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渡不過深海 繁花似錦,琉璃夢(2)

作者 ︰ 含葉的魚

()蘇輕歌遇見葉之庭的時候,是在一個夏季的下午。在很普通的學校,那種鄉下的很古舊,很破敗的學校。唯一讓學生感到開心的是,學校有很大的操場,還有爬滿了古舊房屋的翠綠爬山虎。一片片連接起來的爬山虎,晶瑩的像是綠色的海洋,映襯著細碎的微光,像是在隱隱的微笑。

也就是那一個瞬間。

不多不少,剛好一秒。傳說中,能愛上一個人的時間。她看見了葉之庭。彼時的她,12歲,彼時的葉之庭13歲。

在寬闊的操場上,她玩著很流行的跳格子游戲,一下下的輕盈的跳著,也不顧額上的汗水。聲音響在耳畔︰「同學,請問4(2)班怎麼走。」輕歌愣住,一抬眼便忘記了回答。連呼吸都微微頓住。

那道明媚的陽光落在他的臉上,泛著柔和的光芒,青澀的臉上是陌生的尷尬,他的眼楮很漂亮,像是會呼吸的墨黑色多瑪瑙石一般。蘇輕歌一直以為鄰居家的木木哥哥很漂亮,卻現眼前的男孩子更加的漂亮,精致的就像是天使一般。

12歲的蘇輕歌,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心髒漏跳了一拍。只是,那個時候,不清楚所謂的頻率意味著什麼。

「同學?」他重復一遍,有些不解的看著愣的輕歌。

「啊,那里……四樓左拐就是了。」扔了手中的石頭,直直的指著前面的一個教學樓,像是中了大獎一般的語氣激動。

多年以後,輕歌想起這一幕還是覺得異常的搞笑。

葉之庭微微一愣,眉眼中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憂慮,有些不自然的開口︰「那個……我是新來的,可以麻煩你帶路嗎?」很禮貌的問候,輕歌一瞬間就對比出了城市孩子和農村孩子的區別了。

點點頭,帶著他向前走。他們走的不是很快,只是微妙的保持著適合的距離。因此,輕歌可以看見他的樣子,葉之庭很安靜,一路上都沒有說什麼話,只是會很好奇的看看周圍的環境,然後偶爾露出一個深思的表情。或者是彎彎嘴角,像是看到了什麼好東西。不過,他笑起來真的很溫暖,很好看。

葉之庭最適合穿白色襯衫,這是輕歌得出的第二個結論。因為,穿著潔白襯衣的葉之庭干淨的就像是一個小王子。

很多時候,輕歌都在想,要是那個時候她就懂那種朦朧的感覺是喜歡,那麼後來會不會一切就不會這樣的艱辛了。但是,這只是如果。

毫無意義的如果。很快就會被時間的沙海所淹沒。

「到了。就是這里了。」松了一口氣般的將他領到自己的班級,然後打算回去,畢竟她可是借著去廁所的理由偷偷的溜出去玩。天知道她蘇輕歌多討厭上數學課。那簡直就是要她老命。

「那個……」清潤的聲音,低低的聲線傳來,她回頭,看見葉之庭站在教室的門口輕微的一笑。世界瞬間的黯然失色。她第一次覺得,有人長的可以這樣的清秀,簡直就像是西游記里的「妖孽」。

「謝謝你。還有,我叫葉之庭。葉子的葉,之間的之,庭院的庭。」她再想說什麼,葉之庭已經進了教室。然後剩下的只有安靜。

葉之庭。她暗暗的呢喃著,莫名的嘴角輕微的揚起。像是溫潤的風一般的名字,像是溪水一般的少年。

可惜的是,那是的蘇輕歌詞窮到極點,沒有任何的詞語可以去修飾那個少年,所以她擠破腦袋也只想出了一個詞語,那就是「好看」。

心中的土地,暗暗的埋下種子。

期待有一天能成長,開花,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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