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闕山的某個洞穴里,河南義換回一身男裝,無比滿意的轉了個圈,看了看自己,滿意的笑了笑,說︰「果然還是男裝好看啊。」
「河南義你底子不錯,穿什麼都好看。」一個服侍他換衣服的婢女畢恭畢敬的說。河南義回頭看那個女孩,發現她巧眉明眸,長得還不錯。河南義壞壞的笑了笑,問︰「你們這里面的婢女是不是都長得很漂亮?風綮胤還真是會享福啊!」
「河南義你開玩笑了。」婢女立刻低下了頭,說,「奚縈姑娘和畬濼寒姑娘來了之後這里面的人哪里還有漂亮的。」
「你很會說話。」河南義大加贊賞,問道,「寒住在哪個……洞穴里?」看起來河南義已經非常現實的發現自己住的地方根本不是正常人類住的,雖然說著地方確實冬暖夏涼,住著十分舒服,但是河南義還是很明智的用了「洞穴」這個詞。嘻嘻,確實是洞穴,真心是洞穴沒錯哦!
「你是說畬濼寒姑娘嗎?她住在您之上兩層的左邊第一個屋子里。」
「我去找她。」河南義笑了笑,出去了。
另一個洞穴里,畬濼寒難得安靜的睡著了,沉沉睡去。也許她自己也想不到,自己能安然睡一覺的地方竟然是巫闕山。洞穴的旁邊,風綮胤冷著臉坐在那里翻看著一張羊皮卷。看著看著,他的臉色越發的難看。
「啪!」風綮胤看到最後憤怒的把羊皮卷往桌上一放,整張桌子立刻碎掉了。
畬濼寒被驚醒,睜開眼看到風綮胤在,她抬頭看了一下天窗,此時窗口斜射進美麗的陽光,暖暖的,帶著讓人淺醉的金黃。
「太陽快落山了。」畬濼寒說。
風綮胤問了一句,「這就是你查到的結果?」
「還不夠嗎?」畬濼寒奇怪的問,可能是知道了風綮胤的回答,之後自己想了想,笑了一下,說︰「也是,你根本不會介意,因為就算沒有這個現實,你的答案也從來沒有變過。」
風綮胤沒有說話,但是他認可了畬濼寒的話。
那張他剛才看的羊皮卷上,寫的是畬濼寒記錄下來的關于上一輩最真實的故事,里面的故事在擊潰畬濼寒的同時也完美的惹怒了風綮胤。
風綮胤不在乎什麼被不被利用,因為他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一直貫徹自己的理念而活!但是現在消失了很久的畬濼寒突然回來告訴自己說你其實是一個可憐蟲,因為就連你現在的理念,都是在被人操控下強行讓你養成的!
風綮胤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父親不是國師嘴里的那個人,但是他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一直到最後還不忘記把自己當成一局沒有下完的棋安排在那里。為了和畬濼寒再一次相見,自己的父親殘忍的剝月兌了自己最後的童真。比起自己一直被國師玩弄在鼓掌之中,這件事更讓風綮胤不能接受,那畢竟是自己的父親啊!為了自己的教徒,為了虛無縹緲的國家和子民,他犧牲了自己!
畬濼寒之前猜到了這點,于是一直猶豫要不要告訴風綮胤現實,但是她最後還是失算了,因為她沒有想到風綮胤竟然會在自己小憩的時候過來,而自己竟然還睡得那麼死。畬濼寒一直到再見到風綮胤的時候才明白過來之前他說的「我和他不一樣」是什麼意思。那個時候畬濼寒一直以為風綮胤和風舜 一樣都是暴君,但是風綮胤一直在否認這點,力圖證明自己不是那個有著統一華淵的野心的人。但是現實剛好相反,那個真正沒有統一華淵的野心的人,是風舜 。而風綮胤嘴里的「不一樣」指的是他真的有著統一華淵的心,而且是自己做一個君主!
被國師給騙得團團轉啊。
畬濼寒更加的承認自己不是國師的對手,一個一直被操控的玩偶,終于意識到了事情的真相,終于掙月兌了絲線的束縛,可是卻不是那個人的對手。對他而言,他們還太女敕太女敕。
畬濼寒就算再聰明,面對國師和風綮胤,她一再失算。比如上回,比如這回。
風綮胤並沒有畬濼寒想象中的對風舜 多有怨恨,在經過短暫的憤怒之後對這件事他只是發表了一句冷冷的言論︰「反正本來想法就不一樣,傷心顯得太矯情了。」
畬濼寒愣住了。
眼前的風綮胤,和第一次見到的時候相比已經冷酷了不少,那個時候的他還會為這些事情鬧心,現在,他已經完全沒有感覺,或者說看得很淡,因為這根本不是什麼大事。
現在的風綮胤,已經完全成長成了那個無論發生什麼都能接受,而且不會被擊垮的人!他的心,比任何人都要堅硬,也比任何時候都要冰冷!
畬濼寒笑了,平淡得有些淒苦的笑容。她知道,風綮胤最後的天真,是間接因為自己失去的。
「你打算怎麼做?」畬濼寒問。
「怎麼做?」風綮胤奇怪的反問,「難道我的世界應該有什麼改變嗎?」
畬濼寒沉默了。很明顯,風綮胤想表達的意思是︰我的世界從一開始就和他的不同,難道我要因為一個從來沒有關心過我的人去完成他未完的心願?
風綮胤和風舜 的理念確實不同。風舜 是一個心系天下的人,但是風綮胤只看重他看重的。對現在的風綮胤而言,統一華淵不過是因為這是給他的教徒們一個安平和樂的生活的最簡潔的辦法罷了。他才沒有像風舜 一樣那麼偉大的就算是死還要拉著一個年少的孩子下水,讓他背負那麼多。任性的風綮胤就是這麼任性,他接下來要做的,還是完成他統一華淵的夢想,只不過很巧合的,他剛好也要殺了國師罷了。
這算不算是完成了他的遺願?
畬濼寒淡淡的開口道︰「我想完成他的遺願。」
「就算被利用得那麼慘還是願意貫徹他的做法?」風綮胤問,語氣里有些諷刺的意味。他不相信眼前的這個女孩會這麼做,以前的她,因為殺父之仇可以忍心設局殺了柯秋楓,甚至不惜把整個玄沒國作為陪葬。以前的她,因為不認可別人的做大所以和自己相處十幾年的人分道揚鑣,甚至不惜把其他人安排進他的生活。以前的她,做事任性得很,不能接受別人的不好,可以因為國師的欺騙而發狂。現在她竟然說要完成風舜 的遺願。風舜 是把她害得這麼慘的人啊!要是沒有他,她的生活會大大不同!
畬濼寒竟然點頭了。
如果是回到啟陵之前的畬濼寒也許還會猶豫,但是自從見到了啟陵皇宮那場震撼人心的死亡之後畬濼寒突然明白了風舜 。之前她只是因為覺得他是一個好人所以想完成他的遺願,現在,她是完全認可他的做法所以想去完成,同樣是想去完成,但是那心境是不一樣的。
心境變了的,不只是畬濼寒,還有風綮胤、弋邪、河南義、白禹歌、奚縈、唐寧寧、柯秋楓……就算他們現在想做的事情還是一樣的,但是經歷了這麼多,他們的動機全都不再是當初那麼的單純。
少年的心是最容易變動的,一點點小的挫折都可以讓他天翻地覆一回,更何況是這麼多的波折。
「我們姑且還站在同一戰線。」風綮胤說。
畬濼寒沉默了一會兒,說道︰「總有一天會不是的。」
風綮胤深邃的眸子里閃過殺意,他毫不客氣的說︰「那麼到了那個時候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畬濼寒點頭,輕輕地應了一句,「嗯。」
不是我想成全你,而是我覺得活著是一件太費神的事情。我是個懶人啊,所以還是去死好了。
「寒,我進來了!」門外傳來河南義開心的聲音,之後他立刻就進來了。當河南義看到風綮胤在屋里的時候臉色刷的一下子就變了。「你怎麼會在這里?對我的寒做了什麼?」河南義跑到畬濼寒那邊,仔細的查看,一邊緊張兮兮的問︰「你有沒有出什麼事?風綮胤那個混蛋有沒有對你做了什麼?你要是怎麼樣了那我怎麼和柯秋楓交代?就算柯秋楓不要你了但是我又要怎麼原諒你?」
畬濼寒露出不耐煩的神色,她冷冷道︰「河南義,你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在下沒有傷疤。」河南義燦爛的笑笑,「我的傷好得很快的,而且從來不留疤。」之後他回頭看著風綮胤,問︰「你在寒的洞穴里干什麼?」
「和你有關系嗎?」風綮胤問,不過他的心情因為河南義「洞穴」這個詞感到不悅。「河南義你話說得是不是太直接了?」
河南義笑著看了一圈畬濼寒的房間,贊嘆道︰「哇,這個洞比我的好多了!看,還有天窗呢!」風綮胤冷冷的應了一句,「畬濼寒這麼挑剔,一般的地方她會住嗎?」「也是哦,寒習慣住好的吃好的,要不是這麼漂亮的地方還真的不會住呢!」之後河南義笑著問風綮胤,「也給我一間唄。我那間都沒有天窗。」
風綮胤冷著臉回答︰「這整片地方有天窗的只有六間,住的是本教主和護法,連弋邪都沒有資格住。你想要,殺了畬濼寒就可以了!」
河南義听到自己和弋邪的待遇差不多,心情頗好,之後他鬼鬼一笑,一下子就把話題給帶回剛來的地方,他說︰「現在看起來寒是和我沒有什麼關系,但是很快就會有關系了呀!你看,要是柯秋楓不要畬濼寒了的話那麼她肯定是我的了!這樣子說來你難道沒有調息我未來的妻子的嫌疑嗎?」
風綮胤听得莫名其妙,說︰「現在不管怎麼看都不會覺得柯秋楓和畬濼寒還能有交集了吧?」
河南義吃了一驚,看向畬濼寒問道︰「你沒有和他說嗎?」
畬濼寒平淡的回答︰「風剛看完羊皮卷你就進來了,我還什麼都來不及說。」
「說什麼?」教主大人一時猜不出這兩個人的心里是怎麼想的,問。
河南義歪著腦袋一臉天真的回答︰「柯秋楓是假的啊。」
「什麼?」風綮胤終于換了一種臉色,他吃驚了,他真的吃驚了!
柯秋楓是假的?什麼意思?意思是說這麼久以來在華淵活動的那個柯秋楓是假的?這……不太可能吧……
風綮胤看向畬濼寒,他認為這件大事必須要讓畬濼寒來解釋,河南義太不靠譜了!真的非常不靠譜!
畬濼寒一臉平靜,她說道︰「河南義說的是真的。」
「你怎麼發現這點的?」風綮胤問,這麼大的事情必須要有依據他才能相信!
畬濼寒一邊回想往事一邊說道︰「那晚你也在啟陵皇宮里是吧?弋邪之前和我說過這件事。如果你也在的話那就可以解釋得簡單一點。在我第二次追到柯的時候柯的臉受傷了,在那張受傷的臉上,我看到有兩層被劃破的皮,那時候因為關心柯所以沒有很在意,直到後來他用被凌雁心法加強的玄幻之術控制我們的時候我才明確了這點,因為柯根本不會凌雁心法!
而在那之前沐君律也試圖提醒過我,當聯想到柯是假的時候一切就都說得過去了。再後來,我踫到了河南義,他也早就發現柯是假的,一對比猜疑之類的我們就確信了。」說到這里畬濼寒就理解了那天柯秋楓之所以一直躲躲閃閃的不敢正視她並不是因為愧疚什麼的,而是怕見了面會被識破。
這個時候河南義插嘴到︰「關于我怎麼識破假的柯秋楓的就由我來說吧。柯、寒還有我三個人之間對彼此的稱呼都是單字……」
「我對你不是。」畬濼寒澄清到。
「好你不是。」河南義接著說道,「但是我從冰狐部落回來後見到柯的時候他竟然喊我‘南義’,那時候我就覺得很奇怪,之後就試探性的問他打算在什麼地方給寒建一座宮殿,而那個柯竟然順著我的思路回答了,回答了這個子虛烏有的問題,所以我就確信他不是柯。」
風綮胤報以沉默。沉默了一會兒,他問道︰「柯秋楓什麼時候被換掉的?」
畬濼寒和河南義沉默了。他們只知道從冰狐部落回來後見到的那個柯秋楓肯定是假的,但是至于柯秋楓是在他們去冰狐部落的時候被換了還是去之前就被換掉了,這點無從猜測。
畬濼寒也開始回想自己離開冰狐部落之前最後一次見到柯秋楓的時間和場景,她心里確信在警惕林見到的那個柯秋楓是真的,這麼說來柯秋楓被換掉是這之後的事情……等一下!
畬濼寒突然抬頭對河南義問道︰「上回在警惕林見面的時候你說你離開啟陵皇宮之前還看到了柯?」
河南義點頭,「對啊,一直到離開之前柯都有在皇宮里活動的痕跡,但是奇怪的是在去找你去的前幾天我就一直找不到他……」河南義的話突然中止,他突然想起來畬濼寒說過她曾經和柯秋楓有過什麼關于未來的約定……「你見到我之前是和柯在一起的?」河南義著急的問。
「是。」畬濼寒猜想河南義也理清了思路,于是沒有說下去。
河南義恍然大悟,說道︰「怪不得之前柯一直躲著不見我,原來是已經換人了怕我認出來!」
畬濼寒點頭,「你跟柯朝夕相處了這麼久自然對他比較熟悉,所以他才躲著你而沒有躲著相處不是很久的沐君律他們。」畬濼寒說這句話的時候應該也想到了自己,因為她也知道最熟悉的柯秋楓的那個人不是河南義,而是她自己,所以在皇宮第一次見到柯秋楓的時候面對那個背影她竟然沒有一點感覺。
風綮胤不了解事情的經過,听得一個頭兩個大,問道︰「你們在說什麼?」
河南義簡單明了的回答︰「上回那個誰……好像叫‘瑾’來著……來破壞了你和寒要成親的假消息之後寒在警惕林里見到了真的柯,而在柯在警惕林的同一時間皇宮里面還有一個假的柯。那個假的柯因為怕被識破所以就一直躲著不見我。嗯,這麼說來柯在那個時候就被換掉了哦。」
風綮胤的關注點再一次奇葩,他看著畬濼寒問︰「你去過警惕林?」
畬濼寒點頭,「本來不想去的,後來被人攻擊就被迫進去了。」
「你還活著出來了?」風綮胤絲毫不關心畬濼寒的安慰,思想的著陸點再一次奇葩!
畬濼寒听完後一臉詫異的看了看自己,心中狐疑的問︰「我看起來很像鬼的樣子嗎?」
河南義倒是一听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風綮胤黑著一張臉表示意識到自己錯了,于是問道︰「你是被誰攻擊了?國師嗎?」
畬濼寒搖頭又點頭,「攻擊我的人確實是國師,但是我們踫到的第一個攻擊的人不是他,而是一個蒙面人,他應該是國師的手下。」
風綮胤略一思索,問道︰「國師手下有這麼多厲害的人嗎?竟然能困住你和柯秋楓。」
畬濼寒也沉默了,她想了一會兒,說道︰「那個人會凌雁心法。」
「什麼?」風綮胤和河南義兩個人大驚,可能是同時覺得和他有一樣的反應太丟人,于是一起收起驚訝的表情,同時故作淡定的「哦」了一句。
畬濼寒被這兩莫名其妙斗氣的人搞的莫名其妙,但是知道他們一定想問︰「那人是誰?」于是就自己回答了,「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因為當我恢復知覺的時候他已經被柯引到別處去了。但是我知道他暗襲我的那一掌是用凌雁心法加深了的。」
「你會凌雁心法?」風綮胤和河南義異口同聲問。問了之後河南義立馬覺得自己是個傻逼,畬濼寒會凌雁心法這件事他是知道的好吧?竟然完全被風綮胤那個傻逼帶過去了!
畬濼寒點頭,說︰「之前為了不被畬枕絨殺死,我曾練過一段時間的凌雁心法。凌雁心法的厲害之處在于它可以加強招式的殺傷力。比如這樣……」畬濼寒說著從衣服上撕下一小塊布條,暗暗運力集中在右手,之後突然把手中的布條甩出去!柔軟的布條就像是一塊鋼鐵一樣筆直的插進身後的牆里面,沒進去一半!露在外面的布條還是像一塊鋼板一樣筆直的立在那里。
風綮胤看了之後表示淡定,甚至有些微微的不屑在里面。河南義的神態也是一模一樣的。
「這個我們也可以辦到。」
畬濼寒眼神一冷,「我說的是加強。」話音剛落,風綮胤和河南義突然听到什麼石塊斷裂開來的厚重聲音,他們驚奇的看過去,發現那塊石壁從布條插進去的地方開始裂出幾條縫,之後縫慢慢向外延伸擴大,遍布整快石壁,緊接著「轟」的一聲巨響,整面石壁都倒塌了!
風綮胤的臉色一冷。
這已經是畬濼寒毀壞的第二面石壁了吧?關于畬濼寒毀壞的第一面石壁簡單來說就是在之前入住巫闕山的某次和風綮胤兩個人一言不合之後大打出手,再之後畬濼寒住的那個洞穴的石壁就光榮犧牲掉了一面,直接和白光護法的房間「合二為一」……那個時候偷偷在白光護法的洞穴里「小型聚餐」的弋邪和白光護法被嚇了個半死,並發誓這輩子再也不偷偷聚餐了!
這是第二面石壁,而且為了不讓畬濼寒這姑娘挑剔特意把她安排在弋邪的洞穴旁,現在石壁壞了,這麼說來……
果然,石壁轟然倒塌的那一刻大家清楚的看到旁邊的那個洞穴里有一個誰飛快的彈了起來,之後以更快的速度穿上外套……
塵埃落盡。
弋邪無奈又無辜的看著另一邊的三個人,燦爛的笑意掩不住他尷尬的神情。「你們怎麼聚在一起了?」弋邪燦爛的笑著問。
風綮胤黑著臉說︰「你還是優先解釋一下為什麼這個時候你會在這里吧。」
弋邪更尷尬了,但是別忘了弋邪最厲害的本領就是他超凡的控場能力,他燦爛一笑,一句話就把事情推得一干二淨,甚至把箭頭對準了風綮胤他們。「做完那邊的事情之後我就回來啦,但是沒想到剛躺下床都還沒捂熱呢石壁就塌了。」
風綮胤不動聲色的把矛頭指向畬濼寒︰「她干的。」
弋邪對著畬濼寒燦爛的笑了笑,明朗的笑容讓整個房間都布滿活潑的氣氛,他說︰「歡迎回來!」
哎哎,弋邪你什麼時候和畬濼寒這麼熟了?
河南義和風綮胤狐疑的眼神掃射中。
畬濼寒平靜的問了一句︰「這個房間的隔音效果好嗎?」
心細如塵的弋邪一下子就知道畬濼寒說的是什麼,于是誠實的回答︰「其實不太好,而且我剛才還故意偷听,所以你們聊的我都知道了。」
故意偷听還這麼大聲說了出來,你真當自己不是外人!
風綮胤和河南義暗暗吐槽中。
之後鑒于弋邪已經全部了解了事情的經過,于是風綮胤他們只好讓弋邪加入。在弋邪加入之前河南義還神經兮兮的過弋邪那邊的房間去看了看,發現真的沒有天窗之後才心滿意足的回來了。
話題回到正軌,但是貌似突然間這三個人全部短路了,不知道是從哪兒開始好。這個時候風綮胤說了一句,把話題帶到更遠的地方了。他說︰「那個假的柯秋楓會凌雁心法,追殺你的人會凌雁心法,你也會凌雁心法,被譽為武學至尊的凌雁心法什麼時候這麼廉價了?」
另外的三個人沉默。
之後風綮胤補了一句︰「看樣子當初不學是很明智的。」
另外的三個人更加沉默。
弋邪就是弋邪,在這個大家「四分五裂」的情況下一下子不就把話題帶回了原來的地方,他說︰「就算被凌雁心法加深了力度,但是能一下子讓你昏迷不醒那人的實力應該也不錯吧?你有什麼想法他是誰嗎?」
畬濼寒搖頭,「不知道。他的武功路數我直到現在都沒有頭緒。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
「什麼?」弋邪問。
畬濼寒回答︰「他和蔌詭教淵源頗深。」
風綮胤和弋邪被畬濼寒的震住了。
風綮胤的臉色很不好看,說︰「你的意思是說蔌詭教里面有著一個很大的內賊?」
畬濼寒沒有正面回答風綮胤的話,說到︰「只是猜測罷了,後來柯有和我說過,說進警惕林之前追殺我們的那個人有所遲疑。警惕林是你們新恢復的陣法群,外界的人應該無從得知。」
風綮胤和弋邪不得不承認這是真的,那也就是說明確的知道蔌詭教里面至少有一個國師安插進來的人,甚至還是一個職位蠻高的人。
求知的目光齊刷刷的投向弋邪,弋邪愣了一下,繼而無奈的笑著求饒,「不能因為我做錯過一件事情就一直懷疑我啊。」
風綮胤對弋邪的信任度還是和以前一樣的百分百,于是就幫忙說了句︰「不是他。」
河南義笑著調侃道︰「也只有你一個人在意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