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窩了兩天後,顧長安有些後悔,之前不該那麼沖動用機甲把那家烏坦軍醫院毀了。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這種觸犯眾怒的事情做完後的後遺癥不是一星半點!
當然,她後悔的不是毀了人家醫院,殺了人家病人,而是懊惱將自己僅有的一台機甲暴露!接下來如果再次使用,恐怕整個烏坦駐軍都會像打了雞血一樣追殺得她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好好的一台高等機甲,用了一次便等同廢掉,顧長安每每半夜想起就忍不住郁悶地床上打滾……
沒有了機甲的幫助,她假想的不少雄心勃勃的‘報復、b、計劃’都被迫流產。照常理,躲在家中避風頭也不是不可以,可是隨著宋嬸委婉地提醒,她不得不正視一個問題。
坐吃山空。
家里沒存糧啦!
自從解決掉那幾個跟蹤來想撈一筆的人後,倒沒有其他人來找麻煩了,但宋嬸也同樣不敢出門——開玩笑,人家怕家中的煞神可不怕她!她會拿菜刀剖魚肚可不代表真敢用菜刀砍人頭!
所以,購買食材的重任就交給了顧長安一品夫人-重生金牌財女。
……
早晨的風吹在臉上涼絲絲的,清冷的街面顯得人煙荒蕪,這里安靜的嚇人,腳步行在雜亂的路面上,發出響亮的‘踏踏’聲。昨夜下過一場急雨,坑坑窪窪的地面上到處都是小小淺淺的積水,一不留神踩上去,水花濺起一片……
顧長安走在前面,後面是老實跟著的沈嘉樹,作為一個大病尚未初愈的傷患,這樣的長時間步行還是讓他微微吃力,而前面那個無良的女人仍在時不時嫌棄他走得慢拖後腿……
說起來顧長安並沒有強迫他一道去,但是沈嘉樹卻表現的很積極,她剛開口拒絕,還被對方反駁「不是你說沒有貢獻的人就不給飯吃?!」
好吧,她是曾經威脅過這句話,但他跟過去純粹是拖累她好伐?
忿忿之下,顧長安健步如飛沖勁十足……
男人一聲不吭地保持勻速運動,他知道對方是在小心眼的報復自己,或許是帶點惡作劇意味地想看他出丑,但是她恐怕不知道,這種程度的刁難對他而言完全不算什麼,曾經,更殘酷地他都咬牙堅持了下來。
太陽慢慢爬升。
顧長安第七次回頭,神色間已經有些不安,走路的速度越來越慢,向落後五米遠的傷患望去的眼神也變得稍有閃躲……
沈嘉樹面色不變,心下暗嘲,這麼簡單就心軟了嗎?其實她只是個一戳就破的紙老虎吧,表現得干脆狠辣,竟然也和大部分軟弱的人一樣擁有那些無用的同情心和憐憫!
他是想不屑冷笑的,但是低下頭的嘴角,在無人看見的地方卻浮起了一個略帶溫度的笑意。
街道還是那麼安靜,只有兩個人愈靠愈近,在晨光下仿佛要緩緩步出老舊的硬紙畫面。
顧長安越走越慢的結果就是她和沈嘉樹的位置變成了並肩而行。她心虛地看了看男人好不容易養出的一點點血色又消散干淨,小聲道「你如果真的很累,可別硬撐哦!」
男人面部表情地‘嗯’了一聲。
他的態度格外的冷淡,顧長安更加不安「要不……我們停下歇歇?趕早市也不用這麼急,按照宋嬸說的路線,最多還有二十分鐘就到了,可以慢慢走。」
男人垂下的睫毛動了動,斯文有禮道「不必。」
顧長安眉頭一皺,哼唧道「隨便你啦。」她大步往前走,不管身後微微愕然的男人。
路上的氣氛開始變得沉默。
一直到目的地,沈嘉樹都沒有提出任何休息的要求,甚至看不出丁點勉強的表情,但顧長安知道,他此刻一定不好受!
她漫不經心地打量他的身體狀態。
干淨挺括的衣服,清爽俊美的臉龐,堅毅的下巴,波瀾不驚的眼神,還有那平靜背後隱藏的鋒銳。
她忽而恍然,他是個絕不會認輸的男人,起碼,目前這點程度遠不足以令他認輸。
當初他身體最虛弱的時候被她看到,可就算是那個瀕死的時刻,眼前這個男人依然慘白著一張臉和她不疾不徐地進行博弈——在拿命賭博時都談笑自如的人,怎麼會因為小小的刁難而低頭呢?
顧長安再次認真思考,他到底是誰?
他曾經有著什麼樣的身份?他留在笛卡星的目的是什麼?或者還真是國難當頭日,人杰顯露時?
顧長安側頭瞥了一眼身邊的人,黑發黑眸,白衣白臉,身材欣長,肌肉結實緊湊……
默默咽了口口水,最重要的是,她救了他,還供他吃喝、包吃包住,那麼,該從這個明顯不簡單的男人身上壓榨出多少油水作為回報呢?
以為眼前的顧長安沉默不語是因為擔憂自己而莫名愉悅的沈嘉樹,絕對沒想到對方是在暗中評估他按斤稱能賣多少錢夠不夠回本……
戰亂後的地面凹凸不平還有許多碎石,想入非非的顧長安突然‘啊’了一聲往前踉蹌了兩步極品狐妖狠風流!她的身體剛剛前傾了一個危險的角度,從旁邊猛地躥出一只有力的手臂將她穩穩托住!
脖頸後被人重重拎了一把!顧長安迅速調整好自己的平衡,後退的左腳的踩進一窪小水潭,幾滴水珠濺在了她的褲管上,留下深色的痕跡。
听到踩水聲,沈嘉樹低頭看去,輕笑「你還真是粗心……」
站穩後的顧長安卻慌忙去看他的手,大急地連聲問「你的肩膀怎麼樣?傷口有沒有裂開?如果遭遇第二次破壞的話會更難愈合,說不定還會造成二次傷害,我說摔一下又不會死你扶我干嘛……」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順著視線望去,扶住她的是結實的左手,而每天幫男人換三次藥的她當然清楚,他受重傷的是右肩胛骨。
沈嘉樹唇角含笑,看著她的手忙腳亂。
她一連串焦急的問話讓他心中升起舒適的暖流。從小到大,他听過無數關心的詢問,有真心的,有假意的,有動听的,有樸實的;這些關懷出自不同的人口中,甚至包括他的血脈至親之人在內,卻沒有哪一次像今天這樣讓他身心愉悅!不停涌出的熱流漫過心頭,整個胸腔都積聚著滿滿的喜意!
顧長安吭哧了一會,憋出句話道「你的傷口沒被牽動吧?下次別這樣了…別出意外……」
男人眼里含著溫暖柔和的笑意,長長嘆道「我當然是對自己的身體有把握才會這麼做的,如果我剛才站在你的左邊,一定不會以身犯險眼睜睜看你摔下去。」
他只是內心別扭之下說的反話而已,但顧長安听得悻悻然,一把甩開了他還緊緊握住的手。
沈嘉樹看了看自己被無情甩月兌的手,表情呆愣愣的,一時間無法理解她‘恩將仇報’的行徑,這個時候她不是應該滿臉紅暈地嬌羞和他說幾句溫言軟語嗎?
再不濟也是用含情脈脈地眼神傳遞感激之情或者什麼別的更纏綿的情義,然後他就可以順勢也說兩句好听的話來……
「你……」他喃喃想說點什麼,訴說的對象卻不在了。
等他回神,顧長安已經跑到一個賣肉的攤位前和賣家嘀嘀咕咕了。
這里是一個不知從何時起形成的小型黑市,販賣的東西以食物、藥品、生活用品為主,價格奇高,但卻可以買到不少烏坦人不對聯邦出售的商品。來這里購買的基本都是手頭還比較富裕的,像顧長安二人這樣年紀輕輕、穿著不凡,言行間卻流露生疏的男女,基本等同于腦門上寫了四個金光閃閃的大字——人傻錢多!
賣肉的攤主眼神毒辣的很,肥頭大耳的臉上一雙綠豆眼微微一轉,就笑眯眯給出了一個價格︰每斤肉五百聯邦幣!
顧長安對比了一下出門前宋嬸叮囑她‘八十聯邦幣一斤肉’的參考價,頓時明白自己是被當成冤大頭了,還是很冤很冤的冤大頭。
她立即轉身就走,攤主愣了一下,才在後面大聲喊道「喂喂,價錢好商量嘛!四百也可以呀!哎,我家的肉可是最新鮮的!三……二百五也忍痛賣你啦盛寵一婚色纏綿最新章節!」
附近的攤販或者小心翼翼挑選的買家聞言都看熱鬧地望過來,卻無一人出言提醒。能在這里賣東西並且有渠道弄貨物賣的人都有背景,他們才不會為了兩個陌生人去得罪人家做生意呢。
顧長安停下,轉頭烏溜溜的眼珠盯著他,緩緩道「一百聯邦幣,我一次買五十斤,賣不賣?」
五十斤肉?四周頓時傳來輕微的嘩然聲……
賣肉的攤主猶豫了片刻,不停轉動的綠豆眼滑過一絲狡詐的算計,他狀似誠懇地說「唉,小本生意,一百聯邦幣就虧本了,這樣吧,我就當交個朋友,給你最低價,一百八十聯……」
顧長安臉上露出一抹嘲弄,淡淡說了一句「貪心不足」,提腳就走!
攤主慌了神,這麼豐厚的油水要是放過了他肯定會心疼的餓瘦三斤!「小姑娘,別走啊,我賣我賣!」
交易結束,顧長安順便向攤主要了輛推車運輸,干脆利落地用現金結完賬後,奔赴下一個攤位。
賣肉攤的攤主,邊數錢邊笑道「賺翻了!可惜啊,本來能宰得更狠一點的……」
采購完食物後,顧長安推著堆得滿滿的推車,準備回家,卻被路邊一個小玩意吸引了視線。
沈嘉樹好奇問「這是什麼?」
顧長安拋了拋三顆漂亮的像藝術品的東西「骰子。」
很好,這次不但買到了充足的食物,連精神食糧都有了。
沈嘉樹輕蔑地抬了抬下巴問「你以後就窩在家里玩這個?真沒意思!」
顧長安朝這個無知兒童投去鄙視的一眼!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賭博都是消磨時光的好東西,她個人比較喜歡國粹麻將,但是對骰子等等也觸類旁通略有涉獵。
在听了顧長安大致解釋了一下骰子的幾種玩法後,驕傲的男人更加表示不屑——他始終不相信就這麼三顆小小的東西,能有什麼吸引人,尤其是吸引她興趣目光的魔力!
男人信誓旦旦地表示,就算再怎麼無聊,也不會去玩這種東西!
顧長安輕嗤,他那是沒見識過前世萬惡的應試教育!壓迫下的悲催課堂上,迸發的是無數莘莘學子集思廣益找樂子的智慧結晶,別說骰子,一塊橡皮都能玩出花來!
然而回到家中,兩人既沒有時間玩骰子,也沒時間玩橡皮,自由反抗聯盟的人又找過來了。
這次來的人數頗多,橫刀立馬地立在客廳里,很有氣勢的一字排開,眉目間滿是肅然,隱隱的暗藏殺氣——搞得她差點以為是討債的催上門了!
顧長安心里暗暗哀嚎,弄那麼大排場,肯定不是能輕易打發走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少了點,不好意思,最近事情比較多~
偶昨天晚上趕了個ppt出來,第二天要講,為了好看些,還特意拜托母老虎她是做展示的高手,偶們組之前的答辯就是主要靠她才讓評委贊不絕口的幫偶用一個軟件做成一種顯得特別高級、特別玄幻的播放模式,結果今天居然突然不上課了……那我昨天忙活到一點鐘是為毛呀?郁悶in
還有偶木有跑過的八百米,要用參加五次慢跑鍛煉來彌補,淚……結果今天被告知偶昨天就應該去了,幸虧趕過去時,那個老師很大度地表示今天到的也算昨天來過了,于是偶開心地在陰涼的地方慢吞吞走了幾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