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席台上,幾乎擠滿了前來觀看的百姓,趙君意的奇跡已經在神州內傳遍,人群里紛紛猜測,趙君意現在到底可以抗衡到何種程度。
十六位正副校尉,人們斷定趙君意肯定是從副尉開始挑戰,並且還是新頂替的四位,但是趙君意沒有,他只是掃了掃那四位,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對著步兵校尉許宏言道︰
「步兵校尉,可願與我一戰?」許宏言,在校尉中可謂數一數二,不僅麾下離士驍勇善戰,更因為他慣用的「陣法式」而讓梁州屢戰屢勝,即便在大將軍與副將軍的光環下,也依然閃耀著自己的光芒,旁邊的中壘校尉適時解釋道︰
「許兄可別見怪,當初洗塵宴上你並未參加,不清楚少主的深淺,我只說他那時便能獨自砍殺四位一元前期。」旁邊的眾將點頭贊同,許宏言神情一怔,那豈不是半年前趙君意初來梁州的時候嗎,現在半年過去,他會不會還是抱元前期。
不由地望著擂台上豎立的火水箭,許宏言沉默了,那箭羽上隱隱傳來的威壓似乎直入靈魂,趙君意站在擂台上靜靜等待,見許宏言猶豫再三,他目光一沉,既然如此,我就逼你來戰。
趙君意騰空而起,抽出腰間佩戴的軟劍,這把軟劍只是臨時用用,趙君意的武器必須要經過千錘百煉才行,他也不出招,只是散發自己的氣勢,而且是毫無顧忌地散發。
趙君意自己都不知道所謂的靈魂威壓到了何種程度,整個擂台,包括右側隊長的比賽,頃刻間全部籠罩在趙君意的威壓下,一瞬間,八道巔峰氣勢拔地而起,正是一直以來的八位校尉,而剩下的八位副尉面色慘然,他們沒想到,趙君意的氣勢竟然如此強悍,未站,已有敗下陣的錯覺,對于這麼一道陌生的氣勢,感受那氣勢中凌駕諸天的驚世氣息,向正天默然,陳烈默然,孫鎮亦是默然。
但從氣勢來講,趙君意與八位校尉竟然旗鼓相當,八位校尉啊,等于六位抱元後期,兩位分元前期,如此陣勢竟然被趙君意一力壓之,趙君意的內心在喊吶,他從不相信世間所謂的神靈,他只相信自己研究出的規律與結果,放出的氣勢正是參化功運轉的摩擦,殊不知他的想法,正是不屈于上天束縛的偉大精神,九道巔峰氣勢盤旋在偌大的擂台上,趙君意雙瞳微縮,竟將氣勢又提了一分,八位校尉退後半部,讓旁觀人頓感驚訝,難道這八位校尉的氣勢竟敵不過一位少年,擂台上的八位心中叫苦,只有真正面對面的感受趙君意的威壓,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變態人才。
這股威壓,突破了所有的防線,直接作用于四肢百骸,最要命的還在腦中旋轉,讓你感覺四肢乏力,頭腦眩暈,在趙居意看來,他們的威壓只是單單放出了靈魂力,而他的威壓,是放出的靈魂力在空中震動,引起的人體內的共振。
「原來,他對靈魂力的運用,真的到了如此地步。「復雜的目光望向趙君意,孫鎮微微一嘆,他自己不想與趙君意為敵,說來笑話,梁州的大將軍竟不想和一少年為敵,也只有孫鎮知道趙君意的未來是會有多麼的輝煌,但如果他不是那位口中所說的……那麼自己還是會與他為敵。
至始至終,趙君意從空中到地面,都是嘴角掛著笑意,但是本身的狀態早已到了巔峰,他修煉四年之多,未曾像今日般徹底地放出氣勢,他遙遙看著許宏言,聲音響徹天地︰
「爾,可敢一戰!「本是彌漫在全場的威壓倏地集中全集中在許宏言身上,一聲悶哼,許宏言眼底火熱,驟然一股驚天的氣息從他身上傳來,趙君意微笑,許宏言可不是抱元境,而是分元前期。
其他梁州離士不知何時將目光集中在趙君意的身上,這位年滿十歲,卻又天資妖孽的少主,這位平時與自己說說笑笑的少主,這位總是會提著一壺飄雲酒的少主,他們的眼中,竟有一種淡淡的崇拜,他們到今日方才知道,在自己身邊的少主,已然強悍到敢于挑戰步兵校尉,歷來校尉的地位不可動搖,雖然副尉總在更替,但真正核心的八位校尉並未變更過,這一場換職大比他們听說後本是激動,再看到趙君意前來更是激動,敢于挑戰校尉,他們何能不崇拜。
「你要戰,便戰!」凜冽的氣勢包圍著許宏言四周,起先對抗趙君意的威壓他認為無需用出全部力量,但方才,他切身體會到趙君意的逆天,是不是擁有匹配的實力,就讓我許宏言試試吧。
下定決心,便沒有絲毫的猶豫,七柄飛劍同時自許宏言的身後猛然出鞘,在空中的兵刃驟然演化數出百種陣法,但又沒有固定,卻攪得一方空間微微顫抖,感受許宏言身上濃濃的站意,趙君意說道︰
「這就對了,我來,可不是欺負弱者的。」
屈指一彈,原先在手中的軟劍,被趙君意投擲在虛空,劍身上樸實無華的光芒微微發出,所有關注之人微微一愣,趙君意這是什麼意思?
見到趙君意的軟件在自己身前,許宏言眼底里閃出一絲惱怒,他趙君意再妖孽再天才,可是現在確實實打實的抱元中期,竟想隔空憑著一把軟劍對抗自己,真是,痴人說夢!
隨著許宏言的一聲低吼,七柄飛劍齊刷刷地向趙君意沖來,望著那空中凜冽的風壓,不愧是將風元力運用到極致的風之法則。
抱元境之所以稱為抱元境,便是能將世俗真氣完全化作元力使用,但此時的元力只是自身功力的體現,待突破到分元境便能調動自然,將自身功力融入自然運用,所以,分元境的人便使用法則攻擊。說時遲那時快,凜冽的風壓竟將周圍化作真空,百姓中也有修煉的武者道︰
「步兵校尉,竟然能演化風之空間。」法則之上便是空間領域,如先前周百成的巨劍,便是他自己法則演化出的劍之領域,幽許宏言發出的風之法則,竟然靠著許宏言的意志,排除空中一切不屬于風的元素,將周圍化作真空,卻在真空中處處有風。
「風的空間。」趙君意喃喃低語,果然,能在校尉中排上前三就沒有一個庸才,分元前期便能使出分元後期的空間,許宏言的天賦可窺的一半,七柄飛劍所過之處,風聲呼嘯,擂台上的青石被層層卷起,就要到趙君意身前時,趙君意虛空招手,仿若召喚著什麼,讓半空中停留的軟劍倏地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芒。
「月白,風清。」
從軟劍上迸發而出的光芒,令人炫目眼花,在光芒中隱藏的細小光點,接觸到風壓時,竟然許宏言有一瞬間感到自己與七星劍,失去了聯系,最後的光芒化作臨空的月亮,當軟劍被趙君意空手一揮時,霎時,就連坐席台上的人,都感受到一股清風,正朝著擂台吹去。
鋪天蓋地的清風,吹動各將的衣袍,感受風中的力量,孫鎮抓起一縷風絲,不錯就是風絲︰
「竟然是風之法則,是風之法則。」顫抖的手,握住因風絲形成的風,沒想到趙君意竟然已經能幻化風之法則,隨後的孫鎮立刻釋然,是啊,連火源大道都能降臨,風之法則又算什麼呢,只是通常人是由法則進化到領域,由領域進化到大道,如此說來,趙君意的天賦實在不能評價了。
「也是風之法則!」在場的許宏言錯愕,趙君意先前的火源大道他是只曉得,但是他怎麼會風之法則,所有修煉人,不可能法則與大道不一致,這種情況,根本不可能發生!更何況,還是由抱元境發出的。
迎來的清風,靈粒子在歡呼,趙君意之所以將氣勢遍布全場,其實就是為了操縱更多的靈粒子,在他看來,沒有什麼法則,沒有什麼領域,有的只是更多的靈粒子的運用,以及它們演變的規律。
「去!」風並未停歇,許宏言的進攻並未止步,所有人想不到,與趙君意的比試,竟然會成了法則的比拼,盡管許宏言的法則已經有了領域的雛形,但他那剛形成的領域,就被趙君意的「月白風清」給打碎了,也就是許宏言覺得失去聯系的一瞬間,滿場的清風趁機破除了領域。
氣勢升騰,七星劍組成七星陣如神兵降世,當許宏言意識到己身的氣勢竟被趙君意壓迫時,他立刻變換陣法,剎那間急嘯的風聲中忽然傳出一點星芒,接著一點,兩點,而後越來越多的星芒自風中閃耀,這是許宏言獨有的招式,不同于法則領域甚至大道,這是對星辰參悟的感化,攜帶了無數星辰之光,夾著罡風,沖向了趙君意。
陳烈不由自主地站起來了,近十年來未曾有人逼得許宏言使出「七星陣法」,此陣法無論何時可引動星辰之力加大攻勢,附近的裁判提著膽兒準備出手制止,倘若這攻勢趙君意不能抵擋,非丟去半條人命不可。
擂台上滿眼的星光,竟詭異地綻放在耀眼的陽光下,看著這似乎無窮無盡的星光與罡風,趙君意淡淡的話語傳遍全場︰
「太讓我失望了。」
所有人不明白,包括等待趙君意投降就撤去力量的許宏言也不明白,听到話後,他難免怒氣上升︰
「狂妄!」其他人也是這麼所想,但趙君意平時的表現絕不是一個狂妄之人,他有著不符年紀的沉穩與舉止,怎會說出這種話呢。
「且听風吟。」
又是一道聲音傳出,滿場的威風,突然猛烈地刮起,只是一息,只是一息間,似乎超月兌了時間與空間,無數從天而降的龍卷風驟然降落在擂台上,他們不知何時形成,也不知這颶風從哪而來,只是現在,整個擂台上,全是大小不一的龍卷風,摧毀著星芒,席卷了許宏言的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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