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沐君律由于要加強自己的劍法,于是出去進行苦修。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影是一把很有靈性的劍,要是它認準了一個主人,除非他死,不然這把劍都不會易主。傳聞影要是吸了主人最愛的人的血就會極大的發揮自身的力量。風綮胤當初一來為了震懾啟陵國,二來為了尋求一個對手,就提出了只要沐君律殺死奚縈就暫時休戰一年的約定。當時啟陵國的皇宮已經被皇甫芍用毒霧包圍,沐君律要是不答應,啟陵皇室瞬間就會毀滅,迫于無奈他只好答應。吸了奚縈的血後影開始時不時躁動不安,有一次甚至竟然會拒絕被沐君律使用。沐君律在修行的時候雖然極大的發揮了影的力量,但是由于求成心切,竟然被影反噬,身受重傷的他摔進了與世隔離且擅長用毒的草藤部落。
小水點救了沐君律。那時候的沐君律雖然性命危在旦夕,但是他從不抱怨什麼,甚至比照顧他的小水點笑得還燦爛。
沐君律的堅毅和樂觀叩開了小水點的心扉,情竇初開的小水點什麼也不想,在沐君律傷好了之後就偷偷的跟著沐君律跑了。
沐君律的當務之急是去取得畬濼寒的信任,但是他實在沒有辦法利用這麼一個柔弱的姑娘(這完全是沐君律不了解畬濼寒的表現),于是就向單于雄說明了自己的心意。單于雄本就是一個光明磊落的人,自己本身就不屑趁人之危,于是就答應了。之後沐君律就開始出門邀請各大有名氣的人來幫忙,不料竟和畬濼寒同時來到了震威鏢局。剛才沐君律正在和葉威聊天,听到葉焓昳的大叫後就出來了,卻看見皇甫芍在攻擊小水點。原來是出來閑逛的小水點听到葉焓昳的呼叫後先趕到了。沐君律本來就恨皇甫芍,再加上救小水點心切,就發生了剛才他把皇甫芍往死里逼的一幕。
小水點注意到那個就算身受重傷還能笑著和自己聊天的沐君律此時眼中竟然有些許淚光,不禁呆住了。
沐君律看向奚縈,說到︰「縈兒,你打我吧,我不還手。是我對不起你,你殺了我吧。」
奚縈听後奪過沐君律手中的劍就要刺去。小水點急忙擋到沐君律面前。沐君律把小水點拉開,說︰「小水點,這是我和縈兒的事,你不要參與。」說完他看著奚縈,說到︰「這一劍是我欠她的,就算她要殺了我我也不會有任何怨言。」
奚縈一甩手劍就架到了沐君律的脖子上,奚縈看著沐君律,他的臉和當初一樣俊朗,看自己的神情也是那麼溫暖。但是,這一切都是假的!奚縈看著沐君律,眼里是深深的恨意。
沐君律看向奚縈,眼中含著脈脈情意,他說︰「縈兒,只要你能開心,動手吧。」說著閉起了眼楮,一臉的視死如歸。
看了半天的戲,接受了自打出生以來一天之中最頻繁的各種跌宕起伏的真藍等人終于從旁觀者的狀態中回過神來。
鑒于剛才沐君律的種種表現已經在真藍她們的心中留下了「正人君子」的良好印象,真藍急忙上前拉住奚縈,「奚縈,你別動手啊。你這一劍下去他可就沒命了。你剛才說什麼他殺了你你殺了他的我看一定是有誤會,你可別急啊!要不先坐下來好好聊聊?我先給你們切個西瓜?」
皇甫軒雖然知道了奚縈心中已經有人這一慘痛的事實,但是也過來勸道︰「奚縈,真藍說得有理,沐君律看起來不是壞人,而且他要是壞人影也不會認可他啊是吧?我看你還是先把劍放下來,先好好聊聊。」奚縈被他們的勸說弄得無比揪心,她拿劍的手一個勁的抖,眼中淚光閃閃。
沐君律看著奚縈,心疼得很,對旁邊勸說的人一聲大吼道︰「別說了!多謝大家替我求情,但是縈兒要是不願意原諒我就讓她殺了我吧。你們別逼她。」
皇甫軒和真藍看到沐君律這麼堅定,不好再說什麼。但是真藍急得快瘋了,咆哮起來,「要殺他之前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們你們之間到底怎麼了啊?」
奚縈早已是淚流滿面,听到真藍的大吼後她大叫一聲把劍狠狠的往地上丟去,對著沐君律大吼起來,「你以為你死了這一切就可以結束了嗎?你以為你死了我就會高興嗎?」
至此,奚縈終于說出了一切的原委。
奚縈是單于雄的獨生女,小時候母後就生病過世了。奚縈的母後是一個來自番外的美人,對山山水水情有獨鐘,于是單于雄就給她修了一處山清水秀的清流灣。奚縈的母親病逝後奚縈就一直住在清流灣,沐君律年長她三歲,是他從小的玩伴。他們兩個青梅竹馬,單于雄的父親也早就說好等奚縈再大些就給他們舉辦婚禮。
一日,奚縈正在清流灣準備吃飯,突然一個陌生的男子走進來。
奚縈抬頭看著他,看到來人面帶微笑,全無惡意,于是盛開燦爛的笑容,問︰「你是君律哥的朋友嗎?」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前來探路的弋邪。
啟陵的皇宮地勢復雜,猶如迷宮,風綮胤之前派了不少人進去打探路況,但是沒有一個人活著出來的。後來這倒霉催的事情就落到了既對陣法不了解,甚至還有半個路痴嫌疑的弋邪身上。
弋邪在皇宮頂上詳細的畫下了啟陵皇宮的路況,但是自己被人發現了,只好下去。他要順利月兌險不難,但是要出去就有點問題了,最後七轉八轉竟然轉到清流灣來了。
弋邪第一次見到這麼清新月兌俗的女孩,心中不禁為之一動,搖了搖頭,說︰「在下不是。在下只是迷路了。」
那時的奚縈真的很單純,從沒有想過這個人竟然會是差點使她覆國的敵人,于是說到︰「啟陵皇宮地勢很復雜,我也經常迷路的。」之後她邀請弋邪一起坐下來吃飯,「陪奚縈一起吃飯吧。君律哥不來,父皇也不來,一個人吃好無聊。吃完飯後我告訴你怎麼走好不好?」
神差鬼使般,沐君律坐了下來。單純的奚縈讓弋邪感到特別的舒坦,一頓飯竟然笑了十幾次。吃玩飯後弋邪在奚縈的指路下順利的出去了。弋邪的心里從此藏了一個女孩。
一日,奚縈正在水邊玩水,沐君律叫了她一聲。奚縈回頭,看到夕陽下的沐君律笑得很唯美。
「君律哥!」
奚縈開心的跑過去,清純的笑臉盛開著猶如春日陽光般輕靈的笑容。
沐君律輕輕的摟住奚縈,輕聲問道︰「縈兒,你嫁我可好?」
奚縈吃了一驚,繼而羞紅了臉的點了點頭。她沒有發現,沐君律寵溺的笑容中有著無力的不忍。
婚禮當晚,蔌詭教的大批人馬突然攻過來,一場混戰一觸即發。
奚縈早知道這場婚禮實際是為了引出朝中叛變的大臣而弄的假婚禮。于是她和沐君律一起圍攻起蔌詭教的人和叛變的大臣來。
正當勝利在她這一方的時候冷不防的她被一劍刺中……
「為什麼?……」
奚縈流下了絕望的眼淚,她沒有回頭,因為這把劍她太熟悉,身後那人的氣息她也太熟悉。她沒有回頭,因為沒有勇氣接受這個現實。
這就是深埋在奚縈心里的故事,正如那句話說的,不是誰或者誰的錯,只因為我們活在了一個注定紛亂的世界。
奚縈說完時已經是淚流滿面,在那里泣不成聲。看著沐君律聲聲控訴,「你說這件事難道是我的錯嗎?沐君律,如果打算從一開始就利用我,那你就當初就別對我那麼好啊!你知道被自己最喜歡的人背叛的痛苦嗎?」
真藍听後憤憤的上去扇了沐君律一巴掌,罵道︰「人渣!你為什麼這麼做?你要是不解釋清楚就算奚縈不殺了你我也會殺了你!」
沐君律看到皇甫芍在這里,料想自己不說皇甫芍興許也會說,于是就把當初受制于風綮胤的事情說了出來。
真藍听後就罵起了她尚不知道自己見過的風綮胤,「不愧是魔教!盡使些卑鄙的手段!蔌詭教沒一個好東西!特別是那個教主,肯定更不是個東西!」
皇甫芍先瑾一步上前說到︰「自古以來兵不厭詐,啟陵國自己能力不足,憑什麼怪到蔌詭教的頭上?」
真藍氣不過,說到︰「蔌詭教被稱為‘魔教’肯定是壞啊!你怎麼可以替蔌詭教說話呢?」
皇甫軒尷尬的回答︰「因為她就是蔌詭教的人啊。」
「什麼!」真藍吃了一驚,說到︰「那你們的教主是?」
「就是在花都給瑾投票的那個人。」
「啊,那個大帥哥啊!」
皇甫芍揚起手,說︰「你要是再說蔌詭教的壞話我就先把你弄殘,之後再把你毒啞毒瞎!」
真藍一听立刻就灰溜溜的跑到皇甫軒身後,弱弱說︰「我打不過她。」
奚縈顯然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我不信,我不信!」
沐君律走過去握住奚縈的雙肩,問︰「縈兒,你冷靜點。你還告訴我你為什麼還活著。」
奚縈早已哭花了臉,「是弋邪救了我。」
「弋邪?」
在場的人又吃了一驚。
喂喂,你們這群人,是友是敵界限可不可以分得清一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