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濃稠如墨,月,清冷如鐵。
花容俊美的容顏上劃過一絲凶狠,他揚頭望著蹙眉思索的顏璽,薄唇一扯,「現在,你想好了嗎?」
顏璽長身而立,他不耐煩的揮退圍在周圍的人,挑眉冷笑,「我那二哥已經忍不住了。」
「他忍得忍不住我不關心,」花容打斷他的話,「我想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顏璽閉上眼,心中不忍,「我能怎麼想,我本來就不受寵,大哥對我也不錯,做個三皇子,我知足了。」
「你知足了但顏松可不這麼想!你大哥顏睿身體不好,資質也平庸,我看過不了多久,朝中那些牆頭草們就會上折子要求該立太子,你也好好準備吧,朝中暗中支持你的人也不少。」花容望著那半彎殘月,眯起了眼楮。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不按時回宮,這樣拖到明天回去,那些人不更有貶低你的理由了嗎?」顏璽抿唇,問出他心中隱藏最深的疑惑。
花容懶懶伸了個懶腰,「我風頭太盛,你老子也想壓我了,我當然要讓他稱心如意。」
顏璽思索半天,眼中疑惑更深,他心底忽然有些不安,「那你呢?你就像個謎一般忽然間就冒出來了,你生于鎮安商賈巨富之家,父親去年病逝,你母親是二房陪嫁,你大哥早年失蹤,妹妹正值二八,你家底豐厚,身家干淨,為什麼偏偏跑到朝廷來當這個有名無實,有俸祿無實權的狀元郎?你怎麼知道那麼多的皇家秘密?你,你為什麼要無緣無故的幫我這個默默無聞我三皇子?」
花容無言,良久之後,他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溫和一笑,「以後你會知道的。」
「夜深了,你該去了。」說罷,他轉身離開。
站在原地的顏璽垂眸不語,風吹起他寬大的衣擺,微涼如畫。
夏夏再次醒來,已經是中午了,望著馬車頂棚,她發了不短一段時間的呆。
「睡醒就起來吧!」
腳邊花容慵懶的聲音響起,夏夏霍然起身,「你還不放我走?」
「你為什麼要走?」
「我為什麼要留?」
「你憑什麼不能留?」
「我憑什麼不能走?」
「好玩嗎?」
「不好,」夏夏嘆氣,她不滿的揉著肚子,「飯呢?」
花容瞅了她一眼,撇撇嘴,「洗硯,帶她下去洗漱。」
夏夏一張白臉頓時紅了,她只記得餓,倒忘了她睡了那麼久的確需要洗洗了,她有些訕訕的扭過頭去,不自覺的說道,「我去了。」
「嗯。」花容淡淡的應了一聲。
夏夏迅速跳下馬車。
車外還是昨天那個小樹林,夏夏愕然看著圍在馬車四周的十幾個人,詫異的看向洗硯,「顏璽他們呢?」
「他們昨天半夜走了。」
隨著洗硯往前,兩人邊走邊說。
「洗硯,他們為什麼走了?還有,浣塵和莫厘呢?他們也回去了?」
「嗯,浣塵和莫厘沒有和他們一起回去,他們在三皇子走了之後才離開的。」
夏夏張了張嘴,半晌什麼都沒說。
在一處濃密的樹林內的小河邊,夏夏簡單洗了洗,又跟著洗硯回來了。
洗漱的時候她也在想辦法逃走,但洗硯太厲害了,她說洗澡不想被人看,她背對著她坐在河邊;她要去解決人身問題,她跟著,理由是,她順便也解決解決……最終,逃跑計劃,夏夏vs洗硯,完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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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今天有點忙了,更新的有點少,希望大家多多原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