濼寒輕舞 第八十四章 意外橫生

作者 ︰ 瑯軒苑

同時,小美女帶著真藍她們趕到了冰月關,兩個婆婆已經在那里等著了。

「婆婆,怎麼樣了?」小美女著急的問。

凶婆婆一臉愁容,「千衣把門石門關上了,我們兩個人開不了。」

「那怎麼辦啊?」小美女急得直跳腳。

皇甫軒看了看石門,問道︰「婆婆,可以把門打破嗎?」

「當然可以,不過我們沒有這個力量啊!」凶婆婆也很著急。話音剛落,身後傳來一聲力量渾厚的怒吼,「閃開!」小美女、河南義和凶好兩婆婆回頭一看,看到真藍拿著一把劍竭斯底里的大吼著神態凶猛的朝這邊揮了一劍,氣勢宏大得他們在無限吃驚的同時趕緊讓開了!一股強大的力量帶著摧枯拉朽的氣勢朝石門砍過去,之後……砍偏了……

「啊!砍偏了!」真藍受到晴天霹靂一樣大叫起來。

皇甫軒拉長了臉,「喂,現在不是你耍寶的時候好嗎?」

真藍尷尬得很,正打算再劈一劍,身後傳來河南義的聲音,「讓開!」

大家回頭看,發現河南義不知道什麼時候把法杖抽出來了,他凌空一躍朝石門送去猛烈一擊。英姿颯爽的他在揮出那一招的時候認真的臉龐看起來帥氣逼人!

「轟!」石門應擊而碎!

河南義落下來,英氣並發!

「濼寒姐姐!」小美女立刻就跑進去了。兩個婆婆和河南義也追了進去。

真藍看著河南義,自信的來了一句,「嗯,和我一樣帥,真得我的真傳!」

皇甫軒白了她一眼,「這才是真正的破門好嗎?」也跑進去了。

「怎麼這樣。」真藍嘟著嘴說,走了進去。

河南義他們跑到了里面,看到畬濼寒躺在里面的一張石床上,表情糾結難懂。千衣守在她旁邊,目不轉楮的看著她。

「寒!」河南義大喊一聲,沖過去。千衣猛的被驚醒,回頭。看到河南義她們來勢洶洶,千衣罵了一句「礙事!」之後走向石床旁邊的一尊狐狸雕像。凶婆婆大慌,大喊到︰「不要讓她開啟防護機關!」河南義加快步伐過去攔千衣,但是為時已晚。千衣走到狐狸雕像旁邊,扭動狐耳,河南義他們站的地面突然就被拉開,露出一個深深的大洞。河南義、小美女、皇甫軒和兩位婆婆來不及防備,全部掉了進去!

「冰雕你……呀!」晚進來幾步的真藍剛進到里面就發現地面是空的!她條件反射的向上一跳,穩穩的落在洞對面的土地上。「還好我睿智!」真藍拍了拍胸脯,自我安慰到。身邊響起千衣冷冷的聲音,「是嗎?」真藍心中一緊,抬頭,看到千衣盛怒的臉,千衣大叫道︰「你也給我下去吧!」說著就一掌把真藍拍了下去。

「啊!」真藍委屈的大喊,「怎麼可以偷襲啊!」說完「啪!」的一聲落在地面,地面又合了起來,他們就被關在下面的洞里。

小美女過來扶起真藍,關心的問︰「真藍你沒事吧?」真藍抬起頭,燦爛的笑,「沒事沒事,我皮糙肉厚,摔不死。」

「那我們出去吧。」凶婆婆說。

「呃?!」

真懶、河南義和皇甫軒全部嚇了一跳,這種情況下不是應該是要歷盡千辛萬苦才能出去嗎?這麼輕松的說出這句話是不是不太應該啊?怎麼這個地方比玄沒國還各種奇葩啊?!

小美女委屈的問︰「我們不去救畬濼寒姐姐了嗎?剛才看她的樣子一定已經進去夢境了,我們要是不去救她她一定會死的。」

好婆婆嘆了口氣,說︰「防護機關開始之後外人就進不去了,我們想救也無能為力啊。」

河南義著急的問︰「就一點辦法也沒有嗎?」

「有倒是有,不過……」好婆婆欲言又止。

「但是什麼啊?只要有一絲希望我們都會去救冰雕的!」真藍信誓旦旦的說。河南義和皇甫軒也認可了這點。

好婆婆嘆了口氣,說︰「想再一次進入冰月關的話只有從玄路過去。」

「那我們就去啊!」真藍說。

好婆婆說︰「玄路是一個不成熟的冰月關,如果要通過的話得要先有一個人陷入夢境。先把夢境那節困住其他人才能通過,不過如果陷入夢境的話就會面臨和畬濼寒一樣的境地。」

「也就是說要救她得有另一個人冒險嘗試夢境?」真藍驚悚的問。

好婆婆點頭。

一群人頓時禁聲。沉重的氣氛慢慢壓下來。不救,一個人會很危險。救,還是會有一個人很危險。不管是救與不救,都是一樣的危險。沒有十全十美的抉擇,沒有完美解決的方案。

沉默了一會兒,真藍抬頭說到︰「我去吧!」

「什麼?」其他的人都大吃了一驚。河南義說到︰「那可是面對自己最不願面對的內心,你不怕嗎?」

「怕啊!」真藍回答,「可是冰雕死了我會傷心的!而且我好像沒有弱點啊!」真藍說。

河南義和皇甫軒表示無法相信……

凶婆婆說到︰「不管怎麼樣我們先過去吧。」

于是一群人一起走到了玄路。玄路的中間有一個幻化著白光的路段。那里,就是可以引發夢境的地方。

凶婆婆問︰「真藍你真的要進去嗎?萬一你沒辦法戰勝自己,可是會死在里面的。」

關鍵時候做起了牆頭草的真藍又開始各種猶豫,「我……我不確定……」她說著往後面躲。

皇甫軒嘆了一口氣,「還好剛才沒有信你。」

真藍慢慢往前面走,「我……我可以先試一下嗎?」河南義喊住她,「等一下。」河南義回頭問兩位婆婆,「夢境里面出現的事情是我們內心最懼怕的,如果選錯了就會沉淪在夢境里,也就是說選對了不會有事。那什麼才是正確的選擇呢?」

凶婆婆回答︰「並沒有一定的對與錯。只是你們在面對刺激的時候如果選了自己在現實生活中沒辦法接受的,那麼會因此意志消沉,甚至會在夢里面自盡。」

「所以說這個夢境的恐怖之處在于我們能不能接受自己沖動時做的決定。」

「簡單來說是這樣子沒錯。」

了解了事情的所有故事,河南義點了一下頭,回頭說到︰「真藍,看起來危險不是很大,你去吧!」

真藍驚呼,「為什麼還是我?你剛才問了那麼多不是應該打算自己上場嗎?」

河南義天真無邪的笑著︰「不行啊,了解了之後發現自己真的說不定會死在里面呢。你糾結的事情沒有我的那麼嚴肅嘛。」

「你怎麼知道不嚴肅啊?」

河南義的目光沉了下去,問︰「你會糾結到想殺了他嗎?」

真藍被嚇到了,嘻嘻笑到︰「果然還是我進去最好呢。呵呵呵呵。」一邊說一邊往那邊走過去,突然,真藍不知道被誰絆了一下,「啊!」的一聲摔了下去。

「真藍!」離真藍最近的河南義本能的去扶她,突然也被什麼絆了一下,向前一個趔趄,剛要站穩但是又被絆了一下,這回就真的摔到地上。河南義比真藍要高,摔下去的他準確無誤的摔進了夢境里……

時間靜止了。

這個,最後的結局是不是太滑稽了點?那個……以剛才河南義的鋪墊來說他一定是死定了吧……

「河南義!」蘇醒過來的皇甫軒和小美女趕緊去把河南義拉出來,但是他們看到河南義在光圈中愣了一下之後就暈了下去。看到這里,皇甫軒和小美女改變態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拖起地上的真藍往里面跑去。「立刻去救畬濼寒!一定不能讓河南義白白犧牲!」

兩位婆婆︰你們角色轉換也太快了吧?她們也跟了上去。

地上,一個清麗的女孩露出頭,暈乎乎的說︰「剛才不知道被誰踢了幾腳,頭好痛啊!」她是丹昕,速歸教的教徒,擅長土遁術。擔心抬頭一看,看到了昏睡的河南義,她奇怪的說︰「教主讓我跟蹤畬濼寒看一下她在做什麼,可是……為什麼河南義在這里睡著了?」

倒在那里的河南義,安靜的睡姿像一個小孩一樣沉靜唯美。另一面,夢里面的畬濼寒的手慢慢的夠向寒月,是的,那雙美麗的眼楮,讓畬濼寒無比的想要得到!寒月沒有對畬濼寒的反應感到驚奇,只是靜靜的立在那里等著畬濼寒來把自己引以為傲的美眸拿走,就像是甘願做這一切一樣,靜靜等著畬濼寒的到來。

畬濼寒並不知道自己正一步步的走向死亡,走向不可挽回的深淵。但是,就像是你愛而不愛你的人在你面前一樣,只要你夠到他就可以得到,而且他會認真的愛你一輩子,沒有人可以抗拒這個誘惑。

畬濼寒小小的年紀就已經承受了太多,想快點和柯秋楓一起離開這麼紛亂的世界的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一切,迫不及待的想離開這個紛亂的世界。

寒月能感知到畬濼寒的心,靜靜的站在那里等著。她雖然是一個仙子般美麗的人,但是此時對畬濼寒而言她更像是一個誘人沉淪的惡靈。

嗯,一旦夠到我的眼楮,畬濼寒,你就徹底的會在這里了。

畬濼寒的手踫上了寒月的眼楮,寒月帶著惋惜的心情在心里嘆了口氣,「結束了。」

但是!

畬濼寒輕輕的踫了一下寒月的眼楮,說到︰「沒想到這眼楮竟然是真的啊。我剛才還一直這是不是夜明珠來著。」

「你……」一滴冷汗順著寒月的臉流下來。

「我什麼?」畬濼寒收起手,傲然的反問︰「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淪陷在這麼膚淺的騙局里吧?」

「什麼意思?」寒月更加大惑不解。

畬濼寒看著她,在這一瞬間,畬濼寒也看到了寒月那雙明媚的淺月眸。在畬濼寒看到寒月的淺月眸的時候寒月也看到了畬濼寒黑的像是一個水晶的眸子慢慢的褪去了黑色,漸漸洗腿出美麗的銀色。

「淺月眸。」寒月大吃一驚,看著此時有著一雙冷艷的冰眸的畬濼寒,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畬濼寒說︰「你剛才說一定得用如此嫵媚的姿態才能和神交流是吧?神從來沒有站在我這邊過,我為什麼要為了知道一些真實存在的現實而改變自己?」

「可是你不是已經開始練習祭神之舞了嗎?」寒月大惑不解。

「這只是禮貌罷了。」畬濼寒一點也不客氣的回答,「不管怎麼說這里也算是我半個家鄉,我沒有理由一上來就直接和我們兵戎相見。」那個,其實畬濼寒你確實是一上來就直接換個人家兵戎相見了好嗎?要不是小美女在那里好說歹說,人家說不定早就把你宰了哦∼

寒月遲疑的問道︰「這麼說來你已經有辦法了?」

「當然。敢來挖上一輩的故事的人怎麼可能沒有應對這點小變故的措施?」

寒月被眼前過分冷靜的人嚇到了。她吃驚的看著她,就像是看到了在她的時代最聰明的雪羽,不,畬濼寒已經遠遠在雪羽之上了。寒月問︰「你會怎麼做?」

畬濼寒看著寒月,冰冷的神色從皎潔的眸子里透出來,「我剛才說過了,我要知道的是現實。」

寒月開始敬佩起眼前的這個女孩來,她太冷靜,冷靜得不像是一個二十左右的女孩。寒月說︰「看來你已經知道了,這里是夢境。」

畬濼寒回答︰「沒理由不知道吧,畢竟剛才的一切都是我控制的。我的父母從出現,再到離開,一切都按我設想的繼續下去。我得感謝你吧,如果不是你的緣故我興許不會控制得這麼徹底。」

寒月不解,「既然如此為什麼你還要追著他們去?把他們留下來不是更好嗎?」

畬濼寒不輕易的松了口氣,說︰「沒什麼,就是想追他們一回,給自己一次狼狽的機會。不過我沒有想到你在這里面,而且不受我控制。剛才是丟死人了。」

「你不想留住他們嗎?」

「逝者已逝,我只想珍惜當下。」

寒月被畬濼寒給嚇到了,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這麼清楚的區分現實和夢境的人,不,甚至連夢境都能完美的利用起來。畬濼寒啊畬濼寒,你是怎麼熬成這副模樣的?寒月繼續問道︰「你知道為什麼我可以進入你的夢境還不受你控制嗎?」

畬濼寒略微頭疼的搖頭,說︰「就是因為不知道才來這里的。來了這里之後又多了一件不知道的事情。還真是麻煩,我明明最討厭努力和麻煩的,但是卻把自己扯進這麼麻煩的境地。」畬濼寒一連用了三個「麻煩」,看起來她對這件超級復雜的事情是厭惡到了極點。

寒月不經意間又拋出了誘惑點,「既然如此,我來告訴你這一切的緣由好了。」

「不用。」畬濼寒明白無誤的拒絕了。「我想你忘了,這里還是夢境,我總覺得要是隨便相信了你的話會死掉呢。」

寒月問︰「這不就是你急于知道的嗎?現在就可以得到了反而不敢接受嗎?」

「我覺得我不用。」畬濼寒說,轉身離開,「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你會擅自闖進我的夢里面,不過一下子見到這麼多的舊人,心情還是好了很多,看樣子就算得不到想要的答案還是不虛此行的。」

看著畬濼寒漸漸遠去的背影,寒月無力的笑了一下,她仰起頭,看著上面聖潔的天空,喃喃自語︰「如果當初聖女是她而不是我,結局會很不一樣吧?」

聖潔的天空靜靜的飄著一朵白雲,靜靜和寒月一起感傷那個錯誤的曾經。

走碎了一地的夢境,畬濼寒從剛才讓自己很糾結的夢境回到了現實,醒來的她見到的第一個人是千衣。畬濼寒猶豫了一下,說到︰「謝謝。」

千衣看到畬濼寒安然無恙的醒來,松了口氣,但是轉眼臉色就變得像之前一樣難看,「我差點把你害死了還感謝我?」

畬濼寒搖頭,「伯母知道我肯定練不成祭神之舞,所以才采用了這個辦法。其實成為聖女要的並不是什麼魅惑眾生的眼楮,而是一顆堅韌不拔的心,就算是知道下一個死的人是自己也會坦然面對的心。剛才的夢境,濼寒算是過了這關,對吧?」

千衣驚異于畬濼寒驚人的智慧,她點頭,「聖女佔卜的是以後的故事走向,上一代的寒月因為犯了一個錯誤而導致現在華淵陷入更加慌亂的格局。如果你要知道下一個十年的走向,必須要有這麼一顆堅強的心。而且,」千衣看了畬濼寒一眼,「祭神之舞其實真的也是必要的。」

畬濼寒嘆了口氣,「還是要練那該死的舞蹈嗎?那我剛才九死一生是為了什麼啊?」又听千衣說到︰「不過你現在會的已經可以應付了。」畬濼寒暗暗的松了一口氣,問道︰「上一代寒月犯了什麼錯誤?」

千衣的臉色沉重得能滴下水來,她說︰「她愛錯了一個人。」

畬濼寒的眉頭皺了起來,「果然和國師有關。不過寒月愛上他能有什麼不該發生的發生了呢?」她看向千衣,問︰「是發生了什麼?」

千衣搖頭,「畢竟是冰狐部落的隱秘資料,我也不方便查看,所以具體的事情還還得你去看是什麼。」

畬濼寒點頭,「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話音剛落,真藍、皇甫軒、小美女和兩位婆婆急忙忙的趕了進來。千衣一看到他們就冷笑到︰「就算是犧牲一個人也要救她,看樣子畬濼寒你這個下一任聖女在他們的眼里地位還蠻重要的。」

真藍他們注意到畬濼寒已經醒了,于是關心的問道︰「冰雕,你有沒有事啊?」之後真藍看向千衣,說到︰「這個女人是不是把你怎麼了?你要是怎麼了的話就算她是柯秋楓的母親我也會替你收拾她的!」

畬濼寒走過來,說到︰「真藍,別說大話了,你根本不是伯母的對手。」

伯……伯母……

大家被畬濼寒對千衣的尊敬程度嚇到了。小美女試探性的要喚醒畬濼寒,「濼寒姐姐,你不能因為千衣嬸嬸是另一個帥氣哥哥的母親就盲目的崇拜人家哦。」

畬濼寒冷冷問道︰「我是那種人嗎?」

大家一致覺得畬濼寒不是。小美女猶豫著問︰「那你是?」

畬濼寒走下來,正視著眼前的人,一雙冰純的淺月眸透著她特有的冷艷和高貴。

這種氣質……

兩位婆婆一看到畬濼寒的那雙眼楮就跪了下去,「參見聖女!」

聖女?!

皇甫軒、真藍和小美女都嚇了一大跳,傻傻的看著畬濼寒,半天,真藍那奇葩的妹子問道︰「冰雕,你會跳祭神之舞了?」

「不需要會吧!」畬濼寒看向小美女,小美女緊緊的盯著畬濼寒的眼楮看,像是看到了什麼很不可思議的一幕一樣也跪了下去,「參見聖女。」

「哈?連你也這樣?」真藍和皇甫軒更加不能理解,問道︰「為什麼突然間就是聖女了呢?之前不是一直沒學好那段舞蹈嗎?」

小麥女解釋道︰「濼寒姐姐,不是,聖女,應該是在這里的時候和寒月聖女產生了靈魂共鳴,所以已經完全繼承淺月眸。早冰狐部落,只要完全繼承淺月眸就一定是我們的聖女。千衣嬸嬸看來是為了幫助聖女才把濼寒姐姐帶到這里來的。」

真藍和皇甫軒一直在心里嘀咕︰「這麼惡毒的千衣竟然是個好人嗎?太不可思議了。」

畬濼寒走過去扶起兩位婆婆,說到︰「兩位婆婆之前對濼寒多有照顧,又是部落里德高望重的長輩,應該是濼寒向你們行禮才是。」說著向她們兩個人行了禮。兩位婆婆被畬濼寒感動得不行。

真藍和皇甫軒又在心里吐槽︰「濼寒這麼溫順的樣子看起來為什麼各種違和感?」

既然只是一場虛驚,那麼大家還是趕緊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吧。大家正要往外面走,真藍突然尖叫起來,「河南義!」

「他怎麼了?」畬濼寒隱隱有種不安感。以她對河南義的理解,如果知道自己身處危險之中還能安之若素的話呢不可能,但是河南義真的沒有來。听到真藍這麼一聲尖叫,畬濼寒預感到不好的事情。果然,皇甫軒也如夢初醒,說到︰「為了進來救你,我們是從玄路那邊過來的。而過玄路的話必須有一個人進入夢境。河南義他陷入夢境了!」

「什麼夢境?」畬濼寒著急了,如果是自己剛才的那種狀況的話,現在的河南義說不定會崩潰。

「就是你陷入的那種夢境。」

「糟了!」畬濼寒一臉陰霾,問道︰「他現在在哪里?帶我去。」

「好好!」皇甫軒和真藍立刻開路。畬濼寒回頭對小美女說到︰「小美女,兩位婆婆不宜這麼奔波,你和伯母她們先回去吧。」

「可是人家想去看……」小美女嘟著嘴猶豫的說,不料畬濼寒一個毒辣的眼神掃過來,「回去!」。「哦。」小美女委屈的應。畬濼寒于是轉身去追真藍和皇甫軒。

如果是以前的皇甫軒,就算他已經在這個夢境里沉睡了三天三夜畬濼寒也不會擔心,但是現在的河南義狀態不太好,畢竟剛剛被自己無情的用冷水把熊熊的火焰澆滅了!

但願只是我想多了。畬濼寒在心里這麼想。

不過事情證明,畬濼寒的擔心並不是多余的。夢境中的河南義醒來之後就已經大開殺戒了!

刀劍交鋒後柯秋楓向後滑退十幾步遠。他手里的劍「啪」的一聲碎成無數塊。柯秋楓抬起頭,看著眼前的河南義,問︰「義,為什麼偷襲我?」

河南義諷刺一笑,「偷襲嗎?我剛才可是喊了你們半天但是你卻光顧著和寒卿卿我我完全沒有注意到我。」

柯秋楓的眉頭皺了一下,「果然是因為寒嗎?」

河南義放肆的大笑起來,猙獰的笑容像是一只野獸一般,他睜著血紅的雙眼,說到︰「是啊,就是因為寒!就是因為畬濼寒!你明明知道我喜歡她卻還不制止我,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柯秋楓無奈的嘆了口氣,說到︰「直到現在你還不能理解我的心嗎?我不限制你和寒,就是因為不想因為寒我們會反目。不過你還真是一點都不會體恤人啊,這麼久沒見了剛見面就上來一劍。」

河南義憤怒的咆哮︰「沒錯!你是這麼想的,我也是這麼做的!可是你呢?你又都做了些什麼?寒在你心里算什麼?唐寧寧又算什麼?」

柯秋楓眉頭擰了起來,「寧寧嗎?我說過的吧,我要娶她,但是我也沒打算放棄寒。」

「你無恥!」河南義說著又持劍沖了上去,凶猛的攻勢看起來要把柯秋楓粉碎了!

柯秋楓沒有了武器,只能愛那里一個勁的擋著,但是對相對攻擊更善于防守的柯秋楓來說要抵擋住河南義這迅猛如獸的攻擊也不是什麼很難的事。河南義一邊拼了命的朝柯秋楓坎過去一邊罵著。

「寒這麼喜歡你!你卻這麼背叛她,你知道自己的人品有多麼低劣嗎?」

「這和你關系不大吧?寒對我的喜歡,不是從小時候就開始了嗎?」

「可是你這麼朝三暮四對得起寒的一片痴心嗎?」

柯秋楓輕皺眉頭,「你吃醋了?因為得不到所以憤怒了。」

「沒錯!是你說的要離開寒去娶唐寧寧,但是為什麼又和寒糾纏不清?是你說的要放棄,卻為什麼還要一直一直的纏著她不放?」

柯秋楓劃掌打偏河南義的劍,看河南義的眼里充滿厭惡,他像是看一只可憐的小蟲,問道︰「是我糾纏不清嗎?會有這種錯覺是不是只是因為你的一廂情願?河南義,你不要忘了,寒從來沒有喜歡過你,而你,只是一只期盼著得到她的垂憐的可憐蟲罷了。」

「你住嘴!」河南義拿著劍又沖上去,一邊坎一邊怒喊,「我不需要你來說教!你一個連自己喜歡的人都不能好好保護的人有什麼資格來說我?除了和寒在一起修煉玄幻之術的那十幾年,你到底哪里對得起她?寒從巫闕山到這里來九死一生你知道嗎?她險些真的死了你知道嗎?最應該保護她的人在她生死攸關的時候在干什麼?你在啟陵的皇宮里和唐寧寧花前月下啊!這麼卑劣的你憑什麼可以獨佔寒的愛,讓她對你各種念念不忘?柯秋楓你有什麼資格?」

柯秋楓冷冷的笑了,「資格嗎?我的資格就是寒愛我。」說著柯秋楓竟然突然就收手了,一劍直直朝柯秋楓的心髒刺過去的河南義大吃一驚,但是卻來不及收手。

「柯!」畬濼寒大喊著沖了上來,擋到柯秋楓的面前。

「刺!」

鋒利的劍貫穿嬌女敕的身軀,刺眼的紅色向外噴出,沾染了一片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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