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胡躍見到小潔,不等開口,小潔先發制人,不滿的抱怨起來︰「你給我找的什麼工作啊,一股子魚腥味,而且那些人也真是的,一個個挑三揀四,這不要,那不要,這麼冷的天,讓我去水里給他們捉魚,要凍死我啊。舒愨鵡」
胡躍看著小潔不滿的樣子,一下子語塞了,只能先安慰她︰「但這份工作工資高,而且待遇也比較好,總比你之前打零工要好很多。」
「我打零工可是不會一股子魚腥味,真是煩死了,你找的這破工作,還不如讓我去打零工呢!」小潔不滿的白了他一眼,很是不耐煩,作勢要走。
胡躍連忙攔住她說︰「好了好了,我再給你換一份工作好不好?」
「換一份啊,什麼工作,不會去雞舍吧。」小潔眼楮一轉,仿佛漫不經心的問。
胡躍看美女不發火,才說︰「你想去哪里?」
「我啊,怎麼樣也可以坐秘書吧。」秘書工資又高,看起來又不忙,又有權利,最重要的是秘書著裝很是靚麗,那樣的生活才是適合她的。
胡躍點點頭,先答應再說。
他第二天,自然去找冷軻宸,表示小潔想換一份工作。
冷軻宸友好的接待他,也听完了他說的話,回答說︰「本來,我不應該不給你這個面子,可實在是,胡雋昨天就來找過我了,要求辭退這個女孩,你再讓我給她安排,這實在是……哎……」
胡躍的表情瞬間有些垮,帶著尷尬,生氣,難堪,冷軻宸視而不見,繼續道︰「我看不如這樣,早就听說你喜歡那個女孩,你和胡雋好好談一談,總比讓我在中間要來得好。畢竟你們兩個是堂兄妹,如果你真的和她結婚,胡雋還要喊她一聲嫂子呢。再者說了,你的工資又不低,何必讓她出來工作,受這份辛苦,你養她也是蠻夠的。」
話說到這個份上,胡躍也只能尷尬告退。
離開後的胡躍,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一邊是堂妹胡雋,一邊是喜歡的小潔,他不用去問胡雋也知道,得罪過嬸嬸的人,她絕對容不下。
可是,他又要如何對小潔解釋呢?只好,暫時自己養她了,胡躍心里暗下決定。
胡躍說了這個決定,小潔一開始表示二人這關系不清不楚的養她算什麼,不過很快在胡躍的一再保證下,也就過上了美好的混吃等死生活。
而胡躍呢,平日里還好,因為吃胡家的東西,積分用不到,存了不少,可因為和小潔在一起,要付房租,供著她吃吃喝喝,私房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下降。
加上,晚上常常不回去,都讓胡爸爸胡媽媽有些納悶,最近工作有這麼忙嗎?
夜晚的時候,一幫人湊在一個大倉庫,聲勢浩大的好像是在開集會。
一個男人,站在高高的台子上,就手舞足蹈的說著什麼,下面的人一個個眼楮放光,激動地不得了。
門衛佔了好幾個人,絲毫在守衛著。
在不遠處,有一個人影一閃而過。
不幾日,胡雋收到了搜尋部遞上來的單子,說是發現了一大批變異螞蟻,數量巨大,而且破壞力很強。
已經有一個小隊現在生死未卜,陸京生也親自出去尋找了。
胡雋的辦公室很大,很明亮,陳蕾這個秘書,也更為正規的轉到了外面辦公。
看著自己眼前遞文件的男人,胡雋有印象,是一個組長。
她點點頭,說知道了。
隨後,叫進來了陳蕾,「你去找阿音過來,另外,記得去找一下紀錦將。」
陳蕾點點頭,退了出去。
不一會,陳蕾回來有些猶豫的回報︰「阿音今天因為家里臨時出了事情,已經請假回去了。紀部長倒是在家,說一會就過來。」
胡雋笑了一下,點點頭,隨手一揮說︰「你出去吧,有事我會叫你,除了紀錦將其他人不要放進來。」說完,就低頭忙碌起來。
回到座位上的陳蕾,剛剛坐定,就見有人急急忙忙的跑過來,他張口問,「胡小姐在嗎?」
陳蕾站起身來,點點頭,
那人就想往里沖,陳蕾見狀,眼疾手快,一把攔住他說︰「胡小姐現在不見客,請您在外面稍等,我登記一下。」
來人皺著眉頭,一邊掙月兌一邊火急火燎的說,「還登記什麼啊,火燒眉毛了,基地就要完蛋了!」說到最後,他看起來都有些發火的跡象。
可即便如此,陳蕾依舊是面帶微笑的阻止他。胡雋說過不見,那她就不會放人進去。
男人爭吵的聲音很大,一直到最後,男人甩下一句︰「有你哭的時候。」就風風火火的走了。
陳蕾回坐在椅子上,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繼續自己的工作。
不一會,紀錦將姍姍來遲,他一副有著皺著,身旁跟著一個年輕的男子。
陳蕾連忙站起來說︰「胡小姐在里面等您。」就將他領進去了。
基地的大街小巷到處充斥著謠言,說是基地附近出現了喪尸螞蟻,基地現在很危險,一時間人人自危,那些普通人或慌慌張張的打听消息,或瑟瑟發抖的躲在家里,甚至有人在家里收拾糧食,一等有事就腳底抹油開溜,當然也有一批人。
倒不是他們不珍惜基地,也不是沒有勇氣為基地奮斗,而是……好吧,他們是喜歡基地,可那全是因為基地可以給他們安穩的生活。
能在末世里順利活到現在的普通人,無不是十分精明,知道隨時開溜的。
在搜尋隊或者巡邏隊的異能者,有些慌慌張張的出門去找各自的隊長,有些則急急忙忙的去安撫家人,至少是不要出來亂走動,而更有經過訓練的巡邏隊負責治安的人,在大街上奔走,大喊著︰「請居民們在家中,不要隨意出來走動。」
傳出消息的正是醫療部,這里有一個嚴重病人,渾身鮮血淋淋,滿是小洞,他神經混亂,氣若游絲的反復說著︰「好多喪尸螞蟻,好多喪尸螞蟻!」這是這個人,用血手拍著城門,血淋灕的樣子嚇壞了許多人。
此刻,冉陶正在專心致志的給他治療,可是傷口這麼多,血量流逝的厲害,難以治愈。
孫愛霞看著這樣子的人,臉上很陰郁。
總而言之,基地瞬間亂成一鍋粥。
只有,幾處地方除外,第一個就是科研樓,那里第一時間拉下大門,守衛的小隊,也沒有出來觀察的跡象,擺明是隔絕,科學家對一切渾然不知,仍在繼續研究。
第二處就是魚塘雞舍,他們如科研樓一樣關門大吉,掛上休業的牌子。
第三處則是學校,老師把孩子們安排在教師里,不允許他四處走動,確保他們的安全。
最後一處就是胡雋家所在的大樓,這里住的都是基地比較有頭有臉人物的家屬,大門第一時間被人落下。
胡爸爸,胡爸爸,小空在家里隱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胡家很早之前就囑咐過,一旦發生事情,絕對不要出去,三人能做的只有老老實實呆著。
最亂的地方,當屬辦公大樓巡邏部所在的樓層,很多人著急的等待齊哲軍部長的命令,卻找不到他人的蹤影,各個組長又意見不同,各抒己見,但卻又誰也說服不了誰。
不過還好的是,負責大門的組長嚴把城門,安撫居民情緒,沒有發生暴亂的逃離。
「媽媽,他們說巡邏部出事了,爸爸會有事嗎?」陸樂嬈小聲的問媽媽。
在學校的教室里,部分留下的孩子們趴在窗戶上看著下面有些慌亂的大人,有些孩子早就被擔心的大人接回家了,老師們也不阻攔只是要確定是家人來接才放人。
樂樂看著下面,皺著眉頭,今天恰好是陸京生跟著小隊一起出任務,她也不知道丈夫現在怎麼樣,可看到小孩子們都憂心忡忡的看著她,仿佛很怕听到不好的消息,于是她笑著說,「爸爸怎麼會有事呢?不僅爸爸沒事,基地也沒事的。」
「真的嗎?」有小孩子立刻睜著大眼楮好奇巴巴的大膽的詢問,他的爸爸也是巡邏部的人于是非常擔心,「可是,外面說是有螞蟻喪尸,好多好多,可以吃人。」
樂樂看著孩子們**luo的恐懼,安撫著提問︰「我問你們,教你們功夫的叔叔們厲不厲害?方嘉老師厲不厲害?」
孩子們異口同聲的說︰「厲害!」方老師很厲害,火在他手里就像活的一樣。
樂樂又問︰「那老師和螞蟻哪個厲害?」
「老師!」當然是老師啦,螞蟻這麼小,怎麼可能比老師厲害,孩子們理所當然的想。
「基地的異能者叔叔阿姨可是不比方老師差的哦,有他們在,我們又為什麼要害怕那麼小的螞蟻呢?」樂樂開導大家,「不要因為別人說可怕,大家就認為可怕,我們要親眼目的才為真,大家知不知道?」
「知道!」孩子們猛點頭,這麼想起來,好像也沒什麼可怕的了,甚至有壞男孩想起來,自己以前還淹過螞蟻窩,自己都能對付一窩螞蟻,何況那麼多的異能者了。
這麼想著,大家臉上才放輕松,有的小孩趴在窗戶那開始胡聊八聊了。
只有樂樂仍舊憂心忡忡,那樣哄孩子不過是出于教育需要,不能讓他們這麼小就在心里埋下恐懼的影子,提喪尸色變,提喪尸動物色變,不然之前的教育就全白費了。
她相信基地異能者的實力,卻擔憂丈夫的死活,他們一組才20個人,如果真的踫到一窩蜂的喪尸動物,就算是螞蟻也是很難對付的。
早知道,今天就應該攔住他,不讓他出門了。
陸樂琛看著媽媽和姐姐很擔憂的模樣,抿著嘴巴,有了自己的一番想法,他已經是大孩子了,爸爸說,他不在的時候,自己就是家里的男子漢。既然是男子漢,總應該為家里做些什麼。
正想著,就看夏之秋和胡冬在遠處對他招手,他看了一眼媽媽和姐姐,然後轉身跑了出去。
三人之前就認識,後來因為家庭問題,年齡又相近自然關系越來越熟悉,時至今日,已經成為學校的風雲三人組。
一見陸樂琛出來,小秋丟領著他們跑到一處角落,看看四周無人才說︰「我們剛剛去外面看了看,發現四周出現了很多陌生人在外面晃蕩。」
說著,帶著二人去了窗戶口,指著下面示意。
果然,在下面有不少人,仿佛漫不經心的樣子,卻時時刻刻注意著學校的情況,探頭探腦的樣子,讓人很難產生好感。
陌生人?陌生人為什麼要在學校周圍游蕩,這太奇怪了,這麼想著,便不由自主的問了出來︰「為什麼?」
「他們的目的還不得而知,不過可以肯定不是好意,在這樣慌亂的時刻,無論是去前方幫忙也好,保護基地也好,哪怕是出于好心來到學校,也應該上來,集合起來,而不是這樣探頭探腦的樣子。」小秋年齡稍大一些,老成的繼續指導發言。
胡冬點點頭,「既然如此,不如我們下去探一探。」基地存亡,人人有責。
三人,就這樣悄悄地跑了下去,方嘉從一旁出來,看著三個小家伙興致勃勃的樣子,模模自己的腦袋,「哎呀呀,真是不听話,不過好像很有趣的樣子。」方嘉笑眯眯的偷偷看著三人跑下去的樣子,絲毫一點都不在乎基地的輕松樣子。
絲毫不知道自認為隱秘的三人早就被人在後面悄悄跟著了,小心翼翼的來到樓下,當然三人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出去,上排窗戶的地方可是趴著不少人,只能這樣小心翼翼的看著外面。
基地從亂成一鍋粥,很快就有了一點點秩序,至少大家能老老實實的在各自崗位。
守門的人換成了組長本人,他緊盯著外面,時刻準備著什麼,身旁的一個年輕小兵有些不解的問︰「為什麼胡小姐不出來,如果她出去,肯定就可以講所有喪尸螞蟻全部解決,何必讓我們緊張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