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太子惡毒妃 第十四章 許玉翎出現

作者 ︰ 天蠍女

「大膽,居然敢直視,該當何罪!」實在看不過去了,身為貼身丫頭的玉兒已經走到陸傲霜面前,厲聲呵斥。

雖說訓斥,但是陸傲霜並沒有感受到那一份狗仗人勢的欺壓,反倒有種女兒家羞怒的不滿。

「仙女下凡了。」沒有收回眼神,只是最終嘟嘟出的字眼卻讓現場的緊繃氣氛瞬間消融。

「哪來的痴丫頭,可真有趣!」不怒反笑,郡主已經在鋪墊好的地方落座,笑意盈盈的看著還坐在門檻邊的陸傲霜。

「郡主……」這下小玉兒可不依了,明擺著郡主讓人褻瀆了,可是自家主子非但不追究,還夸有趣,這讓她怎麼受得了。

一個太子,一個郡主,怎麼都往這桐城趕?

難道這桐城要變天了?

現在起身行禮,為時已晚,再說,最主要的是陸傲霜根本就不想動彈,只是又懶懶的靠在了門框上,把目光從那女子的容顏上再度轉回了屋外的皎月。

跟隨心中的本能吧,離那個瘟神越遠越好。

起身,走人。

不管身後瞠目結舌的一干人等,陸傲霜真恨不得有雙翅膀能夠使勁的飛,朝著相反的方向能飛多遠算多遠。

「郡主……這人……」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以至于他們只能看著陸傲霜撒腿離開,卻忘了阻攔。

「有趣!」無憂郡主也是一陣愕然,不過隨即只是笑了笑,完事。

出門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不會惹是生非的,更何況,她可不會忘了九千歲的告誡,越是女人孩子,越是得小心三分。

啊!

不想,還未等他們放松下來,一聲尖叫,郡主身邊的隨身侍衛已經拔刀而出。

不一會就已經听到兵刃相接的交火聲。

「怎麼回事?」飄逸的身影出現在了戰場,看著膠著的兩群人,無憂郡主眉頭緊皺,沉聲詢問。

一道飛鷹令牌,無憂心頭一震,太子也來了?

「去吧。」沒有追問太子的行蹤,讓人離開,只是,簡單的行程,因為有了這個插曲,變得不那麼輕松了。

太子南宮浚雖然身為太子,但是這些年來,掛太子之名,行皇帝之實,朝堂上下誰人不知,太子已是黃庭的真正掌權人。

他的出現怎會簡單?

更何況,就她的了解,太子並不是那種會心血來潮的人,小小年紀就已經心思深沉,情緒內斂得讓人畏懼。

就是她父王,當今的九賢王南宮徵也忌憚三分。

只是簡單的一次出行,似乎已經超出了她的預期。

呆在這破敗的廟里,看著窗外皎潔的月光,了無睡意。

「郡主,這是殿下給郡主的禮物,還請郡主笑納。」沒等到天亮,張沖已經帶著一紙畫像出現在了無憂郡主的跟前。

「多謝皇兄。」畫像中陌生的女子,是一張尋人告示,何府的丫頭。

再無任何提示,可是為何是禮物?

仔細端詳著畫像中的女子,好像似曾相識。

「郡主,這不是剛才那個小姑娘嗎?」一旁的玉兒在偷瞄之後,一語道破。

小姑娘……

想到之前的小小沖突,難道他們追蹤的人就是這個丫頭?

實在想不出這丫頭的身份,但是想到自己的人莽撞出手,壞了太子的事情,看來,找到這個女子,無疑是太子扔給她的差事了。

天未亮,無憂郡主大駕秦府的消息已經遞達,秦府上下一片倉惶,秦家少主秦克勤義不容辭的成為了接駕的最佳人選。

同時,無憂郡主隨身攜帶忘憂草的消息一不脛而走。

就在城里因為無憂郡主的到來而轟動的時候,早就人去一空的破廟里緩緩走出一道身影,赫然是本該離去的陸傲霜。

桐城她是不能回去的,可是想到之前窺見的關于自己的告示,她這副尊榮,如果讓人見到了,她也走不遠。

本該遵循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原則,她應該返還桐城的,可是一想到那命中克星,她還是決定遠走高飛才是最佳的決定。

凌亂髒污的發絲,襤褸破舊的衣裳,瘦弱的身子,再難看出性別,一看上去就是讓人避之不及的乞兒。

走走停停,前行的過程中思索著將來的方向。

「這忘憂草真的在無憂郡主身上嗎?」帶著遲疑但是又只能孤注一擲的語氣,讓窩在樹根的陸傲霜腦子一個清醒。

「無憂郡主之所以名叫無憂,就因為她降生的時候,一仙道人供奉了一株忘憂草,可謂是人草合一,無憂郡主從不離身,這次也該不例外。」另一道聲音多了篤定,但是沉重的語調相似。

「可是,想要得到忘憂草……」沉默中蘊含的是無奈,身為郡主,身邊本就高手雲集,更何況,她落腳的地方還是堂堂的秦將軍府邸。

「或許我們可以等……等無憂草到了梁上君子的手上……」好似一道光芒照進了絕望的胡同,他們有了契機,但是听到耳里,陸傲霜只覺得後背一涼。

許玉翎也來了?

為何她生命中會有交集,但是又想避之不及的人都跑這兒了。

「走吧,我們能等,可小妹的病不能等。」一切的忐忑和不確定都在這一句話里終結,只因為有了牽掛,他們選擇了冒險。

這好像不關她的事,屏息目送他們的離開,事不關己的心態,可是目送的視線久久未曾收回。

牽掛……

為了某個人,甘心情願付出所有的那種感覺,她會有嗎?

或者,會有人如此待自己嗎?

仰望星空,清晰的畫面逐漸被迷蒙取代。

潸然淚下,無謂痛楚,無謂傷痕,只是淚如泉涌,難以自控。

銀色月光下,繁茂的大樹下,蜷縮的身影,仰望的身姿,閃爍的淚光,唯美的畫面並沒有因為那髒污的臉蛋而折損。

嘎吱……

枯枝斷裂的聲音不合時宜的響起,陸傲霜一個轉身,看到的就是一道偉岸挺拔的身姿。

看不清容顏,但是那爍爍的視線,陸傲霜已經預感到了對方的強勢。

一個站著,一個坐著。

一個的容顏背光遮藏,一個的臉龐只有斑駁的淚痕。

一個高大強勢,一個瘦小柔弱。

可是……

交匯的視線里,沒有回避,只有直達心扉的靈魂。

她不怕他。

他沒有傷害她的意思。

最終,這場眼神戰役在男子的轉身離開下結束。

抹去臉上的濕意,起身行進。

隨著淚痕的風干,陸傲霜的腳步逐漸輕快,難怪人家都說女人是水做的,這毒素一排,還真是一身輕松啊。

陸傲霜走的那叫一個決絕,一個輕快,相較之下,桐城里可就不太平了。

還未解決語嫣的事情,迎來了無憂郡主這麼一尊大神,秦克勤那叫一個頭大。

同樣不輕松的還有被罰禁閉的何音鴻,沒有他以為的美好未來,面對的只有無盡的愧疚和自責。

雙兒的渺無音訊,女乃女乃的失望斥責,以及父親的無情訓斥,母親的無語譴責,他突然間感覺到到了孤立無援的絕望感。

他想不明白,一次正常的外出,為何就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雖然他一心想要擺月兌陸傲霜,但是他從未想過以這種方式,想到她可能尸沉河底,他這心理怎麼都覺得難以接受。

就在這多事之秋的時候,何府外來了一個和尚,從興沖沖的進府,沉重的離開,不大不小的動靜,卻為何府帶來了不小的轟動。

「主子,需要把人帶來嗎?」看著一直保持沉默的南宮浚,張沖試探的問道。

畢竟,那和尚的到來有可能追查出陸梧歡(陸傲霜)的蹤跡,畢竟她身為九王爺的義女,皇上親封常歡郡主,她的底細自然應該查明。

這麼多年過去了,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他們自然要把危險排除在預見之外。

「不用,跟著就行。」怎麼又會跟那和尚扯上關系?雖然並無興趣,但是這關系到九王爺的今後,他還是留了心。

「事情都安排妥了嗎?」眉眼一抬,張沖心中一凜,躬身回話的同時,也避開了視線的接觸。

「一切就緒。」想到即將發生的一切,張沖不知該為即將倒霉的人嘆息還是為自家主子的算計驚呼。

桐城內,迎客來客棧里,神色沉重的靜遠,雖然很想回去,把關于陸傲霜失蹤的消息稟報方丈,但是想到此次之行的目的,他只能按耐住心中的悲痛,等待著。

「靜遠,是不是大師想我了?」若不是從窗戶而入的舉動,否則沒有人會想到站在靜遠面前的儒雅清秀男子居然會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梁上君子——許玉翎。

歲月好似並沒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跡,他依舊是那麼的清俊,秀氣。

「施主,好久不見,靜遠奉師父之命,前來轉告施主一句話——桐城並非施主的福地,還請公子好自為之。」看著眼前的男子,靜遠還有一個心理包袱不知該不該告訴他,因而顯得欲言又止。

「替我多謝智寧大師,只是靜遠好似還有什麼話要說?」听到這話,不得不說許玉翎這心中還是有了動搖,但是想到機會不容錯過,他的念頭也再次堅定,只是看著靜遠那沉重的模樣,心中多了幾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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