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女王時代 75暴露,黑化

作者 ︰ 江左第三

宴會結束後的第二天,笛卡星上的烏坦軍方高層間就火速流傳起了一件津津樂道的傳聞︰

高傲出眾的德川大人,似乎有了新寵,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還是位聯邦女人。請使用訪問本站。

誰也不知道她的身份,最令人嘖嘖感嘆的是,德川大人竟然有意無意地對外流露出保護的意思。

可是這麼一來就更引起好奇的眾人猜測紛紛了。

于是很多沒有前去參加宴會的人們開始千方百計地打探這位小姐的信息。

年富力強的軍官們說,她氣質高貴,嬌艷如花,大人的生活助理在宴會中對她亦步亦趨、侍奉周到;赴宴的太太小姐們說,她神色冷漠,欠缺禮貌,大人在宴會上只跳了一支舞,只邀請了她一個人!而作為總參謀長的福山將軍在私下里笑說,從未見過德川對哪個女伴這麼上心過,連品嘗從遙遠的帝國運輸特供的美食和美酒,都不忘命人送去一份。

而德川嘉樹的‘不否認’似乎給出了某種暗示。

不管如何,這些真真假假的傳聞只是難得的和平時期里的娛樂放松。談判正在進行中,聯邦奪回了星球上三分之一的城市,雙方都互有損失,現在就到了坐下來盡可能為己方爭取利益的時候了。

前日是第一次談判,結局是不歡而散,約定的下次日期是三天後,烏坦一方提出的要求是將佔領的兩顆港口星球簽署條約割讓過來,但這顯然是不能被接受的條件。以顧長安的眼光去看,即使正面戰場遇挫,烏坦人還是囂張的不得了,體現在談判中就是寸步不讓。這也是有原因的,因為聯邦雖然獲得了短期勝利,但是隱藏的弊端卻是始終存在的。

執政區各自為政,只是在面對共同的敵人暫時停手,很難說什麼時候矛盾就會驟然爆發。中央政府的威信力度大大降低,混亂不堪,更別說現在甚至只是匆忙間推出一個臨時總統,不具有調控全局的能力。而且戰爭的損耗也是個大問題,軍費由誰發?損耗由誰補充?中央政府自顧不暇,給聯合軍隊湊出一筆支撐這場戰爭的費用就很艱難了,那後續的花費怎麼辦?更別說那些機甲、彈藥的消耗了,如果再打起來,每一天都是個天文數字,沒有哪個執政區願意去負擔這筆龐大的支出!

戰爭不是兒戲,它比拼的不僅是戰士的素養、將軍的本領、指揮官的智慧,還有財富和綜合國力。

顧長安只是這麼粗略想一想就覺得滿頭大汗了,那麼正在切實面對處理並妥善調度的校長該有多少困難等著他?可以說,這場以弱勝強的戰爭能夠打贏,校長起碼佔了七成功勞異世為僧。

她關心著局勢的變化,因為這和她自身的命運密切相關。

從宴會結束後,她內心就忐忑緊張,直到第三天有人給了回復,才長松一口氣,知道自己的‘死投’行動沒有失敗。

死投,即間諜之間不見面的情報交換方式。

顧長安不是搞情報工作科班出身的人,但她從前跟隨在景其琛身邊,還是了解到校長手上控制了一個私人的情報部門,很多隱秘的信息通過這個部門都被及時的呈送到了他的案頭,其中一些秘密內容如果被披露的話足以震驚整個聯邦。

而她能夠接觸到的還只是其中一小部分秘密。

這個情報組織有多龐大她不清楚,但是出于對烏坦軍部危險傾向的興趣,她從校長那里得到了不少內幕信息。經過長期的猜測,尤其是其中幾份高級機密,她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校長偷偷派遣了不少間諜進入烏坦軍方和政府,尤其是軍方,其中至少有一人已經滲透進了軍方核心層!

那麼,她是不是可以就此推測,目前笛卡星上的烏坦軍隊里也有校長的人?

她不知道那人是誰,職位有多高,在她猜想中,或許那個打入核心層的間諜也來了笛卡星,但是傳遞情報的可能性不大。因為他的身份太珍貴,現在啟用的話被暴露的可能性很大,而聯邦和烏坦還沒有到生死存亡的地步,還不如就此蟄伏下來,在將來發揮更大的作用。

但是不管怎樣,她總要試一試,傳遞出一張紙條,就是通過死投的方式,如果真有這麼一位間諜,又恰好參加了宴會,那麼他就一定可以接到她傳出的信息。

很顯然,今天這張藏在甜點內部的紙條,證明她的死投成功了。

「你最近似乎吃的越來越多了。」德川嘉樹微微皺眉看著對面的人「尤其是甜食,吃多了連正餐都不好好吃了。」

甜食吃的時候他不在家,正餐卻是少數幾樣能夠名正言順呆一塊相處的項目,怎麼會容許自己的福利受到影響?

顧長安默默放下小銀勺,反正這里面沒有小紙條……

德川嘉樹月兌下外套,用濕毛巾擦了擦手「明天和後天我都不回家吃飯了,關于和談還有很多條款要商議,不用準備我那份。」

米田助理連忙記下,顧長安抬起腦袋「和談?有什麼改動嗎?」

德川嘉樹緩緩道「告訴你也無妨,其實和第一次談判給出的條件差不多。兩顆佔領星球的所有權歸屬烏坦,聯邦不具有對這兩顆星球以及周邊附屬星空的軍隊駐扎權,這兩條是底線,而且我們已經實質擁有。其他列出的條件可以商量,出于對你的祖國這次軍隊戰場上表現的尊重,我可以在細節條款上給予一定程度讓步。」

「別擺出這麼一副施舍的表情,那本來就是聯邦的。」

「已經不是了。」

顧長安冷笑「說什麼尊重,尊重來源于實力不是嗎?如果不是聯邦在戰役上的獲勝,你們恐怕就不是在準備和談,而是商議下一站選擇哪顆星球進攻!」

房間里一陣靜默,米田助理閉緊了嘴巴,這個話題作為橫亙在兩個人之間最大的導火索,不但無解,而且危險,時不時就要引爆一次。而他需要做的,就是裝作什麼都沒听到。

這幾日他們間的相處已是太平許多,若是往常,德川嘉樹必定心生暗火或陰沉著臉,但今天他卻頓住了身形,神色一片凝重,格外認真的問道「你因為這個又要同我生氣?」

顧長安眉毛一挑「沒錯百煉成仙。」

「好!」德川嘉樹慢慢走到沙發坐下,做了個請坐的手勢「你到了我這里,為了這麼點破事吵了沒有十次也有八次,那今天我們就來好好分說清楚,一次性解決。」

米田安靜地倒了兩杯水,心道這有什麼可說的?

德川嘉樹緩緩道「你是聯邦人,我是烏坦人,這點我從一開始就很清楚,但這在我看來沒什麼大不了的,就算我的國家侵略了你的國家,但這也是出于國家間利益的紛爭,與你何干?只要你不做觸及我底線的事情,我不會傷害你,你之前說的不錯,你救過我,我很領這份情。」

顧長安偷偷翻個白眼,忍不住譏諷道「你領情的方式就是賣身還債?那還真是別出心裁!」

德川嘉樹蹙眉,對她這種不以為然的態度很不滿「當時的情況和現在不一樣,那次,我沒有惡意,後來,你不願意,哭成那樣,我不就沒做什麼嗎?我們在討論的事和它沒有直接關系吧,就事論事,不要翻舊賬了。」

米田差點把下巴驚呆掉了,這人是誰?絕對不是他那高傲冷漠從不低頭的大人……

顧長安隨口道「好,我不提。」

後來她回想今天,那個時候,她的態度有些敷衍,對進行的談話沒有多少熱衷。她的眼神看似專注,其實內心想著的全是如何奔回聯邦的懷抱。完全沒有想過要和眼前的人長久相處,又怎麼會認真去思考他們間難以消除的矛盾呢?

德川嘉樹卻以為她話里代表的含義是要和他共同解決問題了,心中滑過極輕的喜意。如果能解決這個矛盾,他無疑會輕松很多,作為一個軍務繁忙的指揮官,每次擠出時間回家,面對的不是沉默的表情就是激烈的爭吵,他也感到很疲憊。

接下來他說了很長很長的話,心不在焉的顧長安覺得自己有在听,但仔細回想,卻又只能回憶起只言片語。所以在對方加重語氣問了第二遍「你有什麼看法」時,她只能裝作淡定的簡單表述一下自己的看法。

她的看法是什麼呢?從旁觀者的角度去看,她認為會有一個國家來侵略聯邦實在是件很正常的事。因為不是土生土長的聯邦人,她看待這場戰爭的角度更為客觀。然而,她這一想法從沒和任何一個人說起過,即使是校長,作為聯邦人,面對祖國被侵略,也肯定帶有個人情感色彩。

「其實聯邦會被外來勢力盯上,只是早早晚晚的事情,不是你們,也有別的國家。甚至我認為最大的責任在于聯邦本身。」顧長安組織了片刻言辭道「是你它先讓自己變弱,然後別人才來欺負它,這是最殘酷卻最真切的現實。」

這番話著實出了在場二人的意料之外,米田瞪圓了一雙牛眼,德川嘉樹狐疑地打量著她的表情,似乎想判定她說的是不是真心話。

顧長安補充道「所以,客觀來說,我很理解你們的侵略行為,嘴邊有塊肥肉不吃,那是愚蠢!如果不這麼干就是你們內閣大臣的失職,那貴國首相和皇帝應該率先放下陳見聯手把他們削掉才是!」

烏坦帝國是君主制國家,但作為權利互相制衡的雙方,內閣首相與皇帝陛下一向只是維持表面和平,見面三分笑,背後誰都恨不得插對方兩刀!眼前這位年紀輕輕就策劃了烏坦突襲聯邦計劃的主,就是打著保皇派的旗號,異軍突起的軍中少壯派代表。

德川嘉樹愣了愣,隨即眼楮里浮起幾分不確定的欣喜「你…真是這麼想的?」

顧長安賣力點了點頭,以期增加可信度,然後在一束火熱的視線中,平靜說了個「但是——」

米田助理,暗暗激動︰我就知道還有但是!

「這是現實,另外一個也是現實重生人魚進化時最新章節。」她說「你們既然享受了侵略帶來的利益,那也應該做好被仇恨的覺悟!你不會很天真的以為能夠一邊強搶別人的東西,一邊還希望對方因為知道打不過你就做到心悅臣服毫不記恨吧?」

隨著她平靜又堅定的話音落下,德川嘉樹面色大變,喉結上下滾動兩下,顧長安不待她開口,搶先繼續說道︰

「這是不可能的!如果因為你比我強大,所以欺負我就理所應當,那我被你欺壓,反抗你也是合情合理。世情道理,莫不如此,天理循環,宇宙守恆。只盼烏坦能夠永遠強盛下去,不然遲早有一日,今天加諸于聯邦身上的屈辱苦痛,他日當百倍還之!」

氣氛瞬間凝固到了極點!

她一口氣說完,覺得這些日子來憋在心口的陰郁終于稍稍散去一些,就听對面傳來冰冷的像數九嚴冬里冷冽的寒氣的聲音「你一天到晚悶聲不吭,我只當你是被迫被綁來的,心里難受,竟然還有些愧疚!很好很好,這些話你從第一天在我這里醒來就盤在心里了吧,可你卻什麼都不說!和沒事人一樣吃飯睡覺,該說就說、該笑就笑,我給你念書你也坐得端正的听,我請你跳舞你也伸出手答應,那我這個烏坦人在你眼里算什麼呢?你是不是一邊和我一起吃飯,一邊想著我最好被雞骨頭噎死?」

最後那句話就有點賭氣的意味了,顧長安卻沒有否認,她的眼楮又黑又深,望進去一片幽深無波,但這看在他眼里,就是默認了,頓時氣得臉色鐵青。

客廳里的沙發是米色的,在柔和的燈光下有淡淡的溫馨,質地柔軟,顧長安靠在上面經常會舒服地睡過去;身邊還有一個軟墊,是她往常喜歡抱在懷里的,顧長安一手抓著軟墊的尖角,揪得它變形,她套了件寬松休閑的家居服,背脊微微僵直。

她的心髒浮浮沉沉,看著對方隱含戾氣的神情,腦袋里除了警惕,還有快意。大腦尚在思考不要太刺激對方,但很快一股孤注一擲的念頭又似電流般瞬間蔓延全身。

「除了國仇,還有家恨。」

德川嘉樹面上的陰霾一收,愕然道「你說什麼?」

顧長安嘴角露出一抹冷酷的笑容「你只知道我有個弟弟,卻不知道他和我根本沒有半點血緣關系,我唯一有血緣關系的親人,他死了!就在兩個月前,為了反抗烏坦的侵略,那個平時最沒責任心的人,死在了爆炸之中,尸骨無存!」她的眼角控制不住的漫上濕潤「他是我爺爺……」

明明是很柔和明亮的燈光下,德川嘉樹卻覺得她的眼角眉梢都是暗沉傷痛。

「我知道你為什麼生氣,你一定是覺得,你看在我曾經救過你的份上,非但沒有殺我,還好吃好喝的供著我,滿足我的需求,可我卻如此不給面子,對你的付出沒有給予同等的回應,你便覺得心頭不忿。可你若是站在我的位置上,就曉得,對于一個有著國仇家恨、將我囚困拘禁、初一見面就想強迫我上床的人,我是絕難有半點好感的!」

她說完後,兩人具是無言,空氣間只听到輕輕的喘息聲,男人陰著臉默了好久,才沉沉地說了句「很好。」

起身腳步匆忙地離開。

接著一連多日,再也沒回來。

這也正是她的目的之一,不然他經常回來,她怕被對方發現什麼異常。

可德川嘉樹走後,她又漸漸感到有些事情的不便。比如從前可以側面了解到的一些局勢最新情報沒了,她只能從電視新聞和訂閱的報紙上分析。為了以防她與外界聯系,任何聯網的產品都不被允許接觸,可是最近連電視時間都被嚴格控制為晚飯後的一小時,這就讓生活在現代信息爆炸時代的顧長安暴躁了,她嚴重懷疑這是德川嘉樹的故意報復!

好在還有件排在第一位置的事情吸引了她的大半心神——傳紙條仙壺農莊全文閱讀。

她至今只收到過兩次,對于她在傳遞了一些機密情報後提出的求援問題,對方第一次回復態度模糊,第二次倒是答應的很慎重,承諾會盡快救她出去,甚至還帶了安撫的意味。

轉變的如此之快,讓顧長安心頭甚至止不住懷疑不會是校長特批的吧?

不過,她還沒來得及等到救援,先等來了男人陰鷙到森然的親臨。

……

「顧長安」

她仿佛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聲音忽遠忽近,她想集中精神去分辨,大腦卻像被針扎一樣刺痛!

是誰?是誰在喊她?

「顧,長,安。」

這次听得很清楚,每個音都咬字清晰的像重音符在耳邊彈響,她掙扎了一會,終于掙月兌了沉睡的本能。眼楮一陣最初的不適應過後,看到了白色的天花板,身下是舒服的床,床邊站著一個神色冷漠的男人,在視線觸踫的一瞬,她身體猛地瑟縮。

她下意識的瑟縮令四周發出一串零碎的響聲,手腕和腳腕上冰涼的觸感終于讓她發現了自己的處境,一只手和一只腳被分別用鐐銬鎖在了床腳的柱子上!

大腦短暫的空白後,顧長安立刻記起了昏迷前的事情,她的臉色唰的慘白,慌忙地望了過去。

德川嘉樹不慌不忙地站在床沿邊,唇角含笑,俊美的臉龐在冷硬的線條勾勒里添了一分陌生的氣質。

「你醒了?」他問道,見她驚恐的樣子,嘴角彎了彎「不用你說了,破獲的那批暗點里面,有幾人先熬不住都交代了,口供都很對得上。」說完,他忍不住俯身摩挲她的臉,輕笑道「你看,只要你想知道的,都不用問,我就會先說出來,你就是這樣輕松將烏坦的情報傳出去的吧?」

顧長安覺得下巴被驟然用力抓緊,掐的她一痛,悶哼出聲,眉心微微皺起。

下一秒,下巴上的手松開了鉗制,略顯粗糙的指肚溫柔地輕撫她被捏出青痕的地方,像在安撫她的疼痛……

顧長安可不覺得他像指尖帶來的錯覺那樣溫柔,她側了側頭,想要躲避對方的撫模,他卻順勢將整只手掌都貼在了她的側臉上,手心上的老繭摩擦她嬌女敕的皮膚,傳來的火熱溫度讓她心驚肉跳。

「你想怎麼樣?」她心道就算是死也痛快點,這種對未知的恐懼才最折磨人。

臉側的手一頓,驟然縮回半截握緊,隔了幾厘米,仿佛還能感受到那上面揮發的殘余熱度。

「那些審訊後的人我全部處理掉了,知道怎麼處理的嗎?呵呵,我沒有折磨囚犯的怪癖,所以將他們送給了醫學部的一位教授,他對活人實驗最感興趣了,曾經好幾次請求我送一些戰俘給他實驗他合成的藥品效果……」看到身下人瞬間收縮的瞳孔,他溫和地說「放心,我不會殺你的。」

知道了自己不會死,顧長安沒有半點喜悅,恐懼的感覺卻更深了。

‘活人實驗’幾個字在腦海里回響,她哆嗦著低喃「變態…你這個變態……」

德川嘉樹靜靜地盯著她,听到她的呢喃,微微一笑,漫不經心道「听說你的同胞計劃讓你用機甲逃跑,這麼說你對自己的水平一定很有信心嘍?」

顧長安悚然一驚!

「我不會殺你的。」德川嘉樹又重復了一遍,眼神專注「但我也不能再讓你逃跑了,而且你的情報傳過去,讓我們談判的底線被提前預料,損失不輕,你說,我該不該給你點懲罰?」

顧長安心跳都快停止了,她死死咬著下唇,控制自己的情緒重生之纏綿不休。

他輕輕道「如果你的右手廢了,想來再也不能開著機甲逃跑了吧?」

顧長安想要尖叫,卻發現此時此刻喉嚨異常干澀,她只能忍痛道「廢了……我的右手?」

男人猛然立起身,神情冷漠,打開邊上的一個小藥箱,拿出一管針筒,里面有著大半透明的液體。

尖尖的針刺折射出冰冷的光芒,里面的液體微微晃動著,是純粹的淨透。

「這是,什麼?」顧長安心里有種極度糟糕的預感。

「可以讓你等會不那麼痛的東西。」

顧長安心里發冷的感覺更甚,她拼命扭動身體,徒勞的想要離那針管里的液體遠一點!可是她的左手被鐐銬鎖住,還有一只腳,半個身軀被牢牢禁錮住,虛弱的身體不足以讓她掙月兌這個囚牢!

「我不要打針!不要那個!離我遠點!你要給我注射什麼?」

德川嘉樹低頭看著她,她蒼白的臉上有明顯的驚懼,手腕因為奮力掙扎而勒出青紫痕跡,她似乎已經認定了自己手里拿著的是什麼可怕的東西,不得不說,真有種動物式的可怕直覺呢……

「它有個別稱叫閃電,注射之後,你會處于半麻醉狀態,沒有刀割破皮膚、割斷筋脈的痛苦,等從快樂中蘇醒,你會沉醉上這種感覺的。」他舉起手里的針筒,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

顧長安手腳笨拙地往後縮,右手卻被德川嘉樹一把抓住拉出,露出大段雪白的胳膊。

「它的通用名稱,叫做海洛因……」

鋒利的針尖刺穿白皙的皮膚,扎入皮膚下青色的血管,用力而迅猛的推動,所有液體一滴不剩的注入流動的血液……她感受到了冰涼的液體進入身體,順著聯通的血管傳輸到各個地方,她的心底冷得像萬年寒冰,在針扎入的一瞬間,眼淚流淌出來……

「別哭……」

有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可顧長安已經分辨不清了,她只剩下一個念頭,她完了,她的人生被徹底毀了,毀了!

德川嘉樹低頭親了親她的眼角,將她流出的淚水一點點吻去,好似這樣就可以消去她的痛苦。

「依賴上毒品就是依賴上我,廢掉了右手就是廢掉了逃跑的能力……」

完全顧不上他的喃喃自語,顧長安已經開始漸漸陷入海洛因的藥效中,強烈的快感如潮水般鋪天蓋地涌來,苦苦死守的意志一寸寸崩潰。

看著她扭曲的表情,德川嘉樹突然想起很久以前自己說過的一句話。

他說「我不在乎過程,只要結果是我想要的就行。」

他仿佛為了肯定什麼的認真開口道「只要結果是我想要的就行。」

沒有人回答……

注入的海洛因,流出的眼淚水,埋葬的是那個曾經自私自利卻留有一絲善心的顧長安。

作者有話要說︰還沒結束,還有只右手沒廢掉呢~喂,你夠了!!==

七千字哎,我這次更新的很多吧,因為想一次性寫完~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顧女王時代最新章節 | 顧女王時代全文閱讀 | 顧女王時代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