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海孽鷹 第十一章 北隋晉王揮師平陳

作者 ︰ 獨釣寒江1

蕭艷華待孩子滿月之後,再去並州和丈夫團聚,就把岳父的話傳達了。

「岳父真是老謀深算。只要我和大臣保持友好關系,將來太子要害我,也難得逞。從現在開始,我們要有個安排,每次進京,都要帶足禮品,到在京官員家登門拜訪,廣交朋友。」楊廣立刻領會岳父的意圖,並且付諸行動。此後每次進京都要帶上大批禮品,對京城官員逐個送禮,廣交朋友,結成網絡。

楊廣蕭艷華夫妻恩愛,情意纏綿,就把青ch n期的生育能力發揮得充分飽滿,連續三年有收獲。生長子楊昭的下一年,晉王楊廣十七歲,蕭妃十五歲,生次子楊暕。再下一年,晉王楊廣十八歲,蕭妃十六歲,生下女兒南陽公主。少年夫妻,恩愛和諧,纏綿悱惻,如膠似漆,一年一育,三年不疲,喜訊連連,令人驚嘆。皇子生皇孫,這是父皇和母後最渴望的大喜事。獨孤皇後對兒媳婦蕭艷華十分滿意。滿朝文武都盛贊晉王好福氣。

晉王楊廣十八歲這一年,指揮隋軍反擊突厥戰爭大獲全勝,解除了北面的威脅。打勝仗固然是好事,而另一件事特別讓父皇高興,就是一次行軍中,遇到大雨,侍衛找來一件雨衣給晉王披上,晉王卻掀掉雨衣,大聲說︰‘將士們都淋著,我怎麼可以搞特殊。主帥與部下同甘共苦,才能打勝仗’。這件事很快就被隨軍的長史官報告給文帝,文帝就更加倚重二皇子。

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南北朝經歷二百年分裂,大勢趨合。時勢將要造出就統一南北的大英雄。想要北上的南朝皇帝屢見不鮮,想要南下的北朝皇帝也層出不窮。南征北戰此起彼伏,在戰爭史上留下許多引人注目的戰績,涌現出宋武帝劉裕、北魏太武帝拓拔燾、北魏大司徒崔浩、西魏文帝宇文泰、北齊奠基者高歡、北周武帝宇文邕、南陳武帝陳霸先、嶺南聖母洗夫人等名噪一時的大統帥。可是盡管他們雄才大略,縱橫馳騁,卻生不逢時,都和一統天下的榮耀失之交臂。

江山代有才人出。實現南北方統一大業的耀眼光環會落到誰的頭上呢?北隋皇帝楊堅父子應運而生。

隋開皇八年九月,文帝楊堅決定發動南征。十月,設置淮南行台省于壽ch n,以次子晉王楊廣為尚書令。十月甲子r ,隋文帝祭拜太廟,乞求上蒼、先祖,保佑平陳成功。一切準備完畢後,隋文帝親自到軍營中慰勞將士,同時發布巨額獎賞︰「活捉陳叔寶者,授上柱國、萬戶公!」這年,晉王楊廣二十一歲,身形偉岸,氣宇軒昂,文武兼備,英俊瀟灑,被任命為兵馬大元帥。這是平定江南,實現統一的大決戰。楊廣是個好戰的皇子,接到兵馬大元帥的重任,自是喜出望外,正要施展軍事才能,建立豐功偉績。可是要和心愛的王妃告別,就像割身上的肉一樣痛苦。夫妻二人纏綿悱惻,徹夜不眠,說不完卿卿我我的情話。

「殿下上戰場,妾身不能陪侍,真是放心不下。」蕭妃說。

「愛妃不要為孤王擔心,軍中也有親兵服侍,不會吃苦的。」晉王說。

「那你不想我嗎?我可是一定會想你的。」蕭妃說。

「當然會想你,平陳之戰必勝,少則半年,多則一年,我就會凱旋歸來。」晉王說。

「一r 不見如隔三秋啊。我一天也不想離開你。」蕭妃說。

「我要每天派親兵給父皇送戰報,就附一封信給你,行嗎?」晉王說。

「我也會把思念寫在信里,每天給你捎回一封信,你要收好。」蕭妃說。

晨光升起怕時候,晉王毅然決然告別蕭妃,雄心勃勃奔赴戰場。

晉王楊廣集中了全國能征善戰的將領,楊素為副元帥,高穎為元帥府長史,李淵為元帥府司馬,賀若弼和韓擒虎為左右先鋒,集合起52萬人馬,東連滄海,西接川蜀,旌旗舟楫,連營千里,沿長江水陸並進。

北隋晉王楊廣的先鋒大將賀若弼、韓擒虎等諸路隋軍分路渡江。剛歡度新年的陳叔寶方察覺事態嚴重,下詔親帥陳軍拒敵,命蕭摩訶等並為都督。隋軍突破長江防線後積極推進,行軍總管宇文述率軍3萬渡江,進佔石頭。至此,隋軍對建康已形成包圍。

古代戰爭中,勇將是取勝的關鍵。對勇將的基本要求就是能萬軍中斬將奪旗,即所謂「萬人敵」,兩晉南北朝時對勇將的最高評價就是「時之關張也」。當時陳國不乏這樣的勇將,蕭摩訶就是其中佼佼者也。

蕭摩訶十三歲時的一次戰役使之一戰成名。

南梁大寶元年正月,侯景之亂震驚天下,陳霸先(就是後來的陳高祖)起兵赴援京師北討侯景。兵至大庾嶺,反對討侯景的原定州刺史蕭勃指派將軍蔡路養率二萬人馬拒之,蔡路養的內佷蕭摩訶時年十三歲,跟著姑父上戰場,單騎出戰,縱橫馳騁無人能敵。激戰中,陳軍主將杜僧明受傷落馬,陳霸先親自救了他並將自己的馬讓給他。膽氣過人的杜僧明上馬復戰,土豪出身的蔡路養遂大敗,月兌身逃走。

北軍潰敗中,十三歲的蕭摩訶單騎走失,被陳霸先麾下名將侯安都收留,侯安都很欣賞這員小將的勇力,一直厚待他,從此蕭摩訶就死心塌地跟著侯安都南征北討,為南梁效力。

南梁太平元年三月,北齊出兵十萬攻梁。六月,北齊軍潛至南京紫金山東北,梁主力軍佛曉出幕府山迎戰,侯安都率部襲擊北齊軍後路。

戰前,侯安都為了鼓勵蕭摩訶出戰,對他說︰「你雖然驍勇有名,卻千聞不如一見。」

蕭摩訶回答︰「今r 一定讓你開開眼。」

激戰中侯安都墜馬,被北齊軍包圍,蕭摩訶單騎大呼,直沖北齊軍,所向披靡,侯安都因此人僥幸月兌險。梁軍在蕭摩托訶帶領下猛烈攻擊,使北齊軍大敗,死傷不計其數。

陳霸先建國後,蕭摩訶積累戰功升為巴山太守,開始步入他戎馬一生的最輝煌時期。

陳太建五年,眾軍北伐,摩訶隨都督吳明徹渡江長江攻秦郡。當時北齊派遣大將尉破胡等率眾十萬來援,其前鋒大將有「蒼頭」、「犀角」、「大力」之號,都是身長八尺,膂力絕倫,其鋒甚銳的勇將。又有西域胡將,善使弓矢,弦無虛發,眾軍都很懼憚。

到雙方交將戰時,吳明徹對蕭摩訶說︰「如果打敗這個胡將,北軍的氣勢就會消散,你有關羽、張飛之名,現在可以佼仿關羽斬顏良了。」

蕭摩訶說︰「請說清胡將的相貌,我立馬為你取來。」

吳明徹就召來俘虜中認識胡將的人,詳細描述胡將,穿絳s 衣服,樺皮做的弓袋,兩端頜骨向外鼓起。吳明徹派人到戰場上觀察,認準胡將在陣上,就指給蕭摩托訶,並親自酌酒為蕭摩訶助威。蕭摩訶接酒一飲而盡,馳馬沖入北齊軍陣中。胡將挺身來迎,出陣前十餘步,彀弓還沒來得及發,就被蕭摩訶遙擲銑鋧,擊中他的前額,跌下馬來。蕭摩訶再手起一刀斬了首級,馳馬回來。北齊軍「大力」十餘人出戰,蕭摩訶又斬之,于是北齊軍退走。

陳太建九年十月,陳宜帝陳頊命令吳明徹率軍繼續北伐,到了呂梁,蕭摩訶率七騎先入,手奪北齊軍大旗,北齊軍大潰。蕭摩訶因功被授予持節、武毅將軍、譙州刺史。

後來北周滅北齊,周武帝宇文邕派大將宇文忻去和陳國爭奪淮北地區,在呂梁與吳明徹軍大戰。當時宇文忻有數千j ng銳騎兵,蕭摩訶只領十二騎深入周軍,縱橫奮擊,斬獲甚眾。

南陳國有蕭摩訶這樣英勇善戰的大將軍,要和隋軍決一死戰,也未必就一定會敗軍亡國。

可惜國主陳叔寶素來不懂軍國大事,現在到了燃眉之急,只會「易喜為憂,晝夜啼泣。」蕭摩訶屢請出戰,都被拒絕。等到隋軍先鋒賀若弼進軍到鐘山,蕭摩訶又來請戰。

「賀若弼孤軍深入,且其壘塹未堅,兵心未定,出兵掩襲,一定能打敗他。」蕭摩訶焦急地奏請。

「王氣在此,誰能侵我。從前齊國來攻三次都大敗而回,周國來攻兩次也都敗走,隋軍又有什麼可怕的?」陳叔寶已經四面楚歌,卻仍然對臣下信口開河。

另一個大將任忠當時在側,向陳後主獻計說道︰「兵法有言︰‘客貴速戰,主貴持重。’今國家足食足兵,還應固守台城,沿淮立柵,北軍雖來,勿與交戰,但分兵阻截江路,又給臣j ng兵一萬,金翅舟三百艘,下江徑掩**,且揚言y 往徐州,斷彼歸途,彼軍前不得進,後不得歸,必致驚亂,不戰自走。待ch n水既漲上江,周羅等得順流來援,表里夾攻,必可破敵,這豈非是良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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