雖然不是很好,但是天然就挺明亮的,只要那麼一盞弱弱的燈光就足夠照明。而且這些房間通風很好,里面是冬暖夏涼。連接單間的通道各有各的特點,但是大多數都是有著天然的熒光石在照明著,粉粉綠綠的的燈光把這個龐大的天然宮殿裝扮得猶如仙界一般。在排除了采光這個不怎麼明顯的缺陷之後實在是人類居住的絕對聖地!
教主身為一教之主,就算他是東方不敗之類的人,但是只要正常人類的各種取向沒有發生變異的話自然是住在最舒適的豪華單間里了。溶洞宮殿的豪華單間很多,但是要加一個「最」的話那就只有一間,那就是位置最高的,采光很好的,喜歡的話還可以打開天窗直接出去的帝王級奢華單間了!
奢華單間里由于采光實在是太好了,根本不需要點蠟燭什麼的,但可能是為了顯示地位的尊貴,那里擺了一盤夜明珠。那盤夜明珠被拼成雙龍戲珠的樣子,向外散發著冷藍色的光芒。房間里的設施沒有很復雜,就是該有的都有之外還多了一張大大的桌子。上面整整齊齊的放著一些書籍,看樣子蔌詭教的教主還是一個愛讀書的好孩子嘛。
屋子的里層放著一張大大的床,床上躺的人不用問就可以知道是蔌詭教的教主了。
一個人腳步著急的走進房間里,看樣子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匯報。
「出什麼事了嗎?」躺在床上的人問,同時立了起來。
他竟然是一個須發全白的老人!雖然頭發和長長的胡須暴露了他年事已高的事實,但是他的臉還很有光澤,彈性似乎也不會輸給二十來歲的少男。他面容慈善,一雙眼神雖歷經風霜卻依舊閃爍著堅毅的光芒!
這個……不是說蔌詭教的教主年輕有為嗎?這里,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弄錯了?
來人恭敬的說道︰「回白光護法的話,副教主回來了。」
原來這個老人是蔌詭教的四大護法之一白光護法。從蔌詭教的教主把最好的房間讓出來這件小事可以看出,他起碼還是懂得尊老愛幼的,興許又是一個像畬濼寒一樣被謠言殘害了的無辜少年。
白光護法一听到副教主回來了就笑得很燦爛,就像是自己出門遠行多年的孩子回來了一樣欣喜。他問道︰「他現在在哪兒?」
「在自己的屋子里。」
白光護法听後立刻起身出去了。
幾轉幾繞,白光護法停在了一間看起來規模也蠻大氣的房間門前,門也沒敲就進去了。
「哈哈哈,弋邪,你可算是回來了!」(注,「弋邪」這兩字的音是「yiye」)
房間里的人正在換衣服,沒想到會有人突然進來,就這麼光著上身回過了頭。
這是一張很俊朗的臉,劍眉星目形容的就應該是他這種線條分明的美男。一雙如皓月般聖潔的眸子里是略微尷尬的羞赧,但更多的是燦爛的笑意。
在看清來人的時候弋邪性感的薄唇帶上淺淺的笑意,頓時整個房間突然煥發出明媚的光彩。
弋邪對著白光護法鞠了一躬,說到︰「本來應該先去拜見一下白光護法的,但是回來時被林間的露水打濕了衣服,于是先偷個懶回來換衣服,不料白光護法先過來了。」
弋邪說的「林間」就是山腳的毒草林。
白光護法仔細的看了一下弋邪。
弋邪果著的上身把他寬闊的肩膀以及俊美的胸肌月復肌完完全全的展現出來,不過在右胸口處有一道細細的劃痕,上面鮮艷的血痂顯示這是新傷。
「你受傷了?」白光護法拉住弋邪,仔細的看那道傷痕。「究竟是誰這麼厲害竟然可以傷到你,還是傷在最危險的胸口處?」
弋邪爽朗的笑著回道到︰「這不是別人傷的,是弋邪回來時在躲避迷煙陣時不小心被食人草劃到了。」
在蔌詭教的高層,武功獨步天下的副教主弋邪對毒陣一竅不通,簡直就是見光死這件事是公開的秘密。
白光護法听後心里的石頭落了地,嗔怪道︰「你啊,總是那麼讓人擔心,要是教主的話就不會被這些沒什麼攻擊性的陣法傷到。」
弋邪正打算乖乖的認錯,突然一身冰冷入骨且極具威嚴的聲音傳進房間里。
「與其說是我技高一籌還不如直接說是他在毒陣方面就是個幼獸。」
弋邪和白光護法的神色突然都嚴肅了起來,甚至有點恐慌。即將踏進這個房間的那個人,讓他們緊張到不自覺的就嚴陣以待了。最終,弋邪率先說話了,他恢復了剛才燦爛的笑容,說到︰「我還以為你不在宮里呢,突然出現嚇了我一跳。」
那個冰冷的聲音繼續說道︰「是嗎?」
話音剛落,一個俊美非凡的年輕男子踏著沉著有力的步伐走了進來。隨著他進來,房間里似乎被帶進了嚴寒的氣息,讓整個房間仿佛突然間就進入了嚴寒。來人身姿修長,比弋邪還要高一點。衣著雖然簡單卻不失華美。他的臉猶如刀削一般稜角分明,一對劍眉下一雙美麗的眸子深邃得猶如深海里的星星,高挺的鼻梁,性感的雙唇雖有些泛白卻讓人忍不住想親一口。頭發和弋邪一樣都是束了一半結在頭頂用絲布纏了一圈。剩余的長發自由的散在腦後,竟然一點也不凌亂!他整個人通身籠罩著威嚴寒冷的氣息,雖沒有說話,但是緊閉的唇天然給旁人帶出危險的信號!
這個神一般的年輕男子就是江湖人如雷貫耳的蔌詭教的教主風綮胤!他過分俊美的臉上是冰冷的神色,投射出的光芒猶如冰箭一樣直指人的心髒。
風綮胤無視此時弋邪「大不敬」的外觀,走進去後直接坐到椅子上。白光護法和弋邪就這麼看著他,竟然全部保持了沉默。半晌,風綮胤看向弋邪,眉頭微微一皺,問道︰「你打算光著身子到什麼時候?是不是嫌現在的氣溫太暖和了?」說著風綮胤身上的迸出一股強勁的內力。房間里岩壁上竟然開始結了一層冰,從風綮胤身邊開始迅速的向外蔓延,眨眼的功夫就結到了弋邪的身邊,坐在薄冰中心的風綮胤看起來就像是掌管冰雪的神一般,用他俊美非凡的控制力和強大的壓制力降服了在場的所有人。
弋邪臉上一如既往的燦爛笑容立刻就凍僵了,二話不說立刻把衣服披上,白光護法趕緊打圓場道︰「看樣子教主的武功已經完全恢復了,還請不要再這里浪費了。」
弋邪已經穿好了衣服,本來想應和一下白光護法,但是突然間就笑了。
風綮胤的臉上掛起了兩大大問號,問道︰「你笑什麼?」
弋邪把衣服又月兌下來,往風綮胤那邊一丟,說︰「風,你也太不夠義氣了,我不在的這些日子你竟然沒幫我曬一下衣服,都發霉了,里面還有重重的水汽,被你剛才這麼一弄,現在穿在身上全都是冰疙瘩。」
風綮胤拿起衣服抓了一下,發現弋邪所言非虛,臉上頓時有點掛不住了,但是他微垂的俊眉帶出的氣場卻依舊強大到讓弋邪覺得「我要是幫你曬了衣服那才見了鬼了」,風綮胤冷冷一笑,慢慢的說道︰「我坐的椅子上也全部是冰疙瘩。」
……
「哈哈哈哈哈!」
沉默了幾秒,房間里爆發出地動山搖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