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受傷的人,河南義驚得睜大了眼楮,「寒!」河南義失聲尖叫,觸電般放開了劍。
畬濼寒無力的摔下去,柯秋楓扶住她,冷著一張臉看河南義,說︰「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如果讓寒死掉是你最終願望的話,那麼恭喜你終于達成了!」
「不,不是,我不想寒死掉的!我真的不想的!」河南義六神無主的搖著頭,想上去抱一下畬濼寒,可是柯秋楓卻抱著畬濼寒讓到了一邊,他冷著臉說道︰「請不要靠近,我想寒應該不希望你骯髒的手踫到她。」
「不要!把寒還給我!」河南義更加的悲傷,有種世界瀕臨滅亡的絕望。他試圖走到柯秋風他們的身邊,但是柯秋風卻抱著畬濼寒慢慢走遠。柯秋風決然的背影讓河南義感到無比的絕望。河南義徹底的慌了神,跑過去,一步一步的去追,不過柯秋風甚至不打算給河南義一點機會,沒有一絲猶豫。
「寒!把寒還給我!」河南義狼狽的追上去。柯秋楓停了下來,他側目冷冷的掃了河南義一眼,反諷到︰「還給你?寒有哪怕一次屬于過你嗎?」
河南義被判了凌遲一樣頓在原地。
另一方面,畬濼寒和真藍和河南義走到了那邊,看到河南義昏睡再那里,表情很痛苦。而河南義的旁邊,站著一個清麗的妹子。
「你是誰?」真藍抽出劍嚴陣以待。
那個清麗的女孩回答︰「我叫丹昕。」那個女孩回答,扭頭看到了畬濼寒,她驚喜的大喊︰「畬濼寒!」
畬濼寒頗感詫異,問︰「你認識我?」
丹昕點頭,「教主叫我來看著你……」話一出口丹昕就知道自己亮出了自己的底牌,所以趕緊捂住嘴。
畬濼寒對風綮胤派人跟蹤自己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觸,可能她認為自己所要了解的一切,剛好也是風綮胤想知道的。所以就派了丹昕過來。她忽視掉丹昕,直接去找河南義。倒是皇甫軒有了極大的興致,他問道︰「你是蔌詭教的?你認識皇甫芍嗎?」
丹昕開心的點頭,「嗯,我認識啊!」
「是嗎?」皇甫軒更開心了,問︰「我是皇甫芍的哥哥皇甫軒,芍芍現在過得好嗎?」
丹昕驚喜的問道︰「你是皇甫芍的哥哥?啊,真的是太開心了!之前一直听到它說起你。」
「是嗎?芍芍都說我什麼?」皇甫軒頓時來了精神,不自覺的往丹昕那邊走了幾步。丹昕也很開心的和皇甫軒說起了皇甫芍對他的印象。听得皇甫軒在那里哭笑不得。
之後皇甫軒和丹昕一見如故,自顧自的聊了起來。
畬濼寒走到河南義身邊,這才突然想起來自己好像還沒有問過要怎麼破解夢境。嗯,直接叫醒的話可以嗎?總覺得可以的樣子呢。
夢里面,河南義被柯秋楓狠狠的諷刺了之後就木然的呆在那里。柯秋楓說的對,沒錯,畬濼寒從來沒有喜歡過他。從來沒有!
河南義突然仰天大笑起來,充滿諷刺瘋狂的笑意,他甚至笑出了眼淚,「本來以為是夢境所以放肆的大罵柯秋楓,不過完全沒有想到後來完全失控了啊!這個夢境的可怕之處原來就是這個,永遠不會按你的設想發展。」河南義止住笑,眼神變得寒冷,「不過,如果認為我就這麼容易被明知是夢境的夢境打敗,那我也真是丟玄沒國凌祭司的臉。」河南義說著憑空抽出一把劍,他放肆的笑,「雖然憑空拿出一把劍來感覺違和感很強,不過既然是在夢境里,那麼一切都姑且認為是成立的好了!」說著河南義沖了上去。
柯秋楓站定,冷冷說到︰「你別忘了你不是我的對手。」接著柯秋楓身上迸發出渾厚的內力,鋪天蓋地的壓抑感侵襲而來。
河南義大笑︰「既然是夢境,那麼一切我還是可以控制的吧?」說著河南義跳起來沖過去,「我不確保寒可以擊碎她的夢境,不過我一定可以!」河南義朝柯秋楓一劍砍下去!柯秋楓回頭看他,大慌!
「啪!」
河南義突然被人扇了一巴掌。而且奇怪的是……很痛啊!
河南義瞬間驚醒,看到畬濼寒正看著他。
「寒……」河南義百思不得其解。原來在剛才,畬濼寒怎麼搖也搖不醒河南義,所以干脆一巴掌扇了過去……看來效果顯著嘛,呵呵∼
畬濼寒看到河南義醒了,微微松了口氣,不料河南義在認識到這是現實之後立刻又閉上眼楮,打算回去繼續剛才未完的夢,「我就快要殺了柯秋楓了,趕緊回去補上一刀!」畬濼寒愣了一下,繼而拖著河南義出去了,她懊惱的說︰「早知道就不來救你了,讓你自己在夢里死掉算了。」河南義生氣的大喊,「喂,你可不可以溫柔點啊!女孩子這麼粗魯放心嫁不出去!」
畬濼寒冷著臉說︰「跟你有關系嗎?從來沒打算讓你操心這件事情。」
河南義一邊掙扎一邊說︰「你應該感激好嗎?有這麼一個我認真的疼愛著你。」
畬濼寒把河南義往前一摔,問︰「你在夢里都夢到了什麼?」
河南義翻過身來,嬉皮笑臉的回答︰「我夢見我先殺了你,之後殺了柯秋楓!啊不,對柯秋楓那叫刺殺未遂。」
畬濼寒還是冷冷的繃著一張臉,「你以為你殺得了他嗎?」
河南義笑得更燦爛了,「所以才在夢里殺一次嘛!不過,」河南義神情稍正,「殺了你的感覺還真是不好受。」河南義突然跳起來,抓著畬濼寒的手就把她拉到自己的懷里。
「你干什麼?」畬濼寒吃驚的抬頭,剛一抬頭就被河南義吻住了。畬濼寒的腦子「轟!」的一聲炸開。
這算什麼?強吻嗎?
畬濼寒眉頭一皺,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就把河南義給砸到地心深處!
發現畬濼寒和河南義不見了的真藍、皇甫軒和丹昕走出來,看到了很驚奇的一幕。
那個……河南義還活著嗎?
躺在地上的河南義看著冰冷的畬濼寒,爽朗的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雖然有點疲憊,不過那笑容卻那麼明!。「我果然還是想讓你活著,就算得不到。哈哈哈哈哈!」
「神經病。」畬濼寒冷冷的說了一句,轉身離開。
地上的河南義還是開心的大笑著。
「他怎麼了?」丹昕大惑不解。
「精神病發作了吧。」真藍和皇甫軒鄙視的說,跟著畬濼寒離開了。丹昕不知道該怎麼辦,干脆也跟了上去。
畬濼寒他們回到住的地方,兩位婆婆已經把新一任聖女繼承儀式的一切東西都準備好了。畬濼寒看著這麼復雜的一切,任性的脾氣又發作了,「早知道就直接采用第一種做法好了。」畬濼寒說的第一種做法,呵呵,應該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方法的感覺呢。
就算畬濼寒很不樂意,但是還是被真藍、皇甫軒和河南義這三個不折不扣的損友帶著一副看熱鬧的心態逼著完成了所有的儀式。其中最出彩的就是畬濼寒姑涼穿著飄飄欲仙的白裙跳祭神之舞的那段,畬濼寒把本來應該溫婉嫵媚的舞跳得冰感十足這是毋庸置疑的!圍觀的人們各種埋怨也是必須的,真藍他們看得笑到差點崩潰這也是真的。不過,冰美人畬濼寒用冰冷的眼神毒害了在場所有人這也是真的……
總的來說就是……各種爆笑之後,一切終于落幕了。
一盞昏暗的油燈閃著微弱的光芒,光影交錯中,一個白色的身影一卷卷的翻著竹簡。她衣著華麗繁美,妝容精致,若把繁瑣的白色衣服換成其他顏色,那麼她絕對是一個穿著華美宮裝的美艷妃子!隨著把竹簡上的知識收納到心里,那張絕色的容顏漸漸有了惱色。隨著資料一卷卷的翻過,她的臉色越發沉重,雙眼也被憤怒的光芒籠罩。突然,她把竹簡往桌上一摔,語句沉重的說道︰「可惡,竟然全被騙了!」
竹簡上,記載著上一個朝代最真實的不為人知的故事。
上一個時代,冰狐部落的聖女生下了兩個女兒,姐姐寒月溫婉可愛,妹妹雪羽天生體弱多病。她一直跟在姐姐身後走,把姐姐視為最重要的人。雪羽十歲的時候,繼承了淺月眸的姐姐寒月必須要學習成為聖女的一切事情,雪羽只好一個人到處去玩,漸漸變成一個活潑開朗古靈精怪的女子。而寒月變得更加溫順乖巧。
有一天,老聖女把寒月喊去,告訴她自己預見在不久的將來,華淵會陷入史無前例的混亂之中,而這場混亂,會有一個人勝出,他會成為華淵的第一任完全統治者,但是他是一個暴君,他成為君主後會使整片華淵變成人間地獄。為了避免生靈涂炭,老聖女叫寒月去刺殺那個人。寒月那時的能力也已經很強,她也看到了那個人,並知道他現在在巫闋山。為了華淵的子民,寒月決定離開冰狐部落去刺殺那個人。雪羽听說寒月要走就死死的抱著不讓她走,老聖女沒有辦法,只好讓雪羽跟著去了。
寒月要刺殺的那個人,叫風舜白……
到了巫闋山,寒月突然發現有兩個人的氣場太相似,她完全分不清哪個人才是風舜白,于是就和雪羽留在巫闋山。後來,寒月愛上了風舜白,為了保護他,她騙了雪羽。那時候已經和風舜 處得很好的雪羽沒辦法接受寒月說的話,跑了出去。
在巫闋山的林子里,迷路的雪羽被蔌詭教的戰神冷嘯救了,雪羽向他說著自己的困惑,冷嘯笑著安慰雪羽,「如果現實很困惑的話那就跟著自己的心走好了。世界上誰做的選擇都會讓你後悔,但是你的心永遠不會背叛你。」冷嘯的話解開了雪羽的心結,她決定和冷嘯一起保護風舜 ,那個絕對不會讓華淵陷入水深火熱之地的他。
毫無意外的,寒月和雪羽反目,風舜白也和風舜 決裂。
風舜白帶著寒月離開了巫闋山。雪羽留了下來,嫁給了她愛的冷嘯。
一天,冷嘯外出歸來,看到自己笨笨的妻子看著天空發呆,他憐愛一笑,走過去,說︰「你那小腦袋瓜又在想著什麼莫名其妙的事情?你呀,從小活在寒月的光環下,從來沒有認真想過事情,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你跟聰明呢?」沒想到冷嘯的一句笑話打開了雪羽的死點。從此之後雪羽仿佛換了一個人一樣,其超凡的智慧讓人震驚,最後更是被世人尊稱為「雪羽夫人」!
離開巫闋山的寒月和風舜白一起來到了外強中干的告樞國,開始了自己統一華淵的大業。睿智的風舜白做事很辣,再加上有寒月相助,他漸漸掌握了告樞國的實權。
道不同不相為謀,風家兩兄弟為了自己所堅守的信念而反目成仇,開始相互廝殺。風舜白意識到風舜 對自己的威脅實在太嚴重,于是就解散了蔌詭教分散在告樞國的和啟陵國的軍隊,一下子瓦解了風舜 的力量。風舜 只好重新開始部署自己的力量,在他部署自己量的同時,風舜白大舉侵犯華淵的領土,使告樞國成為了華淵數一數二的國家,唯一有力量一直抗衡的就是啟陵國。
風舜白的野心日漸膨脹,他開始籌備攻擊啟陵,完成自己統一華淵的大志。
也一直到這個時候,寒月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因為自己愛上了風舜白,因為自己欺騙了雪羽,因為自己沒有殺了他,風舜白正一步步朝自己預見的那個恐怖的未來走去,而且現在的他,已經完全沒有人可以阻擋!寒月慌了,她雖然愛這個男人,但是她不希望他會變成一個人人得而誅之的惡魔,于是寒月去找風舜 ,帶著悔恨的淚水跪求他們救救風舜白。然而此時的蔌詭教被風舜白多番壓迫,雖說實力還不錯,可是根本沒有辦法和風舜白抗衡。寒月萬念俱灰,失望的離開巫闕山。這個時候雪羽出現了,她說︰「寒月,現在能制止風舜白的只有你。是因為你的保護他才活到現在。」
寒月大驚,「你都知道了?」
雪羽點頭,「我應該早就想到的。不過我也太傻了,竟然這麼的相信你。」
寒月後悔了,但是也明白的雪羽的話。
回去後,寒月不再做任何的掙扎,而是專心養胎,後來,唐寧寧出世。虛弱的寒月親自給女兒取名,「叫她‘寧寧’好不好?一個安寧和樂的世界。如果你願意,讓她姓‘唐’好嗎?像糖一樣,永遠不會哭泣。」之後寒月就死了。
風舜白傷心欲絕,當了解到寒月之前曾瞞著自己去過巫闕山就十分生氣,于是派了重兵去掃蕩巫闕山。
「如果不是你們說了什麼,寒月一定不會死的!」
之後風舜白暫時放下了自己統一華淵的志願,帶著女兒唐寧寧到處游玩。同時也知道了雪羽也有了一個女兒,取名為「寒」。
在風舜白到處游玩的同時,他大肆的搜刮民脂民膏,還進一步擴充了告樞國的實力。看到風舜白這麼荒婬無道,風舜 終于下定了決心就算是打持久戰也要把風舜白殺了!預見自己的實力太弱,風舜 和雪羽他們商量過後一致決定要去玄沒國找幫手,于是派雪羽和冷嘯去玄沒國求救,不料因為內賊的出賣被風舜 擺了一道,玄沒國的祭司和千衣與雪羽和冷嘯大戰一場,最終只有千衣活了下來。風舜 這才意識到這個時候的風舜白因為寒月的死已經變得殘忍冷酷無比,以他的實力,自己是完全沒有辦法殺了他的。于是只好把這個重任寄予年少的風綮胤。為了不引起風舜白的懷疑,風舜 獨自一人和玄沒國的國主達成契約,把寒作為讓風綮胤得到凌雁心法的契機給送到玄沒國去了。風舜 給了寒和風綮胤各一塊玉佩,用以以後的相認。
做好這一切後為了安全的保護寒和風綮胤,風舜 開始大規模的擴張蔌詭教的領土和勢力,並收服了南陵國,南陵國幸存下來的韓克拉瑪•弋邪為了報國恨家仇來到了蔌詭教的身邊。
再之後,風舜 日益雄厚的實力讓風舜白感到恐懼,于是他殺了風舜 。
至此,華淵的現在格局形成。
也就是說,其實那個真正有著統一華淵的野心的人根本不是風舜 ,而是風舜白!那次國師和自己說的事情,完全把他和風舜 的角色給換了過來!那個溫柔的伯父,那個善良的伯父,那個寬厚待人的男人,是真實的他!自己被送到玄沒國這件事,並不是什麼卑鄙的利用,而是無可奈何的選擇!真正一直把自己玩弄于鼓掌之中的,是風舜白!那個自己一點也不喜歡的風舜白!
「國師!」畬濼寒恨恨的握緊了手。弄了半天,最後的結局竟然是這個嗎?曾以為是最殘忍的現實,終于不再那麼殘忍,但是卻弄出了另一個更加殘忍的現實!
畬濼寒把桌上所有的資料全部掃到地上,就算是冷靜如她,在面對自己被人一次次玩弄于鼓掌之中的現實還是無法淡定。憤怒的畬濼寒敏銳的察覺到還有一些事情不太對勁,或者說解釋不清楚。
這麼想著,她走去找千衣。千衣靜靜的坐在自己的房間里,對畬濼寒的到來一點也不驚訝。無比平靜的千衣讓畬濼寒明顯的感到不安,她走進去,裝飾在衣服上的鈴鐺叮鈴鈴的響,清脆悅耳。
「伯母。」畬濼寒站定,聖潔高貴的姿態與千衣的平靜形成鮮明的對比,緊張的氛圍一下子就被淋灕盡致的渲染出來。
千衣平靜的說道︰「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
畬濼寒走過去,緩慢優雅的步伐和她冰冷的氣質把整個房間構造成嚴峻的戰場。畬濼寒坐到千衣的對面,說到︰「既然知道我為什麼來就請直接告訴我我想知道的吧。」
千衣嘆了口氣,說道︰「如你所想,你的父母都不是死在我們的手上。」
畬濼寒睜大了眼。果然是這樣嗎?讓自己備受折磨的仇恨只是一個錯誤!
千衣緩緩說到︰「當年,你的父母受命來玄沒國尋找幫助。但是風舜白事先放出風來說已經派人來奪取凌雁心法,我和柯秋楓的父親,也就是那時候的祭司一起做好準備等著風舜白的人過來。之後你的父母就過來了,事先得到音訊的我和祭司先出去迎接。哼,真的很可笑啊,風舜白太聰明了,他故意派人先來到這邊假裝打探消息,其實是為了讓我們抓住而那到他懷里的畫像。畫上畫的是你的母親雪羽和風舜白自己。我看到雪羽後就認定他們就是敵人,而同時風舜白也成功的讓巫闋山的人以為我和祭司就是風舜白派來阻礙他們的人。我們沒有聊幾句話就打了起來,也就是在這場激烈的打斗中,你的父母被我們殺死了。
畬濼寒,我不試圖得到你的諒解,只希望,你不要怪到柯秋楓身上。在那場打斗中,柯秋楓的父親也死了,回去之後不久就知道這竟是一場誤會的我無法接受現實,于是就離開了。這十幾年,我回去看過柯秋楓幾次,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雪羽的女兒,我曾經想過拆散你們,可是看到他和你在一起時那麼開心的樣子就無論如何都下不了手。畬濼寒,柯秋楓當初那麼做完全是想救他的父親,請你不要怪到他身上,無論是多大的仇恨,無論是什麼樣的結果,全由我一個人承擔,好嗎?」
千衣說到這里,竟動容了。她聲聲乞求畬濼寒不要怪罪柯秋楓。
畬濼寒听後心情沉重的搖了搖頭,說道︰「伯母,我早就不恨他了。如果不是風舜白的詭計,這一不可挽回的悲劇也不會發生。一切都是他的錯。」畬濼寒在腦海里慢慢的理清那個時代復雜的關系和復雜的事情,最後嘆了口氣。雖說自己的時代已經很復雜了,可是上一個時代的故事,卻更加雜亂不堪。終于明白了一切的原委,終于了解了所有的事情,終于剝開了籠罩在頭上的陰霾,而這個血腥又殘忍的真相,卻讓畬濼寒感到無比的寒冷。
自己的生活到處充滿了滑稽,滑稽到……連自己父母的死都是一場意外。
畬濼寒又皺了一下眉。這就是那個錯誤嗎?那個讓人悔恨的錯誤。不過國師也還真是厲害,竟然把奸細都安排到了蔌詭教的內部。殺了風綮胤的父親之後國師就不再有所作為,他應該是因為寒月的死而終于覺醒,放棄了自己統一華淵的初衷。哼,真是可笑,折騰了這麼久,最後就以這種結局落幕了。不過,這樣子似乎挺好的。畬濼寒突然覺得腦子的哪里被堵住了,自己沒有辦法想通那個什麼點。不過算了吧,事情都到了這一步,就算再知道點什麼,仿佛也不重要了。總不可能突然蹦出什麼來讓自己突然崩潰吧?難道還有比現在更討人厭的事情嗎?
風伯父的意願是要殺了國師,但是現在的他完全沒有殺的必要,真正追逐華淵主人位置的人,是柯秋楓和風綮胤。兩個本著同樣的目標去的人,卻因為選了不同的路而成了彼此最大的敵人。
畬濼寒無奈的嘆了口氣,要不干脆不回去了好了,就這麼活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仿佛也很不錯。不過,自己內心最終的歸屬地還是有柯秋楓的地方吧。明明和他在警惕林里約好了一起離開這個地方的。
警惕林!
畬濼寒突然像電流涌過全身一樣顫了一下,驚恐的睜大了眼楮!
不對,不對。這一切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