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
「是啊。」她肯定的點頭
「那麼,我的衣服應該是你整理的吧?為什麼這麼多天我看不到我的衣服?」尤其前幾天他已經特別交代過後,鄭煒不悅的質問她。
「衣服?不是的,先生,夫人只安排我做一些雜事,像是幫她洗碗、掃地、清潔窗戶、澆花之類,其它事情夫人沒有安排我做。」女佣無辜地說。
鄭煒狐疑地瞅著她,「那是誰做的?」
「我雖然不知道先生說的什麼衣服的事,不過那一定是夫人做的嘛。」女佣搞不懂這位一家之主是怎麼回事,好象家里沒有半件事是他知道的。她索性多說一些,「夫人每天會親自剪花,並且插好一盆盆的花放在先生看得到的地方,還有買菜、做飯之類,夫人從不假手他人,超市都是夫人親自去,每天都給您準備鮮榨的果汁,如果先生有注意到的話,應該知道夫人每一季都會把家里重新擺設一番,這些全是她親手做的,還有,只要是關于先生周圍的事,夫人全部親手打理。」
鄭煒不知道雷心雅過去會做這些事,經女佣一說,他才注意到飯桌、客廳、房間再看不到剛摘剪下來的花了。
看主人很是深沉的臉色,女佣猶豫了好半晌,終于還是開口說出這幾天來的疑問,「先生,夫人去哪兒了?她究竟什麼時候回來呀?」
鄭煒淡淡掃她一眼,放下咖啡起身,「她跟我已經離婚,這里不再是她的家了。她不會回來了!」
他走出去,留下幾乎沒動的早餐和驚訝得說不出話來的女佣。
舒麗不敢相信這對看起來一直很和睦的夫妻居然會離婚,尤其她知道夫人對先生的感情比海還深,對先生的包容力也比海還廣,這樣的夫人怎麼可能會跟先生離婚呢?
一定是先生提出來的,說不定先生還逼夫人簽字!
這真是太可惡了,她一直覺得先生一定不知道自己娶的是多麼好的一個妻子,果然被她料中了。
想起夫人對她的好,想到夫人的溫柔善良居然被可惡的先生踐踏,耿直的舒麗開始火大。
她一定要讓先生明白他放棄的是一個多麼無價的寶貝。叫他後悔莫及~
不過想想歸想想,她又有什麼能力讓先生後悔呀!
可憐的夫人,舒麗真的為她抱屈和不止!
不知道為什麼,最近他的情緒相當不穩,雖然他很想把它歸咎于逐漸濕熱的天氣,
可惜他知道自欺欺人還是解決不了問題,他也知道過去已經很畏懼他的員工最近更是紛紛走避,把他看得比虎豹豺狼還可怕。
是為什麼?三年被雷心雅「擾亂」的生活,在他的重新安排之後,管家、廚師、兩名佣人已經使他的生活恢復常軌。花有人擺、衣服有人整理、飯有人煮,整個家就跟她在的時候沒有兩樣。他現在不必再被這些瑣事煩擾了,每天上班、應酬,生活就跟過去一樣。
就是這樣,所以他不懂他的煩躁、他莫名復雜的煩悶是為什麼?還有哪里不一樣是他沒有發現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