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幫我擦背。請使用訪問本站。」顧寵寵坐在浴缸里向門外喊道。
「……」
「淺淺……淺淺……」
「……」
「淺淺,淺淺,凌輕淺快來幫我擦背。」顧寵寵無聊的叫著他的名字,拖長了最後的兩個字「擦背……」
砰——
凌輕淺冷著臉,拍開了門「夠了,顧寵寵,你復讀機啊你。」邁著重重的步子,腳一滑,整個人栽進了浴缸,「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口洗澡水,引來顧寵寵的嘲笑。
「(n_n)哈哈~,淺淺才是笨蛋。」
「呸呸呸……」凌輕淺黑著臉趴在邊緣,吐著灌進去的洗澡水。
「笨蛋淺淺,淺淺笨……唔……唔……」顧寵寵突然被凌輕淺按進了水里,死命的掙扎了起來。
凌輕淺松了手,面無表情地說「你也喝了。」卻被他噴了一臉水。
顧寵寵狠狠的咳了起來,抹了抹臉「小氣鬼。」這時,他才注意到他的衣服像第二層肌膚一樣緊緊的貼在他身上,勾勒出完美的線條,不自然的移開眼,想起了楊曦給他看的視頻,渾身不對勁了起來。
「你去哪里?」凌輕淺自然的月兌起了衣服。
好尷尬,顧寵寵起身就要避開,听見他的問話,眼神閃爍「我……我洗好了,你慢慢洗哈。」
「背不搓了?」
「咳……不搓了。」
凌輕淺看著他的背影有些不明所以,但很快就把這插曲忘在了腦後。
顧寵寵蹲在電腦面前,咬著指尖,在百度上輸入男男二字,很快就跳出一堆有關的數據,點開一個窗口,男男意為BL(BY-SLV),BL可以看做男同性戀的另一種說法。同性戀!!!顧寵寵被這個詞咂得暈頭轉向,同性戀==爆菊。
凌輕淺擦著頭發走進來,掃了眼屏幕,不在意的移開眼,坐在顧寵寵的旁邊做起了作業。
悶悶不樂的鑽進被子,楊曦是個同性戀的信息,讓他覺得很糾結,裹著被子在床上滾來滾去,滾到了凌輕淺的身邊,伸手戳了戳他的腰肢。
凌輕淺低頭看了他一眼,不耐煩的說「干什麼?」
「淺淺。」顧寵寵把頭抵在他的肩上,「如果你有個朋友是同性戀,你要怎麼辦?」他總是有種很別扭的感覺。
「該怎麼辦還是怎麼辦?」
「你根本什麼都沒說嗎?」不滿的控訴。
「我交的是他的人,又不是他的性別,何況,他喜歡的是男是女和我都沒關系。」凌輕淺推開他的頭,淡淡地說。
顧寵寵仰倒在床上,恍然大悟。他交的是人,不是性別。解開了心結,睡意很快就涌了上來,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凌輕淺寫完作業,見顧寵寵四仰八叉的霸佔了整張床,搖了搖頭,把他挪到一邊,又扯過被子,抖了抖,蓋住整張床,掀開被角,躺進去,關燈,睡覺。
顧寵寵是被驚醒的,渾身驚出一身冷汗,手不自覺的往被子里一模,臉色呼啦就黑了下來。次奧,怎麼會這樣。翻身下床,模到一瓶花露水,打開蓋子就在房間里灑了起來,等到房間里布滿了花露水的味道,才停下來。
凌輕淺是被一陣濃郁到快要窒息的味道燻醒的,伸手開了燈,「草,什麼味道?」趕緊跑下去,開了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感覺到自己還活著。「你做了什麼?」
顧寵寵一臉無辜「我什麼都沒做啊。」
「這味道是哪里來的?」凌輕淺根本就不信,這里除了他就沒人了。
「花露水。」
「花露水?你灑了多少?」
「一整瓶。」
「……」凌輕淺蹙眉「你在掩蓋什麼?」
顧寵寵心虛的移開眼,拙劣的轉移話題「淺淺,我餓了。」
凌輕淺深深的看了人一眼,給他做飯去了。房間呆不下去,還不如順著他的意,不然,他鬧起來又沒完沒了。
見他離開,顧寵寵跳起來,扯下被單被套,趕緊毀滅證據。在房間了找了一圈,在櫃子里發現壓在最底下的一條嶄新的極其幼稚的內褲,顧寵寵怕極了凌輕淺會突然返回來,沒猶豫就換上了。
偷偷的模進洗手間,把東西都丟進洗衣機里,按下開關。輕輕的松了一口氣,轉身進了客廳。
凌輕淺正端著一碗炒飯出來,愣住了,那條內褲不是他一直壓在櫃子下的嗎。怎麼被他翻出來了?這褲子還是那個男人買給他的,真是惡趣味。
「淺淺,你真賢惠。」顧寵寵把盤子移到自己的面前,抄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好香,好好吃。
「……」
翌日,顧寵寵在小賣部買了一本商業雜志和一包生日蠟燭。
扯下有寒杞律畫像的那頁雜志,在手機上翻出有顧一鳴的照片,兩樣東西擺在一起,下面擺下三根蠟燭,一一點上。雙手合十,一臉虔誠,倏地,吹滅了蠟燭。
想起他昨天晚上干的事,他就覺得丟人,夢見了顧一鳴還不算寒杞律也跑出來湊熱鬧,最不能令人接受的是,他竟然夢遺了,我去……別人夢見的都是大波妹子,憑什麼他是兩個搓衣板,要胸沒胸,要沒的,還是下面帶把的,不折不扣的大老爺們,是昨天的後遺癥嗎?QQ
他喜歡的是像季末那樣軟的妹子,不是搓衣板。默默的在心里吐槽了一句,搓衣板什麼的最討厭啦。
顧寵寵把那張殘頁隨手塞進雜志,丟進垃圾桶。
手機響了起來,顧寵寵心下奇怪,誰這麼好心幫他充了話費。「喂。」
「寵寵,你丫的,竟然手機欠費都不去充。」楊曦抱怨道。
「我忘了。」顧寵寵慢吞吞的說。
「……」==|||「你沒回家吧。」
家里有豺狼虎豹,他怎麼敢回去。「沒有。」
「太好了,我在XXX路大潤發這里,你快來接我。」
「你怎麼啦?」
「草,你就別問了,快過來。」一言難盡啊。
顧寵寵看著掛掉的電話,搞什麼,這麼急。
楊曦站在路邊,頭上帶著鴨舌帽,耳朵上掛著的口罩掩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兩只漆黑的眼珠。整個人捂得嚴嚴實實的,連手都帶上了手套,就像得了重癥的病人,虛弱的靠在牆上,捏著手上的手機。不耐煩的想,如果他還沒來,他就用手上的板磚拍死他。
「臥槽,楊曦,你這是干什麼?」顧寵寵一見他,就瞪圓了眼楮,他是怎麼了,絕癥?不會吧。趕緊三步做兩步,扶他進出租車。
「別提了,一言難盡。」楊曦抽著氣,扶著腰,小心翼翼的把挪上去。
顧寵寵看他那樣子好像想到了什麼,大驚失色,尖叫道「你有了。」引得司機師傅轉過頭。
「有泥煤,老子是男的。」楊曦氣急敗壞,他是個鐵錚錚的純爺們,誰也不許懷疑他的性別。
「唔……」皺眉苦思「難道是痔瘡。」
「你才得痔瘡,你全家都得痔瘡。」楊曦惡毒的詛咒,他要是得了痔瘡,那天下的就沒有一個完好的男人了。
「唉……你怎麼了,吃槍藥了。」顧寵寵望著一反常態的楊曦好聲好氣的勸道「你不要怕嗎。這是種病,得治。」
楊曦內牛滿面,無語凝咽。都是楊國文那個挨千刀的,讓他啞巴吃黃有苦說不出。D,他早晚要把這筆賬討回來。他從來都是上面的那個,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虧。憤怒,不甘,令他的面容扭曲得猶如惡鬼。楊國文,你給老子等著,你的菊花,爺要定了。握拳!!!
顧寵寵奇怪的看著渾身都燃燒著斗志的人,模不著頭腦。
楊國文發現房間里就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發了好一會兒的呆。楊曦,看你能跑到哪里去。這個世界上除了皓皓,我和你才是有著最相近的血緣,你是我一手養大的禁臠,除了我,你能依靠誰。眼神落在,床上開出殷紅的禮花的地方,指尖輕輕滑過。輕嘆道「小曦,你能逃多久。」
當初,他和楊曦也是一場意外的相遇。衣著華美的王子殿下和衣衫襤褸瘦骨嶙峋的小乞丐在水里相遇了。楊曦每次想起這茬都忍不住抽自己,叫你要當英雄,還見義勇為的跳水去救他,結果忘記了自己會不游泳,差點淹死在河里。反到被掉水里的人救了,英雄變成了狗熊,還是流浪的臭狗熊。
楊國文不知道這世上還有如此好心的笨蛋,為了不認識人竟然連命都可以舍棄。好奇的把他留在身邊教養,沒想到他竟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他的弟弟不能這樣笨的理由正大光明的整天霸佔他,美其名曰,身為兄長要關心幼弟,為弟弟做榜樣。把他爸感動得淚水漣漣,直夸兒子孝順,卻看不見小兒子哀怨的眼神。
一霸佔就霸佔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擼管還是他給他擼的。後來,他亂交女朋友就限制他的零用錢,不知道是誰說要抓住他的心,就要管住他的錢袋。有次,楊曦**被抓了,**也就算了,哪個男人沒風流過,可是他嫖的是B。這可把老爺子氣得不行,揚言要把他趕出去,這事還是被楊國文壓下了,他說,外面不干淨,我把XXX養在XX區,有需要就自己去。
楊曦還等著挨訓呢, 當一下,就被餡餅砸到了。當時就感動著想撲過去抱著他大腿大叫,親哥哥。不過,沒這膽子,楊國文雖然寵他,可是,原則還是不能破壞的,比如每天十二點必須回去過夜,早上八點必須去公司上班,模魚也好打諢也罷,一定要見到他的人,不然就誓不罷休。有次,他不小心睡過頭了,楊國文連會也不開了,一路闖著紅燈過去,裹著棉被把他從家里扛到了公司,丟盡了臉面,從此,楊曦就不敢在忤逆他。楊國文就是用這種方式寵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