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女王時代 70坑一把

作者 ︰ 江左第三

自由反抗聯盟的諸人到來帶給了她一個還未公布的情報,聯邦終于商定計劃派遣部隊前往笛卡星了。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集結的部隊除了一部分中央軍隊外,大多是諾倫執政區和葛思特執政區兩大區抽調的軍隊,三方的部隊組成一支獨立軍團,番號第九集團軍,擔任總指揮官的就是新鮮出爐的景其琛上將。

指揮官的人選讓不少人大跌眼鏡,先前呼聲很高的幾個人只有一位擔任了個副總參謀長的職務,更加出乎意料的是,集團司令居然花落景其琛身上!要知道這場反擊戰可不好打,對于他這樣地位的人來說更堪稱燙手山芋,一個不好,就會在全聯邦落下罵名,身敗名裂!

于是,據小道消息傳聞,他被迫走馬上任也是替其父收拾爛攤子,畢竟丟失的兩顆星球都在他父親的執政區內,如果不打場像樣的仗,所有的壓力和指責都將奔向其他父親!

而且就算景其琛打贏了,他父親的名聲也會大受損害。

顧長安听到這里對校長的父親暗暗幸災樂禍︰活該!誰讓你要偏袒小舅子!

這些對于自由反抗聯盟的人來說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他們的組織如果不想曇花一現就必須得到大勢力的支持,尤其是增援正規軍的補給。偏偏聯盟之前很看好的兩位人選全部沒有參戰,而對于前來的景其琛卻沒有聯絡的渠道,焦慮之下,自然再次想到了顧長安的關系。

听完這群不速之客的來意後,顧長安就在思考是不是她上次太客氣了?如果當初直接打斷條胳膊或者腿後再趕走,會不會更能清晰地表明她對他們的厭惡?

「你們的意思是讓我去當說客?」她不可思議地反問,如果可以,她真想打開他們的腦袋看看是不是壞掉了!「我為什麼要幫你們?」

「因為這關系到對抗烏坦、奪回迪卡的大事。」一個戴著眼鏡的男子激情澎湃地說「我們是目前所有反抗組織中最大的力量,而景將軍則手握三十萬虎狼之師,唯有雙方通力合作,才能完成共同的目標,驅除敵寇,收復聯邦疆域!」

另一人補充道「聯合本盟的力量才能贏得最終勝利。」

顧長安嗤笑一聲「校長自然是決定戰場勝負的關鍵因素,但就憑你們什麼時候能左右戰局了?」

她嘴上說得毫不在意,心里卻暗暗盤算此事的後續影響三界之子。不用說,笛卡星的情況肯定越來越復雜,幸虧再過幾日她就要離開了,不然戰爭一起,普通民眾可就不是現在這樣的零星死亡了。作為一名優秀的軍校學生,她在課堂上了解了許多鮮為人知的戰爭內幕統計數據,里面關于戰時對平民的屠戮,絕對血腥到觸目驚心!其中有些是為了達到某一戰術目的,有些純粹是泄憤玩虐。

她的性命如此寶貴,可不能莫名其妙死在哪場導彈轟炸上!

何況…何況來的人是校長……

她騙了他的信任,偷了學校的機甲,顧長安一想到景其琛就有些心虛,實在不想和校長再見面,更別說厚顏去聯絡感情了。

所以她想也不想的拒絕了對方的請求,無論他們接下來如何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老中青三代齊上陣,都咬死不松口。

不過這呼啦啦一堆人里也是有高手隱藏的,見此情景知道普通的言語打動不了,立即改變策略,每三句話加一句大義凜然的勸誡語,中心思想是‘為了聯邦和無私奉獻’。她一流露不樂意的神色就抬出‘愛國’的帽子來壓,要是再說半句拒絕的話,就直接暗指她‘破壞抗敵同盟’雲雲。

顧長安一口氣噎著,內心忿忿大罵︰同盟你妹!影都沒有的事情說的跟真的一樣!要奉獻的是她,這群人當然願意無私!

對方言辭間步步緊逼,她心里漸漸積攢郁氣,但是今時不同往日,剛到時,她憑著胸中對爺爺死去的憤恨,對方來的只有兩人,再加上他們心里也隱隱歉疚,開口趕人得罪的也不深。但這次對方人數眾多,她也算報了一部分仇,憤恨稍退,又打定主意帶著趙和悅安全月兌身,便不好往死里得罪,但讓她就此妥協答應也是萬萬不能的。

于是,在一眾言語攻擊下,顧長安不動如山,只偶爾應兩聲,以沉默消極反抗。

眾人輪番說的口干舌燥,仍見她這般油潑不進、冥頑不靈,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先生氣得胡子亂翹「你這樣不以聯邦民眾為念的人,居然也是軍校的學員?軍人的榮譽感都被你扔到狗肚子里去了嗎?!聯邦腐朽至此,使外敵入侵,就是你們這群當兵的貪生怕死!」

上次來過一趟的李城面色微變,心里直覺不妙。

顧長安卻眼楮一亮,等了這麼久,終于等到了個突破口!

她生平最恨別人佔據各道德制高點就一副居高臨下的架勢指責她,尤其對于罵她的人從來都沒有好臉色,當即怒道「你是哪位?這麼熱愛聯邦如何現在還活得好好的?」

老先生臉色漲紅「你…你,哼,我活著有什麼不對?」

顧長安譏嘲道「當然不對!你若是真像自己說的那麼愛國,為何迪卡淪陷至今仍然苟活殘喘?既然這麼愛聯邦,既然視生死如無物,喏,如今出門左拐,走五十步,街道外面就有烏坦士兵巡邏,快去和人家同歸于盡!一把歲數,也有點實際行動,別在我這里用‘意念空談’愛國了!」

眾人听得目瞪口呆,被她明朝暗諷的老人更是面紅耳赤,憤怒地瞪著她。

顧長安不肯輕易放過良機,身上散發濃濃的戾氣「說我貪生怕死,敢問你是殺過幾個烏坦士兵,還是銷毀了烏坦的軍事力量?亦或者是救助了多少聯邦平民?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在下年紀雖輕,但死在我手上的烏坦士兵也不下數十人!至于其他兩項,軍事機密,無可奉告,而你呢?你做過了什麼,你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我沒有軍人的榮譽感,貪生怕死不配當軍人,難不成你配嗎?」

對方跳腳道「無理取鬧!我、我又不是軍人,抵御外寇之類的事本是你應做的職責……」

顧長安眉目間滿是冷冽「這些的確是軍人的職責,但不要把我們的犧牲奉獻當作理所應當拳術者全文閱讀!一邊享受我們用生命換來的安寧,一邊心安理得隨意辱罵,這種端起碗來吃肉,放下筷子罵娘的卑劣事情,我以為只有無恥無知的人才會干!」

老先生干癟的嘴唇哆嗦了半天,愣是氣得說不出半個反駁的字!

他覺得他很是冤枉,明明自己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對眼前小姑娘推三阻四的行為有些不滿發泄一二而已,怎麼幾句話演變成都是他卑鄙無恥了?

不待眾人有所反應,顧長安冷笑起身,道「假借抗擊的名義,為己身謀私利,我是絕不會和貴盟合作的。宋嬸,幫我送客!」

說罷,徑自氣呼呼地上樓走人了。

留下一干人在客廳茫然互視——這是,被氣跑了?

宋嬸被喊到後,得了顧長安背對眾人使的一個眼色,看了看立在客廳不知所措的幾人,忽而福至心靈,走近故作為難說「唉,你們都听見了罷,顧小姐不留客,快走吧。」

臉紅脖子粗的老先生氣憤道「太過分了!太過分了!幾位都瞧見了吧,她竟然趕我們走!」

眾人心聲︰還不是你惹毛了人家!

宋嬸催促「幾位先生快些走,莫要為難我。」

老先生深覺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又轉頭朝宋嬸道「你又不是她家佣人,她怎的如此對你說話?!你年紀比她大,便是長輩,何必這麼乖順!」

宋嬸愁眉苦臉「我吃她的、用她的,怎能不听顧小姐的話?」後頭偷偷加上一句,尤其還要指望她帶自己離開笛卡星這個鬼地方,她可不會擺不正自己的位置。這個時候,哪怕顧長安說要把眼前的人打一頓,她也照干不誤立馬擼袖子掂量下手的部位。

人家都說到這份上,又不好和一個平民大媽計較,只好悻悻然的離開了。

這件事直接導致顧長安中飯沒吃飽,下午三四點又出來覓食,遇到在沙發上看報紙的男人。

戰爭時期,網絡被全面控制,笛卡星上的新聞只能靠報紙這樣落伍的東西來傳遞,而且由于都是小印刷廠加工,各類報刊龍蛇混雜,新聞錯誤率極高。比如上頭若說‘東區某某地炸死二十三人’,實際情況可能略有出入,地點對,事件對,就是人數上什麼的听听就好。

男人看見她來回走動,眉毛都不抬一下,顯然還是對自己一回家就被趕回房間的事情耿耿于懷。

顧長安斷了盤食物,坐到他面前,沉默一會,忽然嘆口氣道「你明天就走吧。」

沈嘉樹問「為什麼?」又提醒她「我們有約定,你要治好的傷。」

顧長安也說不清具體的原因,但她心里隱約覺得忐忑,而直覺告訴她內心的不安很大一部分來源于眼前之人。她權衡了一會,決定相信自己對危險的警示「你的傷勢已經控制住了,我允許你帶走治療的藥物。」她頓了頓,補充道「還有食物和水。」

「你要違背承諾了?」

「別說那麼難听,我完成大半了……」

「你果然經常不守信用!」

顧長安︰……

為毛覺得他話里有話?她愣了片刻,憋出一句話「總之……我不方便再留你了。」

男人盯了她半響,唇角浮現一個冷然的弧度。

他說「好二婚——誘拐前妻最新章節。」

顧長安松了口氣,因為對半撕毀約定的愧疚,難得積極的為他準備離開的必需品,忙前忙後的身影落在沈嘉樹眼中,目光里的冷意更重了三分。

偏偏她那個時候沒有多在意對方的態度。

第二天清晨,顧長安想喊男人共進最後一次早餐,還特意叮囑宋嬸早餐做豐盛些,卻看見了空空如也的床鋪。

他悄無聲息地走了,不知是昨夜還是今晨。

她想,這樣也好,不然一個趕人一個被趕,要青天白日的上演揮淚離別依依不舍的戲碼也很尷尬。于是她面無表情地開吃著連日來最豐盛的食物,心里還是有些傷感的,那日的飯桌上只有咀嚼食物的聲音,明眼人都看得出顧長安的情緒低落。

不過這點相處積聚的革命友情來得快去的也快,到了中午,她就好多了,一夜過去後,心情更是完全恢復。

隔了一日,自由反抗聯盟的人又來找她,不過這次態度好了許多。而且大約對方回去後商議過,發現了顧長安根本不為大義所動,完全是無利不起早的本質,又對他們的聯盟映像惡劣,于是這次來略寒暄幾句後就拿出了明碼標價來。

她幫忙做引薦,他們答應保全笛卡星上她的血緣親人。

顧長安愣了片刻,才意識到對方所指的顧家人是爺爺的弟妹以及他們的子孫,不由微皺起了眉。

說實話,之前她完全沒有考慮過這伙人的生命安全。因為父母早亡,她和自己的嫡親姑姑都不熟,對這些隔了一層的親人就更沒多少親情可言了。唯一稍稍熟稔的二爺爺一家,還是因為對方借錢不還的惡行讓她十分厭惡。再加上她沒有那麼強大的能力保全所有人,來之前的打算也僅僅是帶走趙和悅一人而已,之所以預定的返程機票是三人,也是習慣性出于以防萬一的考慮。

現在她有這麼個機會去幫助了,要不要做呢?

按照她的本意,她是不想的。她能將爺爺當做親人,是因為十幾年相處的祖孫感情,可是那群人和她根本沒多少感情。

顧長安眼珠微動,已經開始和對方談條件了。

先是果斷拒絕,在對方的反復勸說下才一副勉強說動的樣子,然後獅子大開口提了她的主要條件,至于保全顧家的親人只是作為附帶條約定下。

她的確厭惡他們的組織,但是不介意在達成自己目的的同時順手坑一把。

來人小心地試探「既然約定合作,就是一家人了,顧小姐有什麼需要可以和我們提。」他的語氣略帶自豪「如果您想要聯系景上將的話我們可以提供方便,現在的笛卡星能夠和外界聯系的私人組織絕對不超過雙手之數!」

顧長安淡淡一笑「不必麻煩,我有自己的渠道。」

對方沒有意外的臉上閃現一絲震驚和懷疑,月兌口問「不知顧小姐有什麼辦法能聯系景上將?」

顧長安面色微沉,口氣不善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只是和貴盟小小合作一次,不代表什麼都要告之吧!」

來人神情訕訕,也知自己失口,不再追問。回去告訴上層負責人後,自由反抗聯盟的高層也同樣想不明白,狐疑之下反而對顧長安更添了幾分慎重。

關于有聯絡渠道這點,她倒沒有撒謊,當晚就來到附近的一所民居,敲門求見里面的人。

看著對方驚訝茫然的表情,顧長安開門見山道「我知道你是校長的人,幫我帶個口信給他仙道至尊最新章節。」

面前這個監視人員的神色迅速變得凝重,還夾雜一絲不解——自己專業水平一向過硬啊!她是如何發現的?

把顧長安迎進門,兩人交談了一個多小時,她才施施然的離開。

她欺騙了他的信任,利用了他的情感,那就送份小禮物給校長賠罪好啦!

希望自由反抗聯盟這份薄禮校長能喜歡。

素來重視真金白銀的利益,遠甚于虛無縹緲的情感的顧長安不知道,有那麼一些情感傷害,不是拿出點小小賠禮,可憐兮兮地送去討好就能揭過不提的……

這種幼稚的舉動通常是犯了錯的小孩子討好大人的,可惜當‘大人’希望小孩子長大時,拙劣的討好就沒有分毫作用了。

在一天後,這份禮物被加急送到景其琛案頭時,指揮三十萬軍隊的將軍確實被當場氣樂了!

羅光中內心幸災樂禍,面上真誠無比「那個情報人員附述在這份文件報告後面還有他的個人記錄,里面還提了個私人請求,希望知道他‘完美無缺’的監視是怎麼被發現的。少將軍,我記得軍校的反監視課程在明年才設立吧,您的學生真是不簡單呢,果然名師出高徒!」

景其琛的臉色有些臭「軍情處人員的工作能力越來越差,過段時間讓他們分批去進修學習。」

「話說,顧長安是在向您示好對吧?她是想對您道歉呢!」

「她至少還知道心虛慚愧!」景其琛冷冷道。

「噗哈哈~」羅光中笑了兩聲,在少將軍吃人的目光下又把滿月復大笑咽了回去,連忙補救道「是是是,就是……竟然想出這種方法道歉,真是…咳,獨出心裁、獨樹一幟、獨領風騷啊!」

作為紈褲子弟的羅同學好不容易將肚子里那點墨水擠盡,發現少將軍的臉色似乎更黑了一點。

景其琛羞惱低喝「閉嘴!」

羅光中乖乖噤聲。

過了一會,景其琛的表情有些迷惑,輕聲問「為什麼會這樣呢?」為什麼明明知道獨身回去會有那麼多困難,也不一定能成功,仍然不肯向自己求援,寧願用迂回欺騙他的手段,也不願意信任他?

當初的氣惱過後,他就在反復思考這個問題,可是想來想去,答案只有一個,就是她既不相信他,也不喜歡他,所以才在制定計劃時,完全沒把自己納入範疇。

不過這個答案太令人郁卒了,他想一次就胸口發悶一次。

情報斷斷續續,一般隔兩三天才傳來份報告——所以當延後兩日知道有個男人住進了她家後,景其琛氣得暴跳如雷!嫉妒中的某人完全選擇性忽視了‘男人’這個詞語前方的修飾詞‘重傷的’。

所以,這次擔任指揮官,向來喜歡預先設定好戰略目標的他,已經定下了兩個主要目標。

第一,將烏坦侵略軍擊退,殲滅其大部分有生力量。

第二,將某個擅自逃跑的小混蛋捉回來。

他要告訴她,事情沒那麼簡單算了!欠他那麼多,想隨便扔出個破玩意討好一下就被放過,做夢!欠債起碼要還身!

作者有話要說︰我最近發現,第一痛苦的是卡文,第二痛苦的是給章節取標題!每次碼字的時候,想的情節都是n章之後的,說明我著實不喜歡正在寫的內容……果然寫出來的也很爛……這點誠懇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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