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寵寵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睡到了床的另一頭,最讓他感到憂傷的是懷里還緊緊的抱著寒杞律的一只腳,腦子里想到的第一句話就是,捧臭腳。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黑著臉,爬下床,見寒杞律睡得正香,恨不得踩他幾腳,揍他幾拳。顧寵寵在心里發誓,再跟他睡,他就是個棒槌。踩著重重的步子,郁悴的進了洗手間。
寒杞律睜開眼楮,盯著白色的吊燈,腦袋一片空白。過了幾分鐘,空白的思緒漸漸緩沖了過去,去看身邊的人,枕邊有一道淺淺的凹下去的痕跡。
顧寵寵拉開門,穿著白色的小褲衩,從寒杞律的西裝口袋里模出一包煙,大馬金刀的跨坐在床邊,一邊抽,一邊抹眼淚。
寒杞律靠在床頭越看越不對勁,皺起了好看的眉宇,沉聲道「哭什麼。」
顧寵寵扭過頭,揉著眼楮委屈道「煙飄進眼楮里了。」他只要一吸煙,那白色的煙霧就會不知怎麼回事的會跑到進他眼楮里,引得他淚水漣漣。所以,他對尼古丁什麼的並無多大的好感,也只是在心煩的時候,一個人躲著抽一根。吸完煙,他還受不了嘴里的那股煙味,還會死命的刷牙或者吃點重口味的東西將嘴巴里的味道壓下去,不然,就渾身不自在。
寒杞律默然,走過去,就著他的手,吸了一口,白色的煙紙被黃色的煙火吞噬,留下一段灰白的煙灰。顧寵寵彈了彈香煙,露出熾熱的色彩,支著下巴,呆呆的看著手里的香煙。
那又呆又萌的模樣,讓寒杞律再也忍受不了,抬起他的頭壓了上去,肌膚相親的感覺出乎意外的好,心底的野獸咆哮著要掙月兌束縛,要把懷里的女圭女圭吃吞入月復,溶進體內。
唇突然被堵住,顧寵寵睜大了眼眸,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辣嗆的白煙渡進他的口中,裊裊的白煙溢出口腔,縈繞在他們的身邊,在淡黃色的背景下有著一種陰郁的味道。在他們的背後似乎有一只凶猛的野獸張開尖銳的獠牙,欲將身邊的獵物吞下。
顧寵寵掙扎著,推開他,捂著嘴,撕心裂肺的咳了起來。咳得滿臉通紅,用濕漉漉的眼神控訴他。手里的煙落在地上,把地毯燙出一個漆黑的小孔。
寒杞律沒有防備,後退了幾步,見他咳得厲害,又心疼了起來,抱著他坐在床上,輕輕的拍著他的背。倒了一杯水,讓他壓一壓。
顧寵寵悶悶的咳著,咳得沒有那麼厲害了,捧著水杯,仰著頭,脖子上現出了不怎麼明顯的喉結,咕咚咕咚幾聲,透明的水漬沿著嘴角,順著喉嚨、鎖骨、胸口、小月復滑過直至沒入白色的小褲衩內,褲衩的邊緣的顏色漸漸加深。
寒杞律艱難的移開眼,忽然覺得渾身燥熱了起來,喉嚨莫名的有些干渴。接過杯子,將里面的水一飲而盡,還是緩解不了。
「你干什麼?謀殺啊。」顧寵寵炸毛了,次奧,這個人絕對不是他的親爹,他在用二手煙謀殺他。
酡紅的臉蛋,楚楚可憐的眸子,咬牙怒瞪他的樣子,都讓他覺得可愛得讓人無法抵抗。「寵寵。」一出口他才知道自己的聲音暗啞得不成樣子。
顧寵寵對上他的眸子,黑色的眸子里像是在涌動著什麼東西,心里一驚,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貼在了牆角上,退無可退。
寒杞律看著一下子遠離自己的顧寵寵,眼里飛快的閃過一道精光。
「你別過來。」顧寵寵向自己慢慢靠近的寒杞律色內厲茬的吼道,腳卻有些不停使喚的抖了起來,天知道,別人用槍指著他腦袋的時候他都沒有這樣害怕過。他有一種預感,如果他現在奪門而逃的話,下場一定是比被搶打中了還要淒慘。
寒杞律一手按在牆上,一手摩挲著他殷紅的朱唇,臉頰貼著臉頰,在他的耳邊低喃輕嘆「寵寵啊……」冰冷的唇順著優美的曲線一直在他身上落下輕吻。
顧寵寵死死的貼著牆壁,欲哭無淚,渾身僵硬得連動都不敢動一下。溫熱的氣息噴在他身上,讓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胸口一陣刺痛。寒杞律的唇又壓了下來,像野獸一般撕咬糾纏著他的舌,只顧一律的索取。顧寵寵覺得自己就快窒息了,拼命的想要推開他,掙扎著扭動著身體,兩人的身體在摩擦中起了反應。寒杞律終于松了口,抱著他,坐在床上,平息自己的躁動。
顧寵寵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渾身癱軟,如果沒有人支撐他,他一定會像一灘爛泥軟倒在地。泫然欲泣的眸子,紅腫的嘴唇,緋紅的臉蛋,純真中帶著致命的性感。
寒杞律模著他光滑的脊背,眼里冒出幽綠的光,剛壓下去的邪火又冒了出來,甚至更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顧寵寵一恢復體力,就要跳下他的膝蓋,被寒杞律制住「別動。」下的凶器,總令人感到不安,薄薄的棉布抵擋不了那炙熱的溫度,識趣的听從了他的命令。
太過尷尬的氣氛,只能听見粗喘的聲音,不知過了多久才漸漸的平息下來。
「啪——」
寒杞律側著臉,白皙的臉上印出的手印清晰無比。
顧寵寵咬著唇一臉怒容,連顧一鳴都沒有這樣對待過他,他憑什麼。拿著衣服就往身上套,他可是個純爺們,不是任他予取予求的女人,精蟲上腦,就找個人瀉火,這樣對他算什麼,再說了他們身上還有血緣關系呢。收拾好旅行袋,提了電腦就要離開。
寒杞律抓著他的手,很認真的問「你還不明白。」
順著他的手,視線落在了他挨了一掌的臉上,冷冷的說「我從來就沒明白過,不管是十年前還是十年後。」
抓著他的手一緊「你在怨我。」
「呵……」顧寵寵輕笑。「我不怨你,我為什麼要怨你。我謝謝你把我制造出來,畢竟……」垂下眼,淡淡道「我現在和你可是沒有任何關系,早在十年前我就是顧家的人,上了顧家的戶口,顧一鳴才是我名正言順的父親,而你……」頓了頓,惡毒道「只是一個提供了精子的人,就算身上流著你的血,我叫誰父親與你也沒什麼關系吧。」眼里染上一抹自嘲「試管嬰兒,不就是為了這個而存在的,何況,你已經有了一個血脈相連出自原配的嫡親兒子。」
「寵寵……」寒杞律有些艱澀,轉移話題「為什麼不回來?」
「為什麼要回來?」沒有依靠的長子,只能生活在弟弟的陰影之下,他倒寧願跟著顧一鳴生活,他給了他一個真正的家。十歲之前的生活,他總是自己一個人孤獨的站在陰暗的房間望著窗外的春光明媚,羨慕的看著能在繼母懷里盡情撒嬌的弟弟,絞盡腦汁的回憶自己的母親,可惜,他的生命離似乎根本就沒有母親的存在。他小心翼翼的討好繼母,想獲得一星半點的關注,得到最多的便是懲罰,時間久了也就死心了,至于父親的印象卻也模糊得不成樣子。
所以他向天上的流星許願,他想要一個真正只屬于他自己的家人,不管是男是女都好,只屬于他自己,不會有任何人來分散那份寵愛。
「我……」寒杞律陰著臉,卻說不出,我一直在找你的假話。如果不是那一個陰差陽錯的電話,他們是不是就會完全沒有了交集,就這樣永遠的錯過。他倒是寧願他恨他,他也就不會有這種糾結到心傷的情緒,卻又在下一刻恨上了顧一鳴,如果不是他介入到他們之間,顧寵寵根本就不會這樣子擁有著偏執的固執。
「你姓寒,我姓顧,本來就是兩個不同的姓氏,一個人只能冠上一個姓。」撥開他的手,顧寵寵毫不留戀的轉身離去。
「只能冠上一個姓嗎。」寒杞律盯著他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顧寵寵,別忘了,你也是寒承初啊。
楊曦覺得自己很倒霉大晚上的傷了腰肢還不算,听到楊國文要來的消息,頭上就罩了一片烏雲,還是電閃雷鳴的那種。立馬收拾包袱,和大嫂打了一聲招呼,就直接奔火車站去了。他從小就怕楊國文,不是說他不好而是太好了才讓人感到害怕,他身上什麼行頭,衣服、車子、玩具啊什麼之類都是他買的。可是他對自己的弟弟卻是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每個星期的零花錢就只有可憐的七百塊,在這個物價飛漲的年代,七百塊能夠吃幾頓飯,他也不是沒有抗議過,那個星期的零花錢就只有五百塊,從此以後他就不敢在他面前說什麼了。
只能自謀生路,發現賭博來錢容易,他就打起了小算盤,最可惡的是不知道是得罪了哪路神仙,他賭一次,進局子一次,這絕對是一個詛咒。要是被他知道是那個王八蛋干的好事,他絕對不會放過他(╰_╯)#。
進了火車站,買好票,楊曦就揉著腰坐在候車室,他的腰只要不做太劇烈的運動,就不會有多大的問題。忽然感受到角落里發出的一股深深的怨念,呲了呲牙,那人帶著一頂軍綠色的鴨舌帽,玩手機,穿著淡藍色的T恤,一條在普通不過的牛仔褲,旁邊還放著一個小旅行袋,背著黑色的電腦包。
「寵寵。」
「是你啊。」顧寵寵一抬頭,又立馬底下頭玩游戲了。
楊曦卻被他嚇了一跳,「寵寵,你這是怎麼了?被人強了?」紅腫的唇,鎖骨上的吻痕,這一副被人強上的模樣是怎麼回事啊。
顧寵寵白了他一眼「你才被人強呢。」
天哪,怎麼辦,他好像知道啊。「寵寵,那你這……」不對呀,他昨天不是跟寒杞律回去的嗎,不會是。「是寒杞律?」
「才不是呢。」顧寵寵激烈的反駁道。
楊曦心下叫糟,他也只是試探,他對寒叔叔只是一種依戀吧,絕對不會發生那種事的。「寵寵,世界上的好男人不只有寒叔叔一個人啊。」
「什麼亂七八糟的。」顧寵寵收起手機「我喜歡的是妹紙。」不是老男人。
「寵寵,你不要害怕嗎,這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楊曦苦口婆心的勸道。
「你在說什麼?我害怕什麼?」
「把票給我看一下。」楊曦看著票他們是同一班的車次,現在離上火車還有兩個多小時。「這里人太多,我們去清靜一點的地方說。」
「我們來這干什麼。」顧寵寵跟著楊曦進了一間旅館。
楊曦開了他的電腦,插、上網線,熟練的輸入一個網址,點開了一個視頻,畫面里的兩個男人正在發生一些超友誼的事,顧寵寵看得瞠目結舌,胃里一陣翻滾,沖進洗手間,抱著馬桶狠狠的吐了起來,可惜他一早上什麼都沒吃,吐出的都是膽汁。他從來不知道原來,男人和男人還可以做這種事情,一想起那畫面就讓他頓時胃里翻攪了起來。
「寵寵,不是吧。」楊曦倚著門,探出頭,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你沒事吧。」
「把那東西給我關掉,好惡心。」
「是嗎?」楊曦的臉色有些陰郁,他也做過這種事,那他是不是也很惡心。
「關掉。」顧寵寵不容置疑的說道。
「顧寵寵,那種事我也做過呢。」
顧寵寵驚疑不定的看著他,似乎在分辨他是不是在說謊。
「真的哦。」楊曦冷冷的笑了起來。
顧寵寵愣住了,他出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笑容會出現在楊曦的臉上,不屑又鄙夷。手上一陣力道傳來,一陣天旋地轉,他就已經躺在了他的身下。電腦里少兒不宜的聲音還在繼續,看著近在咫尺的容顏,不由得屏住了呼吸,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干些什麼。
楊曦居高臨下的俯視他,見他驚慌失措的樣子,慢慢的伏在他的肩頭哈哈大笑了起來。
顧寵寵知道自己被耍了,翻身壓在他的身上,揪著他的衣襟,剛要說些什麼。
房間里涌進三個人,進去的最後一個人隨手關上門,見到兩人的姿勢,空間里一下子死寂下來,西伯利亞的寒流侵襲進來,唯有電腦里曖昧的**的踫撞聲還在不知疲倦的工作。
楊曦一下子瞪圓了眼楮,結結巴巴道「大……大哥。」你怎麼會在這里。
楊國文若無其事的說「小曦,原來你喜歡□。」
顧寵寵維持著剛才的那個動作,渾身僵硬,最左邊站著冷氣全開的寒杞律,面無表情,中間的是一臉雲淡風輕的顧一鳴,鏡片上泛起的白光掩住了他的思緒,再過去就是一個不認識的青年男子了。
「大哥,我……」楊曦推了推顧寵寵「下去。」捂著腰艱難的站了起來,剛才的玩鬧他讓他的腰又疼了。
楊國文扶著他的手,攬著他的腰肢,嘆道「你們玩得真激烈。」
「大哥,不是你們想的那個樣子。」楊曦抓著他的手,急切的解釋。他可不想在被消減零用錢了。
「我們到隔壁去,那里清靜。」
顧一鳴和寒杞律微微側開身子,向他點了下頭,門扉輕叩,房間里又恢復尷尬的氣氛。顧一鳴盯著畫面里的動作,隨手點了暫停,剛好就停止在,菊花與黃瓜放大的特寫上。「寵寵,要不要爸爸教你啊。」
顧寵寵漲紅臉,哼哼唧唧,半天說不出一個字,楊曦你個王八蛋,害死我了。
寒杞律站在門口抽著煙,視線卻沒有離開過他。
顧一鳴伸手抱住顧寵寵,微笑著溺寵道「不管是什麼,爸爸都會教你,尤其是……」指尖卻在他的臀部流連往返。
顧寵寵頓時覺得蛋疼菊緊,捂著肚子,跑進洗手間「爸爸,我肚子疼。」
懷里一空,收回手,順勢插在口袋里,望著窗外眼神幽深,微微勾唇。
顧寵寵順著下水道,跑進陰暗的弄堂里,七拐八拐的跑進火車站,里面剛好在檢票。隨著人群上了火車,坐在位子上,輕輕的松了一口氣。他們應該不會在追過來了,還好隨身攜帶著火車票,不然的話他真的要悲劇了。
寒杞律等了許久不見他出來,一開門,除了大開的窗戶,里面空無一人。扭著頭,惡狠狠的瞪著顧一鳴「你早知道了。」
顧一鳴彈了彈香煙,「難道還讓他留下來?」
「你……」
「那些痕跡是你的杰作吧。」撫掌而笑,帶著一絲森然「你們之間可是絕對不可能的。」
「與你何干。」寒杞律冷冰冰的吐出冰渣子,倨傲的睨著他。
「他可是我人,十年前就是十年後還是,你可別找不自在,硬要插足進來。」鏡片下的眸子里盡是冰冷,尖銳的稜角似乎能刺傷任何人。
寒杞律一聲冷笑「十歲之前,他便是我的孩子,光明正大的躺在我的戶口本里,反而是你……」冷冷道「介入我們之間。」
「你也說那是十歲之前,都已經是過去式了,離婚的夫妻,可是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我們不是夫妻。」他討厭死了那個比喻,顧一鳴在瓦解他的信心。
「哼,那也有斷絕父子關系的呢。」
「沒有斷絕。」面若寒霜,緊緊的攥起了垂在兩邊的拳頭,指甲陷進肉里,粘稠的猩紅順著指尖滴落。
「那還不如斷絕呢。」顧一鳴微笑著說風涼話。「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的父親,要他何用。」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寒杞律半晌無語,因為這個事實他無法反駁,畢竟寒家偌大的一個公司,找了十年都沒有找到那個孩子。腦子里閃過一道靈光,盯著他陰霾道「是你。」把他藏起來的,讓他們父子十年不得見面。
「你都已經有了一個孩子,又何必在乎另一個呢。」顧一鳴輕笑,優雅的彈開煙蒂,站了起來。鄭重道「寒先生,請你不要在打擾我的孩子,否則,我會拿起法律的武器捍衛自己的權利。」
寒杞律听著漸漸遠去的腳步聲,狠狠的一拳捶在桌子上,低聲咒罵「該死的。」你若要戰,我必奉陪。
顧寵寵把玩著手機,托著下巴,盯著窗外飛逝的景色。他要不要打個電話給王倩倩,TT嗚……他怕被噴得一臉血啊,別怪他玻璃心,好憂傷。算了,他是男人,怎麼能沒有這點氣度呢,他回去了總要和她說一聲。
按著手機,在撥號上面猶豫了一下,便點了進去。
「喂,你好,我是王倩倩。」
「我是顧寵寵。」
「有事?」態度一下子冷淡下來,客套的問了一句。
「我回Z市了,如果你有什麼困難的話,就打的我電話,能幫的我都會幫助你。」有一下沒一下的摳著桌子邊緣。
「我知道了。」
電話里傳來嘟嘟的忙音,顧寵寵嘆了一口氣,掛上電話,塞進口袋里,靠在窗戶上。
「跟女朋友分手了。」坐在他身旁的人說道「沒事的,誰年少輕狂的時候沒失過戀啊。」
顧寵寵透過帽檐,那人一臉瘦弱,懷里還抱著一只黑色的電腦包。悶悶道「我沒失戀。」
「是嗎。呵呵……我懂。」
顧寵寵郁悶的在心里罵道「你懂個屁。」壓低帽檐把頭埋進角落里,來個眼不見為淨。
那人也識趣的不在找他說話。
一下火車,站在出口處,環顧四周,心里忽然生出一種陌生到令人熟悉的錯覺,他卻只是一個過客。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殘陽如血,燒得天地間只有那一片艷麗的色彩。模了模肚子,掏遍全身的口袋,也只模出兩個鋼,秋風一下子蕭瑟起來,剛要打個電話給凌輕淺,卻被電話里傳出的機械的聲音震驚了,「對不起,您的電話已欠費……」瞬間,內牛滿面,無語凝咽。
在路邊的站牌上研究了好久,選了一輛能到凌輕淺家最近的小區附近的車。將身上唯一的財產,投放進去。站在下車口,憂郁的望著外面的景色。
夜色如墨,陰暗的角落里傳出各種不河蟹的聲音。
「小子,你別太囂張,乖乖把錢交出來,否則……」
「有本事,自己來拿。」冰冷的到詭異的腔調,嘴角的獰笑凶惡不已。
「哼,動手。」粗啞的聲音帶著一絲輕蔑,一個半大的小鬼能做什麼。
突然,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快跑啊,有條子。
小巷里除了一身校服的凌輕淺,其他的都落荒而逃。
「淺淺。」顧寵寵探出頭,歡快的叫了他一聲。
「你怎麼在這?」凌輕淺緊蹙眉宇,防備的看著他。
顧寵寵無視他的戒備,撲上去,狠狠一個熊抱,拍著他的背「好久不見。」
凌輕淺撕下黏在身上的狗皮膏藥,一臉嫌惡「迷路了。」
顧寵寵夸張的笑了起來,「我怎麼可能迷路。」在他越來越冷的光線下,閉了嘴。撇過頭,連耳根子都紅了起來,見鬼,他怎麼猜得這麼準啊。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在路上,路燈將他們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顧寵寵自娛自樂的踩著他的影子,跟在他身後,一不留神,腳一滑,摔進了旁邊的淺水池里。
凌輕淺抽了抽嘴角,忍不住罵道「豬。」卻還是伸手把他拉起來,一直進了小區內都沒有放過手。
顧寵寵一臉委屈,很不高興。喝涼水都塞牙縫,這一定是個倒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