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前夜 第3章 要獻初夜權

作者 ︰ 中原六白

稀里糊涂就當上了大祭師,但是,陸逸少心情非常郁悶,這當然和他無法回家有關了。

呆呆地坐在大堂上,望著面前的香案,他嘴角牽動著苦澀,仿佛剛剛喝下一碗草藥。門口有人打著哈欠走了進來,眼前一亮,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兩只剪瞳般的雙眸,一個菱角般的小嘴,身材不高,卻顯得嬌小可愛。那女孩頂著一頭凌亂的秀發,似乎剛剛睡醒,看到坐在椅子上的陸逸少,向後跳了跳,叫道︰「你是誰?」

「你是誰?」

兩人幾乎同時詢問著。

女孩如晨星般的眼楮越瞪越大,問道︰「大祭師呢?」

陸逸少搖搖頭,他看出來了,女孩並不知道大祭師已死。

女孩快步從陸逸少身邊跑了出去,沒多久,只見她慢吞吞地走了回來,耷拉著腦袋,想是已從其他人的口中得知了大祭師去世的消息。

走到陸逸少身邊,女孩躬身行禮,說︰「怪不得如珠姐姐通知我來這里,原來老祭師去世了,奴婢如意,見過大祭師。」

陸逸少擺擺手,示意她起來。如意告訴陸逸少,她本來在家里睡覺,是剛剛接到孔雀左使如珠的命令,前來侍候大祭師的,萬沒想到老祭師去世,新來了一位大祭師。

陸逸少默默地听著,思緒卻回到了省城,想起了爸爸媽媽,也忍不住眼圈一濕,淚水順著腮邊滑落。

「大祭師,你怎麼哭了。」如意察言觀s ,似乎發覺陸逸少滿月復的心事,一頭的郁悶,忙去沏了一杯茶來。

熱茶端在桌子上,香氣在大堂中彌漫開來。

「大祭師,你好像不開心?難道你不喜歡這個職位嗎?不會吧,這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差事啊,不是神的使者,誰能當此大任?」如意口若懸河,一副快嘴,說起話來,嘰嘰喳喳,雖然語氣輕快,卻並不讓人反感,相反,如鶯歌燕語,特別動听。

陸逸少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向她訴說,這件事太過離奇,即便說出來,她也不會相信。他苦笑一下,搖搖頭,看看門外的天s 。

夜已經深了。

「不說了,如意,去休息吧。」陸逸少站了起來。

這時,院子里想起一陣輕碎的腳步聲。陸逸少轉過頭,看到夜幕中,一個黃衣女子走了進來,玉面桃腮,正是如花。

如花走進大堂,瞥眼陸逸少,雙頰上突然泛上一層紅暈,朝他欠了欠身,匆匆地去了內堂。

陸逸少一呆,他不知道如花此來,所為何是。正在發呆,如意將他拉了進去。一抬頭,陸逸少頓時滿面通紅,只見如花正背對著他,站在「大字架」前,慢慢地月兌著衣衫。半晌,她除去了外面的衣裙,露出一條裹胸和一條紅s 的短褲,那在外的雙肩和脊背,白皙無比,兩條腿,修長圓滾,如玉柱一般炫目。

陸逸少趕緊閉上眼楮,轉身背對著如花,顫抖著聲音說︰「如花姑娘,你……你要干什麼?」

如花沒有回頭,她早已听到身後的腳步聲,知道陸逸少和如意進來了。

「大祭師,如花明天就要嫁人了,請代表神把我的初夜拿走吧。」

陸逸少身子一震,眼前不由浮現出乍進大堂時目睹的一幕,原來是這樣啊,他明白了,為什麼自己闖進大堂時,瞥眼看到了那一幕,原來如花是要獻出自己的初夜,可這是為什麼,他不懂。

「不,不,這使不得。」陸逸少雖不敢說自己是正人君子,可是,他也不能隨便壞了人家姑娘的貞節,再說,這事稀里糊涂的,他一頭霧水,可不敢亂來。

如花慢慢地轉過身,一雙柔美的眸子投在他的背上,跪了下去,喃喃地說︰「大祭師,請成全如花吧。」

「不,不……這絕對使不得。」陸逸少不敢回頭,他心中慌亂,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如意拉住陸逸少的手,咯咯笑道︰「大祭師,你是神的使者啊,難道女王沒有說起你的職責?」

陸逸少搖搖頭。

如意跺跺足,唉了一聲,她自言自語,在怨怪自己睡得太死,今天孔雀國里發生了兩間大事,她居然一件也沒趕上。

如花望著陸逸少,輕輕地說︰「大祭師,您或許還不知道孔雀國的規矩,在我們孔雀國,一千年來,一直延續著這樣的習俗,新娘在婚禮前一夜,要將初夜交給神,而且,這個儀式由大祭師完成。」

「荒唐,世上哪有這樣的孔雀國,這不是胡鬧嗎……」陸逸少連連搖頭。

如花嘆道︰「一千年來,一直如此,這是孔雀國的規矩,無法改變,也曾有年輕戀人偷歡,違背了神的意願,天降石雨,不但新郎死在石雨下,他所在的寨子也遭受了重創。」

陸逸少身子一震,心說︰居然有這樣的事,不可能,石頭雨?簡直是天方夜譚。

如意搖了搖陸逸少的胳膊,朝如花示意。陸逸少苦笑一聲,說道︰「如花,你回去吧,遇到誰問起來,你就說……就說已將初夜交給了神。」

如花臉s 大變,她張嘴正要說著什麼,突然間,外面有人喝斥一聲︰「休傷我姐。」

寒光一點,朝陸逸少襲來。

听到聲音,陸逸少扭頭看去,見一個十七八歲的白衣少女撲了進來。那少女一頭秀發飄散身後,兩道彎彎的眉毛下,一雙明眸殺機閃爍。若非如花跪在地上,陸逸少還以為來人是她,以為這白衣女子和如花十分相似,只是兩人目光一個透著柔軟,一個透著寒氣。

劍光點點,眨眼即至。陸逸少慌忙奔到人字架的對面。如雪見白衣女子急沖沖進來,慌忙起身,叫道︰「如雪,別胡鬧。」

那叫如雪的女孩冷冷地說︰「姐,這惡賊分明是烏龍孔雀國派來的,女王昏了頭,居然讓他當大祭師,我要殺了他。」說著,如雪長劍一揮,隔著人字架朝陸逸少刺去。劍尖連點,銀光閃閃,如雪片紛飛,森森的寒氣將陸逸少圍困了起來。

陸逸少從門口沖了出來,順手取下香案上的權杖。背後冷氣刺體,如雪的喝上傳來。情急下,陸逸少將權杖朝後一背,哎呀一聲,只听撲通聲響,轉頭看去,如雪撞倒在牆壁間,一手拄地,一手模著胸口,嘴角浸著血跡。如花穿著衣裙,和如意已經跑了出來,二女攙扶起如雪。如花不住地勸著,如雪哪里肯听,她一抹嘴角的血跡,朝陸逸少撲來。

陸逸少慌忙奔到院中,突然間,外面匆匆奔進一人,手持火把,借著光亮看去,是個皮膚黝黑的青年,二十出頭的樣子,濃眉下一雙深邃的目光,透著y n沉。

如雪看到青年,叫道︰「烏石大哥,你來干什麼,快幫我殺了這個烏龍孔雀國的惡人。」

那叫烏石的青年瞥一眼陸逸少,微微搖頭,並沒有理會如雪,而是對她身後正走出的如花說︰「如花姑娘,烏木去靈台山了。」

如花臉s 大變,匆匆朝外奔去。

如雪還想刺殺陸逸少,被烏石拉走了。

看著火把漸去漸遠,陸逸少松了口氣,趕緊將大門關上。

如意哼了一聲,跺足說︰「如雪、烏石居然闖進神壇,他們不要命了嗎?大祭師,您放心,明天奴婢就向執法師匯報,他們是不會逃過懲罰的。」說著,如意打了個哈欠,朝里面走去。

陸逸少也困了,他來到內堂,發現除了那個人字架外,並沒有床,扭頭看去,發現靠牆壁處,還有一個門戶,于是走了進去。里面果然是一間居室,有床,有被褥,但是,陸逸少苦笑一下,又出來了,因為,如意正臥在床上呢。

無奈,陸逸少只好回到大堂,坐在椅子上,慢慢地便睡著了。睡夢中,他的眼前浮現出一張嬌美的笑臉,那張臉如圓月一般皎潔,一雙眸子閃著狡黠的目光,吃吃笑著,嘴角露著兩個醉人的酒窩。

她便是醫大的校花葉紫涵,陸逸少的夢中情人,不知多少次,葉紫涵走進自己的夢中了,他也只能期待如此,因為,現實中,無論陸逸少如何向葉紫涵表白,人家連正眼都不瞧他一眼,都說現代的女孩子喜歡富二代,何況陸逸少還是一個帥哥,但是葉紫涵是個另類。陸逸少很郁悶,不知道葉紫涵為什麼不喜歡他,她到底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在陸逸少心中,葉紫涵就是個女神,她活潑爽朗,咯咯的笑聲仿佛能沖散任何烏雲,只是不知為什麼,她看到陸逸少時從來不笑,不但不笑,嘴角一瞥,十分的不屑。

夢中,葉紫涵在朝著陸逸少笑著,那醉人的酒窩,讓陸逸少飄飄然不知身在何處,他雙手去握那雙白玉般無暇的手,卻抓了個空,猛然醒來,看到如意正托著腮坐在對面,眼楮一眨一眨地看著他。陸逸少發現自己的背上還搭了一件單子,有些不倫不類的,但他知道,如意是好心。如意見他醒來,嘻嘻一笑︰「大祭師,你怎麼在外面睡?」

如意一臉的無邪,倒讓陸逸少不知該怎麼解釋,忙說睡不慣外面的床,如意唉了一聲,告訴他,她每次睡去,如果沒有幾個時辰是無法醒來的,可老祭師剛死,她眼中晃動的都是老祭師的影子,剛才一個噩夢把她嚇醒了。

外面,天已經蒙蒙亮了。陸逸少站了起來,來到院子里,看看天s ,恍若隔世一般,昨天此時,自己還在醫大的寢室里,等著大哥來接,沒想到才短短一天,就仿佛隔世般,穿越到一個有著奇異習俗的孔雀國里,不知道現在失聯的馬航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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