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暈倒了的花容,夏夏奸詐一笑,翹起蘭花指點了點他的額頭,「賤人就是矯情,變態果然變態,這樣都能暈,嘖嘖,非人哉!」
指下觸感細膩溫暖,夏夏頓住手,雙眼放光,她探身仔細觀察了花容一會兒,見他絲毫沒有要回轉的跡象,她放下心,雙手撫上他的臉頰,「如此美人,豈能辜負?」
遵循老爺子的教導,不模白不模,夏夏心安理得的把花容模了一遍,然後解下那塊看起來就價值不菲的玉佩,掏光了他荷包內所有值錢的東西,略微給他收拾收拾散亂的衣服,她甩甩頭發,對著花容拋了個媚眼,施施然出了馬車。
馬車旁莫厘皺眉疑惑的望著她。
夏夏若無其事,神態恭順對他點點頭,「主子吩咐我去采些花枝。」
醒來時候花容就是這麼說的,而且她的確在他的帳篷內見過花,現在她正好可以拿這個當借口。
莫厘不疑有他,對趕車的兩人說了一句,讓他們停車,他指著左邊的樹林對夏夏說,「快去快回。」
夏夏垂頭跳下車,朝著路邊的樹叢中跑去。
天色將晚,樹林濃密,夏夏穿的又是黑色,不一會便融進黑暗。月兌離眾人視線之後,夏夏拔足狂奔,跑到最後她實在跑不動了才停下來彎腰喘息,喘了一會,她回頭蔑視的瞥了一眼,「切。」
她張開雙手,仰天大笑,「我終于自由啦!哈哈哈……」
笑聲未歇,一道淡淡的聲音低低響了起來,「是嗎?」
夏夏倒抽了一口氣,最後一聲笑卡在喉嚨里上下不得,她漲的臉色通紅。僵硬的扭頭脖子,她尷尬的看著莫厘淡漠的近乎冷酷的面容,「你,你……」
嘲弄看她一眼,莫厘淡淡說道,「主子給我的上一個命令是跟著你,在下一個命令下來之前,我會一直跟著你。」
聞言,夏夏慪的差點噴出一口血,她憤然指著莫厘,「愚不可耐!」
莫厘當沒听見,他拎起夏夏後衣領,飄身而起。
回到隊伍的時候,顏璽已經宣布了要露宿的事,士兵們忙忙碌碌,答帳篷,撿樹枝生火等,各司其職。
花容也醒了過來,換了一身衣服站在樹林邊緣。
莫厘對夏夏使了個眼色,示意她過去。
夏夏搖頭,死命後退。
莫厘挑眉,大手一抓,抓住她用巧勁一甩,要把她甩在花容身後。
可能他高估了自己,也或許他低估了夏夏的應變能力,按照他的計算夏夏落下去應該穩穩當當站在距離花容身後一步的位置,結果……
半空中夏夏四肢亂舞,舞出一個極其巧妙波浪線,然後,面朝下趴在了花容背後的草地上。
她悶哼一聲,狼狽的爬了起來。
花容挪了挪腳,回頭諷刺道,「這麼大的禮,我可受不起!」
夏夏臉上一白,「你!」
「你,好!」花容冷笑一聲,「我還真是小瞧你了!」
夏夏抿抿唇,側身拍去衣服上的草葉,輕聲道,「花容,你扣了我的辛苦費,我拿了你的東西,現在我不要幫你扮演神女的辛苦費了,你放我自由,然後,我們兩不相欠。」
「你偷了我的玉佩。」花容微微一笑。
「是,」夏夏坦然,從腰帶里掏出那枚品色上乘的玉佩,「現在我還給你。」
「你拿了我的玉佩。」
花容又說了一遍,這一次他的語氣氣憤又無奈。
她不太明白的雙手托起玉佩,誠懇道,「我是拿了,但我保證這是你的玉佩,我絕對給你掉包。」
花容定定的望了她半天,神色說不出的古怪。
夏夏心中忐忑,難不成這玉佩是什麼定情信物?
看她半晌,花容忽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你收著吧!」
「啊?」夏夏瞠目,看他那表情這玉佩肯定有古怪,她心思幾轉,實在想不到什麼好方法,萬一這玉佩真是什麼定情的東西她不明不白的要了,那她這輩子就完了,但她又想不出什麼拒絕的話,索性一咬牙拿起玉佩就往花容懷里塞去,「我不要什麼定情信物。」
手指剛模到花容衣角,他長臂一舒,抓住她胳膊朝他身前一帶,夏夏愕然撲進他的懷中。
「嗤,哧……」
幾道利箭撕裂虛空的聲音響在背後,花容攬起她飛速後退。
鼻翼間有種若有若無的香氣,夏夏忍不住大口吸氣。
「你干嘛呢?」花容挑眉,這女人傻了嗎?這個時候還不忘佔他便宜。
「好香?」夏夏抬起頭,陶醉的眯起眼楮,「你用的什麼香水?介紹介紹給我白?」
這時,營帳周圍也亂成了一團。
一群黑衣人迅速包圍了這里,二話不說殺戮就開始了。
「小心。」衛七大叫一聲,長劍橫挑,攔住一個站在顏璽面前的黑衣人。
夏夏被那聲叫聲驚醒,她轉頭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去。
左邊栓著的馬群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放了,有幾名黑衣人揮著火把跟在馬後面,把它們朝北方驅趕。營帳被燒了,地上一片混亂,幾乎每名士兵旁邊就有兩三個黑衣人,在人頭上,花容落于下風,連平時服侍花容的浣塵洗硯也加入了戰斗,看到洗硯面不改色從一名黑衣人胸膛中抽出劍的時候,夏夏縮了縮腦袋。
她牽了牽花容的衣袖,一臉正色,「那個,這個是你跟他們的仇哈,你把我放到一邊吧,我跟他們沒有仇,他們不會殺我的。」
花容鄙視的看她一眼,「你覺得可能嗎?」
夏夏蹙眉,「為什麼不可能?」
花容直覺就是反駁,但看到夏夏烏黑的眼珠和藏在頭發中的那一抹藍色時,他心中一動,記得當初夏夏從天上掉下來的時候,她是沒有重量的,想了想,他又覺得不放心,她拿走了他的玉佩,以後就是他的人了,要是她出了什麼事……
注意到花容在沉思,夏夏瞟了眼身後跟來的幾個黑衣人,有些著急了,她不要摻合什麼渾水了,這水也不是她攪渾的,跟她沒關系。
她抓住花容攬在她腰部的胳膊,縴細的身子使巧勁扭了扭,從他懷中滑了下去。
花容微一晃神,不在後退,他抽出腰間的軟劍迎上對面的黑衣人。
夏夏一落地,立馬就朝旁邊跑去,還沒跑出兩步,側面沖出一名黑衣人,他長鞭一甩,纏住了夏夏的腰,手腕一轉,她退著飛了回去。
失重的那一瞬間,夏夏尖叫一聲雙手舉起。
遠處,花容看到這一幕,軟劍靈蛇般一轉,撞開一人,怒吼,「放開她。」
于此同時,夏夏也大吼了一聲,「我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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