濼寒輕舞 第七十四章 約定之日

作者 ︰ 瑯軒苑

清晨的陽光過分的柔和,微微的明媚在密密的林間散開。

遠處的草坪上,兩個白色的身影偎依在一起,看起來華麗唯美。

如果屏蔽掉那個美麗的女子身受重傷這件事,此時的畫面,男俊女美,賞心悅目到極限了。

畬濼寒長長的睫毛動了動,她睜開眼,一雙淺色的眸子像是初生嬰兒一般用純淨的目光打量這個世界。當看到身後人那張俊美臉時,她的目光動了動。「柯?」她問。

柯秋風暖暖笑著,笑容中帶著對眼前人的無限寵溺,「你醒了?」

畬濼寒看了一下,發現自己此時半靠在柯秋風的懷里。難道自己就這麼靠著他睡了一個晚上?畬濼寒站起來,有點忐忑的看著柯秋風,「你的腿是不是麻了?」

「沒有。」柯秋風回答,輕柔的音色加上他笑一下就可以俘獲萬物的笑容,此時的他讓人驚為天人。他幸福的應道︰「只要你在我身邊,無論做什麼我都不會累。」

柯秋風幸福的笑容讓畬濼寒平靜了下來,但是她卻丟不下她早已習慣的冰冷。她沉默了。面對這個男子,就像他拿她沒辦法一樣,她也奈何不了他,因為,她愛他。深入骨髓的一種愛意,滲入到自己每一次呼吸的愛意。

看到畬濼寒沉默,柯秋風站起來,「我們好久沒有這麼平靜的相處了。」柯秋風走過來,褪下畬濼寒肩頭的衣服,看著那朵嬌艷卻又蠱惑的凌霄花,眉頭皺了起來,他的眼里瞬間閃過寒意,「是什麼時候刺上去的?」

畬濼寒平靜的說到︰「把你打傷後,出國之前。」

「你太任性了。」柯秋風說,目光一冷。模著凌霄花的手一用力,畬濼寒就像是被燙到一樣捂著胳膊向後躲了一下。

「對不起。」柯秋風溫柔的道歉,溫柔的語句里滿滿都是歉意。「如果我能做得更好,你也不會被逼上這條路。」

畬濼寒拿開手,胳膊上的凌霄花已經消失了,那塊原先刺著凌霄花的地方紅腫腫的。她看著自己的胳膊,心里對眼前的人有了一絲懼怕的意味。是的,懼怕。眼前的這個人不是他認識的柯秋風,最少內心不是。以前的那個柯秋風,溫柔,誠懇,寬容愛人。而現在的他,神一般的面貌下卻藏著一顆陰暗的心!

「你不是柯秋風!」畬濼寒警惕的說。

柯秋風奇怪的笑了,「寒,你在說什麼傻話?我不是柯秋風誰是?或者說,我是誰?」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不是柯秋風。」畬濼寒回答,暗自警惕起來。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柯秋風大惑不解。

「你到底是誰?」畬濼寒問到。

一抹陰暗的笑容浮上柯秋風的臉,「啊,竟然被你發現了啊。」柯秋風突然沖上來,死死掐住畬濼寒的脖子,柯秋風笑得陰孽無比,「既然你知道了,那就非死不可!」

……

畬濼寒猛的從夢中驚醒,發現是夢以後松了口氣。這個時候身後傳來柯秋風溫柔的聲音,「你醒了?」畬濼寒打了一個機靈,回頭,對上柯秋風溫暖的笑容。她現在是半靠在柯秋風身上的。柯秋楓半靠在樹干上,身後的樹開滿燦爛的花,場景華美到極致。

和夢里完全一樣!

畬濼寒觸電般從柯秋風的懷里跳起來,往前走了幾步。柯秋風以為畬濼寒要走了,爬起來要追她,「寒,你去哪里?」但是他剛站起來就右腿跪著蹲下去。

「你怎麼了?」畬濼寒心疼的上前扶住柯秋風,問。

柯秋風抬頭看著畬濼寒,明朗的笑著說︰「你靠著我睡了一個晚上,我腿麻了。」

那果然只是夢啊。

畬濼寒突然笑了,她推了一下柯秋風,說到︰「誰讓你不讓我睡在別的地方。」

柯秋風誠懇的笑著回答︰「我想抱著你。」

畬濼寒又笑了,抱住柯秋風。

柯秋風也笑了,抱著畬濼寒,向不知道是誰的觀眾我炫耀,「看,我收服畬濼寒了呢!」

鬼藤陣里,一對才子佳人手牽著手走在里面,她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們捕食里面的小動物,日子過得平淡愜意。當給她療傷完畢後他們會一起走在到處是吃人的樹藤的林間,享受那種與世無爭的寧靜。到了晚上就偎依在一起看日落,數星星。

這樣的恬靜唯美的日子維持了五天。短短的五天,但是卻比他們之前十幾二十年的生命還長的五天。

傍晚,畬濼寒和柯秋風坐在一起看遠處慢慢下沉的紅日。天邊的雲被染成了耀眼的紅色。微風輕輕拂過,吹動兩人的長發,吹動他們的衣角。

這一幕,雲淡風輕,清淺從容。

柯秋風微微的笑著,說到︰「五天了,他應該出來了。」

雖然柯秋風希望這樣子的生活持續下去,但是不能忽視他們此時很危險這個現實。這五天來,從醒來的那一刻,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放下所有得恩恩怨怨,牽起對方的手過起了兩人期盼的生活。但是,這美好的日子很快就會結束,他們還是得回到現實中來,繼續上回未完的話題。

「嗯。」畬濼寒應。

柯秋風問道︰「你怎麼會懷疑是國師要攻擊你?」

畬濼寒的目光沉了下去,「不是攻擊,是殺。」柯秋風沉默,以那人下手狠的程度來說,確實是非置畬濼寒于死地不可。但是,那真的是國師的人嗎?

「你這麼確定?」

畬濼寒搖頭,「我不確定,我只知道我不喜歡他。之前說的那些話也只是想氣他,不過後來看來,應該是真的了。」

柯秋風想著國師那天的舉動,有點不能理解,「他的反應都是情理之中,無論怎麼看都像是心疼寧寧而已吧。」

畬濼寒搖頭,「不是。如果是心疼寧寧,你護著我的時候他應該就動手了。你還記得他動手的直接原因嗎?」

國師動手的直接原因?

柯秋風回想,驚訝的發現竟然是畬濼寒那個突然的吻!他因為這點生氣,不會吧……柯秋風醒悟道︰「你是說……國師喜歡你?」

畬濼寒依舊搖頭,說到︰「只是一種寄托吧。」

「怎麼說?」柯秋風還是不能理解。

畬濼寒突然抬頭看他,認真的問到︰「如果我現在死了,你會不會想我一輩子?」

「當然會!」柯秋風毫不猶豫的回答,「你沒事說什麼傻話?」

畬濼寒看向遠處的火燒雲,眸子突然淡了下去,一片火紅的雲映在她皎潔的眸子里,竟會寒冷滲人。「可能這是女性的直覺,我雖然只見過國師幾面,但是我能察覺到他看我的目光不單純。」

「那他為什麼還要殺你?」柯秋風更加不能理解了。

「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我總覺得國師有什麼事情不想讓我知道,後來因為這種恐懼加大了,所以就想殺了我,免得夜長夢多。」

柯秋風只能無奈的接受現實,以他對畬濼寒的了解,他知道以她倔強得近乎固執的性格,現在這件事不弄清楚她是不會罷休的,所以問到︰「你要去查清這一切?」

「是。」畬濼寒的回答沒有絲毫的猶豫。

柯秋風問︰「你要從哪兒開始?」

畬濼寒想了一會兒,給了一個柯秋風始料未及的答案,「玄狐部落。」

柯秋楓完全猜不透畬濼寒的想法。但是這也不能怪他,從出玄沒國到現在,柯秋楓一直圍繞著政事轉,那些比他之前看到的更加復雜的一切,他什麼也不知道。但是畬濼寒不同,她每一個陣營都去過,每一個勢力都加入過,里面那紛亂的,以為隱瞞得很深的一切,沒有誰比她更了解。

總覺是是陷入了什麼很深的陷阱里去了。這一切就像是一張巨大的蜘蛛網,被黏住了就開始掙扎,但是越掙扎發現現實越痛苦,說不定到最後才會發現,就連自己的掙扎,也是敵人設計好的。越是深入的了解一切,就越像是走向更深的黑暗,黑道到,甚至沒有掙扎的必要……

是自己想多了吧。

畬濼寒收起自己那一閃而過的恐懼,站起來,「走吧,現在的我根本不是國師的對手,要是在離開之前踫上了就慘了。」幾乎就是說完的一瞬間,畬濼寒突然被人往後一拉。還來不及發出受到驚嚇的聲音,畬濼寒被柯秋楓吻住了。

畬濼寒呆在了那里。柯秋楓,你……

溫潤的感覺散開來,畬濼寒沒有推開柯秋楓,似一尊雕塑的站在那里。

「寒,我不要求你不要走,但是,當你了解了所有事情的時候,等一切都塵埃落定之後,我們兩個離開這個紛亂的世界,找一個我們喜歡的地方,過著平靜的生活好不好?」

畬濼寒看著柯秋楓,問道︰「你知道的,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離你而去,也許是十年,五年,甚至下一年。」

柯秋楓撫著畬濼寒的秀發,「你懂的,我不介意,無論是多久,我都想好好珍惜。」說著輕輕吻了一下她的秀發。

畬濼寒看著柯秋楓誠懇的目光,他雲淡風輕的笑容,他讓人信賴的氣質……最終,畬濼寒點了一下頭,「嗯。」

柯秋楓笑了,把畬濼寒摟到懷里。畬濼寒淺淺的笑著,靠在柯秋楓的胸前。

遠處的夕陽,燦爛的映紅了整片鬼藤陣。

鬼藤陣中突然躁動起來,里面的樹藤像是一群妖魔被打上封印,瘋狂的咆哮著,扭動著他們的身軀。突然,一個白色的身影從里面跳出來,她手里拿著一把鋒利的劍,落地後她把劍往離自己最近的那棵樹射過去,那棵樹干被攔腰刺了進去,樹冠上的藤蔓拼命的掙扎,像是一個人類瘋狂的咆哮。

「空有其表。」畬濼寒說,轉身離開。但是剛轉身她就站住了。她的眼前,站著一個面容憔悴的人,那人雖然面相疲乏,但是雙目卻透出寒冷的威脅之意。畬濼寒眉頭皺了一下,「國師。」

國師仔細得打量了一下畬濼寒,說到︰「你的傷好了啊?」

畬濼寒淡淡回答︰「多謝國師操心,濼寒的傷並無大礙。」

國師看起來有點失望,像是回味原先的生活,又像是感嘆時光一去不復返。「我本來以為我們的相處方式不是這種針尖對麥芒。」

畬濼寒平靜回答︰「濼寒也沒有想過會討厭國師到這種地步。」

討厭國師。

畬濼寒說話還真是不拐彎抹角,討厭一個人就這麼明白直接的說出來了。興許是討厭眼前的人到了極限,所以才那麼嫌棄的毫不掩飾自己對他的厭惡。

國師不解的問︰「為什麼這麼恨我?」

畬濼寒諷刺一笑,說到︰「沒有理由,從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就討厭了。」

國師長嘆一聲,說到︰「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和你繞圈子了。畬濼寒,我不希望你離開這里。」國師的話是**果的威脅,他不是不希望畬濼寒離開,而是就算兩敗俱傷也不會讓畬濼寒離開。究竟畬濼寒是知道了什麼,導致國師對她忌憚到這種程度?

畬濼寒一點也不驚訝國師的態度,反問道︰「你以為你攔得住嗎?」

國師的回答也沒有一點猶豫,「能。」

警惕林里眼看就要燃起戰斗的硝煙,實力巨大的兩個人之間的爭斗一觸即發。而在這個時候,尋找畬濼寒無果的真藍和皇甫軒一路走到了警惕林下方的山腳。

「唉∼看樣子畬濼寒已經離開這里了,要不我們回去吧。」心心念念著皇甫芍的皇甫軒率先升起投降的白旗。

「不行!」真藍一下子就拒絕了,「我這回來這里就是來找冰雕的,怎麼可以找不到就回去呢?而且,我們可以回哪里去啊?」

皇甫軒听後認真的說︰「我們去巫闋山上面找速歸教的老巢,去找風綮胤問一下芍芍還在不在無涯谷啊!」

真藍听後把頭搖成撥浪鼓,「不行不行,我們一定要找到冰雕!」

話音剛落,一個略微調皮的聲音從真藍的身後傳來。

「真藍妹子那麼關心我家寒真的是讓我太開心了。不過你出來了這麼久還沒有找到寒嗎?」

充滿調侃意味的聲音中帶著微微輕薄的嘻笑,這是——河南義!

「河南義!」真藍大吃一驚,回頭,看到一臉悠閑的河南義悠哉悠哉的坐在一顆大樹的枝干上,歡快的咬著一個紅色的果子。看到真藍那麼吃驚的樣子,河南義鬼鬼一笑,把手里的果子丟掉,縱身一躍跳了下來,剛落地的河南義迅速移動來到了真藍的面前,他捏起真藍的小臉,自私邪惡的笑容劃過,「還是這個生活在江湖的真藍更加直率好看呢,這麼久不見,在下在想著寒的同時也懷念著你呢!」

真藍愣在那里,不知道河南義這突然的舉動應該叫「返璞歸真」還是「原形畢露」。旁邊的皇甫軒看到真藍突然被一個看起來應該是熟人但是自己卻不認識的英俊男子調戲,正義之感油然而生,他一聲怒呵道︰「你是誰?放開真藍!」

河南義看向皇甫軒,一抹輕諷的笑容劃過他俊美的唇,他幽幽說到︰「喲,忘了這旁邊還有一個喘氣兒的了。」

「你放開真藍!」皇甫軒火冒三丈,拔出劍沖了上去。

河南義詭計得逞,燦爛一笑,抱著真藍一個轉身,避開了皇甫軒的劍,戲弄到︰「哎呀哎呀,看著自己喜歡的女孩被人欺負著急了呢。」

「喜歡的女孩?」真藍被河南義這句話一激,頓時間少女情懷泛濫,再看向皇甫軒時竟然紅了臉。

皇甫軒看到真藍落入這麼一個不靠譜的人手里,一心想著把真藍救出來,順口應到︰「給我放開真藍!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真藍看到皇甫軒那麼著急的樣子,心里像是有千百頭小鹿亂撞,她紅著臉問到︰「皇甫軒,你不會真的……」

「我叫你放開真藍!」皇甫軒沒有回答真藍的話,拿著劍沖了上去。河南義也玩夠了,說了句「既然你這麼喜歡,那給你好了!」就把真藍拋給皇甫軒。

皇甫軒接住真藍,看著落在一旁一臉無所事事的樣子的河南義,說到︰「你剛才的態度也太過分了吧!」

河南義笑笑,說︰「沒事,你們開心就好。」

「誰會開心啊!」皇甫軒咆哮。河南義指了指真藍。皇甫軒看向懷中的真藍,驚奇的發現她竟然有點小嬌羞的看著自己。當初和真藍在一起的時候早就習慣了和真藍斗嘴的皇甫軒這個性格沒改過來,直接惡狠狠的吐槽︰「真藍你怎麼了?被那男的欺負腦子燒壞了?」

「才……才沒有!」真藍紅著臉推開皇甫軒,自己一個人跑到一邊去了。弄得皇甫軒莫名其妙,「你到底怎麼了?」

情場屢屢失意因此經驗豐富的河南義看出了端倪,笑著說到︰「我猜,我應該是無意中造就了什麼喜事。」

河南義開口之後皇甫軒立刻就把目標放到他身上,他敵視的看著河南義,說到︰「我們之間的事情還沒完呢!」

河南義「哈哈」大笑,說道︰「咱兩沒什麼事。既然都是真藍的朋友,應該也是朋友吧。」

「朋友?」皇甫軒像是听到了笑話,「真藍怎麼會有你這種不正經的朋友?」

真藍這個時候回來解釋道︰「他真的是我的朋友。他叫河南義,是玄沒國的凌祭司。」

「玄沒國的祭司!」皇甫軒驚得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了,「傳說他不是一個文質彬彬的人嗎?」

河南義燦爛得大笑,「你說的那是祭司柯秋風,不是我啦。」之後他上前親密的摟住皇甫軒的肩膀,「真藍是追著寒出來的,你和她在一起,目的應該一樣,怎麼樣,你們有寒的下落嗎?」

皇甫軒被河南義身上那股天然的強者氣息折服,但是他還是被河南義的話給嚇到了。寒?該不會是指畬濼寒吧?可是,那個冷艷的畬濼寒還會被瑾以外的人用一個字稱呼?

「你是說畬濼寒?」

「啊,對啊。除了那個笨女人還有誰叫寒嗎?」

「笨……笨女人!」皇甫軒徹底被嚇到了,眼前的這只,厲害不是一點點啊!

真藍冒出來,幽幽的來了一句︰「其實河南義最喜歡戲弄的人就是冰雕。」

「不會吧!」皇甫軒被真藍的話雷得外焦里女敕,他就算是想破腦袋也沒辦法想象畬濼寒被戲弄的模樣。不過皇甫軒也不用著急,因為很快他就會看到了。

一只白色的鳥兒悠悠的飛過來,停在河南義的指尖,河南義笑著問那只鳥兒,「好鳥兒,你有沒某看到畬濼寒那個笨女人啊?」漂亮的白羽鴿微微轉了轉腦袋,張開翅膀飛了起來。河南義驚喜的笑了,「你有她的下落啊。」追了上去。皇甫軒和真藍看到找到畬濼寒有望,于是也跟了上去。

警惕林里。

重傷的畬濼寒不是國師的對手,雖然已經用了全力,但是還是敗下陣來。暗紅的血從畬濼寒的嘴角落下來,但是她沒有一點驚慌,更沒有一點懼怕。國師看著她,輕輕的說了一句︰「你覺得我是攔得住你攔不住?」

畬濼寒平靜的回答︰「你不會殺我。」

國師搖了搖頭,說︰「也許我會。畬濼寒,你要是沒把你的聰明彰顯得這麼耀眼的話,我一定舍不得殺了你。」

「你現在也舍不得吧?」畬濼寒因為知道國師的弱點,所以有恃無恐,但是她這平靜得近乎冰冷,冰冷得近乎傲慢的態度在國師那一直不可得滄桑的臉上點燃了憤怒。「畬濼寒,你不要太聰明了。」

「我說的是實話,因為你眷戀我這雙眼楮。」畬濼寒說,再睜開眼,淺色的眸子干淨得像是一塊琥珀,映出國師此時憤怒的臉。

是的,國師舍不得那雙眼,那雙像是雪地里的冰狐一樣高貴冷艷得眼楮,冷艷看世間的一切,像番外聖女一樣遺世**。

國師伸出手試圖去抓住那雙眼楮,抓住那個美麗的人,但是,畬濼寒卻自己飛退,離他越來越遠。

「不要!」國師看起來幾乎要崩潰,緊緊追著畬濼寒飛去。快速飛退的畬濼寒離開了警惕林,一直飛到外面的斷崖。她問︰「國師,你失去過一次,所以懼怕再一次失去吧?不過,我要你記住,我不是她,連替身都不是。」說完畬濼寒的身體就極速下墜。

「不!」國師伸手去抓,但是下落的那個白色的身影卻不給他任何機會,以一種玉石俱焚的決然姿態死摔向身後的深淵。國師第二次看著那張冰麗的容顏在自己眼前消失,他像是絕望的人發現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樣死命往前面抓去,但是他什麼也抓不住,那個下墜的身影甚至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不!」國師撕心裂肺的聲音響徹整個山谷。

白羽鴿悠哉的飛到一棵樹上,在那里靜靜的梳理自己的羽毛。「你就把我帶來這里啊?」河南義失望透了。突然,一個白色的身影從崖面上滑下來,她剛開始應該是自由落體,到了一半的時候飛到邊緣觸著石壁一邊緩沖下滑的壓力一邊下滑。河南義敏銳的發現下滑之人的武功很不錯,但是似乎是受了傷,所以到了最下面的時候因為內力受損所以已經開始用手來抓著石壁以降低下滑的速度。

「手會磨破的。」河南義說,突然驚覺那個下滑的就是畬濼寒啊!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濼寒輕舞最新章節 | 濼寒輕舞全文閱讀 | 濼寒輕舞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