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茜~」
十分虛弱的倚靠著房門,腳步虛浮,綿軟無力的倒下。
小茜眼疾手快的沖過去接住了臉色蒼白的花傾國。
「主子?」她疑惑的問道。
這個人穿著跟主子一樣的衣衫,可是面容卻比以前更加的驚艷,也十分的陌生。
「小茜,是我。先扶我到床上去。」
「是!」她疑惑著,好奇著,卻知道現在不是尋求解答的時機。花傾國衣擺上的點點血跡,讓人心生憐意。
花傾國很累,很痛,急需要休息。歡陽散既是催情藥更是一種寒毒,中毒之人只能與元陽之體的男人歡好才能解毒,而那人的元陽就會短時虧損,十分的孱弱。
「主子,你還好嗎?」
「我沒事,只要休息一下就好。我交代的事情可有辦好?」
「嗯!夜王已經在來的路上,算算時間應該已經到了。那個下毒的男子,天九已經把他處理掉扔進了相府。」
「那就好。」
只要鳳皓夜在被人發現以前將鳳皓軒接走,他就安全了……
「小茜,去幫我準備些熱水。」
「是!」
這間客棧外面有天煞部的九個成員守衛著,小茜看著淺睡的花傾國,放心的離開房間。
她突的覺得他的主子,好生可憐。
因為,這份可憐的愛。
只片刻後隔壁房間傳來門的開合生,驚醒了花傾國。他冷汗如霜,如置身在冰窖,如此虛弱卻還是盡力的探听著隔壁房間的聲響。
「放開我,我要去找他!我不可能讓他就這樣輕易逃走!」
鳳皓軒的大吼聲突然的從隔壁傳來。
花傾國的手緊了緊。
他果然是厭惡他的吧,他說他不可饒恕。一定是想著把他抓回去,好好羞辱、折磨一頓,再考慮是否要放掉他。畢竟從一開始就是他騙了他啊!
隔壁的房間里鳳皓夜用盡全力壓制著鳳皓軒,也虧得鳳皓軒中過毒,否則鳳皓夜哪是他的對手。
「我不管你要找的是誰,你現在必須冷靜下來,別忘了你的身份,還有這兒是什麼地方?已經入了局,你就更得要小心!」
鳳皓夜的話給了鳳皓軒當頭一棒。
是啊,現在有那麼多人在虎視眈眈地盯著他,有太多的人、事,由不得他想怎樣就怎樣。
可是難道就要這樣放花傾國離開,再一次消失嗎?
花傾國的觸感,花傾國的溫度,那麼真實,都還沒有消散。他就不能在此刻去追上他嗎?萬一這是最後一次機會怎麼辦?
凌亂的床榻上沒有了床單,房間里還殘留著歡好後的氣息。
花傾國給了他美好的一夜,他替他解毒,為什麼又要逃走?
如果不愛他又何必要做到這一步?如果愛他,又是為何而逃離?
鳳皓夜自踏進房間那一刻起就明白到底這里發生過什麼,再看著鳳皓軒此刻的反應。他真的很好奇那個鳳皓軒心底藏著的人是誰?今夜讓鳳皓軒抓狂以及與那間密室有關聯的人,會是哪個兩年多以前救下他皇兄的人嗎?
「夜,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的?」
「是鬼魅樓帶來的消息,那時我剛回府。」
「鬼魅樓……可還有說些什麼?」
「沒有,消息里只讓我隱秘的來這兒接你。」
花傾國,鬼魅樓……這之間有著什麼關系,鳳皓軒快速的在心里猜想。
不管怎樣,他總是確定了一點︰花傾國他離開了苗谷,不管他為何不現身,他總是在離他更近的地方了!總有一天,他一定要找到他,將他留在身邊一生一世。
是的,花傾國曾經欺騙了他,所以他要他愛他一生,來償還!
曾經他也傷害過花傾國,所以他要愛他一世,來補償!
「夜,走吧,去你的府邸!」
門再一次開合沒有了動靜。
另一間屋子內花傾國無聲的流著眼淚,他們相距那麼近,卻因著一堵牆壁,失去了擁抱的機會,失去了見面的機會。
生生的在一個世界里,咫尺天涯!
「嘖嘖~真是我見猶憐啊!」
「誰?」
「哈哈,不用緊張,我只不過是一個過客嘛?」
過客,有過而不歇的客,亦有過兒不走的客罷。
黃公子的邪魅臉龐被一身紅衣襯托的更加妖孽,偏偏那放肆的笑容下面又藏著刀般的冷漠。
一步一步靠近花傾國,他穿著女子的衣衫,然黃公子一眼就辨出他是一個男人。
「瞧瞧是誰把這麼一個美人兒欺負成這樣了。不如你跟著本公子如何,本公子會好好疼你的!」
輕佻地撫模著花傾國的下巴、頸部,最後停在鎖骨之上打圈、描繪。
偏生此刻花傾國無力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