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雨花閣外十分的寂靜,而屋內的氣氛更是冷到極致。
「你說你不會叫我失望,那你今晚的所做所為可有與我商量半分?」
「我之所以這樣做是有原因的。」皇甫霖雖然氣喘地說著,然卻半點不掙扎,任由自己的咽喉被人鎖住。
「原因?呵,但願你口中的原因有價值!放開他吧。」
鎖住皇甫霖咽喉的是隨行而來的一位蘇姓將軍,他听從曹將軍的話放開了皇甫霖站到了曹將軍的身後。
「說吧。」曹將軍左手轉著一個空茶杯右手托著腮幫子,眼晴里透著的精光與他平淡無奇的模樣甚為不符。
「曹將軍有沒有想過雖說我們已經控制了大鳳近百萬的兵馬,可大鳳歷來強盛且鳳皓軒手里掌握的真正力量也未可知,又豈是這百萬兵馬就能成事的?想要先行暗殺掉鳳皓軒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法子,不過,從無情師叔之前的行動與我近來的計劃看來,明殺暗陷都不可行。所以我們只能采取迂迴的戰術,扼其命脈!」
「扼其命脈!你的意思是」曹將軍的指尖在桌面畫了一個字後看向皇甫霖。
「沒錯,就是他!他不僅多次救了鳳皓軒與鳳皓夜,同時也深得大鳳太後的喜愛,于大鳳皇室他是一個特別的也是一個倍受珍視的存在。所以我才會有此計劃,鳳皓軒若不允那便會因為一個‘女人’失了臣民之心,若允了那我們手上便多了一個強有力的人質,無論結果怎樣對于我們都是有利而無弊!曹將軍覺得不好嗎?」
皇甫霖替曹將軍的空茶杯斟滿了茶水,又看著他一口一口喝了下去,這才放下茶壺自尋了一個椅子坐下。
「能言善辯的本事倒見長了!既如此太子還該盡早取得成效才行,會說卻不做也是無用。」
「將軍的話,我定當勞記!對了無情師叔對將軍甚為想念,不知將軍您」
「也罷,是該到無情那走一遭了!」
皇甫霖隨同曹將軍一起站了起來準備送他離開,沒曾想曹將軍突然頓住腳步回頭看著皇甫霖。「太子已經二十有三了吧,到二十四歲還差幾個月呢?「
「還有剛好十個月。」
「嗯,記得就好!上一次你放掉鳳皓軒的事便不予追究了,若再有下次,我倒是不介意讓你的二十四歲提前到來!「
話落人已離開只留下黃甫霖獨自對著窗外春的紅花,面無表情,然心如海浪翻騰!
曹將軍本是他的人,可那人偏以曹將軍的身份出現,意在警告他的一切都在那人的掌握中嗎?
二十四歲,呵真是可笑,他求來的二十四年怎夠啊!
可是,他還想睹一睹,哪怕一點也好,他便會善待那人。
有時候看著南宮宇何嘗不是看到另一個自己,只不過他比南宮宇聰明,懂得創造與爭取!
想著南宮宇,皇甫霖笑了笑,現在不正是要用上南宮宇的時候嗎?
傾國啊,這麼為鳳皓軒著想的你,可怎麼是好啊!
傾國,唯有花傾國他不會讓出去,就連那人也不行,他寧願魚死網破!
誰讓花傾國是他此生最美的渴求!
寧壽宮里太後倚靠著軟榻,手里拿著念珠一粒一粒地撥轉著。鳳皓軒旁邊是舞一夜,而鳳皓夜與夏悠落之間倒是隔著兩個座位。鳳皓夜時不時地望著對面的舞一夜,想是在擔心剛才扭傷得厲不厲害。原本他待夏悠落也是客客氣氣,自剛才宴會上生那件事後,他倒好直接把人家晾一邊去了。不過,夏悠落也不惱,眼皮半點不往鳳皓夜那邊抬,靜靜地品著茶,偶爾與太後閑談幾句。
「夏小姐方才在宴會上多謝你替我解圍。」舞一夜點頭以示謝意。
「郡主客氣了。」夏悠落微笑了一笑也點了點頭。
「舞一夜你在說什麼呢,別人害你摔跤,你還謝她,你不是摔糊涂了吧!」
鳳皓軒與舞一夜以及太後看著在那兒一臉憤慨地鳳皓夜皆是笑而不語,搞得鳳皓夜愈加地莫名其妙。
「太後、皇上、郡主,眼下時辰也不早了,悠落便先行告退了,悠落拜謝太後賜悠落參加今天地宴會。」
「時辰的確不早了,瑛嬤嬤好好安排人護送夏小姐回府。」
「是!」
「悠落告退!」
夏悠落對著太後三人款款一拜,期間是看也沒看鳳皓夜一眼,徑直離開了寧壽宮。鳳皓夜本就對夏悠落害舞一夜摔跤有氣,這會兒見她離開時也不見禮,便暗暗地嘀咕了一句沒禮貌。
「若今晚我踩到的是一粒一粒地珍珠,或許我還真得摔下去,哎,怎麼就偏偏是珍珠丸子呢。看看,這沒摔嚴實吧,讓夜王白生氣、擔心了。」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臭小子,舞兒的意思是說你太笨了,先不說夏家小姐也是知書識禮地怎麼會在那樣的場合下‘啊’的大喊大叫。況且那小小的珍珠丸子怎麼會讓人摔跤,又怎麼會扭傷了腳?偏你這犯渾、犯傻,冤枉了人家。這麼沒眼力見,活該人家不理你。」太後放下了手里地念珠,對著鳳皓夜一陣數落。
鳳皓夜听著這些話細細想了一番,似乎真是這樣!難不成這便是關心則亂了?眼看他的皇兄似乎也是清楚明白是怎麼回事地。這麼一想頓時覺得自個兒真笨,一邊瞎關心,一邊亂怪人。
「母後、皇兄,夏小姐既然是我接進宮的那我就有責任送夏小姐安全回府,兒臣先行告退了。「
鳳皓夜臉紅著慢慢悠悠地開口,得到了許可,箭一樣地沖了出去,這可不是急著去賠罪嗎?
鳳皓夜走後太後隨之遣退了殿內的丫鬟太監,將鳳皓軒與舞一夜叫到了跟前去,兩個人各坐在她地左右兩邊,一手拉著一人,臉上是慈愛的笑容。
「皇上、舞兒,哀家明白夜兒地心意,這只是一時地,你們只要好好珍惜對方就是了,明白嗎?「
「兒子\舞兒明白。」
「這就好。還有,哀家也听說了,皇上你既已經留舞兒在你的寢殿,你就該給舞兒一個身份才是,貴妃也好,甚至皇後也好,這都一個月過去了,你怎麼能如此耽擱,怠慢了舞兒我是不依的。」
太後如此為他著想,舞一夜十分的感動,然而偏生他們藏著如此大的秘密,他不想騙太後,可是若說出來那豈不就是一場天崩地裂?而且太後現在正是恢復記憶地關鍵時期,若是受到了大的刺激,指不定會怎樣,他不能冒險。
「母後,兒子我」
鳳皓軒剛要說話,就看著對面地舞一夜沖他眨了眨眼楮,又搖了搖頭,因為這會兒太後正背對著舞一夜,所以並沒有瞧見。
「太後,現在皇上正忙著星宇國來訪地事情,舞兒怎好讓皇上再生煩憂,舞兒可以等,多久都無所謂。」
太後看著懂事的舞一夜眼楮里是滿滿的欣慰,她的眼光不會錯的,這個舞一夜便是此生最適合陪在鳳皓軒身邊的人。正因為如此她更不想怠慢了舞一夜,愈加的想要給舞一夜一個尊貴。更何況眼看著那星宇國的太子皇甫霖對舞一夜起了心思她怎麼可能眼見著再出什麼亂子,所以她才會這麼著急地提出來。
「好孩子你處處替皇上著想,哀家很是欣慰,你的好,哀家也都看在眼里記在了心里,這件事哀家就做主了,哀家日前已經命人看過了,半個月後便是大好的日子,一切事宜也都已經在準備著了,半個月後就是封後大典,舞兒你可不能拒絕了!」
「太後,我,,」
「兒子謝謝母後!」
不等舞一夜說完,鳳皓軒便快地接過了話去,舞一夜慌張地看向鳳皓軒,在看到鳳皓軒臉上的笑容後便也暗自隱下了心底的顧慮,他想鳳皓軒定是也有所考量了吧,可是他實在不願如此期瞞太後。
「舞兒怎麼了?還不謝恩嗎?難道你不願意與我永遠在一起嗎?」鳳皓軒滿目深情地看著舞一夜,話語里有著些許低落、傷感。但仔細瞧去眼楮里卻是含著笑意的,他明顯就是拉著舞一夜過去,讓他不得不答應才對吧。
「舞兒叩謝太後!」
舞一夜落落起身,實實在在地對著太後叩拜了下去。不管怎樣只要能陪在鳳皓軒的身邊他是十分高興的,這一度是他認定的無法企及的夢想,現在那個夢就這麼真實地呈現,他怎麼不開心。
「兒子也謝過母後!」讓舞一夜意外的是鳳皓軒居然也同他一塊兒跪在了太後面前,他是帝王就算太後是他生母他也是不能跪拜的,今天鳳皓軒竟為了他彎下雙膝,怎生不叫他感動。然而令他更加感動的卻是在鳳皓軒接下來所說的話語之中。
「母後,今日兒臣與愛人花傾國一同跪拜在母後面前,他日無論傾國變成了什麼樣子,無論他是什麼身份,無論他是美是丑,年輕還是衰老,健康還是惡疾,兒子定不負他,他便是兒子今生的唯一。在此兒子希望母後替我們做個見證,也請母後永遠如今天一般祝福我們!」
話一說完,鳳皓軒便拉著舞一夜對著太後結結實實地叩了三個響頭,落地有聲,這便是給那一番誓言印下了憑證。
鳳皓軒將舞一夜摟入了懷中,在他的額頭親親地印下一吻。
舞一夜看著他,眼里是滿溢而出的熱淚,那麼的灼燙,是由心而出。
「這是做什麼,快起來快起來!」
這時候太後也估計不了良多,親自起身將鳳皓軒兩人拉了起來。「皇上剛才所說哀家听的是一知半解,這個花傾國是?」