濼寒輕舞 第七十七章 九死一生(一)

作者 ︰ 瑯軒苑

一連三天的火燒雲。

皇甫軒看著天邊的火燒雲,心中有點微微的不安感。

「你怎麼了?」真藍看到皇甫軒的臉色變得很嚴肅,問道。

皇甫軒搖了搖頭,說道︰「我小時候生活的那邊有這樣一個傳說︰一連三天的火燒雲不是什麼好事。這暗示著上天寂寞了,會帶走誰的生命。」

「瞎說的而已啦。」真藍不以為然,「這個世界上有各種古怪的傳說,如果都是真的那人還怎麼活下去?吶,我跟你賭,望月清的老板娘要是不在的話我就信你的話。不過你一定會輸的,因為望月清的老板娘除非嫁人不然不會離開的。」真藍說著大笑起來,往前面的望月清走去。勝券在握的真藍沒有想到,望月清的老板娘真的已經走了,而且真的是因為嫁人……

皇甫軒雖然知道真藍說的是實話,也認為杜麗娘還在望月清,但是心中的不安感卻一直沒有消失。他微微的嘆了口氣,走上去。

真藍追上走在前面的畬濼寒,因為想著到了望月清就可以得到一大把好吃的,所以此時的真藍格外有精神。「哎哎,冰雕,你說麗娘要是見到你又回去了會不會開心得跳起來?啊,還記得上回我們在破廟躲雨的事情嗎?那個時候我們真的很笨,怎麼不去望月清里面呢?這樣一來肯定有好吃的。」

畬濼寒一言不發,往前走著。

「麗娘,我們又回來了哦!」真藍開心的朝望月清大喊。但是,回答她的是死一般的寂靜。真藍尷尬的笑笑,「老板娘可能對我印象不深。」之後她朝里面大喊,「麗娘,畬濼寒回來了哦!」但是回答她的依舊是死一般的寂靜。「意外,一定是意外。」真藍尷尬不矣。

畬濼寒沒有說話,走過去推開望月清的大門。里面的設施依舊,但是,卻已是人去樓空。

「咦,怎麼沒人?」真藍奇怪的說,探進去半個頭。

一股藍色的霧氣突然在屋子里面散開,畬濼寒心中一緊,「小心!」把真藍拉了出來。

「怎麼了?」真藍大惑不解。

房間里面的毒氣散開後突然從後面的牆射來幾十支亂箭,畬濼寒眉頭一皺,把真藍往後面一丟,擋開那些箭。

「呀喲!」真藍重重的摔在地上,回頭,畬濼寒已經被包圍在箭圈里。她顧不得疼,大喊起來,「冰雕小心啊!」

身後听到喊聲的皇甫軒和河南義立刻趕過來。他們一見到畬濼寒處于危險之中就立刻要沖上去幫忙,但是,在他們沖上去之前畬濼寒就已經把飛箭全部打落。

那兩個打算沖上去的人突然站住了。

那個……她叫畬濼寒是吧,既然她叫畬濼寒的話我們的舉動是不是太多余了?

河南義和皇甫軒尷尬無比。

打落了箭,畬濼寒回頭問真藍,「你沒事吧?」

真藍嘻嘻的笑著,「我沒事。」突然,她看著畬濼寒的身後驚恐的睜大了眼,她指著畬濼寒的身後,語無倫次的說,「冰雕,鬼……鬼……鬼……」

畬濼寒心中一驚,回頭,但是卻什麼也沒有看到!而這個時候,剛才真藍看到的「鬼」已經跑到了真藍的身邊,再一次打算從畬濼寒的背後攻擊她。「啊!」真藍被嚇得摔倒在地,「冰雕!」

畬濼寒感到無比奇怪,再回頭,看到一個青面獠牙的人正拿著一把刀砍過來。這個距離太近,畬濼寒已經來不及回避,就在畬濼寒一剎那間分神的時候,那個打算砍畬濼寒的人突然被兩劍貫穿身體!身後傳來河南義和皇甫軒的聲音,「當著我們的面殺人,你也太不自量力了。」

「啊!」他一聲慘叫手中的刀落到了地上。

就在那把刀落到地上的一瞬間,驚魂未定的畬濼寒突然感到身後有強烈的殺意傳來。

「上當了!」畬濼寒心中一驚,本能的回頭,但是就在她回頭的一瞬間,一把鋒利的長劍貫體而過!

畬濼寒嬌軀一震,鮮紅的血液順著劍口流了出來。她的面前,是一個同樣青面獠牙的人。這個才是剛才真藍看到的「鬼」。

這場謀殺畬濼寒的行動其實是兩個人一起合作,先是一個人從後面冒出吸引真藍的注意,讓畬濼寒回頭,在畬濼寒回頭時快速躲到一邊。要是在以往畬濼寒肯定能發現他躲到一邊去了。但是這個時候出現在真藍面前的人利用真藍的尖叫使畬濼寒分心。這個時候回頭的畬濼寒不見得一定會那個躲起來的人殺死,所以他們接下來就是利用河南義和皇甫軒救了畬濼寒這一瞬間造成的警惕空隙趁機刺殺畬濼寒。這場計劃,以犧牲一個人為目的,終于完美重傷在警惕林里也殺不死的畬濼寒。身後人的這一劍是看準了才刺的,絕沒有讓畬濼寒僥幸逃月兌的道理。這回的畬濼寒,必死無疑!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河南義、皇甫軒和真藍全都嚇了一大跳。

「寒!」河南義沖上去。在這一刻,他終于明白這三天來一直圍繞著自己的不安感是為了什麼。這整整三天,他一直都挺嚴肅的,這是因為河南義一直覺得有什麼讓自己不安,非常不安。憤怒的河南義一掌把刺殺畬濼寒的人擊飛好遠,那個人拔了劍被擊飛向後,撞破後面的牆上摔出去了。皇甫軒和真藍趕緊追上去。

畬濼寒一直到倒下的前一刻都還在看著那個帶著青面獠牙面具的人。「不僅明確的猜出真藍會大呼小叫,連河南義會救我都考慮到了,這個人到底是誰?」畬濼寒感到體內的力量在一點點流逝,她的目光逐漸渙散,最後她吐了一大口鮮血,倒了下去。

「寒。寒!」河南義看著渾身軟弱無力的畬濼寒,撕心裂肺的大喊。

沒有追到那個戴面具的人的真藍和皇甫軒听到河南義絕望的大喊後趕回來,但是他們看到的,是一點生氣也沒有的畬濼寒……

整整七個晚上異常的火燒雲終于在今晚結束了。天邊的雲暗暗的,低低的,密密的。大有一種「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感覺。

離望月清不遠的地方,真藍立在那里,神情呆滯。她看著眼前一座矮矮的墳墓,眼里泛起晶瑩的淚光。

皇甫軒走了過來,站在真藍的旁邊,和她一起看著面前的墳墓。他輕聲嘆了口氣,把手搭在真藍的肩上,說到︰「別傷心了。」

皇甫軒這麼一勸,真藍立刻就淚眼汪汪的,看起來就要哭開了。這個時候河南義走了過來,他臉色凝重,短短幾天不見他看不起消瘦不少,短短的胡須長在他俊美的臉上,看起來無比滄桑。一種幾天就老了十幾歲的感覺啊。

河南義看著面前的墳墓,嘆了口氣,說到︰「我們走吧。」

真藍戀戀不舍的回頭,看著那個矮矮的墳墓流下了晶瑩的淚水。

皇甫軒拉著真藍,說到︰「真藍,別看了,你再看他們也不會活過來的。」

真藍淚眼汪汪,「可是他們好可憐。」

唉,畬濼寒的死讓他們三個人的心情都極度不好……等一下,他們?畬濼寒一個人還可以叫「他們」?!

河南義接下來的話解清楚了真藍剛才的話,他說︰「我們趕緊去抓點野味吧,寒的嘴巴那麼挑,萬一不是好東西她可不吃。」

河南義的這句話隱隱透出畬濼寒還沒有死的信息,但是,那麼準的一劍竟然沒有刺死畬濼寒嗎?難道是後來河南義給她換了心髒?可是河南義沒有這個本事啊!

河南義、皇甫軒和真藍三個人在浪中原打了一只兔子和一只山雞,回到望月清之後就地取材,把杜麗娘臨走之前留下的食材拿來烹飪。三個人的技術都不怎麼樣,但是在沒得挑的情況下就將就著吃真藍煮的東西。飯菜煮好了,河南義端著畬濼寒專屬的那份上樓去了,上樓之前,河南義注意到食材那里放著一罐白色的東西,于是問道︰「真藍,那是白糖嗎?」

「是啊。」真藍回答。

河南義放下飯菜,抓起一抓白糖看了一下,突然露出鬼魅的笑容。他找來一個小瓶子,磨碎了一把白糖放進去,之後把小瓶子收起來,帶著鬼魅的笑容端起飯菜出去了。

真藍和皇甫軒在河南義的身後嘀咕,「一定有壞事。」「是!絕對心懷鬼胎!」

但是他們也懶得操心,反正畬濼寒和河南義打起來他們也無能為力,于是真藍和皇甫軒繼續在廚房里搗鼓吃的。

屋子里面,臉色蒼白如紙的畬濼寒躺在床上。外面天已經黑了,睡著的畬濼寒被傷口的疼痛驚醒,醒來自己給自己換藥。

前幾天,也就是畬濼寒被刺殺的那天,在感到身後有殺氣的時候畬濼寒慌了神,回頭,看到了那個戴著面具的人。就在那一刻,在這種情況下能意外保持冷靜的畬濼寒身子一偏,但是由于這個動作太快,以至于她的衣服還沒有來得及偏過去,在看起來畬濼寒因為驚嚇沒有動的情況下,那個人對準他看準的畬濼寒的心髒刺了過去。所以毫無意外的,這一劍刺偏了。但是,這個瞬間實在是太短,所以畬濼寒雖然逃過了致命傷,但是那劍刺中的地方離心髒實在近,導致畬濼寒躺了這幾天傷口一直沒有好多少。而且同時那個陪在她身邊的河南義死活不讓她亂動,所以這幾天畬濼寒只能乖乖的躺在屋子里面養傷,生性自由的她總有種被河南義軟禁了的感覺。

為了快點治好畬濼寒的傷,真藍、皇甫軒以及河南義這一天一直在獵殺外面的動物,從山雞野兔到羚羊,只要是他們踫上的而且沒有毒的,他們全部擊殺了。畬濼寒本就不太喜歡吃肉,現在突然被那三個撞到一起的二貨打著「恢復身體」的旗號硬塞各種肉,煩惱不已的她干脆直接拒絕吃飯,之後一不小心就變成了繼瑾之後又一個對食物各種挑的人。

受夠了河南義和真藍他們的優待的畬濼寒一直在想什麼時候逃亡就好了,可是她這回的傷實在不是隨便一點點就可以痊愈了,所以畬濼寒真的還在考慮什麼時候趁著夜黑風高逃掉就好了。不過其實畬濼寒的傷口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雖然才幾天,但是畬濼寒的傷除了好得快之外沒有其他的優點了。

會不會留疤……

畬濼寒看著自己那結痂的傷口,開始思考這個嚴肅的問題。由于一直在考慮這個原因,畬濼寒忘了把衣服穿上。

「寒美人我進來了。」河南義調侃的聲音傳進來,畬濼寒如夢初醒,趕緊把衣服穿上。河南義進來,看到畬濼寒坐在桌子旁邊,上面放著藥,他突然間邪惡了,壞壞的笑著走過來,把飯菜放到桌上,問道︰「寒美人是不是打算換藥啊?來來來,讓在下竭誠為你服務吧。」

「我換好了。」畬濼寒立刻潑了河南義一盆冷水。

河南義沒有受到影響,笑著說︰「再換一次唄。」說著就過來要把畬濼寒的衣服解開。畬濼寒反手一擋,說到︰「河南義,你是不是皮又癢了?」

河南義突然很嚴肅,說道︰「我只是很認真的喜歡你。」

畬濼寒不睬他,走出去,卻被河南義拉回來,河南義的笑容很鬼魅,他說道︰「你傷沒好之前不可以出去的。還有哦,要是你在外面隨便吃東西的話一定會回來求我的。」畬濼寒听出了河南義話里不尋常的意味,略一思索,問道︰「他們有行動了?」

河南義掏出一小瓶藥,邪惡的笑容劃過他俊俏的臉,他說︰「雖然不知道那人是什麼意圖,但是竟然會采用下毒的方法。吶,你知道這是什麼藥嗎?」

畬濼寒搖頭,河南義循循誘導,「你聞聞。」畬濼寒就真的嗅了嗅,之後她搖了搖頭,「有點甜味,不知道是什麼。」

河南義朗聲大笑起來,說道︰「你之前真的沒有見過這種藥嗎?啊,對了,在之前我代替柯去啟陵國的時候有一次閑著沒事做就偷偷跑出去玩,外面的世界很不錯呢,有一種地方叫青樓,在那里面,我第一次知道世界上有這麼一種藥。嗯,這下你知道這是什麼藥了吧?」

畬濼寒那麼聰明,一下子就知道河南義說的是什麼藥,臉漲得通紅,她立刻運氣打算把剛才吸的藥逼出來,河南義一見就急了,趕緊制止她,說到︰「逗你玩的,里面裝的是我碾碎的糖。」

「你!」畬濼寒氣得要死。看著畬濼寒惱怒的樣子,河南義倒是開心的哈哈大笑起來,「柯之前和我說你微怒的樣子很可愛呢,現在看來是真的。哈哈,你要是卸下你冷冰冰的樣子,無論什麼姿態都會是迷倒眾生的存在。」

「你今天廢話很多。」畬濼寒說,坐下來,拿起筷子吃飯。

河南義在一旁欣賞的看著畬濼寒吃飯的樣子。受傷的畬濼寒臉色微白,卻隱隱透出一絲嬌紅。認真吃飯的畬濼寒看起來很漂亮,最少在河南義的眼里是無比美麗的,就像是那句話說的,「情人眼里出西施」,畬濼寒的美麗,雖然大家有目共睹,但是在河南義的眼里,她的美卻更深一個層次。

在玄沒國的時候,河南義很少能看到畬濼寒吃飯的樣子,因為無論是什麼原因都好,身為凌祭司他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在山里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他偶爾去冰殿那邊,但是柯秋楓倒是常常來這邊,而且身後一定會跟著一個畬濼寒。畬濼寒就算是月兌離了祭司的身份也還是一個很喜歡跟在柯秋楓身邊的人。她的世界,一度以他為中心。

初次見到畬濼寒的時候她就是在吃飯,一個人坐在一邊認真的吃飯,她過于專注的神情以及她周身隱隱透出的冰冷氣質讓河南義驚艷,之後就莫名其妙的喜歡上了。而作為柯秋楓最好的伙伴,而且知道畬濼寒永遠不會喜歡自己,河南義開始了自己漫長的暗戀,不,算是明戀吧,他以他獨特的方式明白的表示著對畬濼寒的喜歡,但是卻沒有讓柯秋楓反感。他和她之間的關系慢慢的就變成了現在這種莫名其妙的相處模式,連白羽鴿都知道他喜歡她,但是也連鳥兒都不看好他們。近乎變態的堅持,河南義這場明目張膽的暗戀,竟然持續了快十年。挑逗畬濼寒,看她生氣,看她把自己摔出去,已經成了河南義生命的一部分,他甚至沒有想過改變這一切。就只想守在你身邊,無論你嫁給了誰。河南義對畬濼寒的愛,就這麼真誠隱忍。但是奇怪的是,一直到現在也沒有人可憐過他。

所以說,事情太張揚了是不好的!

河南義托著腮欣賞美得像是一幅畫一樣的畬濼寒,問了一句,「要是柯真的不要你了你會不會考慮一下我?」

「不會。」畬濼寒回答得一點也不猶豫。

「怎麼那麼殘忍?稍微憐憫一下我也好啊。」河南義受傷的問。

畬濼寒放下筷子,回答︰「你這種人不需要人憐憫。」

「怎麼這樣。」河南義側臉貼在桌子上,懶懶的抱怨︰「你這麼喜歡他,就算是他要娶其他人了還是不放棄喜歡他,但是卻殘忍到不舍得給我一點希望。」之後他換了一個話題,「剛才說到藥,要是他們真的給我下藥了我應該怎麼辦?」

畬濼寒問︰「他們會這麼無聊嗎?」

河南義懶懶的分析到︰「這麼多天了只要他們回來看一下就一定會知道你還活著,而不動手的原因就是有我一天二十四小時的守在你身邊。他們要是想殺你,必須挑撥我們之間的關系,萬一我們翻臉了,真藍咋咋忽忽的,皇甫軒又經常被真藍帶傻,所以他們根本不用會擔心不得手。不過我們之間的關系一直不好,所以要讓我們徹底鬧翻就只有讓我干過分的事。吶,我喜歡你是有目共睹的,如果那個時候你誤會我是逼你就範,那我們肯定不會再有交集。之後,以你的聰明才智,換做是你你會給我下藥嗎?」

畬濼寒听完河南義頭頭是道的分析後果斷的回答︰「會。」

「所以呢,那時候我該怎麼辦?如果是我真實的想法的話我可是會毫不猶豫的把藥吃了哦。」

畬濼寒平靜的回答︰「將計就計。」

「什麼?」河南義大吃一驚,立起身來,傻傻的問︰「你願意成全我?」

畬濼寒投過去冷冷的目光,告訴河南義︰「你想多了!」她解釋道︰「如果他們真的用了這招,那一定會有人守在旁邊看動靜,到時候我們可以順勢把他引出來。我剛好很想知道那個人是誰。」

「你不知道想殺你的人是誰?」河南義又趴下去,把畬濼寒最後一句話當笑話看。

「嗯。」畬濼寒應,端起碗筷,繼續吃飯。

河南義把臉側過去,繼續看著畬濼寒吃飯。看著看著他突然笑了,淺淺的笑意,就像是看到自己喜歡的女孩在笨拙的做著什麼一樣,甜蜜幸福到傻的笑容。

河南義在腦海里幻想,幻想一個笨笨的女孩在那里學舞,自己站在後面看。那個場景,櫻花紛飛,落霞如畫。

想著想著河南義美美的笑了,畬濼寒抬頭看他,問︰「你笑什麼?」

河南義突然站起來把畬濼寒拉過來,幾乎是臉對著臉的看著她,鬼魅的笑容劃過他俊美的唇,他說︰「我突然想起來照顧了你這麼久卻什麼回報都不要不太像我。」

「你敢!」畬濼寒蹙眉到。

河南義騰出另一只手抓著畬濼寒的傷口的位置,俊俏的笑了,「別動怒,萬一你的傷口裂開那麼這麼久以來你這麼听話可就全都白費了。」畬濼寒被河南義抓住了軟肋,沒有掙扎。河南義慢慢靠近畬濼寒的唇,微偏著頭親下去,畬濼寒緊張得心都要蹦出來了!不過最後河南義猶豫了一下,轉而親了一下畬濼寒的額頭,之後他說到︰「我只想讓你知道我對你的喜歡是真的。」

畬濼寒的眼神比往常還要冰冷,「我也想讓你知道我想殺了你的心是真的。」

河南義笑笑,說︰「好,我知道了。」之後他就出去了,走到門口他突然回頭,吐了吐舌頭說到︰「千萬不要告訴柯,不然他會宰了我的。」

畬濼寒扔過去一個碗,河南義接過了之後就趕緊下樓!

下了樓,看到真藍和皇甫軒正在吃著一些說不出名字的東西,他燦爛的笑著走下去,問︰「真藍,你們又在煮毒藥自殺啊?」

真藍和皇甫軒怒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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