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相師 拉攏

作者 ︰ 很q的丸子

寰兒一下子「噗通」跪在了地上,抬起一雙霧氣朦朧的眼楮,拉住了李琦吟的裙擺懇求,「四小姐,不是我干的,偷東西的人不是我。g」

「哦?」李琦吟笑了,「那簪子是從你身上掉下來的,不是你偷的,那會是誰偷的?」

「我……」寰兒即便是有苦也難言。這簪子確實是趙氏命令她和明秀一起偷的,可是一直放在明秀手頭上,無緣無故出現在自己這里的可能性只有一個,那就是明秀趁著自己不注意,偷偷把簪子塞到自己的身上了。這個李四小姐是個不好相處的人,自己落在她手里面,不死也要剝掉半層皮。可是大夫人那邊……

大夫人安插自己和明秀兩個人來十姨娘這邊做內應,要是自己招了明秀出來,就是把兩個內應都給供出來了,大夫人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明秀已是料定了自己不敢把她供出來,所以才這麼嫁禍給自己的。寰兒一想到大夫人的手段,心里面就發抖,只能閉著眼楮招了,「是我,是奴才偷的。」

寰兒說完,就感覺自己的命已經少了一大半,她抬頭看向明秀,眼楮里面滿是憤恨,這個明秀和她一起伺候大夫人三年多,之後另個人又一起在十姨娘這邊伺候了大半年,怎麼說也是有一些情誼。怎麼到了最關鍵的時候,人心叵測,竟然就這樣當了別人的替罪羔羊。她好狠的心啊!可是這個時候,寰兒忘記了,若是這件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為了保命,或者寰兒也是會跟明秀做一樣的決定。

「你為何要偷十姨娘的東西?難道不知道那是十姨娘的雙親留給她的嗎?」李琦吟問道,剛才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搜查雅蘭的時候,她也看見了明秀伸向寰兒袖口的手,但是她也沒有出口阻攔,畢竟,這是趙氏和十姨娘的事情,她不便插手。

「奴才家中沒有錢財,弟弟又染病了,所以才起了貪念,而且十姨娘前幾日因為洗澡水不夠暖的原因責罵過奴婢,奴婢心里面不痛快,就魔障了,做了錯事。」寰兒說的話斷斷續續,一雙手拼命地抱著李琦吟的裙擺,「四小姐,奴婢就犯過這麼一次錯誤,求求您饒了奴婢吧!饒了奴婢吧!」寰兒的眼淚像是不要命的滴了下來,染濕了李琦吟一大片的裙擺。

「我和四小姐早就說過,若是偷了簪子,那便出來承認,我們就會從輕發落。可是現在,你明明就是被搜查出來才不得不求饒,這樣子冥頑不靈的奴才,我柳明嬌可是要不得的。」柳明嬌冷哼了一聲,一改剛才嬌滴滴的樣子,「雅蘭,你把她拖下去,杖責五十大板,若是還活著,就交給管理內務的婆子,買去給人販子們。」

柳明嬌說了話後,才發現李琦吟才是老夫人欽點的捉拿小偷的人,現在李琦吟還沒有動口,她就先說出懲治來,不怎麼合適,當即就朝李琦吟歉意的笑了笑。

這樣子的懲罰可不能說是輕的,尋常人家就算是抓到了偷東西的家賊,也是不至于要人命的。一時之間,底下面的下人們面色都有些呆愣,神色各異,尤其是伺候在十姨娘身邊的明秀,一張臉都發白了,好像是看到什麼凶神惡煞一樣。

雅蘭很利索的就把事情給辦好了,底下的下人也都散開,各自找各自的活計做去了。李琦吟這算是看懂了,應該是趙氏安插在十姨娘身邊的兩丫鬟偷了十姨娘的東西,而十姨娘早就知道了,于是將計就計,故意稟告了老夫人,讓老夫人的人幫助她找出真凶,這樣子寰兒死了,十姨娘少了一個院子里面隨時都可以致人死地的毒蛇,而另一個丫鬟明秀也因為這場殺雞儆猴的好戲多少有些忌憚,不會再輕舉妄動了。十姨娘這個借力打力,可是用的妙哉!

「既然盜賊已經找到了,那我也就不打擾十姨娘了。」李琦吟盈盈淺笑,對于她來說,幾個姨娘跟趙氏的關系越僵越好,這樣子才有利于她漁翁得利。這原本就是一場跟她沒有關系的戲,她也不需要呆太久時間。

阿碧和黛蘭正蹲在李琦吟的腳下,為李琦吟擦拭裙擺,剛才寰兒的眼淚滴到了李琦吟的裙擺上,沾濕了一大片。十姨娘看見了,笑著挽起李琦吟的手臂,「還是四小姐有本事,三言兩語就把那些老媽子給制住了。這個膳房徐媽媽的兄長是李府里面的護院,平日里面油水撈的可以做個銀棺材了,卻是還不滿足,是個貪心的人。以前我不管怎麼好言相勸她,徐媽媽都給我臉子看,現在四小姐讓她在寒風里面站了兩個時辰,真是大快人心啊!」十姨娘說完,又是拍了拍額頭,「對了,四小姐的裙擺還是濕的,這怎麼行呢?雅蘭,你快快帶四小姐去我的房間,把我沒穿過的新衣服拿出來給她換上一件。」

雅蘭應聲說是,李琦吟想了想,還是跟著雅蘭去換衣服了。

換完衣服出來以後,柳明嬌已經在廳堂內等了李琦吟一會兒了,早就有下人準備好了茶水點心,給李琦吟引上了高位,位子上面墊了一層薄薄的鵝絨坐墊,坐上去很是暖和。婆子給李琦吟遞上了一個湯婆子。雖然李琦吟的全身都是穿上了厚厚的棉襖,可是手和臉面卻都是冰冷的,這一個湯婆子來的貼心。

李琦吟吃了一口熱茶,就听到柳明嬌的聲音響起,「今日的事情多虧了四姑娘。」

「本就是老夫人吩咐我的事情,哪里有什麼謝或者不謝的,這是我的分內事。」李琦吟打太極的推月兌了。她可不敢把這件事情攬在自己身上,若是讓趙氏以為自己是故意針對她才懲治寰兒的,那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李琦吟說了這話,十姨娘有些微微地不自在,她知道,這個李四小姐可是個聰明人,听她的口氣,是不想要管這件事情了。

「四小姐是不知道。」十姨娘嘆了口氣,「最近老爺對于大夫人寵愛有加,大夫人得了勢,我們這些姨娘過的日子可是不好過啊。」從前趙氏有需要她年輕漂亮的臉蛋留住李瀟的時候,才對她有三分忍讓,現在卻是完全翻臉不認人了。她的例銀摳克的越來越少,下人們越來越不像樣,還有那寰兒月秀,仗著自己是大夫人身邊出身的婢女,就連她這個姨娘也是不放在眼里面,好幾次她讓這兩個婢女跑差事,這兩個婢女都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十姨娘年輕漂亮,父親的心總會回到你的身上的。」李琦吟笑了。

十姨娘當然知道李瀟不可能一直對大夫人這個人老珠黃的老女人感興趣,可是沒準她已經等不到這個時候了,听說趙氏已經在策劃給李瀟納進十一姨娘了,越來越多年輕漂亮的小姑娘進入府里面,那里還有什麼她的容身之所?

十姨娘對著李琦吟哭訴,「四小姐又何必一直跟我打太極呢?難道是在防我嗎?前幾日這兩個婢女一直在交頭接耳的談論些什麼事請,我就知道有什麼蹊蹺,果然,今天簪子一不見,我就去稟告老夫人了。若是今日沒有去老夫人那里,恐怕我們家的大夫人拿到簪子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簪子放在哪個野男人身上,說這個簪子是我私通的證據,那我可是有十張嘴巴也說不清楚了。」

「既然大夫人可以這樣對我,也是能夠這樣對四小姐你。四小姐你深受老夫人的疼愛,可是已經成為了她的眼中釘肉中刺了啊!」

這十姨娘雖然空有美貌,可是腦子還是真的不太好使,竟然當面就問出來自己是不是在防她?還要胡亂猜測大夫人的用意,要是讓某個有心人听到了,可是會釀成大禍的啊!李琦吟看向阿碧黛蘭,只見阿碧黛蘭張望了一下門口,沖著李琦吟搖了搖頭,示意門口沒有人。

「十姨娘,請喝茶。」雅蘭也是意識到了不對,端了一口熱水給十姨娘吃。

李琦吟的眼光掃到了雅蘭身上,若是說柳明嬌能夠想出來今天去老夫人那里稟告的事情,她是不信的。恐怕十姨娘不可怕,這個叫雅蘭的婢女才是幕後有心計的軍師。

雅蘭被李琦吟看了一眼,就感覺好像是身處深冬一樣,心里面直冒冷氣,卻是低下頭不敢再看李琦吟了。

「母親的事情,做兒女的不好多問,今日的話,我只當做沒有听過便是。」李琦吟說完就要走了,十姨娘還想要再攔,卻是听到門口有一個小廝探了進來。

「四小姐,安遜世子找不到你,正在屋子里面發火呢!老夫人讓我來通傳一聲,讓您快點過去。」

「我家小姐馬上過去。」黛蘭回了一聲,跟著阿碧一起扶起李琦吟。

李琦吟最後走的時候,卻是跟著十姨娘說了一句,「听說九姨娘也是被人告了私通才死的。九姨娘溫潤可人,做出這種事情,我是第一個不相信的,只是希望過幾日可以燒些紙錢祭奠祭奠她。」

說罷,李琦吟便走了,僅留下十姨娘一個人若有所思。

安遜坐在書桌上,拿著一本藍皮孤本翻看,也不知道是看進去了什麼,眉頭倒是蹙的老高,看上去竟是一個小大人的模樣,神色有些不耐煩。

阿碧黛蘭兩個人推開門,李琦吟便是無聲無息的站在了安遜的身後,可惜連安遜的腦袋還沒有模到,就被安遜警覺的一把摟了過來,將腦袋探進了李琦吟的胸襟處撒嬌,「姑姑,你今日去了哪里?分明是給老夫人請安,如今都是日上三竿了,才姍姍來遲。」安遜眼底的淚痣閃閃發亮,那模樣像是一個單純無暇的小動物,討喜的讓李琦吟心頭一暖。那撒嬌的語氣讓李琦吟不禁想起了前世肚子里面還未出世的孩子。

「小世子可是餓了?」李琦吟揉了揉他的腦袋,「我讓膳房準備些零嘴與你。」

李國公府上的零嘴哪里會有皇宮里面的好吃呢?這個小世子安遜可是連皇宮里面的御膳也挑剔的一無是處的人啊!周圍安遜從臨安王府里面帶來的僕人都面面相覷,不過安遜冷眉一挑,便是罵道,「怎麼?姑姑說的話,你們都是聾子沒有听到嗎?」

只這一聲罵,就讓兩個小廝嚇得屁滾尿流的滾出了房門口。

莫情莫願是常年跟在安遜身邊的侍衛了,小世子今日沒有看見李四小姐,眉頭可是蹙了一個上午,陰冷的氣場讓一干伺候在安遜身邊的人連呼吸都不敢太重,生怕惱怒了世子,就是岌岌可危的事情。所幸的是,只要李四小姐一在,安遜的臉色就會變得很好,現在乖巧听話的模樣若是讓老王妃看見了,恐怕就是叫著心肝寶貝的融化了。

莫情莫願兩個人微微一對視,便是帶著一大堆奴僕出去了,只留下伺候的飲酒,食肆兩人。末了還替主子關上房門。上一次的鞭子可不是吃素的,兩個人都還是銘記著呢。

李琦吟帶著安遜,教他讀了詩經里面的一段句子,又是將金桔隻果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供安遜吃食。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晰。所謂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從之,道阻且躋。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謂伊人,在水之泗。

溯洄從之,道阻且右。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址。」

安遜的聲音清澈有力,帶著少年的稚氣,讀起這段求愛的文字來很是奇怪,他年齡尚小,自然是不懂男女之情,大多數都是只求咬字清晰的讀誦,根本就不能領悟其中的意思。可是他妖孽的臉蛋散發著飛揚的光彩,眼角下的一顆熠熠生輝的淚痣閃著光亮,窗外的陽光打下來的時候,映在他的臉上,竟像是一張不似真人的美人皮,就連李琦吟前世做了太子妃,什麼美人沒有見過,還是會被安遜偶爾的氣質所呆愣住,更不要說其他人。

正當這時,就看見一個黑色的影子從天而降,朝著窗外飛了進來。

「什麼人?」飲酒食肆幾乎是同時出聲,她們兩個人是孿生姐妹,動作速度卻是一個人一樣,似一條靈巧的魚三下五除二就把窗外的人給夾在了兩把劍中間。

「四小姐,是奴才。」那黑色的影子長得就像是鬼魅一般,柔軟的沒有骨頭,就算是你用盡力氣來也看不出來他長成什麼樣子。那影子扭曲了身子,就從十幾厘米的兩把劍內鑽了出來。「四小姐,你還記得奴才嗎?」

飲酒食肆沒想到那個人竟然身法詭異,從她們兩個人的劍下逃月兌了,況且主子也沒有說停下,便繼續往黑色影子刺去。直到黑色影子疲憊不堪的忍受著兩個人的雙重攻擊,就要倒下的一瞬間,李琦吟朝著飲酒食肆喝到,「飲酒食肆,退下吧。」

黑色影子跪倒在了李琦吟的身邊,「李四小姐,一個月的時間都要到了,可是我的蠱毒還是沒有解,十一請四小姐賜我一顆藥丸。」

十一說話的態度很卑微,語氣也是瑟瑟發抖,想必他已經是恐懼于李琦吟,若不是為了性命,是不可能再出現在李琦吟面前的。

「十一是吧?」李琦吟看像十一,在得到他的肯定後,眯起眼笑了,「你曾用你的忠心,跟我換過一條命。可是現在,一個沒有利用價值的人,你要用什麼來跟我做交換?我讓你潛伏在組織內部探听消息,你得了什麼?一個月的時間尚且不能換來什麼有用的東西,我看,你以後也不見得能夠幫到我什麼。若是想要藥丸,就給我認真的去探听那個黑衣蒙面女子的消息,探不到又何必來這里找我呢?」

李琦吟每說一句話,十一就絕望一分。他明白,在這個李四小姐眼里,可是沒有慈悲之心,只有有利用價值的人。若是平時,他還可能可以挾持李四小姐拿藥,可是現在李四小姐身邊還有兩個武藝高強的高手在身邊,門外面也是兩個上次交手過的侍衛。這樣子的四個人夾雜在一起,他完全是沒有機會踫到李琦吟的衣角,若是被抓了,那後果……

十一想到了慘死的首領,心里面一陣恐懼。

十一內心的想法早就被李琦吟給看穿了,李琦吟正色道,「不過,我有一件事情讓你做,若是做的好,我便可以放你自由。」李琦吟說的話令十一的神色一振,連忙表示了決心。

「只要四小姐說了,刀山火海我也願意闖。」刀山火海哪里又有這個李四小姐來的恐怖?

李琦吟微微一笑,便是對十一交代了一番。

咚咚咚的聲音從門外面響起,就是听到阿碧站在門外的聲音,「小姐,老夫人讓您去廳堂一下,說是秦家的人來了。」

李琦吟听了,面色一變,揮揮手便讓十一退下了。

安遜心里面對這個秦家人已經是不爽到了極點,一想到姑姑就要嫁給一個傻子,他就整晚整晚的睡不著覺。安遜便是出言道,「姑姑,秦家的人來了,一定是想要商定婚事,姑姑不如稱病不去便是,省得看了煩心。」

李琦吟卻是沒有稱了安遜的心意,反而命令門外的丫鬟奴婢們為她穿戴妥當,穿的是最正式貴重的衣物,頭上戴的是三支珊瑚綠色的簪子,整個人發出一種大家閨秀氣度不凡的氣韻。

「既然是秦家的人來了,見見又何妨?橫豎都是要進秦家的門的,難道他能夠吃了我不成?」

安遜想了想也是,便跳下桌子也讓莫情莫願為他整理了下衣冠,「姑姑去,那麼安遜也跟著去。」

李琦吟到的時候甚是熱鬧,不僅大少爺坐在老夫人的身側說著俏皮話,就連一直以來默默無聞的七姨娘母女都安安穩穩的坐在下方,十分拘謹。大夫人和李琦倚端坐在另一側,手上拿著茶水間或抿一口,而她的身邊,是十姨娘柳明嬌。柳明嬌一襲白衣,下擺的紗裙飄揚,嬌而不媚,柔而不弱,艷而不俗,當真是在穿戴上面花了很大的功夫。

三姨娘得了勢,穿著一襲艷紅色的袍子,坐在老夫人左邊的位置。女兒李琦聞也是緊跟著三姨娘,眉宇之間是露不住的傲慢。想來也是,大夫人被剝奪了治理內院的權力,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老夫人本就是討厭大夫人,現在又把治理內院的權力給了三姨娘。這就是一個信號,可是這個信號說明了什麼,就要看每個人的理解了。

李琦吟笑了,這個三姨太腦子不好使,運氣倒是好得很。看她蠢笨無心機卻十幾年還能在李家內宅中存活下來就知道了,趙氏母女都沒有把她們放在眼里,自然沒有除掉三姨太們的心思。反正後院內也是要留下姨娘的,留個聰明的還不如留個愚昧不堪的。可是今日不同往日,自己的一番話可是讓三姨娘母女正式的月兌穎而出了,奪了趙氏的權利,又是設計趙氏蘇子的事情,這一對母女已經成了趙氏的心患,往後的日子可不會好過。

安遜是世子,自然所有人都是先對世子行禮,就算是如秦夫人之流,也是沒有辦法在禮節上撼動皇室的權威的。

「琦吟給各位老夫人,母親,秦姑姑,還有各位姨娘們請安。」李琦吟朝著余式笑了笑,禮節上毫不含糊,尤其是在給秦夫人行禮的時候,規規矩矩的氣派就連皇家養出來的公主也有些比不上。

秦夫人喜歡李琦吟,便是上前來模了模李琦吟的手掌,「這個孩子,天色嚴寒也不戴一雙手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親家母虧待她了呢?」秦氏的話綿里藏針,再加上秦家家大業厚,自然是一般官宦惹不起的。秦婉瞧了瞧趙氏,笑了,眸子里面卻是發冷的。

趙氏臉上一僵,卻是很快就撐起笑臉,對著身邊的婢女祥怒道,「四小姐的衣裳呢?四套春裝加上防寒的小衣物難道還沒有送去嗎?」

身邊的婢女微微彎下腰來,「大夫人,小姐們的衣物都是統一發放的。還沒到立春,現在冬裝還是可以穿上的,其余小姐們也是這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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