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服周吳二人,是利用了他們的理想,給陳烈彎弓,正是解決了他長期以來的麻煩,趙華偉突然想到「攻心為上」這句話,他站在趙君意身後,看見趙君意正對出城的商隊道︰
「老人家路上還是慢點為好,盡量走大道免得遇上劫匪。」這路商隊正是準備出城做買賣的,那老人家慈祥和藹,一雙粗糙的大手握著趙君意小手道︰
「少主放心,老頭子我就是去交換些物資,沒什麼大礙的。」趙君意頻頻點頭,目送隊伍遠去,趙華偉自言自語道︰「莫非錢財也很某些事件有關,我怎麼想不到呢。」趙君意離得近,听到趙華偉的話語後,便知道他的意思,否認道︰
「那老人家有恩于我,前兩個月確實錢財空缺,多虧了他才能讓我們吃穿如常,你身上的針線,說不定都是出自他的手下。」那老者是生產布料的行家,趙君意初來梁州時囊中羞澀,都護府並未給他多余銀兩,他也不會去要,恰好踫到這位老者慷慨解囊,當時的趙君意不肯,他卻說「以後少主有錢了再還」,趙君意為人恩怨分明,老者的行為可能在別人是故意巴結,但那時出資幫助自己的,確實只有老者一人,想到這,趙君意感嘆︰
「梁州百姓民風淳樸,願意幫助他人的,還大有人在。」這半年的生活,讓他意識到梁州百姓與峰州的不同,在梁州這個戰亂最多的地方中,竟會少有乞丐,若街上真有,梁州百姓也會自發地出資捐贈,趙華偉估模了下時間,開始坐下早已擺好的問診台,口中吆喝道︰
「免費問診咯,看病咯。」車水馬龍,霎時排起了長長的隊伍,趙君意笑著離開,看來趙華偉的醫術又進步了不少。
看病時,排隊的百姓正在議論︰
「听說孫將軍和其他靈士們一起去了北皇打探消息。」
「據說回來的孫將軍愁眉苦臉。」
「難道又要打仗了?」
趙華偉問診時將百姓的談論听在心里,說出了病因微笑對著後面人道︰「下一個。」
事實正是如此,梁州營內孫鎮與各將領討論了半天都毫無對策,陳烈皺眉道︰
「大將軍親自前去,那麼軍報是千真萬確了,沒想到這次北皇可謂是傾巢而出。」其他將領亦是皺眉思索,他們尚不清楚北皇為何這麼做,畢竟傾盡國力攻打會有許多負面的影響,而東勝神州如今並未內亂,也沒什麼可乘之機,但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想出對策。
「這次我們必須發揮每個人的潛力,」孫鎮坐在主座道︰「各位可有什麼好的建議能重新調整軍中分配。」說到底便是讓軍中現在的職位進行大改動,各將眼楮均是一亮,一直在旁的周百成插嘴道︰
「哎呦,很簡單,擺個擂台比一場就行了,誰強誰帶兵多,誰強便听誰。
一錘定音,眾將的心里早就是這個意思,孫鎮點點頭︰
「如此,下周初,舉行換職大比,比試時切勿傷人性命。」
當趙華偉听到這條消息時,急沖沖地跑向趙君意的屋內道︰
「你莫非早就算好孫鎮會這樣做?」換職大比麼,趙君意笑了笑︰「大勢所趨,如今梁州危機,挑選最有用的人才,挖掘能挖掘的潛力,換做我是孫鎮,我也會這麼做,不僅有利于內部競爭,也能鼓舞士氣。」原來舉行大比還有這麼多意思,趙華偉只想到其一未想到其二,他倏地想到了什麼︰
「可這大比沒你的份兒啊。」以趙君意的修為……趙華偉又搖搖頭,不好評價,因為趙君意戰斗的次數並不多,這怪胎連火源大道都能投影降臨,真不知他的極限在哪里。
趙君意此時依舊處于修煉狀態,他揚起了嘴角,道︰
「四年期盼,我必雄霸一方。」
因為大比的緣故,梁州城分外熱鬧,但這僅限于城內,從大比宣布開始梁州城便實行閉城策略,並開啟護城結界以免意外發生,這日,薄薄的秋空烈陽高照,當竹竿的影子近乎消失時,隨著方圓百里的擂台場上孫鎮的一聲令下,大比,開啟!
除去孫鎮主將與陳烈、向正天副將外,幾乎所有有頭餃的將領都在備戰席上,大比可分為主動與被動,主動顧名思義就是主動要求挑戰某人,而這幾乎沒有將領選擇,經過一致同意,采用抽簽的方式進行比賽,時限一個時辰,大到中壘、屯騎、步兵、越騎、長水、胡騎、射聲、虎賁八校尉正副共十六人,小到百夫長,千夫長,萬夫長各隊隊長,隨著聲音的不斷響起,陸續有人走到擂台上,王意濤對身邊的離士使了個眼色,那離士一馬當先,主動提出道︰
「我想挑戰中壘校尉麾下的萬夫長,還請相讓。」這倒讓一直井然有序地抽簽被打斷,向正天坐于台前道︰
「準,中壘萬夫長出列。」坐于擂台上的百姓大聲叫好,換職大比就該這樣,有能力的上,沒能力的下,誰都有可能被挑戰,那萬夫長臉色稍暗,他豈是一個無名小卒能夠挑戰的。
然而事實往往帶有戲劇化,萬夫長不到十個回合便被那位離士打敗,倒地的萬夫長臉色慘白,那位離士伸手道︰
「無妨,修煉一途不進則退,我相信你還可以重歸這個職位的。」一番話說得發人肺腑,那位萬夫長臉色轉變,握住他的手手起身道︰
「是在下不才,兄弟謝過了。」台邊的三位正副大將紛紛點頭,大比最重要的是勿傷和氣,有了這一出,許多無名小卒紛紛上台挑戰,但是幾乎達成了默契,不會去挑戰十六位正副校尉,陳烈將擂台一分為二,十六位正副校尉之間,應當比試比試。
「副尉若贏得,可升正尉,丹藥百枚,麾下士兵人數提半,正尉比斗,贏者丹藥千枚,麾下人數翻倍,而這丹藥和離士,都當由輸者提供,可有異議?」周吳二人在旁听到,不由嘿嘿一笑道︰
「女乃女乃的,這倒是像賭博了,我也好想參加個。」孫鎮無可奈何,分元後期的人豈是輕易能分出勝負的,正副校尉大多都是抱元境與分元前期,台上的十六人听後立刻傻了眼,這賠償也太大了一點,要知道他們每月領到的丹藥也只有五十枚,如果不拿出真本事,很可能一場比斗下來會輸的傾家蕩產。
弘蓮府內,那片荷花塘並未受到火災的影響,站在塘前的趙君意望著已經枯萎的荷花,低聲道︰
「一年四季的更替,自然不能違背,這梁州,也該換換水了。」大比當然要去,但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去做,趙君意暗笑孫鎮的裝傻,每一個被排到梁州離士營的貴族,可都是有軍隊頭餃的,雖然他是被流放至梁州,但至少在外人看來,他可是听從趙弈的安排,到梁州建院的。
輕輕一揮,風火水三種元力徘徊在趙君意的四周,一指輕點,火水似箭般從弘蓮府激射而出。
正在台上看的興奮無比的百姓突然感受到上空一種不和諧的氣息,似水般溫柔,又像火般灼熱,不由地紛紛抬頭,正看見火箭水箭,竟牢牢定在十六位正副校尉的擂台上!
砰——
浩蕩的元力從箭支上傳來,直直地指向天空,所有的人都睜大了雙目,不明白是誰會在此時攪局。
陳烈與向正天若有所思地望向擂台上的火水箭,孫鎮眼底一陣精光閃過,果然,他來了。
彷佛應著眾人的疑惑,不知是誰听到天空中咚咚的聲音,他們將頭仰起,發現,一位少年,正在空中漫步!
飄動的袖袍,束起的發冠,嘴角若有若無的笑意,趙君意閑庭漫步,在空中卻如在地上般步步走來,他那含笑的眼眸讓人不禁一怔,似乎所有人忘了他的年齡,底下眾將驚訝,旁觀的百姓驚訝,空中踏步,那要對風元力的運用掌握到什麼程度才可以,而那先前的水火箭,竟也是趙君意發出,那麼他的元力,便是風水火三種?
一步一步自虛空走來的趙君意最終落地、轉身,望了望旁邊擂台上已贏得勝利的若干人等,心道︰
「看來安排的人選已經成成功。」身子卻對著孫鎮道︰
「孫將軍不邀請,我只好自己前來。」話中雖是笑意,孫鎮卻立刻起身拱手道︰
「是末將的疏忽,十六人比試應當是十七人。」凡是位高權重的貴族子孫,到梁州後便是從副尉開始,本來原先的各校尉覺得比斗之間哪怕勝負已分,仗著平日的關系應該也能減免減免,但趙君意一來,格局似乎全變了,倘若有一人敗給趙君意,趙君意便能白手起家,替代其他校尉,而趙君意本身,亦被孫大將軍稱為「安世之子」。
趙君意或許自己不知,他的事跡,已在百姓間津津樂道,不滿十歲便能使出元力的趙君意,初來梁州斬首來犯的抱元前期,為了下屬四處奔波的趙君意,每月開府放糧的趙君意,這只是個十歲的少年啊,百姓間突然爆發出一股猛烈的喝彩聲,他們紛紛吶喊,心中激動,他是傳奇,他是奇跡,趙君意笑著對觀眾台上壓了壓手,示意不要出聲,百姓自覺遵守,讓其他眾將的神色均是一凜。
「如此,我是選擇主動權,還是被動權呢。」趙君意的目光在十六人身上流轉,這場大比,他要讓自己的布局做到天衣無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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