濼寒輕舞 第七十八章 九死一生(二)

作者 ︰ 瑯軒苑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落花人**,微雨燕雙飛。

明淨的夜色淡淡的在啟陵的皇宮散開,一個瀟灑卻微顯落寞的背影立在蓮旁。蒙蒙的小雨像是無數冰涼的繡花針灑下來,慢慢的模糊了這個世界。柯秋楓伸出手,享受著這冰涼的觸感,之後把手合上,抓一把雨水在掌心。他看著池中的荷花,那粉色的花苞看起來很可愛。雖然和冰山雪蓮不是同一種,但是一樣是出淤泥而不染,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聖潔之物。

這是,畬濼寒最喜歡的花型。

柯秋楓不經意的嘆了口氣,看著眼前的花眼中突然多了幾許柔情。

「沾衣不濕杏花雨,吹面不寒楊柳風。」

身後突然傳來輕輕的吟唱,柯秋楓回頭,看到唐寧寧笑著站在身後。

唐寧寧微微笑著走上來。她撐著一把畫著粉荷的油紙傘,配上她優雅的笑容,此時的她儼然一個大方得體的大家閨秀。不過,以唐寧寧的氣質和面貌來說,她最適合的生存方式,也是大家閨秀。

「寧寧?」柯秋楓略微吃了一驚,但是他臉上的憂愁卻沒有減。眼前的人是三天後他要娶的妻子,但是此時他滿腦子都是另一個人,這是一件多麼諷刺的事情啊!

唐寧寧走過來,溫柔的笑著說︰「啟陵國的春天真長。要是在告樞國,現在都快要入夏了。」

「是啊。」柯秋楓還處于神游狀態,但是他很自然的接過唐寧寧手中的傘,和她共處一把傘下。他看著前面的煙雨蒙蒙,像是回答唐寧寧的話,又像是和自己說話,「今年的春天真長。」和春天相比,柯秋楓更喜歡冬天,會下雪的冬天。因為在那里,有一只冷艷的精靈。她不食人間煙火,她遺世**。

唐寧寧靠在柯秋楓的胸前,滿心歡喜的說︰「再過三天我們就要成親了,你開心嗎?」問完這句話之後唐寧寧眉頭微蹙,就在剛才,她靠到柯秋楓身邊的時候,柯秋楓不自覺的躲閃了一下。唐寧寧明白的知道這是為什麼,但是她並沒有點破,繼續騙著自己。一種硬撐出來的笑容浮上唐寧寧的臉,她繼續說到︰「是啊。秋楓,你喜歡春天嗎?春天其實很美呢,花團錦簇,百花齊放,不過再美麗的花也不是人人都喜歡。每一個人也都不是喜歡全部的花,比如我,曾經很喜歡曇花,不過曇花難見,而且我還對它的香味過敏,所以再喜歡也只好遠遠的看著而已。後來,我發現蘭花也很美麗,更適合我,于是就專心的喜歡蘭花了。秋楓,你呢,你喜歡什麼花?」

聰慧如柯秋楓,他怎麼可能听不出唐寧寧話里的意思,可就算是這樣,他還是老實的回答︰「雪蓮。」

唐寧寧急了,轉身正對著柯秋楓說到︰「雪蓮是一種危險的花,要摘到它得付出一定的代價,甚至會賠上性命!」

柯秋楓突然淺淺的笑了,他看著唐寧寧,絲毫沒有躲閃她誠摯的目光,他淺淺的回答︰「我願意。就算是付出生命,我也願意就這麼喜歡著雪蓮。」

唐寧寧听後一手把傘打掉,她委屈的看著柯秋楓,淚水在眼楮里打轉,她問︰「為什麼?既然是這樣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你為什麼還要娶我?難道你之前給我的承諾僅僅是你的緩兵之計嗎?柯秋楓,如果你心里沒有我,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給我你喜歡我的錯覺?!」

雨水打濕唐寧寧的臉,打濕柯秋楓溫情的臉龐,打濕這一對本就不應該在一起的人。沉默了一會兒,柯秋楓垂下頭,淺淺的道歉︰「對不起。」

對不起。這三個字像是宣判死刑的聖旨讓唐寧寧顫了一下,她失魂落魄的重復柯秋楓的話。「對不起……對不起……這麼多的事情,你一句對不起就結束了嗎?」唐寧寧突然大聲說到,「柯秋楓,我不要你的對不起!你答應過我會試著接受我的!你說過的!我們再過三天就要成親了,你難道要這個時候悔婚嗎?為了畬濼寒?為了那個你永遠不可能得到的畬濼寒?柯秋楓,為了畬濼寒你要這麼對我嗎?」

柯秋楓萬分抱歉,他嘆了口氣,說到︰「寧寧,這件事我很抱歉。是的,我說過我會試著去接受你,可是,我騙不了我自己。我的心明白的告訴我,我喜歡畬濼寒。如果我喜歡著別人卻娶了你,這對你不公平!」

「我不在乎!」唐寧寧發了瘋的咆哮,「我不在乎你心里喜歡的誰,只要你在我身邊的身邊,我什麼都不在乎!」

「不可能!」柯秋楓抓住唐寧寧的手,正色到,「你現在說不在乎是因為我們兩個不在一起,而且你心里給你自己一種只要我們在一起我就會全心全意待你的錯覺,我可以明確的說,如如若僅僅是以禮相待,我可以做到。但是,當我真的留在你身邊的那刻起,你一定不會滿足我的態度。寧寧,這件事是我的錯,可是你也不能騙你自己。帶著對未來美好的幻想而努力留下錯誤的人,你會後悔的。」柯秋楓的聲音不大,但是說出的話卻一針見血,氣勢上也變得咄咄逼人。

唐寧寧听著柯秋楓的話,呆呆的楞了一會兒,之後她突然甩開柯秋楓的手,哭著咆哮起來︰「柯秋楓,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是真的不願意?就因為想保護畬濼寒,你一再的玩弄我的感情!我唐寧寧什麼時候這麼狼狽過?柯秋楓,我記著你了。你等著,總有一天你會求著我嫁給你的!」唐寧寧的雙眼被仇恨浸染,報仇意味十足的她看起來陰冷嚇人。柯秋楓被此時恐怖的唐寧寧嚇到了,打算安撫一下她的情緒,「寧寧你听我說……」不料自己的手被唐寧寧打掉。唐寧寧憤恨的看著柯秋楓,一字一句的說︰「我唐寧寧絕對不會放過你和畬濼寒的。絕對!」說完唐寧寧決絕的轉身離開。雨中的那個身影,走得很決絕,帶著一股陰寒之氣。柯秋楓看著離去的唐寧寧,立在原地。

從一開始就錯了啊。從打算接受唐寧寧的那個時候起,自己的人生就走錯了。唐寧寧這回負氣離去,柯秋瘋的心里莫名的不安起來。

再善良的人一旦選錯就會在別人的世界里扮演一個壞人,柯秋楓負了唐寧寧,心里卻特別的不安。那種不安告訴自己,在唐寧寧的世界里扮演一個壞人,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寧寧會做點什麼?」柯秋楓英俊的眉皺了起來。微雨中,靜立在那里的他與周圍的景融為一體,看起來沒有一點生氣。離開柯秋楓,唐寧寧踩著啟陵特有綿長的春雨走回去,被細細的雨水打濕的她看起來很狼狽,但是一張嬌美的臉憤怨橫生,細長的眼里是凶狠的光芒。就像是急于嗜血的惡魔,唐寧寧渾身透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從啟陵國到告樞國,穿越浪中原是比較安全的,但是唐寧寧卻選了一條很少有人走,而且很危險的路。走進山林中,景色陰暗了不少。山林里意外的寂靜,只听得到雨絲打在樹葉上的沙沙聲。寂靜如此,傷感如心。唐寧寧的心比這一片地方還濕漉漉的。這不算是背叛,甚至談不上離別。僅僅是自己突然被人放棄了。從一開始,自己就是一個被人選擇或不選擇的玩偶。

突然有人攔住唐寧寧的去路。「喲,本以為今天下著雨不會有人的。沒想到運氣還不錯,出來買個酒還能踫到這種尤物。」

唐寧寧低著頭繼續走路,冷冷說道︰「好狗不擋道。」

那人反而來勁了,站在唐寧寧面前用身體擋住她的去路,說到︰「這幾個月因為柯秋楓的改革導致走這條危險路的人越來越少,老子都幾個月沒有生意了,看你的樣子穿的也不差,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既然踫上了不好好搶一筆怎麼可能呢?」

「柯秋楓」三個字像是一根刺兒刺痛唐寧寧的神經,她抬起頭,冷冷的盯著眼前的人,問到︰「你說什麼?柯秋楓?」

打算搶劫的那個小山賊看到唐寧寧眼中閃著陰冷的光芒,嚇到了。但是正所謂「惡從心頭起,膽向兩邊生」。那個一直以來經濟收入不理想的小山賊心想唐寧寧是的弱女子,就算會點武功那也不會厲害到哪兒去,于是就沖上去,「我今天非賺到錢不可!」

唐寧寧眼神一冷,「找死!」也沖上去。那個小山賊在唐寧寧眼里根本不足為懼,她微側身躲開小山賊的沖擊,向後掃去一腿,把小山賊掃倒在地,緊接著她一腳踏上小山賊的胸脯,眼里殺光畢露,「你記住,你之所以會有今天全部是拜柯秋楓所賜!」

想不到那個小山賊雖然武功平平,但是正義感倒是不錯,他雖然受制于唐寧寧,但是卻沒有依唐寧寧想法走下去,他大聲反問︰「雖然柯秋楓害得我沒了生意,但是他對華淵做出的貢獻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傷了我的是你,我記恨他干什麼?」

「那你去死好了!」唐寧寧一聲怒吼,加大了力度,可憐的正義小山賊還沒來得及被逼上梁山就暈過去了。唐寧寧對柯秋楓的恨意無限蔓延開來,她使勁的踐踏小山賊,惡狠狠的罵︰「為什麼什麼人都替他說話?他把你們害的這麼慘你難道還不知道恨嗎?要是沒有他,你會有今天的狼狽嗎?被他害得那麼慘,你卻還執迷不悟嗎?什麼保護人民?什麼太平盛世?為了這些所謂的和平他犧牲了你你知道嗎?」說到這里,唐寧寧突然崩潰了,晶瑩的淚水嘩啦啦的流下來,她的語句弱了下去,「明明是一個這麼好的人,為什麼唯獨對我這麼殘忍?」唐寧寧跪了下去,在那里啜泣。旁邊,那個被她蹂躪得不成人形的小山賊已經奄奄一息。

一雙腳停在唐寧寧的身邊,一個滄桑悠遠的聲音響起,「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嗎?」

唐寧寧睜大了眼,她不相信的抬起頭,那個面容過分年輕的男人垂眼看著她。他就這麼站著,含威自露。唐寧寧狼狽的喊了一聲,「父親。」

國師把唐寧寧扶起來,擦著她臉上的淚水和雨水,雖然是輕柔的動作,但是唐寧寧卻像是隨時會被攻擊一樣惶恐。國師一邊擦拭唐寧寧臉上的水一邊說︰「從你六歲開始我就帶你大江南北的走,你十歲就開始學習詩書禮儀,年級輕輕就已經是家喻戶曉的明月郡主。你的才華一點沒被掩埋,在整個告樞國,大到外交國事,小到飲食住宿,皇宮里大小事務都要向你過問。心思縝密,武功出眾,作風雷厲風行,舉止端莊……這麼優秀的你,去了玄沒國之後就變得這麼狼狽。寧寧你都干了些什麼?」

唐寧寧听了國師的話頓時如醍醐灌頂,她突然意識到,呆在柯秋楓身邊的這些時間,因為怕失去他,因為怕他不喜歡,她滿腦子都是如何取悅柯秋楓,滿腦子都是他滿腦子都是他…那個以柯秋楓為中心的自己,竟然像一個嬰兒一樣什麼都不思考!這就是戀愛中的人嗎?腦子嚴重退化,智力完全處于嬰兒期。

看到自己聰慧的女兒終于開始醒來,國師的表情稍微柔和了點。他突然朝小山賊凌空打去一掌,強硬的內力徹底結束了小山賊的性命。唐寧寧看到國師當著自己的面殺人,驚訝得愣住了。如果沒猜錯的話,接下來國師會告訴自己一些隱秘的事情。一些不允許第三個人知道的事情。就在唐寧寧猜測會是什麼事情的時候突然听到國師以一種淡淡的語句說到︰「寧寧,你和柯秋楓是不會有結果的。」

「呃!」唐寧寧愣住了。自己的父親不是來鼓舞自己的嗎?為什麼突然間就潑了自己一盆冷水?這是為什麼?恢復以往的理智的唐寧寧準確的猜到國師一定有什麼很大的秘密要說。果然,國師平靜的說到︰「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有一些事情該告訴你了。」唐寧寧奇怪的抬頭看自己的父親,那個她從來沒能猜透的男人。

國師慢慢的講起了一些事情,也許是古老的,也許是近期的,也許是猜測,可也許是事實。唐寧寧听著國師的話語,先是吃驚,接著瞪大了雙眼,最後她的臉色逐漸平靜,最後以堅定的冷艷落幕。

雨還在紛紛揚揚的下著,前幾天還在和柯秋楓玩詩情畫意的唐寧寧已經完全變得冷艷堅忍,她目光沉靜的看著國師,說了三個字,「怪不得。」

國師很欣賞這個形態的唐寧寧,不經意間露出一絲難得的笑容,他問︰「寧寧,你要怎麼做?」

唐寧寧的目光沉了下去,她冷靜的說到︰「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我還有選擇的余地嗎?無論是誰,負了我我就一定要讓他付出血的代價。柯秋楓,畬濼寒,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後悔自己的幼稚!」

成功的挑唆唐寧寧站在自己這邊,國師的歡樂不言而喻,但是,唐寧寧畢竟是他的女兒,這麼明目張膽的利用,他真的不心疼嗎?不過,也許吧。

啟陵春天的雨,意外的長,也意外的冷。

唐寧寧和國師一起走回告樞國,等著他們的,將是一場轟轟烈烈的反撲。

望月清似乎沒了杜麗娘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在河南義的悉心照顧下,在皇甫軒的細心維護下,在真藍弄出的假墳的錯誤引導下,畬濼寒平安的度過了危險期。說到這里就不由自主的要批判一下真藍了,沒事建什麼墳啊,還那麼一副是里面埋的是畬濼寒的感覺,害得大家大家真的以為畬濼寒死了。作為最有可能解清楚這撲朔迷離的一切的人,她雖然不是很討人喜歡,可是死了我們會傷心的!真的會的呢!好,言歸正傳,被河南義三人當成小祖宗「優待」的畬濼寒終于獲得了自由。

想活動活動筋骨的畬濼寒走下樓,短短幾天就讓她習慣沒事喊人玩的個性發作了,她一邊下樓一邊喊︰「真藍。」但是沒有得到回應,于是喊其他的人,「皇甫軒。」不過依舊沒有回應,畬濼寒這才極不情願的喊︰「河南義?」不過,依舊沒有人回答她。畬濼寒心中一驚,快走幾步下去。樓下,她看到真藍和皇甫軒橫尸飯桌前。畬濼寒驚得睜大了眼,她快走幾步跑下去,「真藍……」畬濼寒呆在那里。難道是因為刺殺她的人又找上來了?而真藍和皇甫軒為了救自己……

不,不,如果是因為自己的固執而害了他們兩個的話,畬濼寒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原諒自己的。可是,眼前的真藍和皇甫軒就這麼呆在那里,一點生氣也沒有。畬濼寒怕了,因為害怕現實而不敢去試探真藍和皇甫軒是否還活著。此時的她,竟是如此軟弱。害怕死亡,害怕失去,這幾天過分的寵溺讓畬濼寒變得軟弱。

結論︰真藍、河南義和皇甫軒組成的「毀人」三人組,效率那是杠杠的!

河南義走了進來,看到畬濼寒在下面,也不驚奇,說道︰「你醒了?」

畬濼寒臉色蒼白的看著真藍和皇甫軒。河南義的目光投過去,看了他們一眼,很隨意的說︰「看起來又被毒死了。」

畬濼寒的臉抽了一下,「又?」

河南義走過去,一人給了一腳,大聲說道︰「快點醒來啊!你們兩個又煮了什麼古怪的東西吃被惡心得暈過去了?皇甫軒,你滿腦子的鬼食譜自己一個人琢磨就好了,拉真藍下水干什麼?還有你啊真藍,皇甫軒這麼胡鬧你也由著他,知不知道我跟著受了很多的罪?」

被河南義這麼一罵,真藍和皇甫軒迷迷糊糊的醒來,而且思維完全停留在暈倒前,所以兩個人連自己在哪兒都還沒有弄清就開始討論之前未完的爭議。

「皇甫軒,你那道炒白米拌草魚汁太難吃了,我覺得應該再加點大蒜壓壓味道。」

「這個主意不錯呢!對了,你覺得那道涼拌雞腸怎麼樣?是不是滑滑的很有口感?」

真藍突然吐了,她奄奄一息道︰「那道菜就像是吃蚯蚓一樣惡心。」

站在一邊听著她們聳人听聞的菜名的畬濼寒突然間覺得還是讓這兩個人去死好了。以前怎麼沒發現他們的品味這麼惡心?

河南義打斷他們,說到︰「好不容易寒可以活動了,你們少說兩句。」

畬濼寒冷冷的看著河南義︰「我不能活動還不是你限制的。」

真藍這才完全醒過來,開心的蹦過來摟著畬濼寒的胳膊,一臉賣萌的說到︰「寒姐姐,你的傷終于有起色了。趁著這好日子好天我們去放風箏散散心好不好?之後你順便告訴我為什麼你會被人刺殺好不好?」

畬濼寒冷冷的拿來真藍的手,「我再說一遍我不能活動是被你們限制了。還有,我被人刺殺這件事我解釋不了。」說著畬濼寒聚目往門外看了一眼,突然拿起桌上的一個碟子射了出去,外面傳來一聲「啊!」,河南義心中一驚,跑出去一看,那人已經跑得很遠了。

「那個人非殺你不可?」河南義走進來,問。

畬濼寒平靜的回答,「看起來是吧。」之後她朝外面走去,「既然已經被發現了就不能再待在這里。真藍皇甫軒,跟著我你們一定會有危險的,要是不想那麼快死掉的話就離開我。」

畬濼寒簡簡單單的安排好了下面的路,如此果斷剛強讓真藍和皇甫軒深深折服。但是他們不是那種知道有危險就離開的人。相反的,明知道畬濼寒有危險還離開她,他們辦不到。

「喂,你也太缺德了吧?養好傷之後就不要我們了,這和過河拆橋有區別嗎?」真藍一邊抱怨一邊追上去。

皇甫軒拿上包袱和食物後也追上去,「你們兩個弱女子出門讓我一個男的怎麼放心啊?要是被芍芍知道了不得罵死我!」

河南義「呵呵」一笑,「她們才不是弱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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