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柯秋楓,畬濼寒一路往巫闋山走去。舒愨鵡她的目的很簡單,找風綮胤。
雖然風綮胤和畬濼寒直到現在都不算是朋友,但也不是敵人。從風綮胤會派丹昕去追尋畬濼寒的蹤跡這點來看,對風綮胤而言,畬濼寒如果作為一個幫手的話他肯定不會拒絕!
去巫闋山的路有點漫長,雖然畬濼寒一路飛奔,把皇甫軒、真藍和小美女遠遠的甩在後面,但是她和河南義最終還是停下來過夜。
夜很黑,朦朧中透著月光。畬濼寒不知道為什麼走到外面去沐浴月光。月光下的她靜靜的立在那里,淡淡的月光映在她身上,像是沉浸在純白的煙雨中一般朦朧。這樣的場景,寂靜,唯美。
河南義不合時宜的在屋里烤著一只野雞。香味飄得老遠!自從司徒熾死後河南義一直郁郁寡歡,永遠都打不起精神來的那種。面對沉魚落雁的畬濼寒也懶得戲弄。烤好了野雞,他也沒叫畬濼寒,自己一個人吃了起來。當他吃得滿嘴流油的時候畬濼寒走了進來。畬濼寒冷著一張一慣冰冷的臉,坐到篝火旁。
「你要吃嗎?」河南義問,把手中的骨頭伸過去。
畬濼寒看了一眼,收回目光,抱著胳膊肘,把頭墊在小臂上。長長的秀發自由落下,垂到地上。河南義自討沒趣,自己把骨頭拿回來繼續嚼,問了一句︰「你在想什麼?」
畬濼寒的冰冷一點一點的消退,最終露出倦懶的樣子,就像上回和沐君律在破廟里烤火的那次一樣,她懶懶的樣子顯得有些可愛。只可惜,那個第一個看到她的這幅模樣的人,已經不在了。畬濼寒微微嘆了一口氣,說︰「我想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河南義愣了一下,繼而繼續啃他的骨頭,「你認為他是怎麼想的?」
畬濼寒搖頭,「我猜不透。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猜都猜不透。」
河南義听後足足思考了幾分鐘,突然恢復以前的嬉皮笑臉,他湊上去,問︰「你覺得換做是我我會怎麼想?」
畬濼寒嗅到不良氣息,眉頭皺了起來,「河南義,你想什麼呢?」
河南義嘻嘻笑著說︰「沒想什麼啊。」之後他笑得春風得意,一把摟過畬濼寒說起了自己華麗麗的幻想,「你看,現在華淵的格局一改再改已經差不多到最後了。國師本來就是個老妖精,再斗下去不見得有什麼好結局,要不寒美人就和在下一起歸隱算了!和柯秋楓歸隱也是歸隱,和我歸隱也是歸隱,餓了不挑菜,干脆你就從了在下吧!咱兩個男俊女美,將來生的孩子一定比你和柯秋楓生的漂亮多了!」
畬濼寒緊緊盯著河南義「躍雷池」的手,她听後冷冰冰的問︰「你認真的?」
「那是當然!」河南義喜出望外,開心的說,「在下這輩子一直追著寒美人,如果寒美人真的願意嫁給在下的話,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只要寒美人一句話,在下連生命都願意獻出給你!」
畬濼寒嘆了口氣,「好吧。」
「咦!」幸福來得太突然,河南義完全嚇呆了有沒有,他急切的拿起畬濼寒縴細白皙的小手,驚喜的問︰「真的嗎?寒美人你願意從了在下了?這不是這麼吧!」
「啪!」畬濼寒一甩手就把河南義摔到地上,畬濼寒寒眸中透出深水的光芒,她冷冷說道︰「你還是去死好了。」
河南義倍感委屈,翻過來托著腮在那里賣萌,他問︰「為什麼你可以這麼對我卻從來沒有想過對柯秋楓粗魯點呢?」
畬濼寒的目光抬高了一點,她問︰「你是說……」
河南義淺淺的笑著,帥氣的笑容俘獲萬物,他說︰「是刻意的也好,被迫的也好,只要走錯了路,那就直接把他拽回正軌,不願意就打到他願意為止。這不是你對待我的辦法嗎?我和柯是那麼相近的人,能治住我的辦法在他身上同樣適用。寒你這麼聰明難道一直沒有意識到這點?還是說,你對柯的愛有多深,盲點就有多大?」
畬濼寒听後猶如醍醐灌頂,如夢初醒!對啊,自己怎麼沒有想過不尊重柯秋楓的意見的做法?河南義說的沒錯,直接用殘暴的方法把柯秋楓拽回來,就算他不願意也打到他願意為止!
畬濼寒淺淺的笑了,一種釋然的笑容。
說不定,到後來,一切都是自己想太多……
畬濼寒終于釋然了,突然,她听到河南義慌
張的尖叫!「啊!」「啊!」。回頭一看,畬濼寒哭笑不得,河南義剛才被摔到地上,離火太近,衣服竟然被燒起來了!
「啊!」河南義驚慌的大喊。「寒,水!水!」
「我上哪兒給你找水去?」畬濼寒一點也不憐憫河南義。
「燒到里面了!」河南義大喊,急忙把衣服月兌下!他看了看被焚毀的衣服,認真思考了很久。抬頭一臉憂傷的問道︰「你還有衣服嗎?」
「啊?」畬濼寒瞬間呆住了。
巫闋山是一個美麗的地方,特別是教主在的情況下。
不知道是不是護法們年事已高,還是說他們被柯秋楓和唐寧寧的婚事刺激到了,以至于他們現在全部的重心全部在風綮胤的婚事上。風綮胤好不容易借著啟陵和告樞國大戰的風波把蔌詭教分散的勢力全部集中了起來,累個半死的他剛回到巫闋山就遇到護法們安排的各種「相親」。以白光護法為首的三位護法待風綮胤一回去就攔著他,從破廟入口處一直絮絮叨叨的說到風綮胤的房間里。什麼這個姑娘美若天仙那個姑娘賢良淑德這個姑娘溫柔賢惠那個姑娘傾國傾城啦說得天花亂墜,簡直比外界的紅娘還要盡職盡責。風綮胤臉色冷冷的,說︰「不需要。」
「真的是人間極品!很漂亮的!」白光護法說。
「喜歡你拿去好了。」風綮胤面不改色,月兌下披風往後面扔,腳步也沒的往前面走去。立刻有個僕人跟著接過披風。
「教主,這個玩笑不能開!」白光護法說。
「那本教主的玩笑就可以隨便開嗎?」風綮胤臉色冰冷,沒有一絲商量的余地。三位護法急忙跟上去,說︰「可是教主,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時候該談婚論嫁了!先成家,再立業,這不是很好嗎?」
「本教主不需要。」風綮胤一丟丟都不想和他們磨嘰,走進自己的屋子,月兌下外套解下頭發「啪」的一聲把自己給扔床上。
「教主……」三位護法欲言又止。
垂落下來的頭發疏疏散散的擋住風綮胤的臉,勾勒出庸懶的尊貴,但是他那雙深邃的眼楮卻透出深深的壓迫感。他輕輕的問了一句︰「你們就這麼想讓本教主成親?」
「是啊!」看到風綮胤服軟,三位護法喜出望外。
風綮胤不負責的給了這麼一個答案︰「那你們去找一個像畬濼寒一樣的好了。」
三位護法全部不說話,臉色難看無比。
誰不知道在教主的世界里畬濼寒美得「驚世駭俗」,而且听說她最近去了冰狐部落,開啟了淺月眸,一雙眸子更是美得出神入化!教主讓他們去找這麼一個天仙一般的存在,這不是明擺著讓他們為難嗎?
三位護法十分失望的走了出去。
風綮胤見目的達成,冷冷的「哼」了一聲,翻了個身睡覺去了。
外面,灰異愁眉不展,還為教主的終身大事著急呢,突然有人來報「護法,不好了!有一男一女闖過毒草陣進來了!」
「什麼?」灰異護法吃了一驚!上回先是畬濼寒若無旁人的一路跟蹤他愛戴的教主穿過毒草陣闖進來,接著就是瑾火燒毒草陣闖了進來,最後是那誰那誰他不認識的在毒草陣各種兜圈子,現在竟有兩個人光明正大的又闖進來了!這毒草陣是不是已經失效了的節奏啊?異護法心里這麼想,擺了擺手,「殺了他們!」
「殺不了!」來人著急的說,「那男的拿著一把很厲害的劍,似乎是影!」
「什麼?」灰異護法嚇了一跳,「影?沐君律不是已經死了嗎?」
來人猶豫著說︰「看起來他並不是沐君律。」
「那是誰?」
「不知道,以前沒見過。」
「這……」灰異護法有些頭疼,正在想對策,突然又听一人來報,「護法不好了!有兩個女的闖過毒草陣進來了!」
「什麼?」灰異護法一下子坐到地上,冷汗流了一臉,「看來這毒草陣是真不能再用了啊!」灰異護法問︰「他們是什麼人?」
來人回答︰「一個是畬濼寒,還有一個……他……」
「他怎麼了?」灰異護法不耐煩的問。
「他……」來人吞吞吐吐。
「快說!」灰異護法很生氣!
來人只好回答︰「他有點不男不女的!」
這是不是意味著那個人是……人妖……
灰異護法的臉抽了幾下,說道︰「你別告訴我說那個人不男不女就算了,武功還很厲害!」
「正是這樣!」
灰異護法怒發沖冠,大罵一聲︰「廢物!」拂袖出去了!但是他剛走到門口就發現有一個人快步出去了!
那個熟悉的身影是……風綮胤!
教主出去了?!這是急著見畬濼寒還是急著見那個人妖的節奏?灰異護法不敢懈怠,趕緊追了出去!但是他還沒有開始走就看到白光護法匆匆忙忙的從後面追來,手里拿著一件衣服,他大喊著︰「教主,你的外套!」
毒草陣里,白禹歌和奚縈兩個人輕松的通過大部分的毒草陣,往里面走去。白禹歌的手里拿著華淵第一名劍影。關于影的故事,呃……其實很簡單,白禹歌只是覺得應該要用點什麼東西才能「賄賂」風綮胤,想了想發現名聲最大的就是影,于是走進那一片廢墟里翻出了影。同時翻到的,還有那一片血淋淋的記憶……
「站住!」一聲清脆的大呵從頭上傳來,接著一個紅色的身影落在他們的前面。「你們是誰,竟然敢私闖蔌詭教本部,我看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皇甫芍認真的說,妖嬈的氣息加上紅色散散發出的嚴肅氣質,她一出場就把速歸教的威嚴和恐怖塑造起來了!皇甫芍看過去,驚訝的發現那兩個闖毒草陣的竟然是奚縈……和白禹歌……
「白禹歌!」皇甫芍完全無視奚縈,訝異的喊了起來,心中又驚又喜!「你怎麼來了?」她問,不自覺的上前了幾步。
白禹歌冷冷道︰「為了來和你吵嘴,這個答案你覺得怎麼樣?」
皇甫芍立刻就紅了臉,「你是認真的?」
「當然……」
皇甫芍喜出望外,往前走了一步。「你說真的!」
「不可能!」白禹歌冷冷說道,順便補了一句,「連起來念。」
「連起來念?當然……不可能!」皇甫芍瞬間失望了,她恨恨的咬牙說道︰「你太過分了!」
白禹歌臭著一張臉,「我倒是想知道你為什麼那麼在意?」
「我……」皇甫芍突然意識到自己剛才失態了,于是重新板起面孔,皇甫芍問道︰「你們怎麼來了?私闖蔌詭教可是會死得很難看的!」
白禹歌不屑一笑,問︰「你覺得就憑你攔得住我們嗎?」
「我……」皇甫芍又呆住了,憑她自己貌似真的攔不住啊。可是……皇甫芍冷冷一笑,說︰「別忘了我可是華淵用毒界最厲害的人。」
「那是你自我感覺罷了。」白禹歌一點也不客氣的說。
皇甫芍被氣得臉色發青,在那里喘著粗氣。奚縈勸道︰「白哥哥,別那麼凶,我們這次來不是和他們打架的。」
白禹歌如夢初醒,「對哦,我們這次是來求救的。」之後他自己喃喃自語了一句「和他們做了這麼久的敵人,突然間要站在同一個陣營還真是讓人不爽呢。」
這時候,冰冷威嚴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既然不爽的話盡可離開。蔌詭教還沒有到那種必須靠著你們才能活下去的地步。」
「教主!」皇甫芍大驚,回頭看著走過來的風綮胤,臉色嚇得慘白。
見到風綮胤本尊來了,奚縈和白禹歌稍微起了一絲顫動,但是也都沒有說話。
風綮胤這種氣場過分強大的人無論什麼時候出場都是先聞其聲,真不知道他听力是得有多好才能每次都在老遠的地方就听到了人家的對話,之後針對最有非議的一個點發表自己結束性的插話。當然,由此可見,這只的內力深厚得真的不是一點點!
風綮胤掃了白禹歌一眼,關注點並不是放在人身上,他說︰「經歷這麼一場大火還能安然無恙,華淵第一名劍果然名不虛傳。」
白禹歌把影扔給風綮胤︰「喜歡給你好了!」
風綮胤
接過影,向後用力揮了一下,一整片的毒草全部被平整的削了過去!「果然是好劍。」風綮胤竟難得的贊賞了一種兵器。不過如果因為別人送給了他一件好兵器就坦然接受那就不可能是風綮胤。他把劍扔回去給白禹歌,「我不喜歡這種妖氣太重的兵器!」
白禹歌接過影,又拋回去給風綮胤,「這把劍認主,直到現在都不認可我。是你的話應該會好點,起碼可以死得比我好看。」
風綮胤又把劍扔回去,「不能控制的兵器算什麼兵器?」
「放眼整個華淵,除了柯秋楓就只有你有可能收服這把劍了吧?」白禹歌又把劍扔回去。
風綮胤一樣把劍扔回去了,冷冷問道︰「你不敢把這把劍留在身邊難道是因為怕睹物思人?」
白禹歌的心像是被猛的撞了一下,臉色刷的變得很難看。奚縈的臉色也變得非常低落。白禹歌因為心情的急轉直下忘了去接影,影向後飛去好遠。
「嗒。」一只縴細白女敕的手接住影,緊接著一句略帶笑意的調侃就傳了出來,「哎喲,你們這兩個把影這麼推來推去的,有想過作為華淵第一名劍的他的感受嗎?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啊,要是你們都不喜歡的話就給我好了。」
四個人順著聲音看過去,發現一個窈窕的白衣子背對著他們,她身姿略顯寬大,不過比例不錯。一頭烏黑的長發披在腦後,忽略掉裙子明顯偏短之外那背影咋一看還是可以歸為「窈窕淑女」那類的。
對了,剛才那調侃的聲音似乎是個男的來著,而且是一個很熟悉的聲音……那個熟悉的聲音是……河南義!
眼前的這個美女難道是河南義?!
「河……河南義?」白禹歌的臉抽了幾下,問道。
「咦,被發現了嗎?」那個美女回頭,「她」長了一張俊美的臉,一張很熟悉的俊美的臉……尼瑪,那真的是河南義啊!一身女裝的河南義啊!而且那飄飄的白裙子也特別熟悉,感覺很像畬濼寒的……不對,那就是畬濼寒的!
話說河南義大哥哥為什麼穿著畬濼寒菇涼的衣服出現了?
呃……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得上一回河南義的衣服被火給燒了,之後好巧不巧剛好沒帶換洗衣服的他就問了畬濼寒一句︰「你有衣服嗎?」
是的!是的!畬濼寒真的有衣服呢!
……
之後很簡單的,河南義就這樣出現了。
白禹歌語不驚人死不休,當確認眼前這男不男,女不女的生物就是河南義時他冷冷的問了一句︰「你今天穿成這樣是為了表達對世界的不滿嗎?」
河南義鬼魅一笑,可能是覺得穿這麼漂亮的衣服不能白白糟蹋了,言談舉止間也多了一些妖嬈,他說︰「不是啊,只是突然恍悟了要想接近一個人就得先了解他的飲食起居,一樣一樣慢慢的滲透。」
白禹歌冷冷的「哼」了一聲,問︰「這麼說來你也打算去喜歡柯秋楓咯?愛屋及烏嘛。」
河南義露出像是盛放的罌粟花般的笑容,說道︰「這個不行哦,因為他是我這輩子最想殺死的人,永遠都不會變的。」
白禹歌看著故作妖嬈的河南義感到非常的反胃,沒有給河南義一點好臉色看,突然,他想起了什麼,驚奇的問道︰「你不是和畬濼寒去鬧柯秋楓的婚禮了嗎?怎麼突然間又出現在這里?」白禹歌計算了一下時間,清楚的記得自己是在和奚縈一起收拾了啟陵的後事之後,又雜七雜八的解決了很多事情就出發的,起碼比河南義提前了二十來天。就算後來在路上因為奚縈耽誤了一點時間,滿打滿算下來也比河南義提前了半個月,他是怎麼追上來的?
河南義听後開心的大笑起來,說︰「婚禮鬧得不開心,所以就馬不停蹄的來追你們了。」
「你一個人來的?」白禹歌問。
風綮胤听到這里終于說話了,「看他的裝扮就知道肯定不會是自己一個人來。」
河南義看了看風綮胤,翻了翻白眼,說道︰「你一個沒穿外套的有什麼資格這麼說我?」
沒穿外套?!
河南義此話一出,目光齊刷刷的看向風綮胤,後來大家發現英明神武的教主大人真的沒有穿外套,他只是披了一件披風!剛才因為他的氣場過
于強大,所以完全掩蓋了沒穿外套這麼沒品的事情。
皇甫芍奇怪的問了一句︰「教主,你為什麼……」
「最近天有點熱。」風綮胤面不改色的回答。
教主就是教主,這本來是一件很沒品的事情,但是從風綮胤的嘴里說出來之後就帶上了一種「這才是真理」的折服感!不僅不讓人覺得這件事土氣,甚至要頂禮膜拜啊有沒有?
風綮胤看著河南義問︰「白禹歌是來投靠我的,你呢?是以什麼身份來的?」風綮胤這威嚴的話明明白白的透出「你要是來找茬的一定不會讓你活著出這個毒草陣」的意味。
河南義還是繼續妖嬈萬千,他嫵媚一笑,說︰「現在沒地方可去,當然是來投靠的啦。啊,對了,剛才白禹歌為了討好你送給你華淵第一名劍,雖然到了我的手上。既然同是投靠的,那我也送你一份大禮好了!」
風綮胤對河南義這不靠譜的人要送的禮物一點希望都不抱。但是,河南義卻一個優美的轉身,從後面的草叢拉出一個白色的身影,他一把把那個白衣女子公主抱抱起,送到風綮胤面前,說︰「這就是我送你的禮物了,華淵最漂亮的女人——畬濼寒!」
本來畬濼寒是和河南義一起過來的,不過後來因為有事情她就往警惕林那邊去了,剛回到這邊冷不防被河南義抱了起來,還送給了風綮胤!
本來白禹歌、奚縈和皇甫芍是不驚訝畬濼寒在附近的,但是因為河南義這麼一弄,他們都快被現實給雷暈,于是統一驚訝的喊了一句︰「畬濼寒!」注,他們驚訝的原因都是河南義竟然敢這麼對待畬濼寒……
風綮胤對突然被抱到自己面前的畬濼寒,微微吃了一驚,特別是看到她那雙帶著微微受驚的皎潔眸子時更是嚇了一跳。但是他很理智的後退了幾步,因為接下來的事情會很……血腥!
畬濼寒蛾眉輕簇,緊接著「啪!」的一聲,河南義這個「女妖」連同手中的影一起摔進地里面,掀起的灰塵剛好蓋了他一層。
地面的人,除了畬濼寒之外全部為他默哀。
看到畬濼寒在,白禹歌似乎一下子就理解了為什麼河南義可以縮短這半個月的距離了。呵呵,以畬濼寒的個性,她要是想做點什麼那就一定會辦到的。這下大家也明白了為什麼河南義會以「女裝」出場,因為他根本沒有時間去買衣服。
可憐的河南義。
大家深深為他默哀中。
一群人既然不是敵人那就沒有站著的必要,由皇甫芍帶路,一行人跟著走向巫闕山的內部,當然,不包括墳里的河南義。
奚縈問了一句︰「弋邪呢?」
風綮胤想也沒想就和不負責任的給了一個答案︰「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副教主在哪兒不知道!你這個教主是怎麼當的?
「你怎麼會不知道?」奚縈掛心的問。
風綮胤簡答的回答︰「蔌詭教還有一些分散的兵力,我讓他去把他們集攏起來,至于現在在哪里我不知道。」
「那他什麼時候回來?」奚縈又問,對弋邪甚是思念。
風綮胤認真的想了想,說︰「以他的速度的話……不知道。」
風綮胤,你這是作死的節奏嗎?
身後的人眼神幽怨的詛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